我的侍女要登基邹涅(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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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前大水来袭,诸多宫室都被大水浸泡,只怕那些侍卫太监们来不及带走的衣裳也都

元璟想要换衣裳是因为这一身衣裳脏污湿透,吴婕提醒其他能找到的衣裳,也是差不多情况,除非她能找到前面的活人,索要一身。但是元璟现在的状况,明显不想被人发现行踪。

被拒绝了,元璟低着头,没有说话。

吴婕想了想:要不皇上先换下衣裳,臣妾略微浆洗,等晾晒干了再穿上。

元璟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嗯了一声。

吴婕转身出去端清水。

存下的水还有大半,她用银盆打了,将水缸盖上,端着上了阁楼。

推开书房的门,却见元璟已经躺在榻上,闭目不动,脱下的衣服扔在一边。这家伙倒是不客气,完全一幅大爷的架势。

吴婕恼火地走近,想要叫人起来,却很快察觉情况不对。

她低声呼唤,元璟躺在床上毫无动静。

吴婕赶紧将水放下,快步来到床边。就看到元璟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之前在水边发现他的时候就知晓情况不妙,但是人清醒过来,吴婕还以为他能渐渐恢复,没想到刚才短暂的清醒和行走,只是回光返照。

将手按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烫得吓人,也许是她手掌的温度偏凉。元璟发出一声低吟,却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这模样,只怕不是普通的风寒高热能解释的。

吴婕虽然不会武功,但很清楚这些武道高手,对疾病和创伤的忍耐力远超普通人,

等等,创伤,难道他受伤了?

吴婕略一犹豫,将他身上搭着的薄被向下扯了扯,立时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处,果然有一处赤红的淤血痕迹,正在左侧腰间,因为之前浸泡在水中太久,皮肉翻卷,泛着白色。血是已经不流了,但情况看起来比流血还严重。

吴婕不是大夫,也看得出这伤势不是靠着硬撑能熬过去的。

因为她掀起薄被的动作,凉风灌入,元璟身体颤抖。

吴婕赶紧将被子放了下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胸口,却又一怔。

紧紧盯着他心脏左侧,那里一片光滑,肌肤润泽。吴婕突然感觉一阵窒息。

她伸出手微微触碰那里,确定没有丝毫伤痕。

上辈子她复宠之后,两人欢好之际,曾经在他胸口看到这里有一处伤痕,狭长锐利,当时她就诧异,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利器插入了胸口。元璟常年征战沙场,身上也有些伤痕,但并无一处这般险峻。看着像是好几年前的旧伤了。

她记不清楚自己初入宫为贵妃的时候有没有这个伤痕了,那时候她性情羞涩,承宠的时候都是要求熄了灯火的,而后来就没有这样娇气了。

她看得入神,却不知枕边人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看到她盯着自己胸口伤痕,那时候的元璟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那里,含笑盯着她,公主觉得遗憾吗?他的手滚烫惊人,锐利的眼神中带着众多让吴婕琢磨不透的东西。

那时候,她没有深思,只是将手抽出来,随口应付道:皇上的话,臣妾听不懂了。

那时候,她是真的没有听懂,但重活一世,她隐约懂了。

在紫茴动手杀她的那一刻,在知晓紫茴背后之人是陈皇后的那一刻。

她想过当年自己突然获罪失宠,并非什么宫妃的陷害,也不是皇帝厌弃,是紫茴真的干了行刺皇帝的壮举,才有那场天翻地覆的变故。包括紫茴在内,她身边的宫人被屠戮一空,而她贬斥幽禁长秋阁内。

以前只是推测,如今却看到了实打实的证据,吴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元璟此时的左胸根本没有任何伤痕。

回想那一处伤痕的凶险,虽然过去了数年,但其锋锐狰狞之处,还是让人胆颤心惊,受了这样的伤,竟然还逃过一劫,完好无损

哈,上辈子的元璟,也不能算是完好无损,就在自己失宠的那一阵子,元璟大病了一场,据说是因为夜阑国征战,积劳成疾,数月之后才勉强痊愈,之后身体也大不如前。

至少上辈子在宫中,元璟几乎不动武功,而且每到开春都会病倒一次。

她上辈子跟元璟也只是相处了几个月,之后幽闭深宫,消息不通,也从未察觉其中的不同之处。如今细细想来,其实蛛丝马迹有很多。

那个时候,元璟是将自己当做主谋了吧,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侍婢下手,身为主人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并未对自己下杀手,因为顾念拉拢东越的大局,或者是那几个月相处的情分,亦或者两者兼有之。

吴婕站在床边,怔怔出神。

前尘往事,说是上一辈子,其实也不过四五年之前

低低的呻、吟声传来,吴婕清醒过来,对了,他还病着呢,这样的高热,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吴婕赶紧用毛巾沾湿,放在他额头,又去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他干裂的唇边。

可元璟的情况极为糟糕,一杯水洒了大半,喂进去的根本没两口。吴婕立刻意识到,仅凭着这些手段,是无法将高热降下来的。

必需得有草药,最好是清毒散热的药草,还有腰间的伤口,也需要包扎。

宫里刚刚经过这场大水,哪里会有药草呢?太医院在宫廷东头,距离长秋阁有好几处宫室和园子,自己趁夜出门走一趟,万一遇到什么没有清理干净的乱兵。

可元璟这状况,没有药是万万支撑不住的。

左思右想,吴婕叹了一口气,还是出去走一趟吧,总不能看着他真死在这里。处理尸体也是很麻烦的,尤其皇帝的尸体,自己可不想被灭口或者殉葬。

她替元璟盖上薄被,然后披上一件暗色的斗篷,匆匆下了楼。

左右看了看。

忙活了这么久,赤蕊那丫头呢?从刚才就不见人影。

****

京城南边的河道上,陈皎用牙咬住绷带,身后一个眉目文秀的年轻人正在帮他上药。

殿下也太大意了,怎么中了埋伏。

谁知道这菱北高氏的人如此心狠手辣,桥都没有过完,就想着抽走梯子。陈皎冷笑了一声,牵动伤口,呲牙咧嘴。

是殿下蹉跎的时间太久了,既然已经拿到了目标,就应该立刻离开,不然也不会留给他们动手的时机了。姜跃劝道。

陈皎没有说话,之前他匆匆离开长秋阁,就对上了菱北高家派来的高手,想要杀他灭口。

他生怕被这些人发现吴婕的踪迹,只好引着他们越打越远,拖延的时候,不小心又中了埋伏,险些真的将性命葬送,在城南辗转几个来回都没能将人彻底甩掉。幸好南陈在大魏京城也有接应的人手,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姜跃带人护送着他,急匆匆返回了早就备好的快船上。

有什么放不下的,让属下等效力就是,殿下此身关系国祚,万不可再如此冒险了。皇上还在京城等着您呢。他继续劝道。

陈皎无奈地道:我知道了。姜跃是他从小的伴读,这一趟跟着他来大魏,也在京城潜伏了数年。

终于将伤口包扎完毕,姜跃收拾起医药包,看着外面的天色,郑重劝道:殿下,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在子时之前出发,不然只怕离不开京城地界。

陈皎沉声道:再等等,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他伤重无法出行,但还是安排手下人趁着如今宫中大乱,守备松懈,将吴婕接了出来。希望那丫头别太受惊吓。

正等得焦虑,听见外面脚步急促,属下禀报道:殿下,您说的那位姑娘,已经接过来了。

陈皎大喜,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起身。

出了门,一眼就看着那个被三四个属下围在中间的窈窕身影,他立刻快步上前,笑道:害得你受惊了,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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