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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寐同白鸢和唐向晚一样,在国都宾馆落了脚,本来,广州之行是她伤好后难得放空自己的假期,可就因为这份任性,她彻底将自己的假期,变成了一场无可避免的公差,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必然要光明正大的现身,代表刘湘同守备区司令高健钦一同参加许多特殊的场合,等上海密会进行完,作为景沅的未婚妻,她还要替景家二老探望在南京养伤的景沅,所以,在进行那些焦头烂额的应酬前,她需要好好休息,以补充在火车上整整两天两夜未合眼的过度消耗。

周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的格外沉,平日里精致微翘的嘴角有些微干,她身上未着寸屡,娇小的身子裹在洁白的被子里,一只玉臂露了出来,轻轻的搭在斜躺在一旁,穿戴的十分整齐的白鸢的腰间,当然,白鸢不是色魔,就算这女人用言语兼行动表明了要跟她,她也不会不知轻重的在她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叨扰她,二人间一清二白,在这听得到风声的明媚晌午,只有安静的时光在肆意流淌。

白鸢一直注视着周寐的睡颜,周寐真是标准的美人脸,秀气的瓜子脸型,鼻梁高翘,樱唇娇艳,极有女人味,让人很想吻上去,细细的观察,才发现,她的眼角,已然有了些痕迹,可能是因为眼睛大吧,或许又因为她爱瞪人?红颜易老,周寐说过,自己不爱笑,便是怕老,可她刚二十岁啊,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怕老,那等她真的老了呢?

白鸢方才回房更衣,特意换上了最好看的靛蓝色金线旗袍,对着镜子快速的化了个妆,就赶紧过来陪周寐,谁知刚拧开她的房门,就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周寐,白鸢哑然失笑的同时,竟带有几许无奈,她定是累及了,只顾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倒头就睡,而这丢了一地的脏衣服,八成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会帮她收拾好。

看着想着,白鸢也有了些睡意,可是脑中徘徊着的一些念头,始终困扰着她,清晨时唐向晚那愤怒的表情,让她心中忐忑,以往自己和其他女人厮混,他都视若无睹,管都不管,比如前天自己当着他的面吻苏萝,他也没这样发过火,而今天,他是直接动了手,要不是苏萝及时出来,他不知道还要对周寐做些什么。

察觉到了唐向晚对周寐的敌意,知道他是怕自己受伤害,白鸢心里,隐约还是有些不舍,梅鹤鸣给了她机会,她本是决意要离开重庆,去北平进修,也好解脱自己在这场婚姻中长期的分裂感和压抑感,给彼此一个更好的相处模式,可周寐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的计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唐向晚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掌控不了周寐,周寐也掌控不了她,两人以后怕是要经常斗智斗勇,再加上各自的身份和要面对的人和事,想到这,已经历过不少生离死别的白鸢,并不觉得这有多刺激,反而觉得很累,其实她应该拒绝周寐的,这样对彼此都好,这不就是她始终不肯和小洛有任何纠缠的原因吗。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她不得不承认,周寐那疲惫的眼神,低哑又松弛的嗓音,伏在她耳边轻语的那句“当初的长江水,怎么就不把你淹死”,十分成功的撩动了她的心弦,让她无法抵挡,那些可以对小洛说的绝情话,也刹时堵死在了嘴边。

这个重庆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花,山城里让女人嫉恨男人垂涎遐想的蛇蝎美人,重庆大学最年轻的留洋老师,把她圈在怀里,温柔的对她说,她爱她,天呐,你让她怎么拒绝,她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又回味了一遍,戏子白偷笑了出来,尤其是回忆起当初周寐还举着枪一脸防备的拒绝她,不禁更加得意了,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你笑什么呢...”

又是那松弛而性感的嗓音,打破了戏子白优哉游哉的自我陶醉。

周寐半睁着眼,似半梦半醒间,她掀开被子,不清不楚的哼哼了两声,人往戏子白怀里挪了挪,被子晾在了另一边,嘴里嘟囔着“好热啊”

“呃...”

周寐是典型的四川女子,身材娇小紧致,皮肤像雪一样光滑洁白,戏子白的眼睛不自觉的把周寐全身都扫了一遍,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赶紧去拉被子“刚睡醒哪能这么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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