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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日为我担惊受怕,昨日好容易睡了个安稳觉,孙儿心疼,没忍心叫她起来,祖母有什么事同我说,也是一样。”

“瞧瞧,他倒是个疼媳妇的?”鲁氏没好气的冲了声,下一刻就瞪起眼来“头顶的帽子都变色了,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薛晏朝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似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笑话这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二哥哥了。

“帽子?祖母,晏荣不带帽子”薛晏荣摸了摸头顶,扯动着嘴角“那事我听说了,是造谣,祖母不该轻信。”

“造谣?苍蝇不叮无逢的蛋!”

鲁氏刚说完,叶善容就接了茬儿——

“唉,荣哥儿你疼媳妇固然没错,可也得疼个值得疼的人才对,你是不知道那话传的有多难听?

不然母亲能动怒吗?结果呢,你那媳妇儿不仅不认错,还比谁都厉害,气的老太太一整日的都吃不进饭,难不成你还要维护她?”

薛晏荣目光渐渐发冷,定定的瞧着叶善容,这个表面上苦口婆心,实则绵里藏针的恶毒妇。

许是察觉出薛晏荣眼里的不快,叶善容后退一步,故意道:“二叔母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俞家大姑娘的事已经够难看的了。”

“好端端的,你提什么俞家大姑娘?!”薛怀丘忽的出声,似是要为自家侄儿说话的模样“晏荣啊,你不如听二叔一句,休了那不检点的,二叔在京里头儿给你再找一个,男子娶妻要娶贤,容貌什么的都是其次。”

好一个娶妻娶贤,容貌其次,薛晏荣心里不觉好笑,自己这二叔似乎一个都没占上呢。

薛晏荣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叫人瞧不出是什么意思,就在鲁氏准备出声发难时,她却倏的向前进了一步——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问一句,幼清与外男勾结,可有凭证?或者被谁亲眼瞧见了?”

本就是乱传的闲言碎语,哪有什么凭证?

“你还要什么凭证?难不成要我,把那几个传话的老婆子给你寻来,重新再听一遍那腌臢话?!”

手里的拐杖被鲁氏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重响。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薛晏荣已经在脑子里勾画出了,那日小姑娘被泼脏水的场景,她该是怎样的无助?!霎时一股子火气直冲天灵盖。

怒极反笑道——

“无凭无据就能兴师问罪,未免太过儿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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