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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锦身上除了手腕上的烫伤之外,再无外伤但他腰腹间、手臂大腿上淤青不少,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儿弄出来的。
你不必给我守着,有人进来便进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宗锦一边擦胸口,一边道,你去歇着,我没猜错的话,至多一个时辰,就要出发了。
景昭手里还端着饭菜那是赫连恒命人直接将酒楼的厨子叫出来,用刀架在对方脖子上给做的他满脸疑惑:不可能吧,才打下岷止城。
不可能?呵,宗锦嘲讽地笑笑,全军休整了那么些日子,不这个时候乘胜追击,难道等乐正反应过来,再来打防守战么?赫连恒的作风你不懂。
诶景昭发出感叹,那我当然没有哥你懂了
此言一出,宗锦倏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啊?我就是觉得哥很厉害?
景昭顶着他天真无邪的少年脸,诚恳极了地回答。宗锦立刻便意识到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还以为景昭是暗指他和赫连恒的关系。
可关系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宗锦烦躁地一甩毛巾,过水再拧得完全挤不出水来,草草将身上的水迹擦净后道:对了景昭。
嗯?
簪子,他说,不小心摔坏了,事情紧急,也没来得及捡回来。
少年先是愣了愣,不善掩饰地露出些落寞神情:啊,这样没事,没事。
反正也送不出手,没事。
等回了轲州,我赔一根更好的给你不,我直接替你送给无香得了。总算能穿回他穿惯了的粗衣麻布,宗锦刚都抖开白色的里衣,里头便掉出了件金丝软甲。
他捡起来,一摸那材质,便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虽说做不到刀枪不入,但防一防暗箭总是没问题的。而且这八成,也是赫连恒准备的。
他根本不明白,赫连恒既然心里已有不可磨灭的那一人,对他这些贴心谨慎又是为了什么。
当真是觉得他会同意屈居人下?
不可能,杀了他,他也不会明知对方心里有人,还想着入替。
而且赫连恒,他配吗??配让自己动心吗???
赫连恒现在若是站在他面前,他都能将这软甲直接甩在对方脸上。但赫连恒并不在,所以那金丝软甲也没地方可扔。景昭看不见架子后的光景,还在说着那怎么能成,这种事当然要自己送才有诚意宗锦寡着脸将软甲穿上,再飞快披上外衣。
新月红玉再次系回了他的腰间,宗锦抬着手将头发匆匆束成马尾,终于从架子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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