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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赫连恒的心上人是他?
他脑子里忽地冒出这一连串傻乎乎的因果。
战事与纷争都被置放在了角落,现下这一方天地间,只剩下他二人的存在。意识到这点,宗锦忽地扭过头,将脸对着床榻内侧的幔帐,似乎不愿意在与赫连恒对视。
倒是男人,很自然地低低问了句:饿不饿。
不饿
这话不假,约莫是太长时间未曾吃喝,他现下身体里空荡荡的,都已然感觉不到五脏六腑的存在,更莫说饿了。
赫连恒再问:伤还痛不痛。
痛。他实诚道,我吵醒你了?
嗯。
你伤势如何
无碍。
男人简明扼要地回答他这句后,二人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能够说的、想要说的,明明多得要将一颗心都胀满了可宗锦拣选不出该先说哪句,张嘴蹦不出半个字,只能又再闭上嘴。
房内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交错,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呼吸的节拍也逐渐合上了。
像是终于再受不了这般沉默,宗锦终于硬着头皮开口:
你
你
怎料好巧不巧,赫连恒也说话了,将话语重叠,继而停下。
宗锦慌忙再说:你先、你先说
男人的声音在他身后,顿了顿:尉迟。
嗯。宗锦认真地应声。
真是尉迟?
真是尉迟。
尉迟岚?
嗯,尉迟岚。
没有由来的,宗锦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小心翼翼。想来换做是谁,一时也难以相信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宗锦哑着嗓子,喉咙发涩,开口时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已抽离了这句身体,漂浮在房内一隅,听着床榻上的二人轻声细语地交谈。
他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无法证明我在不萧山遇害,就如世人所知,当夜身亡但我再睁眼事,就已经在你赫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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