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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赫连恒突然问道。
没什么,宗锦说,这一个月倒像场不太好的梦。
你何时这般多愁善感了?男人问道。
什么多愁善感,实话实说罢了。宗锦看着殿门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仿佛是在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
这一夜很长,对一直在忙忙碌碌的宗锦与赫连恒而言很长,对雍门氏以及东廷的百姓而言更长。
此时此刻,殿门外的天已经不再漆黑,透出了些深邃的蓝。
男人说:事情也算告于段落,该去歇息了。
去哪里歇?宗锦道,我眼下只想回家。
回家?
嗯啊,回家。
赫连恒斜眼看着自己的身边人:回久隆?
怎么可能,当然是宗锦下意识要回答,可话未说完又住了嘴他脑中想到的家,居然是轲州赫连府。
是哪里?赫连恒像是不知,偏要问清楚。
没哪里,与你无关。宗锦糊弄道,现在是要如何?
走吧,赫连恒道,待人将雍门宫清理干净,再找地方歇下。
哦
二人肩并肩地离了议事殿,时间刚刚好,天边云霞漂浮,日头刚在林间冒出零零散散的红。赫连军正在忙进忙出,宗锦一眼扫过去,便看见周围的高墙上,雍门氏的旗帜被拔下来扔落,改换了赫连的四棱旗插上去。
其实用不着他。
尉迟岚死了之后,若有人真能一统呈延国,取代现在的皇室,那便只有赫连恒。
作为主君,赫连恒身上几乎挑不出缺点,足智多谋,治理有方,宽厚仁慈与他倒是截然相反。
待到边境的人马进来,我们便回轲州。赫连恒在他身边道,这几日只能委屈你,回了轲州你再好好休养。
什么委不委屈的,采石场那种地方我都待过了,还有什么算得上委屈
他说着说着,声音便虚了下去。
一阵难以忽视的虚弱感突然间在他身体里爆发,紧接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赫连军都成了浮动的黑影,脚步声、说谎声都飘去了遥远处。他像是沉在水中,水流灌进了他的耳里眼里嘴里窒息感紧随其后,叫他肺腑都烧着疼起来。
叫你不愿的事,都是委屈。
男人还没发现他的不适,说着话脚步也未停:雍门氏安于享乐,如今也没有手段来反抗,我料想就这几日,耕阳该会主动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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