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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畅,胸膛里可供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徐之北体会到了溺水的感觉。

濒临死亡的感觉很不好受,胸膛处升起了闷痛,却不自觉的加速了跳动。

每跳一下都很痛,意识也逐渐模糊,视野里只能看见头顶的那一张冷漠的面孔。

很奇异的是在即将昏迷前,他牢牢记住了这张脸,全身的血液急速升温又下降,反反复复中,他的心脏随着褚鸢唇瓣的开合而跳动。

刻骨铭心。

徐之北切身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褚鸢很快就放开了徐之北,徐之北感觉过去了很久,实际上也就几秒钟而已。

她也没用多大力掐,大部分感觉都是六一模拟出来然后附加到徐之北身上的。

褚鸢看着正剧烈呼吸的徐之北,心想现在他现在应该知道什么是濒死的感觉了。

“感觉到了吗?”褚鸢瞥了徐之北一眼,“是不是觉得我此刻面目可憎?亦或是和蔼可亲?”

极致的痛苦会触发极致的愉悦,就好比有很多人在临死前说看到了上帝是一个道理。

褚鸢拍了拍手,说:“荷尔蒙作祟,很多感情是当不得真的。就像刚才,你能否认自己没有为我心跳加速吗?”

徐之北没说话,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扑过去掐死褚鸢。

——他不能。

褚鸢从他不断变幻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徐之北的心动摇了。心一旦动摇,就会给人以可乘之机。

六一欢快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搞定了!】

褚鸢微微一笑,给徐之北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当然以上都是我的猜测,我不是心理医生,猜错了也请你包涵。”

徐之北接过了水杯,却没有喝它,而是又问了褚鸢一个问题。

“褚鸢有未婚夫吗?”

褚鸢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回头道:“当然没有。”

……

褚鸢回想起和徐之北最后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徐之北想表达什么意思?

褚家把原主当金疙瘩保护着,事事为原主考虑,宠溺程度怕不是想把人一直留在家里,别说给她安排未婚夫,原主长这么大就没和哪个陌生男性有过超过两天以上的接触。

这件事在圈子里也不是秘密,真不知道徐之北为什么问她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

褚鸢想着想着感觉到了困意,渐渐睡了过去。

六一察觉到褚鸢正在昏睡,放下了手里还剩下两章没看的书,默默在褚鸢的意识体外升起了一个能量罩,将其保护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六一愣了愣。

宿主的意识体在沉睡,作为系统的他本就该保护褚鸢。可他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很奇怪的是他并不陌生。

就好像在很久以前他曾给某个人做过了千百次类似的举动一样。

六一难以理解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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