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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不疼母不□□环境下,褚鸢也越来越寡言,性格越发怯懦。

如果不是陆时聿看上了褚鸢的血,她估计也会被褚父褚母拉出去嫁人以换取价值。

褚鸢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她不聪明,也不会争抢,哪怕到了陆家她也一直是安安静静的,从来不像其他情人一样努力为自己争取利益。

一个不争不抢,给她什么就接受的女孩,真的会有那么深的心机吗?

不!还是有可能的!

以前的褚鸢或许会安于现状,但现在的她可不一定。

夏渊可没忘记褚鸢吩咐他买粥时趾高气昂的表情。

所以,她也有可能并没有很深的心机,他看到的是她小人得志后露出的马脚。

夏渊这样想着,问出了他的疑惑:“你看不见,是怎么下楼的?”

比起第一种猜测,夏渊心里更偏向第二种。

柔弱的菟丝花哪怕吸饱了血,也依旧只能攀缘而活,离不开依附的大树。

褚鸢惊讶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夏渊会突然问起她这个问题。虽然表现地很疑惑,褚鸢还是老老实实答了:“我也不是完全看不见,还是能看到模糊的影子的。我扶着墙下去,路上遇到了一个护士,是她帮了我。”

褚鸢指的是护士帮她指了路,但这话落到了夏渊的耳朵里,自然转变成了“护士护送褚鸢到了安全的地方透气”。

“上来就更简单了。”褚鸢笑吟吟道,“电梯里的人都很热心,知道我是顶层的病人后帮我按了楼层键。”

真相大白。

疑惑陡然解开,夏渊神色一松。

果然是他想多了吗?

褚鸢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怠道:“夏管家,《道德经》对我好像没什么作用。我听你念,心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越发焦躁了。”

夏渊看向褚鸢,评判道:“念《道德经》是外物手段,想要获得平静,需要心静。”

褚鸢迷茫地眨了眨眼,表示“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放在平时,夏渊一定懒得多说,但或许今夜只有他们二人,褚鸢看上去又太过无害,夏渊的心难得松了口。

“你要是不懂就自己多读几遍,等你能倒背如流了,自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夏渊翻开了书,“或者我再给你念几遍。”

褚鸢一脸麻木,喊道:“停停停!我不要听你念经!”

夏渊合上了书,静静地看着褚鸢。

褚鸢翻身躺下,被子一掀盖住了身体。

夏渊噤声,无声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闹腾不休,看上去还真像心不静的样子。

过来一会,褚鸢掀开了被子坐起来,看也不看地伸出了手:“我不想听你念经,但也想信你一回,你把书给我!”

夏渊反问:“为什么?”

褚鸢气恼道:“不是说心诚则灵吗?我抱着它睡,一定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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