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河山无弹窗全文(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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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王爷铁打的王妃这等本事,段三望尘莫及。等姑娘载入史册那一日,我会给姑娘鼓掌的。

段怡说着,心中轻叹。

暗道那老神棍楚光邑,算得还是有些准。她段怡这命实在是堪比石头,要不然的路过的鸡蛋,怎么一个个都欠欠地往上磕呢!

她还想着,贺淮南也是女将,指不定二人能够心心相惜,成为至交好友。

只可惜唉,她也不想这么一枝独秀的!都是老天爷逼的!

贺淮南乃一方霸主之独女,何时敢有人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她顿时又羞又恼,脚一跺,从腰间抽出了长鞭,朝着段怡的脸抽了过去。

那崔夫人见状,惊呼出声。

段怡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那长鞭已经到了面门跟前,她在这里逗灵机,长枪搁在了一旁,想了想,徒手朝着那长鞭抓去。

只见她玉手一挥,那长鞭便乖顺的到了她的手中。

贺淮南更是气恼,用力地拽了拽鞭子,可那鞭子,像是吸在了段怡手中一般,怎样都拔不出来。

你找死是不是?不过是个剑南道弃女,身无长物。跟着崔子更滥竽充数,又借了韦猛的威风,方才立于战场。我好声好气的同你说话,你一卑贱之人,还敢出言嘲讽?

谁不知晓,你那父亲乃是郑王走狗,残害忠良。歹竹出得了什么好笋?

若非崔子更,你连这院子门都进不了,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胡言乱语?

段怡挑了挑眉,伸手一拽,轻松的将贺淮南手中的长鞭拽落了下来。

她将那长鞭一扔,摊开了手心。

那长鞭上头生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将她的手,扎得全是小小的血窟窿洞。

那渗出来的血,黑漆漆的,一看大有问题在。

段怡瞧着,内功朝着手心运转,将那黑色的血全都逼了出来。

崔夫人瞧着,面色大变,贺娘子何是何意?快把解药拿出来。

人很菜,心倒是毒。我若是滥竽充数,轻松被夺兵器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配惹我?

段怡脸上已有怒色,战场杀人,生死与人无尤。

若是两军对战,贺淮南鞭子上涂毒,她死了也便死了。

可如今淮南道同江南道乃是暂时的盟友,这个人刚才来撸了她的灵机,居然就翻脸要杀她了。

段怡想着,弯腰捡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长鞭,贺淮南见状,快速一扑,想要赶在段怡之前,抢了过去。

可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整个人便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抽人讲究有来有往,你对着我的脸抽了一下,被我抓住了。现在换我对你的脸抽一下,你可抓好啊!一二三

地上的贺淮南吓得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屋子里的人听到她的叫声,赶忙冲了出来。

那贺章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段怡抽过来的鞭子。

崔二郎,这是何意?管好你身边的女人,她竟然敢对我女儿下手。

段怡瞧着,手腕一动,长鞭在贺章的手中搅了搅。

贺章瞬间吃痛,摊开手心来,瞧见自己的手心发黑,顿时火了起来,年纪轻轻,好歹毒的心思,竟然还在鞭子上抹毒!

那贺淮南听到这话,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的。

一旁的崔夫人,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声。

她自觉失仪,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朝着崔惑旁边站了过去。

段怡松开了鞭子柄,朝着贺淮南道,记得给你爹解药,不然的话,你就是谋杀亲爹了。

她说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想嫁先江南王崔大郎啊,连弑父都要整得门当户对,委实般配。

段怡说着,袖子一甩,朝外走去。

她还没有走上几步,便感觉袖子被人拽住了。

她回过头去,只见崔子更定定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段怡的脑袋,今日给你做红烧肉可好?

他说着,不等段怡回话,又转过身去,看向了贺家父女,贺世叔,先前我已经同你说明白了。子更想要什么,自己会取,没有结亲之意。

我家的饭太硬,怕是没有办法留二位在这里用饭了。

他说着,声音一冷,还请淮南军,连夜撤出我江南东道境内。若是明日晨起,尚未出境,视为宣战。

贺章身子一晃,他伸出手来,一把拽起了地上的贺淮南,解药呢?

贺淮南呆愣的将解药掏了出来,她神情恍惚的看向了崔子更,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拒绝得了我贺淮南!

贺章一口吞下解药,愤怒的看向了崔子更,你可想要了,我大军就驻扎在城外,随时都能够拿下苏州城。

世叔最好在我没有后悔之前,快些离开苏州城,不然的话,我怕我忍不住斩杀了你们,直接拿下淮南道。

崔子更淡淡地看了过去,神色清冷。

第二零五章 可愿嫁我

贺章一个激灵。

他突然意识到,崔子更不是崔大郎,他是十来岁便领军出征,刀口舔血的人。

他想起先前在屋子里,说的那些狂妄自大的话,心中一寒,竟是生出几分后怕来。

什么叫做送上门来作死,他这就是啊!

贺章想着,一把抓住了贺淮南的手腕,拖着她落荒而逃,快步的朝着门外奔去。

崔子更拉着段怡的手,瞧着二人的背影,另外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一动,一根闪着光,细细的银针飞了出去,直接扎进了贺淮南的后腰里。

贺淮南感觉身后一痛,刚想停下,奈何同他们一起进城的淮南军近卫们,已经将二人团团护住,拥簇着离去了。

段怡瞧着,好奇的看向了崔子更,你扎她作甚?

崔子更抓起段怡的手,看着上头的细密的血窟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使毒我也会。进屋去,我给你上药。

段怡将手抽了回来,对着天照了照,就这?你再说两句话,它都要愈合了。

一旁的崔惑瞧着,朝着二人挤眉弄眼起来。

段怡瞧着,差点儿停止呼吸,她忍不住出声道,您能有点美人儿的自觉么?这就像我吃猪蹄膀,却发现上头已经被人咬了一口一样啊,痛心!

崔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着,手又忍不住朝着鼻子伸去,一旁的崔夫人踩了踩他的脚背,拉着他快步的离开了。

院子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只有灵机还在那里,自顾自的玩耍,丝毫不知道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上药,崔子更说道。

段怡无奈,跟着他朝着屋子里头走去,你就不怕放虎归山,等那贺章出了城,立马叫淮南军攻打苏州城。

崔子更摇了摇头,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已经讨不到好了。

同样,我们若是现如今同他们打这一仗,也一定会十分的惨烈。所以,他会明白,我们这是各退一步。

等修整好了,我们就去拿下淮南道。

段怡对此并不意外。

他们都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这打仗更不是一时意气。

每一场战争,都是以人命为代价的。

他们从黔中出来之后,一路奔袭,几乎没有停歇。打下乌程之后,又趁热打铁,来了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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