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契约by鸢十七(47)(1 / 2)
朔巡下了床到了杯水,递给了红发美人:韩贤身边有人了,你别想了。
他结婚了?
没有。
林歌深深叹了口气,撩起眼前的发丝,端坐在了床边,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既然没结婚就能者上位,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片青青草原,我,就是这么乐于奉献,愿意去给那片草原施施肥。
朔巡: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正经。
人家才不是轻浮~林歌笑着一手支着下巴,故作可爱的地拉上了朔巡的衣袖,人家又不能睡了你,就只能攀附一下大少爷身边的红人喽。像你这样的大美人就不要和人家争了嘛,距离产生美,这顶绿帽就交给我来扣吧。
朔巡头越发的疼了起来,第一次体会到交友不慎。
夜色无声。
历晟吻了吻那红肿的唇瓣,动作细致却又磨人,逼着身下人改口。
该叫什么?
啊哈
朔巡被闷得呼吸艰难,弓起来的身体仿佛是一条上岸濒死的鱼,满是汗水和泪水。他死死咬住下唇不作回应,却越发的刺激着男人的征服欲。
暧昧的喘息声回响在整个房间中。
朔巡在一片空白之中,眼前忽然出现了那座小城他们一同呆了半年之久的小城。他看见夜色里厮磨的两个人,重新听到了那段对话。无名的慌乱开始在他的心头起起伏伏。
历晟没做避孕措施,也许他们会有孩子。
啊呜
历晟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朔巡并没有听清。有了快感分散注意力,他的头痛仿佛也减轻了些,朔巡撑着身体在浴缸里,静静地望着历晟,直到危险再次来临,才目光恹恹道:戴套。
历晟一愣,看着依旧神色冷淡的人儿,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朔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半中午。在林歌八婆的注视中,走路姿势怪异地走出门,一贯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多出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
深秋天气已然转凉。
车里暖意融融,朔巡透过满是雨痕的茶色玻璃,看见了韩贤正一身西装站在历子佩身边,替正向朔巡挥着手标准迷弟脸的青年撑着伞。
那把巨大的黑伞似乎遮住了所有的秘密。
这个叫韩贤的男人,会不会知道上一世,关于历晟最后的结局?
疑问忽然在朔巡的脑海中升起,然而他没有问出口的机会了,车子启动,将两人的身影远远地甩到了身后。
在想什么?
前排历晟突然发问,朔巡回过神,淡淡道:他们很般配。
般配?历晟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朔巡,微微挑眉,你对韩贤的印象似乎不错。
是吗?
朔巡自嘲着望向了窗外。
第120章 你知道我不爱
裴朗睁开眼,混沌的脑袋里像塞进了一百只蜜蜂,思维混乱,所有逻辑都东倒西歪。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儿了,动了动手指,发觉手腕正被人紧紧握住。
何仞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头枕在另一只手上,下巴上冒出了零星的胡茬。裴朗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无意中惊醒了男人。
宝贝儿何仞小声咕唧了一句,又过了半分钟才抬起了眼皮,和裴朗对视了一眼,懒懒的支起了脑袋,终于舍得醒啦。
这语气怎么有些醋味?裴朗眨了眨眼,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我怎么在这儿?
何仞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倒了杯水插上吸管,哀怨的递到了裴朗面前,你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把孩子都丢给了我。
裴朗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扶着何仞的手臂慢慢坐起身,你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
大概是梦里梦外都在和自家媳妇儿调情,何仞心情极好的往裴朗的身后塞了一个抱枕,一边絮絮叨叨着最近的事,一边削了个苹果。
最近朔巡和那个叫韩贤的王八蛋结盟了,两个人好得跟穿了一条裤子似的,就差给历晟带绿帽
韩贤?裴朗疑惑的打断了床边人的滔滔不绝。
何仞悠闲地把苹果削成了兔子形状,放到了碟子里,就那个捅了你两刀的,等到和朔巡的合作结束,我亲自去打爆他的头。
裴朗的瞳孔猛然紧缩,你怎么会和朔巡合作?!
何仞一愣,手里的苹果皮啪的一声掉下来,看着裴朗震惊的开口;亲爱的你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被捅了两刀吗?
裴朗摇摇头,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候机厅,等去布达佩斯的飞机,我是在那儿受到了袭击吗?
何仞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叼了根烟,花了长达半根烟的时间,才把心里的卧槽压了下去,宝贝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裴朗一愣,双唇无意识的抿成了一条线。过了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朔巡和孩子怎么样了?
何仞耸了耸肩,摸出手机放到了裴朗面前的小桌板上,这么想,不如自己问问?
裴朗看了眼手机屏幕的,出声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你吃醋了?
何仞意外坦诚的嗯哼了一声。
裴朗把手机放回了桌上,先把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大体都告诉我一遍吧。
何仞挑了挑眉,转身大步地走到了床前,拉起那只冰凉的手,在手背上落上一个绅士的亲吻。
Yes,Sir.
一个小时后。
朔巡这回是铁定了心要坑死历晟了。何仞不紧不慢的总结道,回头讨要了一个亲吻,在想晚上怎么把这个月给你老公我补回来吗,这么入神。
当初我来找你,你为什么会同意?裴朗侧过身,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简洁而柔和,不怕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吗?
何仞大刀金马的坐到了床边,身体懒扬扬的向后倒着,嘴里呼出的热气轻柔喷在裴朗的下颌上,留不住你的心,说什么也得留住你的人是不是。
裴朗皱着眉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爱
双唇被牢牢堵住了。那几秒钟前还漫不经心的男人忽然如同猎豹一般扑了过来,裴朗的呼吸有些不畅,双手挣扎着推搡着何仞,却毫无作用。
唇舌之间尽是对方口中淡淡的烟草味。
何仞舔了舔那被咬破的红肿的唇瓣,神色轻佻的暧昧道,我还知道你的身体总是很诚实。
裴朗一言不发转过了视线,身旁传来一阵愉悦的哈哈大笑。
我说宝贝儿,你这样好像显得我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哎你别睡下去啊,我还没说完呢哈哈哈哈哈。
裴朗恨不得用棉花把耳朵塞起来。但奇怪的是,这夸张的笑声似乎让他乱成一团的脑袋放松了下来。长时间昏迷之后人原本便还处于虚弱的状态,他靠着靠着便觉得身体十分疲惫,慢慢的阖起了眼。
何仞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床上的人没了动静,把裴朗露在被子外的手塞了回去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是他名下的某个度假酒店,站在走廊上只能听到起起落落的潮汐声。
何仞播了电话,过了许久才电话那头才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裴朗醒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失忆了。何仞难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是他和朔巡专用的联系号码,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低低男声,他忘记了我?
我倒也想啊。何仞撇了撇嘴角,压低了声音,他把去布达佩斯和你见面的事还有之后的都忘了。现在在他的记忆,没有在那儿的机场见过你,也没有拿药给你。你的流产和他的药无关。朔巡,你知道的,你流产的事他一直很自责。
电话中一片死寂。
何仞耐心等待着,终于听到了一声好。
他不会知道这些事的,照顾好他,我会尽快拿到你要的那个合同,先挂了。朔巡说完正要按掉电话却被叫住。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