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白月光决定摆烂(重生)(21)(2 / 2)
两人打完球,吃完饭,再回到卧室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的时候了。
夏舒安蜷曲着两条腿,窝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算着时间门差不多要睡了,起身道:
沈博晏,我有话跟你说。
沈博晏从笔记本上抬了抬眼:你说。
我这周要回家。
好啊。男人漫不经心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周五我就要走。
......沈博晏放下电脑,皱着眉:为什么?
周五晚上是我姑姑生日,我们要过去她家吃饭。
............好吧,那路上小心。
嗯。
话虽如此,但他的表情明显难看了许多,不到一刻钟,他就放下了电脑,起身往洗手间门走去。夏舒安看着他的背影。
大概是因为夏舒安躺得够平,沈博晏对他没有十分,也就七八分放心,快三个月了,除了那次,他们一次都没吵过架。要换到上辈子简直可以用破天荒形容。
室内的暖气蒸得夏舒安身上有些发烫,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恍惚间门觉得,这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了,有别墅有阿姨做的美事,还有人每天晚上热炕头,只要爸妈身体都好,就没什么不好了。
......
周五早上,因为要过去睡两个晚上,夏舒安带回家得东西有点多,除了生活用品外,还有阿姨做的干货,乔姨从老家拿了冬笋过来,晒干后就容易贮存,还有一些梅干菜,都是浙江那边的特色。
沈博晏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脸色淡漠,眼神冷的和昨晚上下的雪有的一拼。
夏舒安有时候真的很怀疑,这个人的过去是怎样的,为什么他对情感的感知和表达都这么迟钝,友情的话他还有几个朋友,勉强能够理解。而对于亲情,他最大的理解就是父母是最亲的人,至于其他人,他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存在的含义。夏舒安准备上车,临走前他转身拥抱了一下沈博晏:
周日见。
......周日见。
看着车子慢慢驶出视野,乔姨踌躇着上前:先生,早餐您还吃么?
他刚刚就吃了一半,沈博晏摇摇头,道:
不吃了。
......
公司的工作一如既往,临近年关,各项工作进入紧张期,该结的结,该做预算的做预算,亏了的没达到目标的全部要写说明,沈博晏一进入办公室门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一个人分不出两颗心。
直到七点,公司按规定是5点半下班的,但年末,不少人留下来加班,但随着时间门流逝,底下办公室慢慢地熄了灯。沈博晏目光扫过文件上最后一个字符,将文件合上,略微僵硬的手腕甩了甩,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外面天空灰蒙蒙的,忽而闪过对面大楼外墙的霓虹灯光,城市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星光黯淡,若不是连绵千万里的人造灯光,这一整个有现代科技催生而成的城市会变成什么样?
沈博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蚂蚁般的车流。上个礼拜,荣川刚刚下雪,路上道路滑,下班的时候他收到一条信息,提醒他回来的时候要小心,慢点开车。
那无穷尽,冰冷的雪第一次被赋予了可爱的意味,车胎缓慢地碾过还未碎裂的雪花,雨刮器遵循固定频率来回摆动。到家的时候,他还捻了一粒挂在树枝上的雪珠子,白色粒子飞快地融化成冰凉的水,从他指尖滑下。
他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青年,青年也看到了他,放下手上的书,站起来缓步朝他走来......
办公室门被敲了敲,齐助理探出脑袋:
沈总,我先回去了。
沈博晏颔首:好,你下班吧。
沈总也早点休息。
......
沈博晏慢慢将视线转回到窗外,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雪。
......
......
外面天寒地冻,但房子里热度不减。客厅里阵阵欢笑声传出,夏舒安放下手上的热茶,舒服地靠在身后沙发上。
姑姑家刚满八岁的小女儿跑过来。
哥哥,你看看我画的画。
她把一本厚厚的图画册拿出来,夏舒安把她抱到沙发上,她就指着上面的纸张一个个说。
这个是我们学校,这里是大门,进去是很大的操场......
要夏舒安说,他家妹妹的绘画天赋还是有的,用色极其大胆,画面扭曲中带着点真,真实中又透露着虚幻,真真假假,这不就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么?
夏舒安不吝自己的夸奖。
好看!
真的么?!女孩儿兴奋地睁大眼睛,翻开下一页说:我还有!
那边说话的几个大人看了一眼一大一小,姑姑笑道:这孩子,现在也就跟小舒亲,读幼儿园的时候还好,现在读小学,可有独立意识了,都不亲爸爸妈妈了。
夏母道:我们小孩小时候也这样,一长大就开始要面子了。夏舒安无奈回头:妈。
谁说你了,转回去。
......
今天是庆祝姑姑生日,一行人留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
临走前,小姑娘:哥哥再来玩啊。
姑姑:你只要哥哥,不要舅舅和舅妈啊?你果然是贪图哥哥美色。
小姑娘害羞地钻进妈妈怀里。
夏舒安只觉得胸口一片温暖,走出大门,他们才发现又下雪了,夏母对司机道:
师傅慢点开啊。
知道了,肯定把三位安全送到家。
因为要安全,本来不到半个小时的路四十分钟才到,不过大家都很满意。夏舒安在付钱,夏父夏母先走上前开门。一下车两人就打了个哆嗦。
安安,你快进来,别冻着了。
好。
夏舒安加快速度跨出几步,他人距离门口还有两三米距离,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夏舒安低头掏出手机,他本可以进了屋再接,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先接了起来。
喂。
才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熟悉的男声。男人腔调一如既往,有种高高在上掌控着一切的傲慢。
在家了么?
......夏舒安站在屋檐下,看着屋子里招手的爸妈,缓缓开口:
还没有,爸妈已经到家了,我在屋子外面,接你电话。
......
那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过了一小会,男人才重新发出声音:
那你先进去吧,别听电话了。
夏舒安忍不住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那好的,我进去了。
......嗯。
他掐断电话走进屋子里,夏母上前给他拍掉肩上的水珠,道:刚刚谁的电话啊。
没谁。妈,我上去睡觉了。
去吧去吧。
等到儿子上了楼,夏母才自言自语地说:小沈的电话吧。
夏父:知道你还问。
夏母一个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夏父:......
夏舒安上了楼,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沙发旁,把毛衣也脱了,只穿着贴身衣裤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他从浴室里头出来,头发全都绑在了脑后,发尾还残留着细碎的水珠,一颗透明水球摇摇晃晃地坠在他的下巴上。
夏舒安像只猫一样轻巧地爬上床,他伸了一个懒腰,湿润的脚尖在床单上抓了抓,才循着最通话回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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