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全文(61)(2 / 2)
印海感慨:自然是娶侯夫人之大业。
啊?近随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且觉得此大业,较之他想的那种大业,甚至还要更艰难许多,不由就道出了心中迟疑:印副将,此事当真有希望吗?
他有生之年,当真能见到侯夫人这种神奇的东西吗?
怎么没有呢印海含笑看向前方:瞧,救苦救难的女菩萨这不是来了么。
若问救得什么苦难?
自然是他们将军迟迟未能开窍之苦,情路不通之难。
含笑间,印海抬手行礼,扬声道:吉画师回来了啊。
衡玉点头,回礼:印将军听说已寻到那冯远了?
此事不是什么说不得的机密,也用不着谨慎避讳。
是。印海并不多言,抬手示意身后书房的方向,笑道:将军就在里面,此中详细吉画师不妨去问将军。
人是将军煞费苦心哄回来的,他若半途截下说个没完,只怕就不止是罚站这般简单了。
衡玉笑着点头,正要开口请人通传时,书房的门已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来。
开门的是一名着黑衣的近随,他朝衡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衡玉进了书房内,萧牧已搁了笔。
见少女手中抱着的是那只鎏金六角手炉,萧侯微展眉稍许。
侯爷,那冯远人呢?可审出什么来了?衡玉进来便问。
就在府中,已让严军师去审问了。
严军师?想到那张总是笑吟吟,慈祥和蔼的脸庞,衡玉有些意外:这是打算以理服人了?
萧牧沉默一瞬,才点头:嗯,以理服人。
孔圣人那种以理服人。
旋即看向站在那里的衡玉:也想去看看?
不必不必,严军师睿智,想必极擅攻心,那冯远定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儿来,我且与侯爷一同等结果便是。
萧牧:那不妨坐下等。
衡玉点头,却是问:侯爷想必用过晚食了吧?
萧牧嗯了一声,看向她:比不得你的晚食来得热闹
今晚的确极热闹,佳鸢娘子,裴家姑娘都在,没想到顺水小哥竟也烧得一手好菜。
萧牧哦了一声。
只可惜侯爷不在。衡玉最后道。
萧牧将这句自动当作马屁来听,似漫不经心般道:你若叫上我,我又岂会不在
衡玉立即露出笑意:侯爷身份这般贵重,若是去了,多少会有些叫人惶恐。况且您如今最需要的便是静养,岂好随意出府走动?
本侯在你眼中就这般娇弱?萧牧半真半假地微皱眉。
哪里哪里,谁不知侯爷神勇无双衡玉赶忙打散这个话题,未作停顿地问:侯爷想吃芙蓉糕吗?
?萧牧险被这忽然转变的话题闪到腰,下意识地就答:本侯不吃甜食。
衡玉轻啊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只被帕子裹着的纸包:我还给侯爷带了两块儿呢。
你做的?萧牧立即问。
我哪里有这个手艺。衡玉道:此番妙娘子之事顺利解决,真相大白之下,又如愿与苗家断亲,如此值得庆贺的时刻,唯独缺了出力最多的侯爷不在饭间,我尝着这芙蓉糕倒是绵而不腻,便悄悄给侯爷带了两块儿回来。
方才那替衡玉开门的近随听得此言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种举动让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自己每每和弟兄们吃罢饭,都会捎上剩菜骨头带回去给狗吃的画面
他们侯爷怎可能吃这种东西!
况且还来路不明!
近随嫌弃间,只听自家侯爷开了口
你既说得这般意义非同寻常,那本侯便尝一尝。
近随的表情顿时裂开了。
衡玉便笑着上前去,双手递上。
萧牧接过,打开帕子,又打开那层干净的油纸。
他隔着油纸将点心送到嘴边,刚咬了一口,嚼了嚼,便听衡玉问:如何?好吃吗?
点心入口绵密却松软,香甜而不腻。
感受着这份味觉,萧牧如实点了头。
我就说吧。衡玉露出笑意:侯爷从前不喜甜食,那定是没遇着合胃口的。
萧牧很利索地将两块芙蓉糕都吃下,待咽下最后一口时,神色忽然一顿。
你方才说并无做点心的手艺?他向衡玉问。
天赋异禀之处已然颇多,若连厨艺也这般精通的话,岂不叫旁人没活路了?女孩子承认起不足来,也与旁人不大相同。
而萧侯的重点只在一点之上:所以,那次的点心不是你做的?
哪次?衡玉不解。
萧牧唯有细致道:奚人之事后,你曾差女使送点心于我表谢意
也亏得衡玉记性好,经此提醒很快便恍然了:那是佳鸢娘子送来同侯爷道谢,托我从中转交的。
萧牧:
侯爷误以为是我做的?衡玉这才知自己竟还抢过佳鸢娘子的功。
没,随口一问。萧侯的回答逐渐简短无力,似透着不愿回首之感。
衡玉已然会意,轻咳一声,正要再开口时,只听有人叩响了书房的门。
将军
是严军师的声音。
萧牧:进来。
将军,吉画师严军师走了进来行礼,见衡玉在,倒也不觉意外。
严军师。衡玉抬手施礼。
严军师面上笑意可亲地朝她点头。
萧牧:问出来了?
是。严军师语气轻松平和道:是个寻常的小角色,三言两语间便悉数招认了。
衡玉颇钦佩地看着他,看来严军师果真深谙以理服人之道。
见萧牧未开口,她便问道:经冯远之手逃兵役者,想必不止王、乔二人吧?
没错,据他招认,此类之事,他前后做了不下二十桩之多。且只他所知,当年的营洲府衙内,暗中行此勾当的同僚,便另有三人。
严军师说话间,将一张折起的名单递上:此上有他供出的同僚姓名,以及他所经手的逃兵役之人,只是时隔久远,有一半人的姓名身份应是当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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