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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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辰时(七点),胥朝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窗外天色便知该起了。

然而双眼一阵刺痛,仿佛被黏住了一样,他翻了翻身,瀑布般的墨发将脸盖住。

最终他还是像失了魂一样爬起来,魂不守舍地进了房中温泉,给自己洗了个澡。

青年晕晕乎乎踩着木屐穿过走廊,头发湿哒哒的,凤眼睫毛很长,就是不怎么睁,衣衫也随意披在身上。

第17章 小曜回归第十七日

胥朝起走入房中,屋内没有屋外亮。师兄总是起得很早,衣冠齐楚。

此时天也方亮,也不知师兄倚在窗前看了多久的书,他周围总是散着一股清静祥和之气。

胥朝起一看到师兄,整个人顿时就懒了。他一身倦意走了过去,毫无防备地唤着自己最亲近的兄长:师兄

他随心所欲地贴近,毫无芥蒂。他今日着红衣,只是腰带松松垮垮一系,精致白皙的锁骨坦然与空气相接,更别说从领口到腰间,缝隙由宽变窄,里面雪白的肤色在明艳红衣的对比下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甘甜起来。

他声音微弱地唤着师兄,眼皮因为困倦都睁不开了,只有长而密的睫毛在时不时颤抖着。

宽大且富有力量的手掌挨住了他,却是绕过了他窄细的腰身,向上揽住了他隔着一层厚厚衣衫的肩膀。

温朝夕站起身,俯望着面容俊秀的青年,当目光移到衣衫未系紧的缝隙时,他抬起双眸,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

他抿唇,双目平静地望着青年的发顶。

修长的手指从身侧抬起到空中,食指与无名指挑起玉色腰带,指尖灵活地将腰带重新系好。

手指顿了顿,又抬起。他捻住青年领口的衣扣向上提,手指总是悬在空中,未碰到青年肌肤一分,扣子最终被一一系好。

胥朝起被身上的动作给弄醒了,他顶着黑眼圈,疲惫且沙哑道:师兄,我困

说着,他低着头,将脑袋靠在师兄胸膛上,蹭了蹭,像是在寻找着舒服的位置。

他知道今日得起,只是就想这样静静地站会儿,歇一盏茶不,半盏茶就够了。

温朝夕叹息摇头,眼中划过一抹无奈。

他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去床上歇息。

胥朝起美滋滋且迷糊糊地随师兄走。

暖光从窗外照入,终究从床下移到了床沿。温朝夕看向青年的面庞被照亮,日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身子,也照亮躺得靠内的一抹红色衣衫。

胥朝起虽然枕在师兄的腿上,但这却是他睡觉时最喜欢的姿势,这远比躺在枕头上要舒服许多倍。

熟悉且有安全感的气息将他包裹,他伸手乱摸,终于摸到了师兄长长的衣摆,他将衣摆扯起,挡住了眼前的光。

屋内变得安静下来,为了让怀中青年睡好,温朝夕也不再碰书卷。

他无声挥动衣袖,远处的香炉内先是热了会儿,最终升起了袅袅檀木香。

青年黑眼圈未消,温朝夕伸出拇指贴近青年面庞。可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带着茧子的拇指悬在空中有一寸处停下,隔着空,轻轻磨拭,仿佛指腹擦在青年眼下一般。

青年翻了个身,呜咽几声,好似极为困倦,怎么都不想起。

温朝夕轻笑了声,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青年的脑袋,让青年蹙起了眉。

窗外风云骤变,乱风而起,温朝夕不动如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在这时,窗外的落叶明显变慢了。以往落叶会随风飘落,也不过几息。而此时,落叶明明被吹下,甚至让人感觉到天荒地老,也不过离树干十寸罢了。

蚂蚁在地缝里悄悄地爬动,只是此刻,它腿高高抬起,花了半天才落下。仿佛半日都过去了,它也不过爬了六寸。

而在屋内的两人却又很是正常,胥朝起总感觉时间很漫长,他迷迷糊糊掀起衣摆,向外看了一眼光亮,发现时间没怎么动,他又接着睡去。

温朝夕凭空取出了一条柔软的帕子,他轻轻取出了一小缕湿润的墨发,为对方耐心擦拭着。一点又一点,直至将水滴吸尽,他才换了下一缕。

胥朝起的头发很快就干了,因为是温朝夕近乎一根根擦拭,因而头发平滑柔顺,五指穿过发梢如穿过丝绸般。

弄好这一切,温朝夕取出了一块赤玉。

怀中之人喜翻滚,早就将衣尾推至一旁,露出了泛着薄汗且熟睡的面颊。

对方今日虽穿红衣,却只是底色为红,衣边都用银线密密地绣着。玉带上纹仙鹤,衣衫上又是金线所织朝阳与银线所织祥云。

他袖中隐约露着里面的白缎,白缎穿着柔软贴身。

而在衣领处,三颗用粗线所挽的结作为衣扣,一直遮到了对方脖颈处,将里面风光全部盖住。

不出意外,这是一件新衣,也是胥朝起第一次穿此衣。他所有衣服只要一上身,皆是无比贴合,既好看又舒服。

温朝夕隔空描绘着衣衫上的纹路,他对每一条走向都无比熟悉。这件衣衫他曾赶制三个月,无论是样式还是花纹都是他一笔一笔在纸上绘出,一针一线皆是他亲手所缝。

看着衣衫终于上了小曜的身,温朝夕的心又难得地跳了起来。

还活着,甚好。

他垂眸摇头笑了,笑意与照入屋内的阳光好似是一个温度。

他拿出一把小刀,照着小曜给他的感觉对赤玉刻去。

赤玉上亦有白云纹,他伸手拿起了一片日光压入玉中,赤玉变得温暖,云纹上竟起了一层细细的金边。

最终赤玉被削细,成了一根光滑的发簪。他在其上雕下数流纹与数十道阵法。

他举起发簪,日光照于其上,发出刺眼的光。

他冥思片刻,抬起手指,似乎有什么穿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指尖浮上了纯金色的鲜血。

这鲜血含着无上灵力与奥义,他将金血点在簪头上。

这一瞬间,好像什么被唤醒了一样,发簪震了震,被他捏死。发簪沉寂不动,被他别入了小曜的发中。

这是他头一次在发簪上滴血,直到发簪与小曜贴合,灵气竟往小曜体内渗去,这效果竟是丹药的数倍!

温朝夕眼神变了变,他没让指尖愈合,就这样淌着血。

胥朝起睡了好久,黑眼圈淡去,神识也渐渐清醒。他嗅到了血腥味,血腥味是苦涩中带着清香的那种。

他忽然惊醒,待睁开眼时,恰好看到了师兄破开的手指。

他不明白师兄的血为什么成了金色,但见周围灵气向他涌来,他也瞬间明白了。

师兄是想用血医好我吗?!他从床上爬起,对着师兄的双眼。

师兄双眸半阖,摸着他的头,笑着轻哄:小曜,乖

胥朝起咬了咬牙,他用双眼逼近师兄,威胁道:如若今后师兄敢用血治我,师兄放一滴,我放十滴。师兄放一碗,我便放一盆!

小曜。师兄蹙眉,像是不满意他如此对自己。

胥朝起虽是憋着气,但他还是上前。

温朝夕察觉到了什么,刚抬起手,便被胥朝起拽住。

青年含住手指,想将伤口抿好。

温朝夕另一只手掌蜷了蜷,他将目光移向他处。在偏过头的那一刻,额头似有青筋隐隐跳起,他半闭双眼,空气曾出现一刹那微不可察的危险气息。

而小曜还在疑心,如何防止师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血?他抿了抿伤口,将血珠抿干净。

第18章 小曜回归第十八日

南境是一微凉之地,时不时有海风拂过,空气中夹杂着水珠。

今日南竞仙台的弟子虽是挤坐在一起,但不燥热。宋水清与众师兄弟坐在台下,他来时,天色漆黑,繁星点点,众弟子也差不多到齐了。

他想着大比很快就开始了,便满是期待看着上面的云彩。

云彩是大能们观景之地,每片厚实的云上都摆着桌椅。大能们一低头就能看清斗法台。云彩越是高,大能的修为与地位越是高。

他朝最西边的一片云彩看去,那片云彩是他能看到的最高的云彩,他清楚那是他父亲所坐之处。

哪曾想,他与西境境主同时起,他卯时就来了,天空云彩上却没有几位大能。直到天渐渐亮了,二十七境的一些小宗主掌门才穿着整齐,不慌不忙,与身旁之人有说有笑走来。

宋水清早就等木了,其它弟子人也早麻了,每次都是这样,让弟子比他人早一个时辰到。好在修行练得就是心性,时间一长,弟子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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