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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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朝起明显没有使出真本事,他如逗乐般,对方出招他拆招,每一次打斗他都行云流水,游刃有余。旁人皆能看出来,他每一次点符纸连一成威力都没有。反倒是符纸的光芒闪烁,一场斗法硬生被他弄成个人的展示。

修士见状也明白,如果继续比下去,丢人的只是自己。因此,他当即认输,咬着牙不甘却又无奈地下场。

胥朝起又赢了。

台下,虞承洲将这一场比试看得一清二楚,他双目深沉垂下眸子,低声道:他有几分本事,若是碰上,我应能破他的招,也能赢他。

虞承洲说这话时,朋友听不出来他的语气,于是笑着道:虞少宗可是十七代弟子第一人,谁能比得上您?二十七境谁见到您不夸赞您一声您是天赋最强的少宗

我不是。虞承洲打断了他。

朋友一听,哎呦了声,笑道:您说是不是,我不信您不在意?

虞承洲听完后直接离开了,朋友察觉到不对,忍不住懊悔地打了自己的嘴:嘴欠!乱说什么?!

他连忙去追虞承洲。

胥朝起斗法时,一直能察觉到台下有目光注视着他,直到他斗法完下台下看去,只看到了虞承洲远去的背影。

他疑惑地蹙了蹙眉,走下了台。

一会到符墨山弟子处,宋水清凑上来疑惑对胥朝起道:我发现你方才斗法时虞承洲一直看你?

啊?胥朝起有些惊讶,随即眼睛变亮,他显然是乐意与虞承洲交好的。

宋水清一看他神情,嘴唇蠕动,有一点点迟疑道:你好像待他不同。

胥朝起想了想,向后靠去,日光衬得他肤色更白,碎发随风飞起在他眼前摇曳:他确实与常人不同。

宋水清摸了摸脑袋:为何?都是映天宗弟子,还能有什么不同?

胥朝起托腮,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他回忆道:他是映天宗少宗,是剑修,会一手唤云剑法,诛邪剑法,看起来话不多,道袍也偏白。他自幼天赋出众,从小练剑,十八岁时就会了七十二种剑法

等等!宋水清打断了他,眼神更是疑惑:起哥记错了吧?虞承洲十八岁时会六十四种剑法,而且他也不会诛邪剑法。何况起哥并没有见过他几面?又怎会清楚他这么多东西?

胥朝起意识到了什么,他拍了拍脑袋,恍然道:我记岔了。

宋水清如释重负,笑道:这可吓死我了,我见起哥你方才夸他之时,还以为你是心悦他。我就说嘛,我起哥真去心悦他人?

宋水清不知,胥朝起一听到心悦二字,人懵了懵,抬起头看向斗法台未言语。

直到大比快完之时,胥朝起侧低头,眉微蹙道:我从未喜欢过他人。

宋水清也感慨道:我也从未喜欢过他人。

胥朝起用仅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而且

他吐完两个字,又无声了。

[我也不该喜欢。]

因为昨日大比筛掉了大半人,今日众人离开得甚早。待众人离去后,胥朝起又在阴影处看到了师兄。

胥朝起眼弯了弯,连忙跑了过去。师兄走在前面,为他遮去了斜阳。

胥朝起望着师兄的背影,忽然想到宋水清说过的话。

他凑到师兄身边,与师兄并排走着,惊讶地打量着师兄:听水清说,师兄如今非常有钱,是真是假?

温朝夕瞥了他一眼,垂眸低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是真。

胥朝起双目睁了睁,他刚仰头,便听到了师兄低厚的声音:今后喜欢什么,尽情买便是。

胥朝起回忆着以前,他仰了仰头,双眸清澈:若我今后想要拍卖会压轴之物,也可放心去拍了?

曾经,他与师兄为了铸本命法器,看上了一小拍卖会之物,那物算是拍卖会较便宜的卖品,可他们硬是花光了所有身家,还向同门师兄弟借了些钱才勉强买下那物。

如今,温朝夕着一身繁重道袍,微思,他直起身,俯望道:小曜若真的喜欢,只管告诉师兄拍卖会的名字,师兄将拍卖会送你。

胥朝起:!!有钱真爽!

他追上师兄又道:据闻师兄现在是大能中的大能?

师兄嗯了声,小曜又问:南境也是师兄的?

温朝夕:嗯。

胥朝起欢喜问了温朝夕一路,直到回了家才停下。

昨日自胥朝起用糕点压了小鱼,小鱼便憋了一股气。

胥朝起一回来,就看到一条小飞鱼与鱼鳍举着一根小小的树枝在空中飞来飞去。

它先是绕着院子飞了好几圈,又在背上扛了一块比小石子大一些的石头锻炼自己的力气。

胥朝起一时感慨万千,小鱼练累了,就回到鱼缸嚼了两块虾米继续练。

现在天色还早,温朝夕刚挽起袖子准备下厨,胥朝起就凑了过来,言道要与师兄一同下厨。

温朝夕无奈摇头,二人一同进了膳房。

胥朝起帮师兄剥葱,师兄则和面洗菜。

胥朝起拿起带泥土的葱认真剥了起来,然而他刚撕开葱皮,葱汁便进了眼,讲他辣得不行。

他一边忍着辣意,一边撕葱皮,费了半天功夫终于剥好了一根葱,他的眼睛也辣得睁不开了。

就在这时,湿润的布巾盖在他的眼上,为他缓去了辣意。布巾在他眼上认真擦拭了会儿,直到他眼睛不疼了,隔着布巾的那双手才停住。

胥朝起顺势握住了布巾,师兄松开了手,明明布巾极小,二人的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碰上。

葱被取走了,等胥朝起睁开眼时,葱已经全部剥好,师兄都快把菜切完了。

胥朝起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了,于是凑到案板前看着师兄手中的动作。

师兄无论做什么都很利落,很快几盘糕点便做了出来。

温朝夕摆放糕点时,胥朝起伸出了爪子,即便师兄手回了手,二人的指尖还是碰上了。

师兄手指同样修长,只是茧子多了些。而小曜的手指比师兄的手指细些,也白些。

指尖对碰的那一刻,温朝夕敛眸,手指轻颤,迅速将五指蜷于掌心。

胥朝起愣了愣,他刚想仰头,又收回目光,睫毛比平常颤得快了些。

他却没有收回手,而是停顿了几息,这才后知后觉地抓起了盘中的糕点。

他的指尖有些烫,如蘸过沸水一样,方才剑茧的触感似乎透过他的手指深入体中,有些酥麻。

他咬了一口糕点,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双眸。

傍晚,二人吃过饭。

胥朝起弯腰摸了摸肚子,有些撑了。

他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师兄,指尖的酥麻记忆犹新。他仿佛不记得什么一样,仍如往日般以撑为理由,要枕在师兄腿上。

他躺下去时,夕阳将云彩染红,面颊应映上了黄昏。他翻了个身,将夕阳遮去,面前是淡淡的檀香味。

他看着眼前厚重的道袍,能够猜到自己大致隔了三层衣服。他抿了抿唇,凑近道袍,精致的绣纹贴到面庞上。明明衣服很厚,他却好像能够感受到师兄的体温。

过了几息,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服贴在了胥朝起的背上,小曜师兄声音低哑。

嗯?

无事。师兄敛眸笑了。

胥朝起越睡越热,最后被热醒了。他起身那一刻,空气顿时清凉,他深深喘了喘,这才缓过来。

今日月光倒是很亮,胥朝起望了一会儿月,有灵光在他脑中闪现,他转过头问师兄道:据闻师兄是二十七境剑修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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