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我方案试试by小饭爷(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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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这个事情,有时候真是说不清楚。

年少成名的人多少有些傲气,李聿怀的事业一帆风顺从未受过挫折,他不缺钱,也见过世面,老牌设计师们只会中规中矩的那一套,没人能拿住他好的那一口,惹得他差点发飙,大呼浪费时间。

也是冯宇说了一句或许年轻人更了解年轻人想要什么,才让阮眠在最后关头有机会力挽狂澜。

结果还真让他蒙对了。

阮眠到底是肚里有货的,没费多大力气就弄明白了他想要的与众不同。

两个人年纪相仿一见如故,非常谈得来,房子装修完也真的成了好哥们。

后来李聿怀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被雪藏,事业跌落谷底。

有些时候过了气的明星日子过的连普通人都不如,因为红过,谁都认识他,根本没办法出门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一度混的连锅都揭不开,还是阮眠从牙缝里挤出余粮,救济他渡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

他俩的关系,只差一个磕头拜把子的仪式。

因为天南海北的拍戏录节目,李聿怀大多数时间都在四处奔波,但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掳着阮眠陪他玩耍。

这两个人在各自的行业里都算得上佼佼者,只可惜,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还会顺手为你关上一扇窗。

他俩凑在一起,生活能力九级伤残乘以二。

李聿怀家的厨房从落成以来就是个摆设,撑死进去烧壶开水切点水果。

两个人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点了一堆豪华外送套餐。

阮眠从门口接过第三波外卖,看着满满登登的茶几束手无策,干脆也不拆了,放在一旁的地上,大哥,你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李聿怀捧着碗蹲在沙发上,顶.着一头走火入魔的发型,在往嘴里塞炒面,能,吃不完留着明天热一热。

阮眠兴趣缺缺的挑一圈,也没什么胃口,干脆开了一罐啤酒,这次能歇几天?

李聿怀眼都不眨的盯着电视里的八点档家庭伦理大剧,小半个月吧,但是下周有个见面会,哎,你去不去?

阮眠拒绝的干脆又果断,人太多,不去。

李聿怀,行,那我就开始了。

说着,放下手里的碗,清了清嗓子。

阮眠领教过无数次他的一秒钟戏精上身,把把还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苦情戏,一演就停不下来。

他连忙爬了起来,停停停!哪天?我去!

李聿怀瞬间收回起势,掏了块炸鸡,这就对了嘛,下周二,不见不散哟。

阮眠,

这种王八蛋要不直接整死算球?

当年阮眠给李聿怀精心设计的房子还没住上个一年半载,就遭遇某人家业衰败,被迫出售。

后来李聿怀学聪明了,可能也是穷过一次知道该留个后手。

一个人住再大的房子,晚上也就只能睡一张两米二的床,空落落的还挺吓人,所以等他东山再起时,干脆就在某高档小区买了个平层,剩余的钱四处置办房产。

客厅很宽敞,阮眠抱着笔记本窝在休闲沙发里,倒腾两下又放到了一边。

人一懒起来,好像真的会越变越懒。

电视一直开着,李聿怀声称当作学习材料的狗血电视剧终于告一段落,开始插播广告。

电视里的李聿怀笑的又甜又温柔,甄爱巧克力,体会真爱的味道。

阮眠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身边的抠脚大汉,又看了看屏幕里那个人模狗样的少女情人,心想这个世界真的太多谎言。

李聿怀指了指广告里和他搭戏的大眼美女,好看不?

阮眠,好看。

李聿怀,喜欢不?

阮眠,不喜欢。

李聿怀,嘿你这个人,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谁?

阮眠懒懒的伸开四肢,斜躺在沙发上,是啊,没来得及喜欢,上初中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要干什么,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没多久我妈就生病了,么得时间考虑这些儿女情长。

说到这儿,李聿怀才收起那副没正经的模样,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

阮眠叹了口气,还行呗,身边又没个人能照顾她,老这么透析也不是个事。

李聿怀,你爸真的一点都不管吗?

阮眠僵了僵,笑容苦涩难言,他不让我管他就不错了。

李聿怀想也没想的拍了拍阮眠,大爷我现在又有钱了,咱准备准备,带阿姨去做手术。

阮眠觉得心口有点闷,摸了根烟点上,说的轻巧,合适的肾.源哪有那么好找,要是我的能给我妈就好了。

李聿怀难得的板起脸,一脸严肃的逼视他,我说真的,缺钱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闷头跟不要命似的。

气氛显然有些太过沉重,阮眠不喜欢。

他轻佻的朝李聿怀抛了个媚眼,岔开话题,知道了,李天仙,你加把劲再火一点,我去卖你的签名。

李聿怀,你什么意思?现在卖不得吗!?

电视剧还在继续,阮眠看的直打哈欠。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活的清醒,最大的缺点也一样。

如果没有李聿怀,阮眠是不可能看电视剧的,因为嫌节奏太慢浪费时间。

他像一根时刻绷紧的弦,每一分钟做的每一件事都希望是有用的,哪怕看个电影,都得好好研究一下里面的旋转楼梯地板拼花,职业病严重到令人发指。

剧里的人在磅礴大雨中扑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李聿怀看着看着突然间有感而发,哎,软绵绵,你相信爱情吗?

阮眠,我信个鬼哦。

李聿怀,试都没试过你就信个鬼哦。

爱情啊?我爸妈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差点没干脆私奔了,披荆斩棘要死要活,结果呢?结婚没两年,当初觉得可爱的小毛病全磨碎了滤镜,成了真毛病,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是么,不管多好的菜,就那么一道,吃个几年肯定够够的了。阮眠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其实孤独终老也挺好的,这年头的感情本来就和快餐一样不对,是赌博,赌一个百里挑一的良人,我这人运气太差了,受不了受不了。

李聿怀点了点头,仿佛对这番谬论颇为赞同,咱俩老了一起去敬老院吧,早起尬舞,晚上拖个老头斗地主。

没毛病。阮眠习惯性的揉了揉脸,洗洗睡吧老哥,我明天还得上班。

李聿怀家的卫生间非常风骚,墨绿色的墙砖勾金色瓷缝,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三面墙上都挂了镜子,方便全方位的自我欣赏。

阮眠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哼李聿怀的歌,哼着哼着嫌弃的啧了两声。

真吉儿难听。

从浴室出来裹上睡衣,阮眠又坐在次卧的大床上愣了三秒钟神。

客厅那边电视剧还在乱哄哄的响着。

他摸摸鼻子,起身趿着拖鞋走到门边。

李天仙盘着腿坐在地上还在看电视,怀里抱着一桶爆米花,似乎是看的津津有味,实际上却面无表情的垮着脸。

像他这种人,人前光鲜亮丽,人后猪狗不如,囫囵觉和舒心饭这两样代表广大人民基础温饱的东西,差不多永远跟他绝缘。

阮眠轻轻叹口气,探腰拿过遥控器,都这样了还看,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我要是你绝对蒙头睡他个天昏地暗。

电视画面一黑,李聿怀扭头看向阮眠,眼珠子一亮贼笑两声,放下爆米花桶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哟喂,又不是你踩着一箱二锅头熬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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