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木兮娘(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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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始终戴獠牙铁面具作战,有人亲眼目睹他脸生毒疮,传为貌丑,绰号修罗将军。

上交兵权后,被封云麾将军、授勋户军,只有品阶而无实权,又破例封为临安郡王,赐封地临安府,准许其留在京都开府。

虽无实权,但军中威望极高,离开战场五年仍能做到一呼百应,但小郡王只听令元狩帝,从不结党营私,因此深受信任。

元狩帝答应小郡王荒唐的赐婚请求,便有此原因,一是重视、二是稳人心,借此震慑如今朝中大臣涌动的心思。

二是在诸皇子与宰执间寻求平衡,只这当中纠葛,赵白鱼还看不太明白。

赵家人看重赵钰铮,元狩帝不会逼太过,底下诸皇子所作所为在他预料之中,被愚弄的小郡王也能得到补偿。

这场棋局里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只有赵白鱼被无辜牺牲,但谁会在乎?

一个不讨喜的错误存在罢了。

我昏迷多久?

两天。

赵白鱼心一咯噔:衙门告假了吗?

砚冰:我特地去告假,那边嘴上说得好,公文照旧搬来,堆成小三似的,连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您处理,他们还记得您头破了昏迷不醒吗?您只是个少尹,上头还有权知府、府尹,下面还有一帮当差的,怎么好像少了您,衙门就不转了!

三年前,赵白鱼本想参加科举,不料引得赵钰铮心血来潮也想参加,但他身体扛不住科举高压,赵家人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强逼赵白鱼放弃科考,事后为了补偿就举荐他到京都府当一个从六品的判官。

大景开朝以来采用科举制广纳人才,并用举荐制,官员的担任、升迁可由高品级官员举荐。赵伯雍便是用了举荐名额,让赵白鱼当一个小官,却也让他成为唯一靠长辈荫蔽而不是真材实料坐上官位的赵家儿郎,为他本就不堪的名声雪上加霜。

约两年前,赵白鱼接手一桩普通命案,因牵扯法理人情、律赦之争,变得难以下手,最终还是赵白鱼找遍律典告知上官权知府,使案件得以圆满解决,于是一年前被权知府举荐升任京都府少尹。

虽还是从六品,职能与判官相差无几,但是变动大、职权灵活,可临时接手权知府职务,位同权知府。如果临时指派其他官担任少尹,则原本的少尹退居判官,是个有实权的灵活多变的位置。

砚冰兀自抱怨不停。

赵白鱼笑说:春闺在即,府内事务难免繁杂等等,春闺开了吗?

今儿开了。

赵白鱼想起护士口述原著第一桩权谋就是科举舞弊,太子牵涉其中,靠主角赵钰铮的福运躲过一劫,不仅顺利脱罪还重创朝中敌对阵营的秦王一党。

但科举舞弊仅对赵钰铮和太子一党有利,对别人就是腥风血雨的大事。

元狩帝借此兴大狱,斩杀数百人,连谏官也噤若寒蝉,不敢谈及一二。

科举舞弊、兴大狱,多好的求死机会!

砚冰疑惑:四郎,您高兴什么呢?

砚冰,你以后该叫我五郎,莫被人拿捏把柄。赵白鱼笑眯眯:我准备拟个计划,作为心愿单一一实现。

反正是要死,不如让他来决定怎么死。

既然要死,就要死得轰轰烈烈。

他前世老羡慕电影里的临终心愿单,多希望死前放纵,狠狠作死完后,冲老天爷竖中指大骂:去你大爷!

然后在大笑声中,没有遗憾地闭眼。

什么计划?

赵白鱼但笑不语。

计划名就叫:求死大作战。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鱼子酱早就有点自毁倾向了昂

第3章

大景某些制度有点像赵白鱼熟知的北宋初期,科举制度不够完善,没有专用考场,临时设置礼部办公区作为贡院,包括考题设置、考场、阅卷等流程也不像后世成熟,极其容易出现作弊现象,这才有原著小说第一次权谋的登场。

过程没有详细的描写,护士只说有一个落榜考生敲响登闻鼓,举报会试前两天有人在市面卖题,由此引发本朝最大的科举舞弊案。

当然重点不在科举舞弊,而在之后的兴大狱、杀朋党,力挫秦王党。

但赵白鱼不知道详细剧情、没有线索,而且会试在他昏迷时已经开始,考题早就泄露,没法补救,只能坐等剧情如期发展。

不过他很快忙得焦头烂额,府衙本就管理一府二十一县大小事务,尤其京都乃大景国都,天子脚下,政治文化与经济的中心,容不得半分疏忽。

偏巧这时遇到科考。

又因前朝昏庸无道,开国时百废待兴、国库空虚,便鼓励商业,重振经济,商业因此发展空前蓬勃。

与之带来的弊端便是不配套的坊市制度、城市管理模式以及相关律法,比如现在还是白天开市、晚上闭市的坊市制度。

制度亟需改革,但配套的管理模式、城市治安还未商讨出解决办法。

再者商业繁荣必定伴随诈骗、官商勾结等问题。

大白天行骗、以次充好的事情屡次发生,还有提前贿赂管理坊市的官吏逃过追责,被受害者报复,当街刺死的案件也屡见不鲜。

所以从二月到四月初,赵白鱼都忙得脚不沾地,要不是郡王府的聘礼抬进赵府,怕还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聘书搁置案边,烫金簪花小楷写着婚期六月初八,落款处是狷狂草书书写的名字。

霍惊堂。

小郡王的名字,其人暴虐,其字却笔势流畅,狂放不羁,纵任奔逸,自有章法,不像行事无道之人。不过字好看不能说明什么,多的是奸佞贼宦写一手好字。

四、哦不,五郎,郡王府送来的聘礼名单在这儿,已经清点完毕,就放在院里的库房。砚冰拿着红本折子,一错不错地盯着礼单:您是没亲眼瞧见宝物,五尺高的红珊瑚,雕成狮子模样,活灵活现,简直了。还有拳头大的东珠一对,一箱子南海珍珠,成套的宝石、玉石头面,更别提金银若干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的宝贝。

五郎,您说这小郡王送来价值连城的宝物,是不是很重视这桩婚姻?是不是特别喜欢主院那位?

砚冰实在担心小郡王蒙骗后,迁怒赵白鱼。

赵白鱼正处理公务,抽空看眼礼单也惊到了,小郡王把他家库房都搬过来了?

砚冰撇嘴:怕是冰山一角罢了。他端来秀嬷嬷煮好的糖水递给赵白鱼,说:咱们这位小郡王出身不凡,虽不受生父喜欢,但生父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圣上的兄弟,仅存不多的王爷!再说回外家,一等镇国公、镇国大将军,那是跟随圣祖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小郡王的生母可是国公爷唯一的掌上明珠,据说当年十里红妆从东城铺到西城,公主都没这待遇。

赵白鱼挑眉:还有这身份?

小郡王是他的心理阴影,原著也忘得七七.八八,自不知道霍惊堂还有这等显赫家世。

他有这么厉害的家世,怎么十二岁就亲上战场为自己拼前程?

满京都哪家忍心如此对待自家儿郎?

说是靖王,也就是小郡王的生父,宠妾灭妻。国公爷那边,自从自家大姑娘难产而亡,就跟王府断了联系,大抵怨着小郡王。

怪不得。

不幸的童年和原生环境都是造就变态的必要条件。

赵白鱼扔下礼单:清点后誊写两份礼单记录,一份拿到父亲、母亲手里。

拿给他们做什么?砚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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