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木兮娘(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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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漕运机关瘫痪,交还转运司运输。

发运司:负责很细的漕运职责。

比如这条航线每年规定走多少趟、每趟多少条船,还负责每年造多少条船,对漕运进行协调和统一。

政策方面,中央三司制定,发运和转运两司无权制定,只负责执行。

然后漕运税收,因为我没查到地方漕运税收究竟是谁负责收的,所以私自设定还是税务司。

税收:地方场务地方漕运税务司转运司(漕司)三司户部。

以上两者区别,后续剧情会用到,看不懂没关系,后面写到会详细点说。

目前出现的人物比较多,主要归类于:赣西商帮,发运司,公主,赵重锦和一些哪有好处往哪钻的小人物几个派别,等人物全部出场,所有势力浮出水面的时候,我再简单总结哪些人是哪个派别。

第65章

赵白鱼出现在江东帅使府宅门口就是他对赵重锦的回复。

吱呀一声, 大门被拉开,小厮说:赵大人, 我们老爷请您进去一叙。

赵白鱼进府, 被引进前厅,一个四十五、六,颇为壮硕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对门口的太师椅,矍铄的鹰眼直勾勾盯着逆光而来的赵白鱼。

下官见过胡帅使。

胡和宜:坐。打量着赵白鱼, 他一语道破:没有半点像昌平公主, 却是道貌岸然的模样。

赵白鱼:然而事实不可否认。名义上, 他还是昌平公主唯一的血脉。长得再像父母, 也不受待见。

他被赵府冷落,人尽皆知, 执着于昌平公主的胡和宜自然该知道, 而他因昌平备受赵伯雍厌恶,无论出于膈应赵伯雍的原因,还是遭受和昌平一样的待遇,都会让胡和宜产生他们是同一阵营的亲切感。

果不其然,胡和宜神色缓和些许,被赵伯雍厌恶的人就可以是他的朋友,虽然赵白鱼长得像姓赵的伪君子, 但他是公主唯一血脉的身份更重要。

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找我何事?

我在京都听了一些旧闻轶事, 想到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首诗,感慨造化弄人, 本是天定良缘,奈何好事多磨, 偏有人横插一脚感慨多了,有时候就想如果我的生父不是赵宰执,如果我的父母恩爱两不疑,人生是否更顺遂?想得多了,就想亲自来拜访说到此处,赵白鱼嗤笑着摇头,却是痴心妄想,胡帅使莫怪我胡说八道。

为官多年,谁没遇到过来求办事的人打感情牌?

胡和宜自然听出赵白鱼话里的用意,奈何这张感情牌偏就击中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和昌平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将昌平公主视为此生唯一的妻子,熟料天公不作美,出现一个赵伯雍横插一脚。

虽然是昌平横刀夺爱,但在胡和宜眼里,赵伯雍不该出现,错的是他,所以赵白鱼一句有人横插一脚直接戳中他心里最隐秘的地方。

二十多年过去,终于有人说出和他内心共鸣的话了。

而且他还不希望赵伯雍是他的生父假如没有波折横生,他和昌平的孩子也该是赵白鱼这般霁月光风的模样。

胡和宜的心柔软些许,小孩子有些奇思妙想倒没什么。找我何事?总不至于真是来找我叙旧的,你们那点小心思都是我年轻时玩剩下的。

我自然不及大人您。赵白鱼:胡帅使

不介意的话,叫我声世叔。

赵白鱼从善如流:世叔。说清来意。

借兵抓私盐?胡和宜紧皱眉头,心生警惕,态度冷淡了些:世侄为朝廷的这份心是好的,可你有确凿证据吗?要是落了空,我就是越权去管江西的事,怕也得跟着受罚。

赵白鱼:我有信得过的消息来源。

胡和宜按着虎口,没太大兴趣:不是世叔胆小怕事,实在是没有正当名目便私自调兵,朝廷追究下来,我担待不起。再说你,你刚到两江能有信得过的消息来源?别是被人骗了,掉进套里,反因此被撸了头顶的帽子。世叔是过来人,什么风浪没见过?陛下初登基那会儿,天下动荡,危机四伏,世叔我无数次差点栽在官场里,可到最后无惊无险地当着一省帅使,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白鱼:愿闻其详。

胡和宜看着他:因为世叔耐得住性子,肯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去跟那帮人周旋,而不是一到地方就急巴巴地挑事。

赵白鱼垂眸,抿唇一笑,轻声说道:如果公主也有抓私盐的意向呢?

胡和宜抬手想送客的动作一僵,锐利的目光投射过去:公主私下和你往来?我好像没听说过。

他爱慕公主多年,始终关注着她,从没听她提起被留在京都府的孩子。

赵白鱼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推过去,胡和宜一眼认出里头的钿头钗。

你怎么会有这支钿头钗?

女子送出定情信物属于相当私密的事,胡和宜不知道钿头钗被公主送给赵伯雍。

您说呢?

及笄之物,尤其珍贵,除非这些年时刻思念亲子,否则不会送出钿头钗。

昌平和赵白鱼私下果真互有往来?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当年被贬两江,留下襁褓中的孩子怕也是担心孩子承受不了路途颠簸,才狠心弃于不顾。

胡和宜隔空轻抚钿头钗,冷硬的态度迅速缓和下来:你和公主见过面了?

阔别二十年未曾谋面,赵白鱼苦笑:近乡情更怯。

胡和宜目光尖锐:查抓私盐当真是公主的意思?

赵白鱼坦荡回视:您觉得我有必要拿个一戳即破的谎言欺骗您?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公主。

胡和宜的脸色迅速闪过一丝窘迫,验证赵白鱼心里那点微妙的猜想,他没法自由出入公主府,如无要事,或没有召见,他应该见不到昌平。

没人喜欢舔狗经常在眼前溜达,尤其骄傲自我的昌平公主,除非需要用到胡和宜。

昌平有元狩帝撑腰,比胡和宜更早到两江,势力早已扎根,不需要完全倚仗胡和宜,所以她在胡和宜面前仍然保持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的姿态。

最重要还是去年才撸下一个江东帅使,调任胡和宜补缺,昌平公主还不能完全相信他。

而且刚才听到他可能和昌平私下往来,胡和宜的反应是质疑,不是斩钉截铁地否认便可见一二。

赵白鱼言辞恳切:赣西商帮近来势大嚣张,前一阵不问公主的意思就把纪兴邦拉下马,不是打公主的脸面?何况这些年的两江私盐走运被商帮吞掉一大半,那么大的利润,怎么也该换个人来吃了。打掉盐帮,把私盐走运这块拿到自己手里,大人您也得利不是?

胡和宜若有所思,显然意动。

赵白鱼悠闲悠哉:别说,我到两江才两个多月就发现油水最肥的衙门既不是帅司、也不是漕司,居然是发运司!您说发运司何德何能,不过是个管控漕运的衙门,凭什么各个富得流油?保卫两江安宁的是帅司,维持治安的是各州知府,辛辛苦苦收税、完成朝廷各项指标的是漕司,结果大头是发运司吃了,我们就跟在人家后面捡点碎末残渣。

胡和宜深以为然,不过顾着颜面,没做回应。

赵白鱼挠挠耳朵,起身说道:罢了,您要是怕得罪发运司和商帮,就当世侄我这趟来纯粹是拜访您,没别的意思告辞了。

言罢就大步朝厅口走去,心里倒数到十,终于听到胡和宜的回应:等等!你能担保消息来源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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