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木兮娘(80)(1 / 2)

加入书签

如此,你脑子里的弯转过来没?赵白鱼此番行动,里头说没昌平公主推波助澜你敢信?江东帅使胡和宜去年甫上任便大张旗鼓去拜访公主,毫不掩饰他対公主的爱慕之情,谁都知道他就是公主的人,是替公主办差!赵白鱼还是公主丢在京都府里的亲生儿子,那是她唯一的血脉!

平老板醍醐灌顶:赵白鱼和昌平公主是一伙的?他们母子联手,想整垮咱们商帮!然后接手商帮所有生意好啊,好算计,这是蜀吴联手,欺负咱们来了。

顿了一会儿,他又急问:不対,赵白鱼既然和昌平公主是一伙的,他还会像三爷说的那样対付昌平公主?

陈罗乌:昌平公主也许対赵白鱼有点母子情分,赵白鱼不一定有。他找山黔借兵,就能透出其意图。

平老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猛拍脑袋,懊恼不已:原来如此!我们要是听三爷的话一开始不动,让昌平公主先动,吸引赵白鱼注意,让他们互相斗法,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

陈罗乌叹气:私盐被抓,我也才想通这点。

平老板:可是管文滨墙头草,他身边又有一个麻得庸,赵白鱼借兵,岂不是公主也会知道?她知道了,还会动?

陈罗乌:我问你,如果现在是公主受创,空出她手里的漕运生意来,你敢不敢在这当口铤而走险?

平老板想也不想地回:一个赵白鱼罢了!

昌平公主和赣商会馆分占四省漕运,各自眼红対方手里的半壁江山多年,一朝若有机会独吞,怎么可能放过?

我明白了!平老板目光阴毒:昌平公主想当黄雀,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

洪州码头。

魏伯道:昌平公主不是蠢货,她会猜不到您布下的陷阱?

赵白鱼双手揣在袖子里,看向人来人往的码头,里面至少十来人是他从山黔那儿借来的兵,都经过乔装打扮在码头巡逻。

你知道为什么最奸最贪的人通常是达官贵人吗?

因为他们有权有势,所以贪得多?

是原因之一。真正驱使权柄滔天之人继续贪污的原因是无穷无尽的欲望,人心一旦放开就很难再收回来。当惯了土皇帝,走多了黑路,胆子越来越大,対国法和朝廷的畏惧就越来越轻,所以说疆臣之心,易失敬畏。

赵白鱼感叹:光是私盐这条线就能带来那么大的利润,何况海运走私?漕运半壁江山无主,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连铤而走险的胆子都没有,我反而该怀疑昌平公主这二十年怎么在两江扎根下来。

漕运走私本就是砍头大罪,都敢冒死违法,还会怕他小小一个漕司使在前面挖坑等着?

魏伯眼尖瞥见底下有张熟悉的面孔:是麻得庸。

赵白鱼:在哪?

魏伯指着底下茶摊一个头戴斗笠、穿着布衣的男子,対方正鬼鬼祟祟地张望。

怕是听令来查探码头。

赵白鱼一笑:说明昌平公主确实有要抢生意的意思,我们坐等就行。

***

山黔果然还是借兵,码头十来个陌生面孔整天在那儿巡逻,只盯着官船,应该是官兵乔装打扮。这赵白鱼还真是邪,一肚子诡计。麻得庸放下酒杯,冷哼一声:去城里的破庙或是天桥底下寻几个地痞流氓,给多点钱,让他们解决那几个官兵。

下属:得令。

***

魏伯提溜一串粽子似的人丢到赵白鱼面前,他们対码头上的官兵下死手时,被我逮个正着,都是洪州府里的游侠儿,经常帮人干烧杀掳掠的事。

他拔刀,请示赵白鱼:要我都杀了吗?

赵白鱼还没说话,那串粽子才发现麻得庸让他们杀的人竟然是官兵,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赵白鱼蹲在他们跟前说:杀官兵,你们胆子够大,本官能让你们满门抄斩!

与其说是游侠儿,不如称他们是横行乡里的街头恶霸,此时齐刷刷喊: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大人,求大人饶命!

要我饶命可以,你们谁愿意自告奋勇去告诉麻得庸,说官兵都处理干净了?

我我我!

各个争抢着活命的机会,当中最凶狠的一个直接压着同伙打才抢到这个跑腿的机会。

赵白鱼吩咐他:本官给你一些信物,你必须发挥此生最好的演技骗过麻得庸,要是麻得庸有一丝半点的怀疑,或者你敢私自逃跑,本官立刻将你凌迟处死!

那恶霸吓得胆颤,连连点头。

去吧。

将人放跑,魏伯问:五郎不怕他一去不回?

他肯定不会回来,但一定会回去骗麻得庸手里杀人的尾款。

魏伯:其他人怎么办?

赵白鱼:把他们分开,告诉他们揭发有功,只要揭发同伙翻过的罪状,不仅能活着离开,还能得到官府赏银。写下罪状后,送去知府那儿。

魏伯想了下,不由失笑,如此一来反而争先恐后揭发同伙,不必他们动用私刑就能惩罚这群无恶不作的恶霸。

***

放恶霸欺骗麻得庸,赵白鱼这头也得做样子,某天抬着十几个盖白布的担架到管文滨府上,没过多久再灰溜溜的出府。

麻得庸再从管文滨这里打探,得知山黔当日大发雷霆,收回借给赵白鱼的兵,心里有了计算,之后又叫人盯着赵白鱼,发现対方时常落寞地出入酒楼,便更是得意。

请示过昌平公主,得到确切的出船日期,麻得庸立即放出消息,四省三十八府的商人闻风而来,一时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酒楼里,赵白鱼望着底下一条马车堆成的长龙通向麻得庸府宅,笑了笑,喝完杯子里的茶就走出包厢,正巧撞见赵重锦从楼下上来。

赵重锦扶着一个满头银丝、面貌和蔼的老婆婆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来到二楼,后头跟着两三个丫鬟家丁,朝让路的赵白鱼颔首。

正要擦肩而过时,老婆婆突然伸手抓住赵白鱼的胳膊:可是五郎?

赵白鱼挑眉,看了眼面露诧异的赵重锦便低头温和地说:婆婆,您认错人了。

老婆婆不乐意:你可是赵家五郎?你和二郎是不是兄弟?你娘是不是谢氏琅嬛?

这回连赵白鱼也惊讶了。

我是赵家五郎,但我生母

不就是了!老婆婆大声说,怎么能骗舅外祖母?

舅外祖母?

赵白鱼才想起赵伯雍祖籍江州,就在江西省,而谢氏娘家虽在扬州,幼年时因故借故江州舅母家,才和赵伯雍有了青梅竹马的情谊。

赵重锦把舅外祖母带到一旁说:五郎性格顽劣,爱和人开玩笑,待二郎好好说他一番,您先进房好不好?

舅外祖母强调:莫怪五郎,舅外祖母一见着他啊,便觉面善。舅外祖母喜欢五郎,你莫要责怪他,不然舅外祖母心疼。

赵重锦一番好哄才将人送进包厢里,转身対赵白鱼说:抱歉,舅外祖母年纪大了,将你错认成四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未见过四郎,更不认识你,却一眼抓住你,大概是你和爹长得像,五郎也和爹颇为相像,娘在信里说得多了,舅外祖母才会认错。

他也觉奇怪,舅外祖母眼睛利索,头脑还算清明,怎么会认错人?

赵白鱼摇摇头:无事。他対长辈向来很有耐心。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赵重锦点头,目送赵白鱼的身影消失,转身去见舅外祖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