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狐宠(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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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是聂明池临走前吩咐好的,到时间由下人送来。方应被陆离喂了几口之后就摇头表示吃不动。

陆离觉得有些奇怪,主上临走前告诉他这狐狸饭量极大,甚至比他吃得还多,怎么现在只吃了两口就吃不动了?

陆离又见它神色恹恹,小爪蜷缩,像是生病的样子。

陆离伸手去探它的额头,果然发现它额头滚烫。

坏了,怎么主上刚走,这狐狸就病了?陆离连忙放下狐狸出门叫暗卫去找聂芜。

方应觉得体温越发滚烫,像是体内有一团火,烧遍身体每个角落。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视野也变得恍恍惚惚。

聂芜刚从外面回来便被暗卫找来这里,等看见缩成桌上一团的小狐狸,他连忙走过去,也不问有些焦急的陆离,直接蹲下身为它查看。

方应感觉道有一股奇异的气流在他的体内游走,但在聂芜将手撤回去的时候又消失了。

不应该啊!聂芜奇怪道,它分明正常得很啊!

那怎么会发热?陆离问道。

聂芜又将手搭在狐狸爪上,片刻后问道,它这分明是补得太过,它最近可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

陆离摇头,我只喂了点主上吩咐下的饭菜。

这就奇怪了。聂芜摸摸下巴,看了眼狐狸道,等着吧,估计到明天就没什么了。

陆离点点头。聂芜说的话他自然是信的。

别看聂芜平日像主上一样不着调,实际上聂芜在来到亲王府之前,是医道最年轻的天才圣手,更是医毒双修,普天下找不出比他医术更高明的人,医治一只狐狸自然不在话下。

陆离放下心来,与聂芜守在一旁。

方应被他们放回小窝里,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知自己要维持这样的状态多久。

等到体内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减弱一点之后,方应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他睁眼去看,发现屋内只剩下自己。

他试图撑起身去透过敞开的窗户去看外面究竟发生何事,却发现一些细微的不同。

因他看见截白嫩纤细的胳膊,还有一段华丽精致的紫色衣袖。

他后知后觉,又向下身看去,发现自己竟变成人形,而小窝此刻已不堪重负地散掉。

第6章 人身

方应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就听见有异响从敞开的雕花窗户边传来。

他回身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位黑袍人。他全身裹在同色兜帽里,看不大清形容,只在抬首时能让人看清那双森冷幽寒的眼。

方应在对方视线扫过来时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他试图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定住,就连手指也不能伸展分毫。

最后被打晕扛走前,方应看到兜帽下那人颈侧一个血腥诡异的纹样。

那是聂明池曾给他看过的。

方应是被渴醒的,他喉咙沙哑,像有把钝刀在里面,一张口就收不住的疼,水......

一只手拿着茶碗送到他嘴边,方应也没管这茶是热是凉,直接灌了下去。

等喉咙得到滋润后,他才看向眼前这全然陌生的屋子和少年。

头顶是雪白的幔帐,屋内陈设简单,在对角的位置还另设有一张床榻。

他隐隐觉得眼前少年有些眼熟,细想之后才想起,这少年是他昨日在绿竹园中隔着荷花池远远见过的。

他是被带到绿竹园中,那黑袍人是谁,与眼前的少年是何干系。方应又细看了眼前少年一眼,随后发现他有一双和黑袍人很像的眼。

只是温文无害的外表恰到好处地掩饰了那眸中的部分森寒。

方应见那少年将茶碗收起来,转身向桌子边走去。另一少年端着药汤推门进来,在张望后发现身后没有跟着其他人便合上门,走到桌边坐下。

他饮了口茶水道,聂明池还没回来,但眼下他那两个手下已带着人来园子里盘查,估计很快就会到这里。

查便查。少年出声道,面上露出与年龄全然不符的阴冷狠辣,等他们查完,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走,大祭司还在城外等着呢!

方应躺在床榻上,听着两人的说话声。他此刻全身无力,方才说出一个字已是他的极限,只能这样静静听着,以静观其变寻找脱身的法子。

很快便有凌乱脚步声从屋外长廊上传来,还时不时有少男少女的尖叫声传来。方应听着有人走到门外站定,随后陆离的声音响起。

里面住的是何人?

屋内两名少年对视一眼,由那先前给方应喂水的少年去开门,另一人则拿起桌上早已放凉的不知名药汤朝方应嘴边喂来。

方应余光看见聂芜在门口的身影,想要出声引起他的注意,却被床榻前的少年掰住下巴,喂了一口药汤。

药汤腥气极重,呛得方应咳出来,引得门口正在盘问的陆离侧目。

那少年早收起眼中的森冷,此刻正是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见此有些歉意地道,这是与我一同送来的幺弟,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我与同屋的商量之后便将他接到了这里,等病养得差不多了就会带他离开。

陆离又看了床榻上那满脸病容的昳丽少年一眼,见他正乖顺喝药,并不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想到园子中还有不少因为这样那样原因留下来的人,陆离转身,朝其他地方排查而去。

少年见陆离带着通身玄黑的甲兵远去,这才轻轻关上了门。

另一名少年停止喂药,起身与方应拉开距离。

方应再也忍不住伏在床栏上干呕起来,等到方才喝的药汤都呕得差不多了,才抬身躺回去,目光跟那先前喂药少年袖间的斑纹红蛇对上。

方才他咳嗽出声,那喂药少年就轻轻拉开袖口,让这只红蛇爬出来张开毒牙与他对视。

狐狸对蛇类的恐惧和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他眼下化成人形,还是在这红蛇的注视下浑身僵硬,连一丝声音都不发出来,只能木然地被灌下一口又一口的药汤。

这两人显然是不想给他任何向外界求救的机会。

方应漠然地看着眼前两名少年除去繁复华丽的外袍,露出里面一身材质奇特的黑色长袍。他们取出一瓶药洒在热水盆中,待洗拭完毕后,方应发现他们的面容大变,颈侧都多了同样的血腥诡异纹样。

他们用不知从何处取出的黑色兜帽披在身上,走过来将方应连着床单被褥卷起扛到肩上,足尖一点消失在原地。

方应被扛着看不清外界情形,只能听见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还有极轻极脆的铃铛声。

铃铛?

方应想起自己脖间似乎还挂着饲主早上给他新戴上的铃铛,又发觉自己眼下似乎手脚可以活动,于是抖了抖肩头让铃铛掉出来。

叮,叮!

随着两名黑袍人的飞高走低,清脆铃铛声传了出来,很快引起附近隐藏暗卫的注意。

刚刚赶回别院的聂明池还没下马,就听见铃铛响声,不由得想到自家狐狸脖上的银铃铛在发出声音时也是这般清脆。

但当目光向声音来源处看去时,他脸色一变,一记紫刃从袍袖间飞出,直接将高墙上扛着一人的黑袍人打下来。

另一人见形式不妙,连忙飞身向同伴接去。别院中守卫和暗卫全都出动,向两人围了上去。

方应在那黑袍人被击落时滚动到院中的花圃上,裹着他的床单被褥散开,露出身上的紫色华衣。

有浑身玄黑的甲兵向他走来,冰冷剑尖正对着他。方应此刻却无暇顾及,因他见到了惊异之事。

他看见陆离和聂芜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与两名黑袍人打斗起来。他们的打斗与寻常见到的不同,而是周身散乱着五颜六色的剑刃和刀锋,缤纷绚丽非凡。

一道蓝色剑刃打到地面上,都会留下深深沟壑,看起来破坏力可观。

方应想起,上次聂明池也是发出这样的剑刃,只是是紫色的。

两边甲兵忽然收起长剑从中间退开,聂明池从另一端缓缓走来。他看着眼前紫衣迤逦的少年,眼里飞闪过什么,但最后说出来的话却不咸不淡,绿竹园出来的?

方应闻声回神,这才发现他这饲主已经走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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