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狐宠(8)(2 / 2)
方应没忍住朝自己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了久违的毛茸茸狐狸尾巴。
方应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身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不得不接受自己又变回狐狸身的事实。
但万幸的是他运气够好,刚好走到这假山洞下,否则要是被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看见他一个大活人忽然变成狐狸,只怕真的会被当成妖怪烧死。
变成狐狸身自然是不能再回自己的卧房了,但是恐怕也不能直接回去找饲主,万一那不能用常理推测的饲主觉察出不对的地方怎么办?
正在方应两难之际,听见有脚步声从假山外传来。
方应在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藏身的地方,只好背靠着假山,等待那人过去。
来人背着光,方应现在的身量又实在太小,根本看不到来人的脸,只能屏住呼吸等他过去。
然而,那人也不知是察觉到什么,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在方应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蹲下身将他捉起。
这是......狐狸?聂芜略带惊奇的声音传来。
方应一听要坏,连忙挣脱,奈何聂芜精通医术,很快就让手掌中的小狐狸安静下来。
等走到光亮处,聂芜才看清手中的就是自家主上口中那只最近不知跑到哪里去野的小狐狸。
正好,我要去主上那里,就顺带着把你带过去吧!聂芜将不能动弹的方应揣到行包的一个小兜内,举步离开假山。
方应则是内心差点没问候聂芜八百遍,将他放在满是毒物的行包内就算了,竟然还要带他去见饲主!
方应几次试图活动身体,却发现无效,最后还是决定佛系了。
佛系的方应被聂芜带到聂明池房中。
聂明池此刻正在批阅公文,聂芜见状前去道,主上如果觉得这些东西堆着碍眼可以让属下们前来帮忙,您说,我们来写就是。
聂明池嗯了声,放下手中紫毫毛笔。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聂芜行包间露出的一双紫色狐狸耳。
聂芜顺着他的目光,从小兜内取出已经佛系躺平的方应。
聂明池看着垂头耷耳的方应道,这不是我那只不知去哪里野的小狐狸吗?怎么,想起回来了?
聂芜接话道,属下是在假山洞中发现它的,也不知它在那里待了多久。
把它带过来吧!聂明池道。
聂芜于是将狐狸递给聂明池,聂明池伸手接过,将它放入自己怀里。
聂明池揉了把狐狸耳,见小狐狸没有反应,不由得问聂芜道,它怎么这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聂芜思考了下,摇头道,我只将它放在行包里而已,开始它挣扎了几下,我点了它一个穴道,目前应该解开才是。
聂明池不善的目光落在他的行包上,皱眉道,你那行包内都是毒物,下次离它远些,这狐狸通人性,兴许是被吓到也不一定。
聂芜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这才来给聂明池请脉。
聂明池边安抚着小狐狸,边将另一只手搁在矮案上让聂芜搭脉。
聂芜诊脉结束,对聂明池道,主上的伤只需在好生安养三四日便无大碍,只还是要少与人动手。
聂明池颔首,随后将小狐狸放到桌上,我发觉它体温似有些不正常,你要不也给它看看?
聂芜看了眼耷着耳朵的狐狸,伸手给它诊脉,须臾面色变得有些奇怪。
聂明池见状问道,怎么?
聂芜收回手道,这小狐狸体内除了我上次发现的炙阳之气,还多了一股冰寒之气。若是我没判断错,那冰寒之气是出自魔宗的!
聂明池沉默片刻道,你可还记得我将它带回来的前一日,我和陆离正在查的闵镇雷火?
聂芜回想了下,问道,可是当时因为一夜雷暴烧了整个山头的事?
是。聂明池道,当时雷暴的范围太大,又是夜间,闵镇不少镇民的房屋都受到损坏,我当时在附近的军营视察,于是过去看了下,结果在山上发现只有荒原才有的布料。后来又听人说镇上有猎户在烧焦的山上发现了东西带回家中。
荒原的布料?这雷暴与魔宗有关?聂芜问道。
应该是。聂明池接着道,我带人进入那猎户家中,才得知他从山上带回的是只完好无损的狐狸,但是当时他已经将狐狸交给镇上的一名商户。
那狐狸就是这只?聂芜看着狐狸身的方应道。
不错。聂明池摸了把狐狸毛,这狐狸当时被商户献给霍太尉手下为少帝搜罗民间珍奇异兽的内监,我于是带人截了下来。
原来还有这般渊源,那只怕这只狐狸对魔宗来说意义非凡,否则也不会闹出雷暴这般大的动静。
方应耷拉着耳朵听完他们的对话,这才了解饲主半路将他带走的起因。
聂芜道,听闻当日这狐狸原是由陆离带着进朔州城的,却在城门口时触发了护城法阵,想来也是因为这狐狸的缘故了?
聂明池嗯了声,所以后来我才会将它放在怀里带进来。
聂芜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聂明池怀中的狐狸,虽然实在看不出这狐狸有什么特殊的,但至少放在主上身边总比落到魔宗手里要好得多。
方应亦深感如此。他也见过魔宗的人,两相对比之下,他显然更愿意待在饲主身边,好歹对方至今为止还没有害他的心思。
那它体内魔宗的冰寒之气难道就是雷暴时沾上的?聂芜问道。
聂明池摇头,先前并未发现。
两人都陷入思考之中。
只有方应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第14章 消息(捉虫)
方应被聂芜放在矮案上施针,银针入体,只有几不可查的痛意,有柔和的力道在针脚附近蔓延开来,逐渐冲刷着方应体内两种缠绕的气息。
待得方应觉察出自己背上都出了一层细汗之后,聂芜收针,对聂明池道,这小狐狸怕是得要个两天才能恢复,不若我先将它带回去照看?
聂明池伸手将狐狸从矮案上取下来,放入怀里道,你照顾你那些毒物都怕来不及,它还是由我照顾吧。
方应闻言亦是点点头。
聂明池把狐狸头按下,像是又想起什么,对聂芜道,我之前说要教这狐狸画画,但眼下行动不便,左着你这两日还总要过来,不如顺带着帮我教教狐狸如何?
聂芜看向狐狸的眼神染上诧异,教狐狸画画?
不错,这样好让它能与我沟通。聂明池道。
方应瞬间回想起初见时的糕点石头之争,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忍回顾。
聂芜奇怪地看了两眼狐狸,此刻除却见到这狐狸舒适地蜷缩在自家主上怀里,也没看出别的什么来,怎么都觉着是自己不小心当了冤大头。
但想到这是聂明池的吩咐,聂芜道,既然如此,属下遵命就是。
聂明池颔首,让聂芜先下去,等狐狸完全好了之后再来帮忙教导。
聂芜走后,聂明池又着人进来,带着狐狸先去清理,自己则是让人取出一套换洗的衣服。
方应正有些奇怪,随后发现饲主雪白的衣衫上有不少泥色的小爪痕迹,这才发现那是自己爪子印下的。
想起饲主的洁癖,方应心里嘀咕,也不知是真的洁癖还是假的洁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扔出去。
下人给狐狸洗净后便用柔软的锦帕给它擦拭皮毛,方应隔着屏风,看另一边饲主的动静。
聂明池已经换了身衣裳从屏风内走出来。
方应看了眼他衣袍的样式,有些怀疑饲主是选择困难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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