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裁alpha离婚后(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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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家里出事了?

如非家里除了大事,周遇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周景十分有自知之明。

家里没事,是我的事,我要去医院做洗标记的手术,医院那边需要亲人签字才肯同意进手术房。妈妈没时间,大哥也找不到人,我只能求助你了。周遇说。

周景听了嗯了一声,似乎很苦恼,他道:漫漫呢?她也没空?

周漫如何能信任,死缠烂打起来,也不知道去了是不是为了看周遇的笑话的,让她伸手是再也不肯的。

周遇苦笑一声,没出声。

周景啧了一声,他沉吟片刻才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你说你离什么婚,在孔家的日子难道比回家还难熬?我要是你,我宁可在孔家的大门前上吊,都不会回家的。

彼之蜜糖,汝之砒霜,个人追求不同罢了。

周遇恳求道:二哥,你只要过来签个字就行了,不耽误你几分钟。

喂,这叫什么话?周景大声打断他的话,你是我弟弟,我难道把你丢在医院里?你要是从我手里要钱,我是一个子都没有的,但是只是去一趟医院,我还能拒绝?要是我拒绝你,你继续去求妈妈?妈妈为什么不给你明确答复,还不是为了急一急你,等你主动把赡养费送到她的手里?

不愧是周家人,对臧倩的心理把握尤其得准确。

周遇不由道:那二哥不要?

你愿意给?你愿意给我,我就要。周景毫不犹豫地无耻道。

周遇只得住了口,不再提这个话题。

有了周景的同意,下面的流程就开始得很顺利了。

去医院先做了体检,接着麻醉做手术,进手术房前,打扮得光鲜的周景上前握住周遇的手,说:我在外面等你,遇遇,别怕。

周遇的眼睛不禁一热,闭上眼的时候,他想,二哥或许一辈子都这样了吧,对他不好,但是也不坏。

以后或许可以对二哥好一点

手术很成功,在麻醉过去的时候,周遇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好像身体里有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他感觉到了空虚,精神层面的紊乱与不安。好像是知道已经没有人能保护他,他觉得自己的感知变得很遥远,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他都忍不住颤抖。

有一些不喜欢控制自己的Alpha信息素飘散在空气中,这个陌生的信息素迅速捕捉到周遇,周遇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被灼烧一般疼痛起来。

他把手指覆到眼皮上紧紧按住,心脏在此时砰砰砰地直跳,好像有人要把它从他的胸膛里硬生生掏出来,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他听到二哥周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周遇,周遇!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医生!

那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周遇听得断断续续,他的身体还在想刚刚那道转瞬即逝的Alpha的信息素,他想追逐出去,他想要被保护,想要Alpha凝视他。

不,周遇在心里大吼,眼泪还是不停地掉,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他呜咽着将头埋在枕头里,全身颤抖。

周景还在说话,但是周遇完全听不见了。

Beta不理解Omega的痛楚,他们天生不受信息素和本能的控制,但是看周遇要昏死过去的样子,也知道周遇的状态不好。

医生很快就过来,他们讲了一堆理论知识,总结来说就是,刚做完手术,Omega痛苦是正常的,只能靠Omega自己扛过去,打镇定剂是能缓解身体的痛苦,但是精神的创伤则需要患者自己的意志。

等到一周后,伤口愈合,周遇就可以重新注射抑制剂,摆脱影响。

周遇将脸埋在枕头上,冷汗浸湿了他的鬓发,让他看起来极为虚弱。

医生拿出手电筒检查他的瞳孔,说:患者的意志力很坚强,观察一晚上就行了,明天你们就静养了。

等医生走了,周景坐回周遇身边,看着他说:何必呢?非要自讨苦吃,从小就这样子。

周遇听到他的话,脸上微微一笑,慢慢回道:谢谢二哥。

跟我说谢!你是该谢我,我被你吓死了好不好?!周景说,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粥,等你饿了吃一口?

周遇知道他在病房里待久无聊了,便依言点点头。

周景离开后,周遇才重新拧起眉毛,慢慢吸气忍耐着噬心的空虚和不安侵蚀他的意志。

他的脑袋混沌一片,像被烧干了的浆糊,病房有其他床铺的人打开大门进进出出,周遇什么都感觉不到。

连声音都很朦胧,如果不是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听周景说话,恐怕他都不知道周景在说什么。

现在周景不在,他也不再忍耐。

任由感官被烧灼吞噬。

老太太,我来扶您走吧,您跟我置什么气啊?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不见,一道男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走廊的脚步声、病房内患者和家属的闲聊声、弥漫在所有空间里的消毒水味道,仿佛都被窗外的清风吹走,那声音如此明亮而鲜活,让周遇想不注意到不行。

明明那声音在与另一人对话,可是周遇却听不见另一个人的声音,只听到那男音又道:您也真是的,摔倒了还自己跑医院,让我一顿好找。

好似一到清澈的溪水流淌而过,把自己身上灼烧般的痛苦都洗去了几分,他听着这人说话的声音便觉得开心。

是谁?

不要我扶就不要扶吧,那我去叫洛洛来。那声音带了一点俏皮。

周遇忍不住跟着翘起了嘴角。

唉哟,你别着急起来就打我啊,你勾得着吗?那男声欠揍地说,行行行,我弯腰给你打,行了吧?长得高又不怪我,不都是您生得好吗?

声音渐渐远去,周遇感觉到一阵难以抑制的不舍。

为什么要离开?

周遇急切起来,他忍不住动了动腿,想下床。

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被撕扯一下,疼痛重新蔓延开来,周遇突然清醒了过来。

精神一集中,病房内的杂音重新充盈耳畔,他的鼻息间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可是那个声音消失的沮丧感还在骚扰着他的心绪,周遇闭了闭眼,把手放到大腿外侧,狠狠用指甲掐着腿上的肉,刺痛让他的精神越发清醒。

他哀叹,随便一个Alpha残余的信息素都能轻易地影响着他。

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周遇平息着自己的呼吸,等周景买完粥进来,周遇立刻对他道:二哥,我好多了,我们回家吧。

现在?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一晚上吗?

周遇脸色苍白,但是坚决道:我已经好多了,你看我现在都能跟你正常对话了。

周景犹豫。

周遇说:难道二哥你真要陪我在这儿睡一个晚上?你陪过床吗?

那医院那边

周遇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道:住院费已经交过了,我们又不算跑单,医院不管的。

周景看周遇病歪歪地下床,连忙去扶他,碰到他的身体才发现周遇身体很烫。

你发烧了?周景吓一跳。

周遇的面色潮红,嘴唇却青白着,他摇摇头:二哥,我真的没事,我们换完衣服就走。

是刚刚那个Alpha的残余信息素影响的,这种被影响程度让周遇立刻就联想到了当初碰到孔思敬时的情景,让周遇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

只是残余而已,比孔思敬还恐怖。

由不得周遇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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