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冬旄丘(20)(1 / 2)
说着,他掀开被子,把温言给捞了起来,伸手够到滑落到地上的黑色内裤,递给温言:先把衣服穿上,我去叫东西吃。
温言慢吞吞换好衣服,宋庄桐还亲自来抱他下床,温言难为情得很,说:我走路还是能走的。
只是踩到地上的时候虚得差点没跪倒在地上,温言神情有些窘,被宋庄桐扶起来的时候,他有些郁闷地咬牙道:你要是不这么凶,我至于一次就这样吗?
宋庄桐无辜道:我已经很克制了。
宋庄桐叫了几个清淡的菜,但温言没什么胃口,他坐在椅子上看宋庄桐吃饭,问: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宋庄桐说:十点多。
温言看了眼时间,说:都快七点了,那你岂不是等下就要走?
宋庄桐点头:早点去早点回。
温言神色温柔,说:好,那我等你回来,我们一块回家去。
吃过饭宋庄桐就走了,他还真是推迟一趟航班等自己醒来,确定没什么事才走。走之前,他贴到温言的耳边落下一个吻,轻轻说了句什么,温言身体有些僵硬,侧头看着他。
宋庄桐看了眼温言的左耳,扬声把刚刚那句话又说了一遍:老婆再见。
温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
赶紧走吧你。
温言泡了个热水澡放松,被使用过度的身体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疲倦,温言哪哪都在酸疼,特别是腰。他叹了一口气,早先见到宋庄桐的时候就已经对他的性能力不意外,只是自己这副身子骨吃不太消,也难为宋庄桐没满足还能这么高兴。
他约好了第二天的全身检查,张裕请了一天的假送他去医院检查。
温言身体毛病不少,一通检查下来,每进一个科室都要被医生拉着询问一番。
他最后还是选择住院调养身体,约的医院是京里比较有名的私人医院,病房设施条件很不错。温言把酒店给退了,拿着自己的一点行李搬进了医院里。
张裕上了一整天的班,踩着下班的点到温言的病房来看他:你一个人住着也太可怜了,你男朋友人呢?
温言说:他出差去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被子,有气无力地反驳道:也没有很可怜啊,我都不用上班,躺着玩手机多舒服。
只是玩手机的间隙常被叫去检查,吃药,打针。
医院是个很消耗精力的地方,都说在医院住着,没病都能给住出病来,张裕见温言这么没精神,提出带他出去吃饭。
算了吧,我好多东西都忌口,吃东西都不尽兴。温言拒绝道,你还没吃饭啊?那你先回家去吧,我有什么事就给你打电话,不用担心我。
也行,那你想吃什么?明天给你买。
温言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什么胃口吃好吃的,等我把病养好了再说吧。
哦对了,医生是怎么跟你说的?张裕问。
他说早就该过来检查了,之前小腿骨折,恢复得很慢,还有耳朵,因为拖延时间太长了,现在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其他的一些因为免疫力太差而引发的小症状倒没什么大碍,血气不足也可以靠后期疗养调整。温言轻声道。
张裕坐在他病床边,说:你当时出了车祸就该在医院好好养着,非得跑到那个经济落后的小镇去做什么?现在落下这么多病根。
温言长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候是真无助,感觉在这里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背叛自己的恋人,急着把他赶出家里的继母,恶心自己是同性恋的父亲
温言时常感觉自己是失败的,他认真生活了二十多年,落了个这么难看的下场,只能落荒而逃到没人能找到自己的小角落里舔舐伤口。
张裕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要是我当时没跑出去读书,我还能护着你呢。
煽情的想象被温言笑着打断:行了啊,你再跟我追忆当年,我今晚要想得睡不着了。
张裕笑着给了他一个脑嘣子:赶紧休息吧你。
此时身在纽约的宋庄桐也在医院里,相比起温言的平静和淡然,他就恼火多了。
我现在立马要看到我姐姐。
对方是个口音很重的英国人,他见宋庄桐神色不善,立马放低了姿态:宋先生,现在医院探护是需要监护人签字的,你没有宋老先生的签名,我们不会让你进去探望病人的。
宋庄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用手指重重戳了戳桌子,厉声道:你们这是囚禁。
这话让英国人脸色难看了一些。
请你不要污蔑我们,精神科的病人都很容易受到刺激,我们不能随意让陌生人探护,这是我们对病人的保护。
宋庄桐扫了一眼外头环境还算过关的公园草坪,他赶飞机过来,还没调整时差就到了医院,碰壁之后耐心已经耗尽了。
他猛地起身,走到门外去给宋老爷子拨了一个电话。
宋老爷子半晌才接通电话,他缓声开口:喂?
我在纽约,我要见我姐姐。宋庄桐沉声道。
第39章 我在医院
宋如萱在出国之前住过两次院。把女儿送到精神病院这件事对于宋家来说并不光彩,所以在宋如萱第三次情绪崩溃的时候,宋老爷子就做主把她送到国外的医院来疗养。
宋庄桐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宋如萱了,她瘦了不少,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那个狭窄的小窗户上。
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么封闭的房间?宋庄桐站在单向玻璃前,问旁边的英国佬。
宋小姐情况特殊,很容易被刺激,之前的房间窗户是大飘窗,能看到外面草坪上玩闹的小孩,一看到小孩,宋小姐就会发作,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给她换一间病房。
宋庄桐紧抿着唇,神色并不好看。
住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没病都要憋出病来。
宋先生,我们对病人的居住环境都是有严格考究的,会随着病人的心理状态而改变环境,你要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在来之前宋庄桐已经查过这家医院,在国外比较有名,疗养费很高。宋庄桐只是出于对宋老爷子的不信任,想亲眼确认宋如萱的情况,确认过才敢放下心来。
我可以跟她说话吗?宋庄桐问。
你确定要跟她见面说话吗?我们已经在给宋小姐尽量构建新的精神世界,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刺激她。
已经持续三十多个小时没闭眼好好休息的宋庄桐眼底布满了血丝,他深吸了一口气,递给英国佬一张名片。
那我不打扰她了,这是我的电话,她有什么情况,你报备给宋家的同时,也跟我说一声。
见宋庄桐态度软化不少,对方接过他的名片后,点头道:好的。
宋景还一个人在国内,宋庄桐没有在国外耽误太多时间,他压缩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国内。
连轴转的身体状态并不好,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郁低沉的气息。宋景跟家里的阿姨相处得很好,甚至跟阿姨的孩子都已经玩熟,愿意分一半积木给他玩。
信任和温柔的呵护是治愈自闭小男孩最有效的药,见了宋庄桐,宋景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巴巴地望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宋庄桐被他这样的目光望得心里一片柔软,奔波的疲倦消散大半。
最近在家里乖不乖?
宋景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在宋庄桐第二次伸手来摸他脑袋的时候,闪躲掉宋庄桐的动作。
宋庄桐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伸手追过去重重揉了一把宋景的头发。
臭小子。
他低声笑骂道。
现在精神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宋庄桐洗了个澡,补了个觉之后才去找温言。
去酒店扑了个空,宋庄桐在前台询问了一下,被告知那个房间已经换了好几批房客,看来是已经退房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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