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冬旄丘(40)(1 / 2)
对这事温言还感到有些失落:感觉二楼白设计了,都没什么客人上楼去。
工作日大家都要上班,没什么时间看书休息。张裕宽慰道,等到周末就好了。
哦对了,梁意说暑假可以过来打暑假工,你去帮他看看有没有便宜点的房子租。
张裕摆了摆手,说:直接住我家就行了,还租什么房子啊,他一暑假工能赚多少钱啊?全给租房花掉了。
温言满意地点头,说:行,就等你说这句话呢。
你怎么不好人做到底,让他住你家啊?
温言说:我家不怎么方便。
张裕:?
不是,就是梁意他有点怕宋庄桐,住我家肯定很不自在。
这话让张裕笑得不行:宋庄桐那家伙怎么人见人恨啊?哦对了,他人呢?
不知道啊,刚刚不还在这里吗?
温言在店里扫了一圈,正好宋庄桐从二楼打完电话下来,他的表情在看到宋庄桐凝重阴戚的神情后瞬间僵住。
有坏消息来了。
不是专业的 所以文里的所有心理疾病的设计都有私设 为剧情服务为主 希望大家见谅
第78章 胡思乱想
当晚宋庄桐就赶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出国,温言说要跟他一起去,被宋庄桐冷着脸拦住了。深知不能在这个时候再惹宋庄桐心里不爽快,温言只好作罢,把人送上飞机之后,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清早,温言便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想拿起手机看眼时间,酸痛的眸还睁不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嗡嗡响动起来。
温言摸着去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含糊。
喂?
吵醒你了?
要不是宋庄桐的声音听着太疲倦,温言真想反问一句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国内凌晨几点。
情况怎么样了?温言问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温言的呼吸都不敢变重,最后,他听到宋庄桐低声开口:我姐姐自杀了。
当头一棒把温言给打蒙了,他残存的睡意被彻底清扫,猛然坐起来后,回不过血的脑袋还眩晕了两秒,喉咙里涌起一阵酸意,温言紧紧捂着嘴,眼睛却在无声中变红蓄泪。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手续,就会把她的遗体带回来。宋庄桐说。
温言缓了好一阵,他掐住眉心,问:回国内下葬吗?
火化之后葬到墓园去吧,她也没说过什么遗愿,估计也是不在乎这些了。
轻飘飘几句话让温言眼泪狂掉,憋着的哭声让他一个字都发不出,宋庄桐似乎是猜到他在哭,呼吸重了些,问道: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就开始哭了?
我我不知道,你们早点吧。温言胡乱地又重复了一遍,你早点回来。
疲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温言耳朵里,沉沉砸在他的心脏上。
好。
宋如萱的死宋庄桐没有通知宋家任何一个人,他独自一人给她火化,下葬当天,墓碑前只站了温言跟宋庄桐。墓碑上笑颜如花的女孩眉眼间跟宋庄桐有几分相似,但宋庄桐的五官是绝对做不出这样明媚灵动的表情的。
这几天烟几乎没离身,一包接着一包地抽,宋庄桐吐出浊浊的白气,缓声回忆道:这是我姐读大学那年拍的照,相机是我表哥的,因为没拍好还挨了她一顿骂。
要不要叫宋景上来?
宋景跟老万一起,在车里等着。
宋庄桐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半截给掐灭,氤氲的白烟被他锋利的下巴割破,迅速消散在清晨潮湿的空气中。
不用。
没有其他亲朋好友的葬礼显得非常冷清,离开前,温言放了一捧盛放的紫色鸾尾在墓碑前。热烈盛放的鸾尾像是要振翅高飞的紫色蝴蝶,在阴沉的墓园里散发着生命的活力。
沉重的表情到了车前就该收敛些,温言挤了挤自己的脸,扭头见着一脸阴郁的宋庄桐,他又伸手去揉了两把宋庄桐的脸。
至少别让宋景猜到。
宋庄桐费劲挤出一个笑,他说:宋景永远都不会猜到了。
除了对两个爸爸最近的异常感到有些奇怪之外,宋景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离开前,宋景扭头看了眼陌生的墓园,一只蝴蝶扑棱着飞了出来,没等他细看,老万便把他的头扳了回来。
看什么呢小子?
今天是张裕的生日,他张罗了一大帮人给自己庆生,温言不好推辞,带着礼物姗姗来迟。
温言一进包间,张裕便朝他招手催促道:言言,快点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认识。
温言噙着淡笑走了过去,张裕给他引荐的是最近网上流量很不错的几个探店博主的老板,听说温言店里生意不景气,说是可以安排几个博主过去探店宣传。
他们这个产业链还挺成熟的,而且一般是对口安排的,有的博主专门探美食店,有的博主就专门探你这种咖啡店,不过我觉得你那店里可以多上点甜品,吸引吸引小姑娘们也是好的。
温言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是想方便你自己吧?
张裕乐道:你胡说呢,那我不得先替你的生意操心啊?
见温言兴致不是很高,张裕又说:还记得我家之前那个西点师吗?他有好几个徒弟,手艺都学得不错,哪天我去问问价格,合适就雇到你店里去。
面对好友的上心帮忙,温言勉强扯出一个笑,说:谢谢你啊张裕,我过两天跟你详谈好吗?你今天过生日,就别操心我的事了,去开开心心喝酒就行。
张裕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跟宋庄桐吵架了?
没有,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没什么精神,别管我了。
张裕说:你没精神就早点回去睡觉啊,这吵得要命,还这么重的烟味,你待着肯定不舒服。
但是你过生日
你又不能陪我喝酒,也不会打麻将,这儿有的是人陪我做这些,你回去休息吧。说着,张裕带着人往门口走,明天空下来去找你吃饭,赶紧走吧。
温言迟疑道:那我真走了?
里头已经有不少找不到寿星的人冲到门口来抓人,张裕点头催促道:别婆婆妈妈了,赶紧走吧。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在大伙的起哄声中,把一整杯酒给灌下了喉咙。
温言也没再跟他客气,给他发了条生日祝福之后,便下楼打车回家了。
才九点多钟,家里就黑得不像话,一盏灯都没开,温言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一股烟酒味,嫌恶地把外套给剥掉之后,推开门进房间。
更夸张的烟味和酒味让温言眉头紧皱,昏暗的屋里一丁点光都没有,温言按开灯,摊睡在床边地板上的宋庄桐便落入眼帘。
温言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蹲到宋庄桐面前之后,出声叫了他两句。
宋庄桐,宋庄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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