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断章小说(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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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闻景:

他揉揉眼睛,疑惑地盯着面前手持小雪人的男人。

半晌,他淡道:你走错了,舞会在一楼。

当盛闻景即将关门时,顾堂伸出脚挡在门框边,道:伸手。

你是不是

盛闻景欲言又止。

他想赶顾堂走,所以不得摊开手。

顾堂将雪人放进盛闻景掌心。

当化掉的雪水顺着指缝,冰冰凉地落在盛闻景光裸的脚背。

盛闻景彻底醒了,终于忍不住道:你有病吧。

第19章

可南方的冬天极难下雪,盛闻景手捧雪人,下意识回头看向连接着天台的窗外。

顾堂的声音自头顶降落,回国前,我和朋友去北极旅行。

小景,这是见过北极光的雪人。

盛闻景不动声色地捏了下雪人圆滚滚的肚皮。

顾堂。

嗯?

没什么。

盛闻景看着雪人,说:它要化了,你是怎么把它带回来的。

装在冰箱冷冻层里。

可惜客房里没有能够帮助雪人继续存活的冷冻室。

顾堂拾捡掉落在床底的英语练习册时,盛闻景将雪人放在窗外,双手被冰得通红。

没有眼睛怎么看北极光?

他问。

翻译第四道题错了。顾堂答非所问。

盛闻景将手指蜷进袖口,从笔盒中拿了支记号笔递给顾堂。

顾堂没接,笑看盛闻景。

想什么你得说出来,别人才能明白。

可你不是已经盛闻景顿了顿,低声道:有些题我不怎么会做,顾堂,你应该会的吧。

来自于北极的雪人,安静待在窗外仰望星空,直到半边身体融化,盛闻景才合上练习册,并对顾堂道谢。

他将放在抽屉里的糖罐抱出来,抓了把送给顾堂,淡道:这是谢礼。

盛闻景喜欢糖果,甜蜜的味道能改善心情,也可以缓解高强度练琴后的低血糖。

顾堂没真亲眼见过盛闻景吃糖,但那次去琴房找他时,随处可见的缤纷糖纸,令他颇为震撼了一把。

吃糖太凶,没有蛀牙吗?

他不由得想。

盛闻景拆开草莓味的,含了颗,道:我和你弟弟,谁更好教?

顾时洸英文水平比你高不止一个档次。顾堂没有犹豫。

毕竟是异国出生的小孩。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悠扬琴声。

盛闻景立马反应过来,那是顾时洸的演奏。

顾时洸很希望得到哥哥的认可,如果他在演奏结束前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盛闻景建议道:他比我想象中进步得更快,虽然赶走了很多老师,但基础很扎实。

下楼时,顾堂对盛闻景说,小景,我们明天见。

盛闻景没答他,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望着他,直至他的影子也随着脚步声而殆尽。

雪人彻底化作冰凉的雪水。

盛闻景从书包里找出最近正在学习的琴谱,最后一页被他用纸胶带贴了张明信片,明信片中是曲折蜿蜒,梦幻的蓝绿色极光。

这是他从顾堂寄来明信片中,留下的其中一张。

原来是北极,盛闻景想。

北极光。

他又可惜地望向雪水,雪花和北极光哪个更容易消失呢。

有关于人的性格分析,据说能从写字方式,以及字体中判断。练习册中有顾堂留下的笔迹,盛闻景看着那些花体英文,慢悠悠打了个哈切。

糟糕,无论是何种方式出现的英文,他都会不可避免的战术性犯困!

即使舞会进行至凌晨结束,也没能让盛闻景从睡梦中惊醒。

翌日。

对于哥哥的提前回国,顾时洸表示充分肯定。

钢琴课从下午挪至早晨,傍晚他得跟着顾堂出门玩。

盛闻景翻找琴谱时,顾时洸说:今天能不能早点下课,中午有事。

嗯。盛闻景将今天的练习范围缩小,临近过年,稍微放松点也好。

我说

顾时洸无聊地问盛闻景,天天练琴,不觉得烦吗?

盛闻景想了想,有点。

那你教我,不觉得烦吗?

盛闻景笑了下,将曲谱摆在琴架,划重点的地方多弹几遍,因为是新曲子,所以整个弹顺就好。

舞会中,顾时洸接受了不少长辈的赞美,过了一夜,整个人仍处于飘飘然的状态,所以练琴时也没怎么发脾气,很顺利地完成功课,下午带着从酒窖找到的酒出门了。

朋友接他去酒吧,顾时洸刚上车,便被车内一股格外浓郁的香味刺激地龇牙咧嘴。

这什么味,难闻!顾时洸骂骂咧咧打开车窗透气。

常桥:车载香水炸了。

啊?

别提,早上差点被扎一手血。常桥无奈。

哎对了,你家这速度可以啊,才半年就把人家从市长位置上拉下来了。

驶入市区后,常桥随口道。

顾时洸没听明白。

常桥:就是人家儿子派出所威胁你家钢琴老师那事,你哥刚开始没办妥,后来还是顾总出面,这招可真够损的,检举他家欺男霸女贪污受贿,上头把那老头市长职务卸了。

听我爸说,你家竞标的那块地的合同很快就能下来,都拖多长时间了。

顾时洸不懂家中生意来往,但听得懂其中参与的人是谁。

他沉声道:我哥和钢琴老师?

还以为你知道这事。常桥见顾时洸面露迷茫,解释说:你家那个钢琴老师参赛,被市长家亲戚的小孩发情期猥亵,送局子里做笔录,还是你哥领律师过去,把人给带出来的。

顾时洸沉默,攥紧酒瓶,

整个下午,顾时洸都待在卡座中玩游戏,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直到常桥吆喝道:顾时洸,你哥来了!

哥,你要不坐下和我们玩会,再带顾时洸走?

直至顾堂顾站在时洸身边,用脚碰了下顾时洸的脚,道:饿不饿。

顾时洸板着脸没说话,收起手机,自顾自朝外走去。

你们惹他生气了?

顾堂与常桥对视,常桥挠挠头,纳闷道:出门就这样,我还以为是太困没睡好。

场子里玩得人多了,就容易忽略那个最沉默的,常桥一向了解顾时洸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心里也不怎么藏事,等他消气,他再安慰顾时洸也不迟。

顾时洸在停车场踹了脚顾堂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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