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便是渡海小说(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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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林净宁睡了很久,醒来已经是下午。

江桥刚来酒店汇报完资料,说:就这些了。

林净宁声音哑的厉害:现在什么情况?

听说那边的太子爷伤得也不轻,好在伤筋动骨的几个月就没大碍了,也有意修好,不过开出的条件不简单。

林净宁嘲讽似的笑了一声。

江桥问:要安排吗?

林净宁:有的是人着急,再等等看。

等江桥离开,林净宁去洗澡。

外面的雨颇有些下大的趋势,雨点胡乱拍打着落地窗,一切都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眼前的路和远方的山。洗完澡出来,林净宁穿着黑色浴衣,点了支烟。刚给自己倒上酒,门铃响了。

他以为是江桥,咬着烟去开门。

结果一楞。

温渝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行李包和雨伞,头发湿湿的,眼睛却格外清澈,看着他俏皮一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净宁目光沉了沉。

他静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昨天深夜说的糊涂话,却看她这么当回事真来了,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自嘲的笑了一声。

怎么来的?他问。

温渝歪着脑袋:走路?

看她这么竭尽全力担心他失望的样子,林净宁一时于心不忍,笑了笑,刚好门外有侍者推着餐车过来,他顺手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温渝这才看清楚他穿的什么,刚才在走廊上,又是背着光,她一时没注意到,只用心去观察他的神情了。这会儿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恍惚。

林净宁逗她:害怕了?

温渝嘴硬:谁害怕了。

说着打了一个喷嚏。

林净宁低声闷笑:咱俩是谁传染谁呢?

温渝抿了抿嘴。

林净宁吸了口烟,拨了拨她耳边的湿发,她皮肤白皙,像豆腐一样,他暗哑着声说:今天温度很低,还是去洗个澡吧。

温渝站在门口却犹豫不决。

林净宁走出半步,又回头看她,低声咳嗽了两下,还是觉着好笑道:你来这意味着什么没想过吗?

温渝真没想过。

林净宁也是吃惊了一把,一句戏言居然真过来了,如果不是有意为之就是真单纯,但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已经默认这姑娘有时候迟钝单纯的厉害,没什么城府。

于是真听她道:那我还是走吧。

好不容易遇见个有趣的,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走。林净宁也不逗她了,倒是正经的说道:那算我说错话,给个面子?

他每次这么说,总会惹得温渝笑。

林净宁也实在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会和一个姑娘在酒店聊天,还是这样一个下着雨适合缠绵的好天气。温渝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看见林净宁坐在沙发上看经济报。

他一抬头,温渝披散着头发,穿着裙子,小腿白皙笔直,穿着酒店的拖鞋,站在那儿有些拘谨,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一瞬间,林净宁想起了冰清玉洁这个词。

林净宁合上报纸:有没有不舒服?

温渝摇头。

她走近,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你还看报纸啊?

林净宁嗯了一声。

我上一次看报纸都不知道多少年前了。温渝说,好像还是读高中的时候订的英语报,不过看的比较懒散。

林净宁将报纸丢给她。

温渝看了一眼:看不懂。

林净宁说:就是一些自称专家的人,一天闲着没事胡扯,聊聊股市,看个乐子。你要是感兴趣,我回头教你玩玩。

这个我没天赋,还是算了。

林净宁问:这么没信心?

温渝说:只是不太感兴趣,我有一个朋友倒挺喜欢玩股票,不过也都是买一些小股,赚个零头。

这种事得有行情,小打小闹多没意思。林净宁笑了笑,一会儿吃点东西,晚上我们出去一趟。

温渝:去哪儿啊?

林净宁:你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怎么能让你闷在这酒店里,那我这个东道主做的有什么趣儿,你说是吗?

谁投奔你了?明明是你叫我

说但一半,温渝住嘴。

林净宁却哦了一声,看她一副快要脸红的样子,嗓子一堵,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扶着胸口,眉头紧蹙。他咳的太厉害,温渝被吓到了。还以为他身体没恢复好,急忙过去看,刚弯下腰,便被他一把拉近,环着腰压在身下,动作太快,快的温渝都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他,后背僵硬。

林净宁俯身,低头,瞧着她紧张的样子,脖颈都在颤抖,那一片春光大好,他轻声笑了:这么好骗,怎么长这么大的?

第18章

他们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林净宁还是挺怜香惜玉的,对这事并不急于一时,只是看着她这故作紧张的样子,纯粹想要逗弄两下,到了傍晚还是带温渝去了杨慎的场子玩。

那时正是推杯换盏灯红酒绿的好时候。

夜场里很是热闹,女侍者大都抹胸短裙,带着头饰,看的人眼花缭乱。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温渝只是往前面看了一眼,就觉得这肯定不是清吧。

杨慎当时在另一个包间陪客户,过了会儿才来他们这,看到温渝第一眼,心里便有了数。这还是林净宁第一次带姑娘来这,看模样是个清白干净的女孩子。

温渝坐在林净宁旁边,在点歌,看见杨慎进来,也是很礼貌的点了下头。杨慎乐了,来了一套自我感动的开场白:温姑娘好,在下杨慎,杨过的杨,慎之又慎的慎,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地方以后您随便来,酒水算我头上。

温渝:

怎么林净宁的朋友,都这么介绍自个儿。

林净宁在一旁笑了,都笑出了咳嗽声:你他妈几千年前穿过来的吧?舌头给我捋直了说话。

这不逗着玩吗。

温渝跟着笑了。

林净宁点了一根烟,才施施然地开口:看来你是最近太闲了,这段时间会有点乱,你当着点心。

杨慎往沙发一坐,也掏出烟,对着林净宁手里的烟头一吸,啧啧了两口,正经说道:春林伤的不重,就是惹的事不小。那天我一个朋友也在现场,确实是对方先挑衅,春林才动的手。要真追究起来,责任还是会推给春林。

他们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温渝听不大懂,由着点歌台放歌,自己坐了一会儿去了洗手间,顺便好奇溜达了一圈。

包间就剩下他们俩,杨慎道:这回在老宅,没少折腾吧?听听你自己的声儿,现在都哑着呢,你家老爷子罚站了?

林净宁伸直胳膊,弹了一下烟灰。

杨慎叹道:老爷子罚的狠点,你那姑姑也就没戏唱了,这一回我看她一脑门的事儿,头大着呢。

林净宁淡淡笑笑。

杨慎问:那你打算怎么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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