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便是渡海小说(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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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四个字,温渝却鼻酸了。

林净宁不紧不慢道:那地方我没带过别人去,他们觉得新鲜闹着玩,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他们给你道个歉?

温渝瞪着他:明明就是你的错。

林净宁笑了:是我,我的错。

他说这话的样子太深情,以至于温渝觉得,他那时候好像是真的有点喜欢她,由着她的性子,不说多纵容,也是惯着来的。

温渝别开目光。

林净宁发现,他挺喜欢温渝这点小情趣,甚至还有些乐此不疲,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乐了,低笑了一声,或许是前几天生病的缘故,冷风吹进嗓子咳起来,咳到胃疼,他一手撑着车前盖,一手捂着胃,弯下了腰去。

温渝觉察出不对劲,狐疑的看了他几眼,确定他好像真的不舒服,脖颈都紧绷着,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也顾不得想,急忙走到他跟前询问:你怎么了?

林净宁抬头,脸色平静。

温渝这才觉得自己被骗了,气的脸红,推开他就要走,手腕被他紧紧拉着,听到他调侃:还是这么容易被骗。

温渝气急:林净宁?!

中气不错。

温渝用脚踢他。

林净宁扶着她的腰抵在车上,用腿卡在她的膝盖上,金禁锢着她,低声道:你不觉得其实那天晚上,你做的很好,如果连这点勇气和应变都没有,那你以后怎么上讲台?

温渝轻轻吸了口气:万一我搞砸了呢?

林净宁慢慢将脸凑近她,气息平稳,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我做事一向留三分,况且我对你有信心,喜欢写作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表达欲,你只是缺少个机会,这点我不会看走眼。

温渝一愣。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林净宁低头亲了下来。他的吻是潮湿的,罕见的温柔,不像他这个人,那样冷漠又有棱角。温渝被他亲的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林净宁也只是浅尝辄止,转而将唇落向她的脖颈,低笑起来:确定要在这?

温渝恍然惊醒,一把推开他。

林净宁:力气还挺大。

温渝用手背擦了擦嘴。

那天他的道歉实在过于诚恳,给了她好几个台阶下,温渝再不顺竿爬就有点不识抬举了。她有好几次想开口问他,自己之余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她一直一直没有问出口,她怕连这样的靠近都没有了。

晚上她还是跟着林净宁出去了。

林净宁把温渝的这种服软当作可爱,像失而复得哄一哄就乖乖过来的宝贝,他还得捧在手心,又觉得好笑,会在等红灯的时候,问她:在想什么?

温渝会说:没什么。

林净宁兴致起来,也会给她讲一些趣闻,说他们文学院十几年前的事儿,还有顾世真筹捐的那半栋楼。

温渝想起网上搜索林净宁的履历,他上过军校,后来从商,还办过足球队,现在涉足投资和文化产业,事业是风生水起,都上过宜城风云人物,算是青年才俊,商业新贵。

想到这些,温渝问他:那你怎么还在宜城大学修过课?

林净宁表情淡了下来,许久才说:没事瞎玩。

温渝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李湘说的话,道:我现在跟的课题导师,是我们文学院的副教授,你认识吗?

前头就是百岁斋,林净宁直接靠边停。

他踩了刹车,一手扶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向温渝,静了几秒钟,缓缓启唇:还想知道什么,话又说回来,你跟那个何牧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温渝慢了半拍:我们是当年同一个系统进去的助教,何师兄为人比较热情,偶尔讨论一下课题。

她回答的倒很认真,林净宁随意说了句:师兄师妹这个关系一般感情都不错,没想过发展一下?

温渝霎时就冷了脸。

林净宁抬手揉了揉她的的脸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才轻笑道:这么认真做什么,逗你玩呢。

温渝:有你这么玩的吗?

林净宁:一会儿给你斟茶认个错,新账旧账一起算,实在不行,就只能以身相许了,你看这样行吗?

温渝:油嘴滑舌。

林净宁勾勾唇。

他三两句就将问题扯在她身上,让温渝自顾不暇,而他却只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曾问过,掩饰着眼角淡下来的戏谑,不易让人察觉。温渝说不清楚,那天的后来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是淡淡的,百岁斋的菜只动了几个筷子。

夜里下起大雨,回去是不可能了。温渝认命似的趴在桌上等雨停,看见雨水落在湖心,有的是蜻蜓点水,有的像陨石落下来的气势,一股脑砸进水里,水花四溅。

林净宁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烟,不咸不淡的提起:前几天江桥开车带你们溜达,你想买房?

听到这个,温渝抬眼。

林净宁说:现在买房时机倒是不错,看你是居住还是投资?

温渝:有什么区别吗?

居住的话可以考虑景山区那边,投资就算了,等房子下来,时间不好说,回本也慢,过几年泡沫市场消失了,二手房只会贱卖。

温渝叹了口气:还挺麻烦。

林净宁淡笑:玩股票吗?

温渝摇头。

林净宁吸了口烟,透过昏黄的灯光看着温渝,雨雾朦胧里,她的脖颈白的像雪,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的欲望,道:我让江桥给你买一只股。

那时候温渝不知道,后来因为这只股,她赚了很多很多钱。对于女人,林净宁算是很大方了。夜里雨大,晚些时候林净宁在百岁斋要了一间房给她,温渝问他去哪儿,林净宁笑笑说要不一起睡?

温渝不问了。

林净宁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明天不是还要去学校?等忙完这阵子。

这话多有隐晦,温渝不是不懂。

他说完便走了,剩下温渝一个人坐在床上,听着雨却睡不着了。她玩着手机,不时地看雨,想知道他干吗去了,殊不知那个时候,林净宁已经到了杨慎的场子。

那天夜场的气氛有点冷清,杨慎给林净宁拿了一件浴巾,说道:这大晚上的喊你过来,确实有件棘手的事。前几天你和金融那边谈事儿,他们今晚来这玩,看上了一个女人。

林净宁往嘴里塞了一支烟:这种事你处理就行了。

杨慎:问题就出在这。

林净宁低头点烟。

杨慎:就那天摔碎酒瓶那个,宜城大学政治学院二年级学生,有个哥是警察,前一阵子老来我这查事你知道吧,我找人去学校提了个醒,让她在别处找不到活,只能回到我这来干。

林净宁抬眼。

杨慎说:她想见你。

与此同时,林净宁的手机响了一声。

温渝那时候已经从百岁斋出来,在回学校的路上,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雨变小了,我还是回学校好了,你早点休息。

林净宁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杨慎还在说:谁让人家鸡头做凤凰得罪不起了,这样一来往日里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就当给兄弟一个面子,人家外头等着呢。

林净宁拿下烟,凝视了片刻: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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