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病美人原配[年代](1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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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肯定得看。顾长逸帮她揉着后颈,但是你别忘了你还在恢复期,该吃饭还得吃饭,有一个好身体,才能写出好作品,等我们下去吃完晚饭再上来看?

瞧我,刚还说晚饭,转眼又都忘了。

穆冰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不能这样沉浸式写作,平时除了得多注意,还得买些补脑的核桃芝麻平时都吃一吃,写文章太伤脑细胞了。

走,看看今天的营养餐是什么。

顾长逸牵着穆冰莹的手下楼。

之前刚做完手术,天天抱着走,家里两个人已经习惯他们表面亲密了。

只要不当着人面亲嘴,简单牵个手不算什么。

放在平时,穆冰莹要反对的,但她现在一停下来,脑子转得还有些慢,便任由顾长逸牵着下楼。

到了楼下,顶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一盏餐厅灯,餐桌上饭菜都盖着菜罩,是专门留给他们的。

顾长逸揭开菜站,打开营养餐,看到了香菇鸡汤,韭菜豆芽,素蒸饺,土豆烧牛肉,菜还不错,天热,冷得慢,都还热着,去洗个手吧。

说完也没让穆冰莹自己一个人去,而是把她牵到了卫生间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亲自帮她打湿了手,擦上肥皂,手指穿进她的指缝,将她每根手指都洗得很干净,拿毛巾擦干之后,再牵着她走到餐桌,把筷子和勺子放到了她手里。

吃吧,先喝点鸡汤。

穆冰莹听话喝着鸡汤,等尝到了食物的味道,才发现饥肠辘辘,立马大口夹菜吃起来。

慢点,多咬几下。顾长逸头一回看到媳妇吃饭不斯文,笑着道:以后得在你的书桌上通一个电话,我不在家,就得用电话提醒你吃饭时间到了,喝水时间到了,散步时间到了,否则你这样写法,我都不放心在外训练执行任务。

以前没这样过,今天我自己也弄蒙了。胃里填了食物,眼前逐渐恢复清明,穆冰莹察觉到心脏跳得过快,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算算时间,十一点半到现在,大概过去了七八个小时,为什么饿成这样,是因为这段时间吃饭都很规律,乍然破坏了,胃就开始不满了。

以后不会这样,我会多注意,可能是刚开始写,心里有一些兴奋。

慢慢吃,多吃点。顾长逸看她吃饭速度慢下来,才放心拿起筷子吃自己的饭。

等到两人把晚饭吃完,顾长逸拉住急着上楼的穆冰莹,带着她去院外转了一圈,嘱咐她久坐不动不行,很伤身体,强行带她散完了步,才回家上楼。

穆冰莹一进房间就坐到书桌前,像是有了新的灵感去补充修改。

顾长逸没有打扰她,拿了睡衣先去冲了澡。

等洗完澡出来,穆冰莹已经修改好了,拿着一叠稿子,双眼亮晶晶,等着他出来。

顾长逸心里也很想看她都写了什么,将枕头叠在床头,躺上去,再将媳妇揽进怀里,我是自己看,还是读出声来?

最好是读出声来,这样我可以顺便检查。穆冰莹老老实实躺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你要是不喜欢读,就自己看,看到有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告诉我一声。

喜欢,怎么着都行。顾长逸理好稿子,将开头那一页放在最上面,哎,你的笔名了?我这个第一位忠实粉丝开始阅读了,都不知道我阅读的是谁的文章。

笔名

穆冰莹当时满脑子都是剧情与人物,完全忘了这件事,突然这么一问,她倒是想不出来具体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顾长逸掀起穆冰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一直想着要写文章,没有想过自己的笔名?

以前想着写,心思都放在写什么上面,第一次给报社寄文章,也是用的真名,没怎么想过。

穆冰莹拨开他的手,重新躺到他怀里,此时她是背对书桌,面朝窗外,这一重新躺好,阳台上盛开的玫瑰落入眼前,就叫她们吧,叫,玫瑰。

顾长逸转头看向窗外,这么随意?这名字不算好听。

不随意,这是我第一位忠实读者送我的花。穆冰莹掀起嘴角望着他,再说,玫瑰两个字,拆开来看都很好看,只是组合在一起被人叫的多了,才觉得有些普通,其实要想被大众记得住,拗口文艺的名字,不如顺口好叫的普通名字。

你是作家,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

你说什么呢,什么作家,我就是一个写稿人,顶多算上一个作者,能被成为家的人,那都是真正有才,代表作名誉全国的大家。

你看,我就说你口才好,我说不过你。顾长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过,你叫这个名字我很高兴,此玫瑰非彼玫瑰,你这玫瑰是代表我送给你的花,与其他玫瑰都不一样。

穆冰莹笑了,快读。

顾长逸清咳一声,举起稿子,开始读:

1973年冬天,鄂洲郡江县襄复公社迎来一场暴风雪,一夜过去雪山皑皑,没有停下的迹象。

天边灰蒙,南燕拿着铁锹,一打开门,凛冽寒风迎面钻进脖子里,她裹紧线条松散的黑色针织围巾,顶着寒风冲向菜窖。

这场雪来得猛烈,若是让大雪压塌了菜窖,她们知青点的人,一定捱不过去这个冬天,饿死在这里。

菜窖顶棚岌岌可危,南燕提着铁锹奔过去,将压在上面的雪全都及时铲掉。

结果发现状况比想象得更糟糕,雨雪已经流淌到菜窖里,若不下去清理,到了早上,白菜便会冻成烂菜叶子。

南燕!

知青宿舍跑出来一行人,领头的是与她一起下乡的陆横。

菜窖进水了,要下去清理。南燕一张嘴,寒风冰雪就像是刀刃割着她的唇舌,钻心的疼。

赶着过来的知青,听到这句话,脚步变得缓慢,仿佛一瞬间被风雪阻碍住了脚步。

郡江的天太冷,零下十几度,他们出来这几步,裤角已结了冰,如若再深入到冰窖,定遭寒气入体,留下病根。

谁都不愿意下去。

女知青喊道:自然得你们男同志去,我们女同志个子矮,跳下去就看不着头了,没法把菜送上来。

是这个道理。

男知青们都知道,仍然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说话。

我看,得让陆横下去,平时他就偷懒,活都让南燕干了,什么都不做。

关键时候总得出力,这活南燕做不了,陆横,你要是个男人,就得下去。

男知青们统一口径,一致认为应该让陆横去。

陆横被排挤在外,没有吭声,提起铁锹走向菜窖。

南燕忙道:不用陆横下去,我个高,伸直手臂举起菜,你们在上面接一下,就能把菜救上来。

南燕!

女知青们眼睁睁看着南燕跳了菜窖,没了踪影。

快过去,菜窖底下还有可能藏着冬眠的蛇,别出事了。

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围过去,看到菜窖里的南燕已经忙碌起来,举起白菜时,对着担心的陆横一笑,两只乌亮的眼睛闪着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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