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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暗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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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的底线,也知道您最近资金运转不周”

少年全力支撑自己的全身,让本就冷白的脸,在电闪雷鸣下显出几分吸血鬼意味。他将身子再次撑直,蹙紧眉头,面无表情地盯住,那合同上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庞。

忽略紧锁的衣帽间里传出的阵阵抽泣,可以说的上是不知因何忍耐的淫荡叫声。忽略男人把玩的操控器,和他扭曲的锐利五官。陈遣都手指从未停下,利落又疯狂地操纵划键,跳跃于加减符号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有点恶心,这是一种生理性的排斥,毕竟闯进舅舅家时看到的场面,远比现在刺激的多。可他舅跟他也是一类人,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那抽气吸气,快要碱中毒的男人,从十年前就已经属于他舅了。每一寸皮肤,舌头,乳头,后穴,甚至是陈家一脉相承的黑亮眼睛,都属于他舅。

能得到就可以了,过程既往不咎。

黑岩扶着拐杖,气势不输斜靠在厚实皮椅上的高大男人。那人露出与母亲相似无二的忍耐表情,还有隐约的愤怒。

陈家的人何尝不也是,蛇鼠一窝。只是两家生出的孩子,结合了蛇的迅捷尖锐,狮子的威猛狠辣,不择手段,将博弈之术运用的何其高明。

“我已经说服了石护士”

他眯眼,转向衣帽间,弯曲右手食指,敲敲办公桌。雷点配合着针锋相对的氛围,怜悯地为这座囚禁的殿宇,洒下审判。黑岩意有所指地暗示到,

“最近陈秘书的妈妈一直在联系我。母亲去世之后,好像消息走漏了些。您这个同父异母的继哥,下落不明也太久了。”

衣柜里的谁,似乎听到了他不咸不淡的声音,连抽泣声都收敛了些。黑岩享受地看着他的亲舅舅,咬紧牙关,绷紧咬肌、下颚线,连青筋都并未管束良好地显露出来。他享受一切掌握在手的感觉,这也是父母从小教育他的。

“您也是的···”

少年叹气,语气变得温柔体贴。诡异地,让人诱发出一种,言听计从的顺服。然而这套对陈遣都不管用。他的姐夫习惯翻云覆雨,用这招,将他的精神击碎的溃不成军。

“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

小混账,蛇王终于吐出他的蛇信子了啊。男人的脸色如墨台打翻,右手覆在自己太阳穴上,丧失了冷静自持,恶狠狠将眼前的合同横扫在少年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岩并未生气,反而绽放出一个极致秀丽的微笑,四月棉般温柔可人。陈遣都发出了一阵阵冷颤,这种笑容,是无数次姐姐“受尽委屈”,与他见面离别后才会露出的笑容。

可怖。

“···黑岩,别玩死了,这可是个单纯小孩。”

“您清楚我的,我也清楚您。石护士那么爱我,我不会的。”

陈遣都只想把刚刚的一切都忘掉。神经紧张到,他忘记确认黑岩从何得出那小护士爱他的结论。看着少年一瘸一拐的背影,他沉默地拨通去往护士台的电话,语气尽量平淡,叫人来扶自己的外甥。

他永远记得15岁那年他看到的场景。

生产后的姐姐,黑长发呈放射状散开,像一朵盛开的黑色大丽花,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陌生的笑容。姐姐温婉可人,可他就是感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

那漂亮的嘴唇张开,下唇有一道黑色的血痂,蔓延至嘴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终于完成我的第一件使命了,弟弟。”

——

变化在一周后,仅仅的一周。

自从周末连着两天休息后,石墨穿着那套周五回家后就洗干净的白衬衫,打开病房准备问早。他不吭声,怕黑岩还睡着,刚想拿出为少年特意准备的切片苹果,一回头,他看到了那耀眼纯净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像是印象派画家笔中,挠人心思的倩影,端坐在床上,精气神很好,看着他。

不适宜的想到一个广告,什么什么百岁山,水中贵族。他就是水中贵族。

这是宕机时候,下意识在知识宝库里能找到最贴切的形容了,虽然石墨在三秒后反应过来这实在搞笑。石墨深呼吸,试图通过摄取同一空间的空气,茹毛饮血地吸取少年干净如清澈泉水的特殊气息。

“哥哥,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石墨被蛊惑了,没有细想男孩突如其来的热络,以及多出来的问候是从何而来。他觉得这样干净的少年,可能只是想通了,愿意与他多说说话。

石墨很高兴,甚至有些得意忘形。所以并未询问,少年从何得知他比他大,从何开始改口叫的亲昵而拉近距离的称谓,“哥哥”。

“早上好!我很好呀!看样子你休息的很好”

“哥哥叫我岩岩就好”

又是这个笑容,石墨简直想捂着胸口立刻瘫倒,砰砰砰。他意识到自己还未换上工作服,手忙脚乱的,突然也不知道是先回应眼前的明媚少年,还是把碎了一地的职业修养拼拼凑凑一下。

“哥哥,怎么不说话呢”

“哦不是,哦,岩岩,你等哥哥一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刻回应道,这是心理下意识给出的答案。无论如何石墨还是不想让眼前少年失望,亦是无端产出什么隔阂。

“没事的哥哥,我跟舅舅说过了,你以后不用再跟别的病人接触啦,你是我的专属护士”

“哦,可,那个”

少年看得出他的顾虑,不语,睫毛颤抖,垂下上眼睑。

“哥哥是不愿意吗”

还是不忍心,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痛苦地,就快要滴出泪水了。石墨视作心头血,视作摧拉枯朽的风暴,视作少年对他伸出的求救信号。将保鲜盒和包再次撂在沙发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去床头,想张开臂膀拥抱住少年,只一瞬,石墨又停住了。

自己算是什么呢?这种天鹅护崽的姿态,自己究竟有什资格这样做呢?他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密切。

呆愣地站在距离少年完美无瑕且青涩的面孔,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石墨生出些自卑和嫉妒到发邪的情绪,当然了他也没指望自己的心态健康到哪里去。可仪器的滴答声,再次提醒起他,这道名为病患与随叫随到护工的隔阂,还是不舒服。

算了···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就把自己当个只有一个月保质期的哥哥吧。

一双青筋分明的手拉住他的衣角,还未反应过来,石墨已被四月棉的气味拥了满怀。他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或是对方的心跳,总而言之肯定超过了80bpm。他的鼻头轻轻磕到了少年结实的肩头,靠脸颊肉衡量,距离肩锁关节也不过厘米,整个上半身被对方死死箍住。

窒息的感觉与被好好护着的欢愉,将石墨的意识越拖越远,恍惚中他听到了少年轻柔到,似是呓语的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担心哥哥,工资还更高呢,我们来日方长”

——

视角切换:

黑岩透过男人瘦的没几两的躯干,死死盯住停留在窗口前的麻雀们。这些生物恼人的很,但看在他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他懒得管了。

石墨比他想象的还要更香,他已经令人开始着手配置这份味道。可惜,仅凭口述,调香师的侦查力还不够强到立刻配出。不过他有耐心,可以等到亲手送给眼前男人的那天。

真是甜美,克制住释出虎牙在这雪白脖颈咬下一口,留下圈圈点点的欲望。他恨恨思索着,为什么不让他早些遇到这份瑰丽的礼物。这么美的人,就要一辈子囚在他身下,他要用唇珠、泪水和汗水浸湿对方,用花朵、锦衣玉食和他的爱来滋养对方。

不管用多么阴损的招,他都不能放过他。

舔了舔自己的牙根,麻的发酸,下颚紧绷至疼痛。黑岩才回过味来,只怨恨自己蓬勃而出的欲望,心急的要死。他紧了紧抱住对方的两只手,想要松开,又感知斜方肌一片潮湿温热。

下腹一紧,他知道等对方离去,自己要钻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了。好像对方哭了,又好像是被勒到流泪既而微微喘气。喷出的热流,浑浊急促,舌头也吐出,像一只弱小的马尔济斯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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