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觉浅和费心【拜谢大家支持!再拜!】(1 / 1)
第364章 觉浅和费心【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感谢书友对称呼的指正)
「哈哈哈哈!」
「好!好啊!赏,重赏!」
驿卒拜倒在地:「谢陛下!」
皇帝大笑着,好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大跨步朝御案一侧的墙壁走去。
旁边的大内官听到皇帝的话语,跟着皇帝身边,摆了摆手:「带下去歇息吧!」
「是!」
驿卒身旁禁军拱手应是后,搀扶着驿卒离开了大殿。
殿内,
两个小内官将墙壁上的高挂布帘拉开,漏出了布帘后的大周舆图。
大内官从一侧小内官手里接过了一盏加长握柄的水玉(水晶)罩的灯盏,举起来后,轻车熟路的照亮了舆图上的一个位置。
在灯盏的亮光下,
此位置,是舆图上一条成『几』字形的大河的左上侧的拐弯处,有四个十分俊俏的中等大小的红字标记:『后曲之地』。(后套平原)
『几』字上方两个拐弯中间,还有四个大的黑字:『河曲之地』也就是后世的被称为河套地区的大概范围。
而大周一直拼死守卫的养马地,就在舆图上标着的『前曲之地』(前套平原)。
白高国都城兴庆府,则是在『几』字的左侧,乃是后世的西套平原。
皇帝看着舆图上,后曲之地位置,用小黑字标着的『黑石城』,面带笑容的点着头。
「哈哈哈哈.」
待看到舆图之上,标记的拓西侯曹老将军的横塞军所在位置,皇帝再次笑出了声。
占据了后曲之地,大周可不仅仅是多了一块养马地!
更重要的是,从今日开始,白高国要面临的就是河湟地区(南)丶拓西侯西军(东)丶后曲之地(北)三个方向的进攻了!
「来人!」
「陛下?」
「给王韶丶拓西侯丶勇毅侯下旨。朕不着急,给朕稳扎稳打!」
「是,陛下!」
皇帝似乎是怎麽都看不够一般,一直在舆图前站着,不时的拿起一旁的细长直棍指指点点。
这时,
大殿门口出现了一盏明亮的灯笼。
灯笼旁还有一个身影。
「父皇,母后让儿臣来看看您。」
舆图前的皇帝看到赵枋后,面上笑容更盛,朝着赵枋招了招手。
赵枋迈步进了大殿后,门口有小内官捧着帖子跟了进来,看到殿中众人,躬身一礼道:
「陛下,殿下,急报已经誊写好了。」
皇帝笑着点头道:「枋儿,替朕念念吧。」
「是。父皇!」
说着,赵枋接过帖子,就着御案上的烛光念了起来:
「.子爵祝庆虎前出,携白高国降将米母,清扫沿途白高斥候。」
「当日,勇毅侯同长子徐载端丶英国公长子张方颜丶拓西侯二子曹阳,与黑山威福军司留守骑军大战,斩获颇丰。」
「白高步军,听闻盐州地动,又由降将米母拓夏丶李魑魅劝降后,降者甚众.」
「.呼延炯率水军夜入黄河搭建浮桥,后兀剌孩城大周密谍夜开城门,将领郭逵丶狄菁丶岳和丶卢俊义等率众过河入城,血战一日,斩杀白高梁乙家都统军一人。」
「父皇,勇毅侯在信里还说,来信前,白高国溃卒已退至磴口。」
皇帝背着手看着赵枋,点头笑道:「枋儿,或许,以后你不再会看到白高国的使节了。」
赵枋躬身道:「父皇英明神武!」
皇帝又笑了起来。
「父皇.儿臣想.」
「枋儿,怎麽了?」
「儿臣想放几个烟花庆祝庆祝。」
「哈哈哈!好!」
「父皇,儿臣还想派人去告诉靖哥儿一声。」
「允!」
「谢父皇!」
荣家
回雪院
凝香慢慢的放下了帐幔。
轻声的走到房间外后,正在打着哈欠的细步低声道:「姑娘怎麽了?」
凝香叹了口气:「姑娘苦夏,白日里吃得少,方才觉得又饿了。」
细步回道:「这两日姑娘一直没睡好,我看着都瘦了。」
凝香:「是呀!郎中叮嘱的,也不敢让姑娘吃冷的,扇了一会儿扇子,这好不容易睡下!」
「凝香,来,我方才眯了一会儿,你躺下睡吧。」
「嗯!」
床边的细步压着声音道:「盼着姑娘早日完成那幅绣画,这样一来,姑娘也不用这麽操劳心神了。」
躺下的凝香点头,面上有些愤愤的到:「都怪那玉清观的道士,说什麽丝线沾了指尖血才显得心诚,害的姑娘」
「姑娘觉浅,小声些!」
两个贴身女使又说了几句,慢慢的房间里也没了声音,只有蒲扇轻摇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
「啾——」
「砰!」
凝香一下坐了起来,恼火的说道:「谁家呀这是!」
里间卧房中
「怎麽了?什麽声音!」
细步拍了拍凝香示意她继续休息,她则快步朝里面走去,边走便说道:「姑娘,没事,不知谁家在放烟花!」
房间中,穿着轻薄睡衣荣飞燕已经下了床榻,看着外间的烛光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主仆三人上到院儿里的二层木楼上,凭栏望着烟花的方向。
又一朵烟花炸开,凝香赶忙道:
「姑娘,是宫里!」
柴家同样离得宫墙不远。
巨大的烟花声里,
柴夫人披着衣服,跟着嬷嬷提着的灯笼来到了秋声苑中。
看着门口侍立的女使,柴夫人轻声道:「姑娘没醒?」
「回夫人,奴婢听着没醒。」
「听云木姐姐说,姑娘今晚抄祈福的经书抄到巳时两刻(九点半后),睡觉的时候还说着累,许是睡得实。」
柴夫人点了点头,道:「明日告诉姑娘,别让她熬这麽晚,对眼睛不好!」
「是,夫人。」
柴夫人转身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道:「去,给我把姑娘抄的经书拿过来,我看看。」
女使应是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亮起了蜡烛。
不一会儿,云木捧着一摞纸走出来递给了柴夫人。
柴夫人身边的嬷嬷提了提灯笼,柴夫人看着纸上的字迹笑着摇了摇头道:「她哥哥读书的时候,也没见她这麽尽心。」
说完,将满是小字的纸还给了云木。
「姑娘要是被烟花吵醒了,就告诉她,可能是宫里有什麽喜事,不用多想。」
「是,夫人。」
看着远处升起的炸开的烟花,柴夫人摇着头离开了院落。
皇宫之中放烟花的时候,汴京城中还有许多人正在趁夜纳凉。
看到烟花后,京中勋贵官宦人家,便赶忙派人去打听一二。
皇宫东门
东华门下,
有豪门仆从走到附近,亮明身份后大声询问几声。
听着宫城上的回答,仆从道:
「荣家哥儿,您别骗小的!」
「贼鸟厮,你爱信不信!这种事我能随便扯?」
「多谢荣家哥儿了!明日我家公子请您喝酒!」
「滚滚滚!」
离开东华门后,这豪门仆从上车后,道:「走,再去宣德门问问!」
到了宣德门附近,遇到相熟的人家,一番交谈得到消息后便赶忙回家回禀。
积英巷
盛家
丑时刚到(凌晨一点)
有打着灯笼的马车来到盛家大门口。
马车并未进门。
有仆妇下了马车,在门口同盛家门房一番对话。
等了半刻钟后,门方才打开。
又过了半刻钟,仆妇离开。
约过了一个半时辰
寅时两刻(凌晨三点半)
盛家,葳蕤轩院子里便忙了起来。
看着正在洗脸的盛紘,
刘妈妈走到了王若弗身边,贴耳说了几句。
听着刘妈妈的话,王若弗的眼睛一下瞪了起来:「当真?」
刘妈妈点头。
放下擦脸巾的盛紘看了过来,道:「什麽当真?」
王若弗眼中满是笑意和得色的走了过来,将盛紘手里的毛巾接过去道:「官人,半夜我姐姐派人来同我说了个事儿。」
看着坐在桌前的盛紘疑惑怀疑的眼神,王若弗又道:「是,是我娘家亲戚告诉我姐姐的。」
盛紘抓着筷子点头:「什麽事?」
「咱们亲家,在北边立功了!说宫里还放烟花了呢!」
盛紘:「立功?烟花,什麽烟花?」
王若弗道:「说是什麽曲什麽地」
说着王若弗看向了刘妈妈,刘妈妈福了一礼道:「主君,是说徐侯攻下了白高一个叫后曲之地的地方。」
「啪嗒」
盛紘的筷子掉在了地上,皱着眉,满脸的不可置信:「什麽?后曲之地!!?真的!?」
最后『真的』是看向了刘妈妈。
刘妈妈看着盛紘的样子,有些不理解的点头道:「是的主君,半夜亲戚家是这麽说的。烟花也是为这个放的!」
「天爷!我的天爷!」
说着,盛紘猛地站了起来,在屋子走了两步后,快步朝外走去。
「官人,您不吃.」
王若弗话没说完,盛紘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刘妈妈疑惑的和王若弗对视了一眼道:「大娘子,后曲之地在哪儿呢?」
王若弗:「北边吧,多大事儿啊!官人这麽激动.走,咱们也去寿安堂。」
寿安堂
值夜的丹橘朝着盛紘一礼道:「主君,奴婢马上去通传。」
很快,
寿安堂中亮起了烛光。
老夫人穿着睡衣在崔妈妈的搀扶下,坐在寿安堂的罗汉床上后深深出了口气,道:「请主君进来吧!」
丹橘应了声是。
片刻后,
「母亲!母亲!天大的喜事!」
盛紘高兴的说着话,走了进来。
老夫人哂然一笑,摇头道:「喜事?紘儿,康家半夜来找你,什麽时候有过喜事?」
盛紘笑容一滞,然后继续道:「母亲,的确是喜事,大娘子娘家人通传的消息,说是」
盛紘深吸了口气:
「说是表兄已经攻下了白高国的后曲之地!昨夜宫里还放了烟花!母亲!」
老夫人眼睛一瞪,一下醒过神来,道:「紘儿,你再说一遍!」
「母亲,表兄勇毅侯,攻下了后曲之地!母亲!」
老夫人摇头:「这,这怎麽可能」
「可宫里都放烟花了,消息应该做不了假!」
「去,紘儿,赶快派人去徐家,问清楚!」
「是,母亲!」
这时,门口的丹橘喊道:「大娘子来了!」
进到寿安堂中,王若弗捏着手绢儿,朝着匆忙出去的盛紘福了一礼。
看着已经站起身,背着手在厅堂中转个不停的老夫人,王若弗道:
「母亲,后曲之地,是哪儿啊?官人他怎麽这般激动!」
老夫人回头一笑,细细的说了几句。
听着老夫人口中的『养马地』『塞上江南』『三面夹击』等话语。
刘妈妈听得目瞪口呆。
王若弗则不可置信的朝椅子方向退了两步:「我的天爷!这,这,这.功劳这麽大呢」
说着就要坐下去。
「吱啦」
「大娘子~!」
「哎呦!」
老夫人看着四仰八叉倒在椅子跟前的王若弗,赶忙道:「快,快扶起来!」
「没事!没事!」
王若弗边说边抓着刘妈妈和崔妈妈的胳膊,一下就站了起来:
「母亲,这麽大的功劳,那徐家得有多少赏赐啊?」
看着王若弗样子,老夫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定是少不了的!」
又是葳蕤轩,又是寿安堂,盛家这麽大动静,自然瞒不过林噙霜。
林栖阁,
林噙霜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件粉红褙子,带着雪娘站在院儿门口。
听完身前支婆子的一番话语,雪娘上前,将一串铜钱塞进了支婆子手中。
支婆子蹲了一下:「谢小娘,那奴婢就先去忙了。」
林噙霜点了点头,看着走远的支婆子,道:「怎麽什麽好事儿都让华兰这丫头给碰上了!真是!」
一旁的周雪娘道:「小娘,大姑娘越好,咱们姑娘议亲才能找更好的!」
「而且,奴婢在外面听着,一是咱们家大姑娘一胎得男,二是大姑娘的名下铺子经营的红红火火!」
「所以,咱们盛家姑娘的名声在汴京可是好呢!」
林噙霜同意的点了点头道:「还要加上主君如今任职吏部!当官儿的哪个不巴结!」
周雪娘在一旁奉承道:「那还得是小娘您眼光好,手段高!」
林噙霜自得一笑,将溜着的头发挽到耳后,道:「今日再让锦帛铺子送些料子来,给墨儿再做两身衣服!」
当宫里在放烟花的时候,
曲园街
勇毅侯府
灯火通明的主母院儿中,
内官怀保拱手道:「夫人,这便是殿下让奴婢传的话。」
「有劳内官了!还请喝杯茶再走!」
怀保看着眼中满是询问神色的徐载靖,微微一笑道:「奴婢谢夫人盛情!」
孙氏拱手道:「请坐!」
众人落座后,怀保拱手一礼:「靖哥儿,您有话问就是!殿下令奴婢知无不言!」
徐载靖看了一眼母亲和大嫂,起身拱手道:「谢过内官!不知父兄他们,一切可好?」
怀保笑着回道:「靖哥儿放心,捷报中并无将领折损的消息。具体如何,还要等详细的战报。」
听到此话,孙氏和谢氏都是松了口气。
第二日,
当徐载靖在跑马场中锻炼之时,
盛家派来的管事才到了曲园街。
天色大亮,
今安斋内,
小蝶正在帮着卫恕意理着丝线,
听着小蝶的话语,卫恕意笑着点头道:「大姑娘,配得上这麽好的姻缘!」
「这六张为科举焚烧祈祷的绣画,收起来吧!」
「是,小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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