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没醉!【拜谢!再拜!】(1 / 1)
第524章 没醉!【拜谢!再拜!】
大周皇宫
殿内点着成排的蜡烛,
明黄的烛光下,
皇帝背着手,在地毯上走来走去。
停下脚步,皇帝看着殿中的几人说道:
「子龙,这比丘尼说,北辽妆佛台不知道,这比丘尼已经知道供奉逆贼骨灰之事这北辽谍子,是不是为了活命乱说的?」
「再说这尸体都被烧成灰了,难道还能分辨出不一样?」
兆子龙躬身拱手道:「陛下,骨灰自是很难分辨的!但最重要的不是分辨骨灰,而是有骨灰这件事情。」
皇帝沉吟片刻,继续踱步,道:「继续说。」
兆子龙拱手道:
「是!之前皇城司揪出逆贼死士,事后如何处置尸体,是或行降罪法事丶或曝尸别处丶或剁碎喂猪狗,本就是极为隐秘的事情!」
「这北辽谍子无缘无故的直接说骨灰,便是知道此事是如何处置的。」
皇帝微微点头,皱着眉头,嘴角带着冷笑道:「呵,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居然还有人帮他们收尸,还将其供奉在寺庙中,好,好啊!」
听到此话,
兆子龙有些惭愧的低头,拱手道:「陛下,老臣失职!」
皇帝摆了摆手,看着兆子龙,道:「当年,皇城司中负责此事的人,可找到了?」
垂首的兆子龙抬起头,惭愧的和皇帝对视一眼,道:「事发多年,负责此事的老卒已然老死,其家人也回了祖籍兖州。」
「哼。」
皇帝冷哼一声:「这等积年老卒,家中子弟可是会继承衣钵,继续在皇城司内效力?」
「回陛下,是!」
「那,后人呢?可有派人捉回来审问?」
说着,皇帝看向了兆子龙。
兆子龙摇了摇头,正要说话,皇帝便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不派人捉回来审问,你在等什麽?」
一旁的兆眉峰躬身拱手一礼。
皇帝抬了下下巴,道:「你说。」
兆眉峰赶忙躬身道:
「是,陛下!」
「陛下,之前徐家五郎去前兖王封地大闹的那次,小臣查出了兖州皇城司中有人和逆王家臣有所牵连,被揪出来的人便被小臣执行了皇城司的家法。」
「所以.那老卒的后人死了?」皇帝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陛下!小臣亲自动的手。」
兆眉峰说完,
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也就是说,此事是兖王那逆贼办的了?」
这话是朝着兆子龙说的。
兆子龙拱手道:「是的陛下!但.那北辽谍子说的是其中之一想必还有别份的逆贼骨灰。」
看着说话的兆子龙,皇帝面上微微一笑,语气轻快的说道:「好!看来子龙你还没有嫌麻烦,将此事全按到逆王身上。」
「臣不敢!」
「这别份的逆贼骨灰,可有法子寻到?」
「回陛下,那谍子说,盛放骨灰的瓷瓮乃是北辽妆佛台秘制,她看到便有方法可以辨认出来。」
听到此话,皇帝疑惑的看着兆子龙:「难道她看不到就无法分辨?莫非还想出皇城司的大狱去找?」
兆子龙点了点头:「这比丘尼是有这个意思。」
一旁的兆泰峰躬身拱手道:
「陛下,之前臣白高的时候捕获过不少北辽妆佛台的谍子,确有秘制瓷瓮这事!」
「这等秘制的瓷瓮多用于北辽谍子死后收敛骨灰,多是身份较高的,平常谍子无这般殊荣。」
「若非是妆佛台从小养大的比丘尼,别人分辨的确有些费力,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皇帝道:「泰峰,你在白高的时候,可曾捕捉到这样的比丘尼?」
兆泰峰摇头道:「回陛下,未曾捉到过!这等北辽妆佛台的比丘尼,知道机密颇多,按说陷入死地应该自我了断才是!」
「大狱里关着的这个,也是直面生死大恐惧的时候,不知为何失了胆气,这才活了下来。」
皇帝朝御案走了几步,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说道:「你们觉着,此事该如何是好?」
兆子龙拱手道:「陛下,这比丘尼既然入了皇城司大狱,不可能她说如何就如何,不能如同黄牛一般被人牵着鼻子走。」
兆泰峰点了点头,看了师弟眉峰一眼后,说道:「陛下,这妆佛台的比丘尼被活着带回汴京,想必此事早已传回了北辽。」
当时徐载靖没让何灌射杀这比丘尼,长垣县南有很多百姓看到,基本是无法瞒住的。
「这比丘尼所知的情报,便大半没了价值!」
「不如命她教一个皇城司吏卒的姑娘,如若能寻到一处供奉逆贼骨灰的地方,便让其活命,如若寻不到.」
皇帝赞赏的点了下头,道:「朕的耐心是有限,一年.不,两年内见不到真章,这比丘尼便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是,陛下!」
兆子龙带着两个徒弟躬身一礼。
「对了,先把荆王藩地附近的寺庙舆图给这比丘尼送去,看看哪处可能供奉逆贼骨灰!教会皇城司里的姑娘后,也第一时间派去荆王藩地。」
三人躬身应是。
出了大殿,
师徒三人朝宫外走去。
泰峰跟在兆子龙身后说道:
「师父,要是徐家哥儿能多留一个活口就好了,还能印证一下那北辽比丘尼的供词。」
「徐家哥儿还是年轻,几个能挖出不少情报的北辽谍子说杀就杀了。」
兆子龙在前面呼着白气,道:
「泰峰,我信里没和你细说!徐家五郎是因为看到了几个大周孩童的尸体,这才大开杀戒。」
「要不是有个在姚老将军麾下效力过的归乡老卒劝着,大狱里的那个,你也见不到!」
兆眉峰听到此话,嘴角露出了些许笑容。
泰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徐家哥儿年轻气盛,最是见不得孩童无辜惨死这等惨事,能听劝也是难得。」
走在前面的兆子龙嗯了一声,道:「泰峰,在登州设的口袋很不错,居然能捉到北辽留守府那麽一条大鱼!」
「谢师父夸奖。」
两人说话的时候,兆眉峰在一旁给自家师兄比了个大拇指。
随后,
今晚当值的兆子龙留在了宫内,
兆眉峰和遮掩身形的大师兄出宫后,带着各自的部属,朝着皇城探事司衙门走去。
进探事司大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吏员朝着兆眉峰拱手一礼,道:
「主事,约莫一个时辰前,勇毅侯徐家五郎派人给您留了张帖子!说知道您回京了,若是有空,可以携友人找他一叙。」
兆眉峰接过帖子,点点头后进了衙门。
戌时正刻(晚八点左右)
杨楼,
三楼雅间中,
顾廷烨举着酒杯同齐衡道:
「元若,你担心什麽?咱们本就是临时起意来的杨楼!谁也不知道今日学究会早早放咱们下学!」
「等傍晚再告诉六郎丶九郎,他们或许有别的安排,让咱们叫到这儿来,反而不美。」
坐在齐衡身边的徐载靖点着头,道:「元若,二郎说的在理!」
载章笑了笑道:「元若你喝了酒,想的有些太多了。」
饮酒后,微微有些脸红的齐衡点着头:「也是,也是!还是二叔思虑周全!来,我再敬二叔一杯。」
「好!」
说着,顾廷烨坏笑着和齐衡碰了下酒盅。
徐载靖拍了拍齐衡的肩膀,道:「元若,今晚你喝的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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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齐衡一瞪眼,摇头道:「靖哥!你,你何出此言?!我.我没喝多,喝多的话,早和长枫一样了!」
说着,齐衡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眼神迷离嘿嘿傻笑的长枫。
徐载靖笑着摇头,继续道:「别喝了!」
齐衡也学着徐载靖摇头:「没醉!我还能喝!」
这时,
一阵门扇响动,
青云从遮着雅间门口的屏风后走过来后,朝众人拱手一礼后,凑到了徐载靖耳边,道:「公子,高云青高大哥过来传话,说兆大哥来了。」
徐载靖点了点头后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二郎,别和元若拼酒,他喝多了!」
「没喝多!」齐衡摆手肯定的说道。
顾廷烨给了徐载靖一个:『你看』的表情。
徐载靖道:「你把元若灌吐了,小心明日郡主娘娘找你家去,反正你两家离得近。」
同样因为喝酒脸色微红的长柏,在桌边笑着夹了口菜后,边吃边点头。
顾廷烨看着起身朝外走的徐载靖:「我」
曲园街和积英巷,距离兴国坊可是一个比一个远。
出了雅间,
杨楼内的喧哗声一下大了起来。
一楼大堂中,
桌上的拨霞供咕嘟咕嘟的翻滚,
蒸腾的白色热气和炭火的味道在楼内飘荡着。
一楼前方还有舞者正在翩然起舞,
舞台周围,正在一楼大堂吃饭的客人们正在大声的划拳说话,间或有茶酒博士上菜的呼喊声。
一片热闹的景象。
二楼三楼的雅间里,也多有乐器的声音响起。
跟着高云青走了一段路,徐载靖便进到了二楼的雅间中。
雅间房门关上,
也将喧哗声关在了外面。
「兆大哥。」
徐载靖笑着拱手道。
看着兆眉峰对面的兆泰峰,徐载靖又道:「兆老哥哥。」
「哈哈,五郎,你这叫人方式,倒也别致!来,坐!」
兆眉峰笑着道。
徐载靖依言坐在了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满了满茶水,道:
「两位哥哥,是今日下午刚回的汴京?」
「对!你看到师弟他的时候,我们刚进了内城」
大师兄笑看着徐载靖,不住点头,继续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之前我在齐州听到贝州的事情,还以为会耽误大事!」
「没想到你们这几个,居然两三日就将麻烦解决了!」
徐载靖给自己斟了一碗茶后,放下茶壶,笑了笑:「也是运气好,那帮子贼人没有立即焚烧军资,不然我进了贝州城,也是枉然。」
「五郎过谦了。」大师兄笑着道:「我可听师弟说过,你们再晚去半日,那贝州城里的军资就要少一半还多!」
兆眉峰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道:「五郎,今晚你寻我来所谓何事?」
徐载靖端着自己茶碗,道:「看到兆大哥回京,我就想问问您,泰峰老哥哥什麽时候回来,结果」
听到此话,三人一起笑了笑。
大师兄端着自己的茶碗,朝前凑了凑,三人以茶代酒碰了碰杯。
各自喝了一口后,大师兄道:「那,五郎又为何问我什麽时候回来?莫非是.眉峰帮我转交给你的奇珍和金砖,贬价了不成?」
徐载靖将茶碗放在桌上,无奈的笑道:「这倒没有,那些东西早已换成新的金块,存放在小子的库房中,涨价一成稍多。」
「哦哟哟!这才多久,居然还涨价了!」兆泰峰笑着叹道。
「也是老哥哥的奇珍品质出众。」徐载靖回道。
「哈哈哈~那看来眉峰他找对人了!」
看着两人笑闹着说话,兆眉峰只能在一旁无奈轻笑。
又喝了口茶,徐载靖看着兆泰峰,道:
「问兆大哥您什麽时候回来,也是小子听自家女使说,过两日盛家书塾中几位同窗的小厮女使,会寻个酒楼聚会一番。」
「小桃也会去,如若到时老哥哥您回京了.」
说完,兆眉峰笑容消散,大师兄欣慰的看着徐载靖,道:「五郎,有心了。」
「小子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大师兄笑着端起茶碗道:「来,再敬你一碗。」
三人碰了一下茶碗,各自喝了一口,又聊了两句后,徐载靖起身道:「两位哥哥,同窗还在雅间饮酒,小子就先告辞了。」
兆眉峰和大师兄也都站起身。
大师兄道:「嗯,那我们就不留五郎你了,听眉峰说你家有个菜品尤其好吃,寻个机会我也去尝尝。」
徐载靖笑着拱手道:「恭候两位哥哥。」
朝门口走了两步,站在屏风前,徐载靖道:「两位哥哥留步。」
片刻后,看着徐载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兆眉峰微微点了下头,道:「师兄,你说五郎他是如何忍住,不问咱们差事咋样的?」
大师兄看了眼兆眉峰道:「侯府嫡子,还科举有成,又不想入皇城司,他打听这麽多干什麽?」
「也是!」
「去尝曲园街的好菜也不是和五郎说笑,年前你要是去徐家,要记得叫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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