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去驿馆逛逛【拜谢再拜!欠更40k】(1 / 1)
第543章 去驿馆逛逛【拜谢!再拜!欠更40k】
「师父,是.那位麽?」
徐载靖站在木栏旁轻声问道。
烛光下,
殷伯颔首,声音嘶哑的说道:「是她。」
想了想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徐载靖没问师父他是怎麽判断出来的。
轻轻拍了下骊驹的脖颈后,殷伯一瘸一拐的朝徐载靖走来。
出了厩房,
殷伯走到徐载靖身边站定,任由徐载靖帮他解着冬衣上的襻膊,道:
「她久在深宅大院,既不知道靖儿你和青云了解当年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你和皇城司的关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唉!」殷伯又叹了口气:「居然冒失到用自己左手写的纸条来示警。」
徐载靖收起襻膊,看着师父说道:「师父,其实最紧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能分辨出她左手字的人还活着。」
正要迈步的殷伯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下头。
师徒二人边走边说。
「师父,您也懂书法,想必从字迹就已经看出,写字之人当时下笔颇重,想必心情很是着急。」
「嗯。」
「方才兆大哥说,既然选择暗地传信给青云,或是好心,但心中有所顾忌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或是恶意,是对头故布疑兵,让我日夜防备疲于应付。」
说完,徐载靖蹙起了眉头,眼中有些担忧的神色。
殷伯颔首,侧着头用独目看着自家徒儿的表情,道:「靖儿,心中可是有所顾忌?」
徐载靖点头:
「师父,能让秦二姑娘知道,并提醒青云小心,消息多半出自东昌侯府或安国公府。」
「徒儿是怕直接点出这两家,兆大哥如若直接去两家查探,到时会不会连累秦二姑娘?」
「没有说别人好心提醒,我们却要恩将仇报的。」
说完,徐载靖又看了眼师父。
殷伯摇了下头:「靖儿,你想多了。」
徐载靖:「师父,可是我听父亲他说,青云的样貌和您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而且之前青云孩儿诞生,秦二姑娘也送了东西」
殷伯摆了摆手说道:「靖儿,你这将皇城司想的太不堪,也把有些人想的太聪明。」
看着徐载靖疑惑的样子,殷伯眼中微微有些回忆的神色,道:「哼!秦家那帮人就没一个清楚她到底是什麽性子。」
徐载靖看着自家师父,点了下头。
其实徐载靖自己心中对前世的小秦氏,心中是有些看法的:这位其实更像是遭遇凄惨,黑暗版的明兰。
同样的有谋算,有耐心,有隐忍,有果断,而且,都很非常擅长伪装自己。
在外人口中都是柔柔弱弱没主见,处事公道,一副任人宰割小羔羊的样子。
但凡前世小秦氏的对手不是俩主角,便早已是儿子袭爵,功成身退,人善心美有口皆碑的太夫人了。
徐载靖愣了下后,眼睛一转,道:「师父,您是说没人会猜到是这位给咱们送的警示?」
殷伯点了下头。
「那,徒儿心中便有数了。」
「嗯,去吧。」
徐载靖颔首,继续道:「师父,这份人情,徒儿会想办法还上的。」
「好。」
木屋内,
看着推门进屋的徐载靖,兆眉峰问道:
「靖哥儿,可有想到是谁传的信?」
徐载靖惆怅的摇了下头,道:
「兆大哥,这几年和我有仇怨的人有些多!像东昌侯秦家,他们家秦池翰不就是因为我瘸的麽。」
「还有那两家王府的世子,那谁的肩膀都被射穿了。」
「金国使节来京的时候,我和安国公家的几个子弟,也曾闹过矛盾。」
「以及前白高入京的那帮子人,之前在景龙门下,他们可是被我揍了好几个。」
兆眉峰斜了徐载靖一眼后,装作有些上愁的叹了口气:
「是,还有之前北辽在北方几个军州的谋划,也是被靖哥儿你给搅和的。」
「这样一想,的确有些难找呢。」
说完,
看着点头不迭的徐载靖,兆眉峰瞪着徐载靖道:「我这麽说,你还真点头?」
「靖哥儿,就凭着咱们这些年并肩厮杀的交情,你还不说实话是吧?」
看着徐载靖愣住的表情,兆眉峰继续道:「你刚才出木屋的样子,就差把『我知道谁送的信』给写脸上了!」
徐载靖张口欲言。
兆眉峰口气郑重的说道:「想清楚再和我说!」
徐载靖没有继续说下去,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兆大哥,实不相瞒,京中真有可能对付我的,有两家。」
兆眉峰点头,示意徐载靖继续。
「一个是东昌侯府,一个是安国公府。」
「缘由呢?」
徐载靖摇了下头。
「不能说?」
徐载靖点头:「其中有隐情,实在不能多说。」
「好,那司里就先查查这两家。」
说着兆眉峰站起身,看着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徐载靖道:
「难言之隐,哥哥我懂。但是不论如何,事情弄清楚前,靖哥儿你最好少外出,少吃外面的东西。」
「今晚司里会把撤了的吏卒重新安排上。」
「还有,即使是府里的厨司,采买东西的时候,也多多注意些。」
「多谢兆大哥提醒,我省的。」
兆眉峰点了下头,接过青云递上来的斗篷,道:「但也别草木皆兵,吓得吃不下饭。」
徐载靖笑道:「兆大哥,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了。」
晚上,
大周皇宫,
荣妃寝殿,
穿着睡衣的皇帝听兆眉峰说完,道:「这小子没说为什麽怀疑秦家和谭家?」
「回陛下,是。」
看着不远处躬身拱手的兆眉峰,皇帝不知怎麽就想到了荣妃寝殿外的雪狮子。
「哼!」
皇帝轻哼了一声后,道:
「把两家这几个月干过的差事捋一捋,看看有没有什麽不妥。」
兆眉峰正要应是,皇帝摆手道:
「不!把徐五郎和你说过的那几家,都摸一摸情况!一个为国建功的侯府嫡子,绝不能让他有什麽意外。」
「是!」
待兆眉峰退出了寝殿,
皇帝坐在桌案后,轻声道:「就凭一张示警的纸条,朕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大内官躬身回道:「陛下,奴婢觉着,并无小题大做!」
「说说。」
「是,陛下!今日徐家五郎和兆主事说的,和那几家的过节仇怨并非胡说!」
「京中勋贵家的哥儿多是心高气傲的!年纪不大,正是气盛的时候。」
「而徐家五郎多次为国建功,身手是极好的!」
「真要有人寻仇出气,惹恼了徐家五郎,说不准徐家五郎真会手上沾了人命,那就不好了!」
皇帝轻轻摇头,眼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凡消息灵通些的,都知道这小子在白高和贝州的所作所为。如若有人还敢找他的不痛快,朕倒是要高看一眼了。」
说完,
皇帝起身准备就寝。
刚走了两步,
房间外有女官迈步走了进来。
「怎麽了?」皇帝身边的大内官疑惑的问道。
女官躬身一礼,道:「大官,值守的宫城禁卫传了两封急报进来,说是事关重大。」
大内官看了眼皇帝,见皇帝点头,便挥了下拂尘道:「赶紧递进来。」
「是。」
女官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皇帝也重新坐回了龙椅。
片刻后,
急报便到了皇帝手中,
大内官挥退了女官,
龙椅上的皇帝看完两封急报中的内容,深吸了口气,拿着其中一封急报,道:「呵,这急报来的倒真是及时。」
抬眼看了下大内官,皇帝道:「让兆眉峰先别查了!把这两封急报看完再说。」
「是。」
兆眉峰还未出宫城,
便被宫中内官给追上后一通嘱咐,还接了两封急报。
就着灯笼光看完,兆眉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聪明人。」
夜晚,
雪后的夜空居然出奇的晴朗,
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虽没有月光,
但白雪映着星光,勉强可以视物。
曲园街,
勇毅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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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中,多数屋子已经熄了蜡烛一片黑暗。
徐载靖同样已经早早入睡。
暖和的卧房中,
青草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怎麽了?」
床幔后,徐载靖的声音响起。
「公子,您还没睡?」
「你进门时醒的。」
「哦!是前院门房传了一封信进来,夏妈妈刚接的。」
「唔!」
床幔被撩开,
徐载靖坐到了床边,穿上拖鞋,道:「我看看。」
青草赶忙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着,这蜡烛释放出的亮光,要比青草手里的亮很多。
徐载靖也走到了桌前,拆开信封后看了起来。
看信的时候,徐载靖还顺手接过了青草递上来的温水茶盏。
就着烛光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是兆眉峰写的,大体内容是,就职在龙卫军的安国公谭家四房嫡子,今晚递了急报进宫!
急报说,龙卫军安插在无忧洞中的谍子发出讯息,有贼人暗地对徐载靖发悬赏,击伤击杀的赏金之高昂,令人咂舌。
和这谭家急报一起进宫的,还有开封府尹顾临顾大人的奏报,内容与龙卫军的急报大同小异。
这位顾临顾大人乃是庄学究的好友。
开封府对汴京无忧洞的贼人也想除之而后快的,毕竟被偷被抢的百姓,都会去官府禀告。
最后,兑换赏金的地方,便是北辽在京中的驿馆。
兆眉峰信上说,两份奏报虽是一起进宫,但他去开封府问过,开封府得到讯息的时间,要比谭家晚两个时辰。
安国公谭家四子也在急报中自请责罚,原因是他今日雪后在家中喝酒饮宴,差点耽误了正事。
看完信,
徐载靖将信纸凑到了蜡烛火苗上。
青草感到此景,便矮身将放在地面上,盛水增加屋内湿度的铜盆端了起来。
信纸在徐载靖手中燃烧殆尽后,全部落进了铜盆中。
「睡吧!」
徐载靖说完,走回了床榻上。
很快,
徐载靖的院落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勇毅侯府大门口,
两盏大大的灯笼中蜡烛依旧燃烧着,蜡烛的光芒在地上『画了』两个光圈。
不远处的街上,
有一排十个戴着护耳手套穿着冬衣,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腰刀的衙役整齐走来。
队伍旁边,还有两只拴着绳的猎犬伴随着。
这十个人一起走路的动静,在安静寒冷的晚上显得很是不小。
听到动静的徐家门房并未开门,
而是在大门旁的墙上架着梯子,从墙上举着火把探头看着大门外的情况。
待衙役经过,
徐家门房朗声道:「几位捕头,今夜是什麽情况?」
「府尹有令,今夜我等在曲园街附近防贼巡逻。」衙役中有人呼着白气拱手道。
「原来如此,捕头辛苦!」徐家门房在墙头喊道。
衙役们挥了挥手,迈步继续朝前走去。
看着远去的众人,
徐家门房在墙上转了转眼睛,从梯子上下来后,朝着二门走去。
在二门的房顶上朝内院儿看去,
主母院儿的屋子亮了一下灯,
随后便有一盏灯笼朝着二门走来。
很快,
徐家门房重新回了大门,随后便有不少杂物,连带两个火盆以及不少薪炭从墙上吊到街上。
又有门房小厮用梯子过了墙,举着火把,用火油将火盆中的薪炭点燃后,在上面支了个架子,又把装满水的水壶给挂在了火上。
随后又开始支起了帐篷。
当月亮缓缓在夜空中出现的时候,
开封府的衙役再次举着火把巡逻而过,
看着徐家大门口的帐篷热火和热水,众衙役们便迈步凑了过去。
为首的衙役还凑到大门前,和门内的徐家门房说了几句。
在帐篷里烤了烤火,又给水葫芦换了热水后,众巡逻的衙役们再次巡逻了起来。
明月西垂,
天色黑黑,
徐家大门前的帐篷中,
有衙役带着猎犬坐在里面的板凳上,
火盆里的薪炭还在冒着红光散发着热量,有更夫的报时声远远传来,听着依稀是卯时刚至(早五点)。
忽的,
帐篷里的猎犬竖起了耳朵,
这让帐篷里劳累的衙役们醒了神,随后众人警觉的对视了一眼。
牵着猎犬的衙役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摘下护耳后侧耳细细的倾听了起来。
随后,
衙役疑惑的看向了勇毅侯府的高墙,又听了一会儿,这衙役走回帐篷,道:「听着是侯府里面,有人在骑马,应该是侯府亲兵们早起晨练。」
「这麽早就晨练?厉害!」
帐篷中的众人纷纷点头。
「得亏有这帐篷火盆,不然昨夜我都不知道怎麽熬。」
「怎麽熬?去不远处的巡铺呗。」
「那巡逻的间隙,真出了事儿,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着话,
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走出帐篷的衙役看着那人高大的身形,赶忙道:「什麽人?」
「我乃侯府五郎身边的亲随。」
「哦!原来是殷管事。」
青云走过来与衙役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在打开的侧门中进了侯府。
天蒙蒙亮的时候,
东边虽然只是泛起了鱼肚白,
但在积雪的映射下,天色明亮很多。
值守的开封府衙役和徐家门房致谢后,便准备离开。
还没走多远,
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众人回头一看,便看到骑着一匹神俊骊驹的少年,穿着冬衣手持长槊,身前弓囊中插着强弓,鞍鞯前后带着数筒羽箭,驭马跑来。
「见过五郎。」
为首的衙役躬身拱手,呼着白气道。
高大神俊小骊驹鼻间呼着白气停在近前。
上面的徐载靖点了下头,闷声道:「众位辛苦。」
众衙役们纷纷称呼不敢。
当徐载靖要经过的时候,
为首的衙役道:「五郎,您这是要?」
「我去北辽驿馆逛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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