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除夕【拜谢!再拜!欠更40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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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除夕【拜谢!再拜!欠更40K】

午时末刻(下午一点前)

阳光明媚,

积英巷

盛家,

葳蕤轩,

屋顶融化的雪水不断滴落,打湿了院子里不少地方。

院子里的檐下,还有一尊之前载章和长柏他们雪后堆起的雪狮子,此时也被滴落的雪水『砸』出了几个洞。

雪狮子不远的正屋房门外,王若弗和刘妈妈站在那里朝外探着头,待看到快步进院儿的彩环,王若弗问道:「如何?主君可过来了?」

化雪天比下雪天还要冷,虽是晴天,但彩环的脸颊也被冻得通红。

听到王若弗的问题,彩环摇头,躬身道:「大娘子,冬荣回来说主君今日不过来吃了?」

「什麽!?这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主君他怎麽不过吃饭?是不是去林噙霜那小贱人院儿里了?」

「大娘子,主君就没回家!说是衙门里有紧急公务。」

王若弗有些气恼的一甩手绢儿,转身道:「哼!来我这儿吃饭就有紧急公务了!去,把如儿叫过来和我一起吃。」

彩环应是后福了一礼,朝着一旁如兰的院子快步走去。

而王若弗则和刘妈妈朝着门口走去,经过檐下的时候,冰凉的雪水掉落到了王若弗的后脖上,激的王若弗缩了一下脖子。

另一边,

林栖阁,

林噙霜坐在桌边的绣墩上,看着正穿着新衣的墨兰点了下头,道:「这身衣服不错!衬的我家墨儿越发的好看了。」

墨兰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服,高兴的踮了踮脚后,朝着云栽招了招手,道:「阿娘,你再看看我这件新斗篷如何?女儿想元宵赏灯的那日穿出去」

林噙霜待墨兰披上斗篷,审视的看了一眼后,道:「瞧着还行!可我听露种说,齐家小公爷在咱们家上学,可是向来喜欢穿浅色素雅的衣服。」

墨兰疑惑道:「阿娘,女儿这件衣服不正好和素雅的颜色相配麽?」

「太艳了。」

「周娘子来了。」

屋外有小女使通传道。

林噙霜侧头朝一旁看去,那边周雪娘正捏着手绢儿走进屋里。

「出去了一上午,在外面可打听到什麽?」

周雪娘朝着林噙霜福了一礼,连连点头,语气中满是兴奋的说道:「小娘,这两日外面可热闹了!」

看着周雪娘的样子,墨兰也不再试衣服,伸手接过一个暖手炉后坐到了林噙霜身边。

「能比前日上午徐家五郎去北辽驿馆大闹还热闹?」

周雪娘赶忙道:「小娘,不好说哪个热闹更大,但有人已经有了奇遇!」

「哦?」

看着林噙霜好奇的样子,周雪娘道:

「外面人说,前日有人偷了柴家商铺不少贵重东西后,消失在了暗渠无忧洞中!柴家索要无果,一怒之下发布了悬赏!」

「昨日京中一个厮混的泼皮,不知如何知道了两处隐秘的能藏人沟渠!他将这事和柴家店铺说过后,得了五百贯银钱呢!」

「直接给的?」一旁的墨兰惊讶问道。

周雪娘摇头:「姑娘,没有直接给!是开封府的衙役进去查看一番后,才给的银钱。听说还在那暗渠里救出了三个妇人!但,柴家的东西却没找到!」

林噙霜听到此话撇了下嘴,道:「解救出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周雪娘同意的点了下头,继续兴致盎然的说道:

「奴婢出去的时候,还听说,如今京中叫得上名号的国公府丶侯府都发布了悬赏,瞧着是要将汴京的无忧洞给荡平了!路上还有不少禁军在街上巡逻呢

「哪个军的可知道?」

「小娘,好像是宣武军的!」

听到这回答,林噙霜颔首道:

「我记得主君说过,这宣武军一部精锐之前曾去勇毅侯麾下效力,军中有不少人立下战功回京后高升的!」

「那帮暗渠里的亡命徒敢惹侯府嫡子和柴家,这年是过不好了!」

说完,林噙霜看着墨兰,道:「墨儿,你瞧!这才是遮奢有威势的样子!徐家五郎在京中交游广阔,遇到什麽事儿,国公府侯府都出来给他撑腰!您要是能嫁到这样的人家,不知日子会有多舒坦呢!」

一旁的墨兰抿着嘴道:「阿娘,你前日听说徐五哥的事情后,可不是这麽说的」

林噙霜一滞:「你昨日那时,你父亲还没回家,和我说明白里面的缘由,我这想的有所偏差。」

「哦。」

墨兰捧着暖手炉,眼睛一转道:「阿娘,女儿看着要是元若哥哥遇到这样的事,出来撑腰的高门大户肯定更多!一个是国公,一个是侯府,不一样的!元若哥哥以后还要承袭爵位呢!」

「况且.徐五哥哥女儿听了坊间说他的事情后,女儿都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噙霜看了眼女儿:「瞎胡说!徐家五郎我也见过几次,哪有你说的这麽凶神恶煞?」

一旁的周雪娘同意道:

「姑娘,你这想岔了不是!徐家五郎这是为了科举在咱们家读书,受文气滋养!若非如此,早就是青年将军了!」

「这可是上天给的缘分,说不定哪日看对眼儿了,您就能成主母大娘子呢!」

听到此话,林噙霜笑着点头,抚了抚墨兰的头发,道:「墨儿,你自幼喜欢诗词,瞧徐家五郎作的那几首词,可真是不错!」

「如兰和明兰是个无才得!以后你要是能成了,夫唱妇随探讨诗词,不知日子有多快活!」

周雪娘听得连连点头。

墨兰似乎也沉浸到林噙霜说的情形中,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阿娘说的是。」

「可是.阿娘,我听说京中有不少高门贵女中意徐五哥哥呢!」

墨兰又有些泄气的说道。

林噙霜笑着摇头道:「墨儿,她们自是有家世,但她们没机会和几个哥儿朝夕相处啊!」

「三家子弟,墨儿你只要能攀上一个,以后娘在盛家的日子,就要好过了!」

「可惜,大姐儿嫁的也是侯府,不然咱们定然能翻身才是!」

说完,林噙霜叹了口气后,朝露种招了招手,道:「墨儿,再来试试这新的护耳款式!」

日头西斜,逐渐落山。

温度降低后,屋檐滴水的位置逐渐出现了冰凌。

掌灯时分,

寿安堂,

老夫人手里捧着茶盏,道:「紘儿,我听说工部也出了不少人参与清理暗渠的事情?」

盛紘坐在老夫人下首,一边喝着暖身的饮子,一边连连点头:

「母亲说的是,工部出力,在库里调取了历年来的京中暗渠的图纸!儿子瞅着,有图纸,有这些高门大户出钱出力,又有禁军配合,定能解决汴京暗渠无忧洞这些难题。」

盛紘小时候是在汴京住过不少年头,也曾在令国公家书塾读过书,多少听说过京中无忧洞的事情。

老夫人点头道:「但愿如此吧!紘儿,今日朝中可有定下靖哥儿如何处置?」

盛紘摇头:「母亲,还未定下!儿子瞧着陛下和大相公们多半是要来一招『拖』字诀!」

老夫人笑了笑,道:

「嗯!这北辽驿馆私自在井中挖通往暗渠的地道,本就是理亏的!」

「要是靖哥儿带了十几个人打进北辽驿馆也会不好说嘴,可奈何是他一个人打翻了北辽几十人!哈哈,北辽说出去都嫌丢人!」

「对了,紘儿,不是还说有个被靖哥儿伤到的老人麽?如今是送到哪里了?」

盛紘放下茶盏,眼中有些佩服的看着老夫人,道:「母亲,此事倒没有什麽风声。您昨日说里面有什麽猫腻,儿子还半信半疑,如今瞧着」

老夫人点了下头。

又说了会儿话,盛紘告辞离开。

走在后院一处岔路口,盛紘想了想后,拐上了去林栖阁的走廊。

「主君来了。」

女使的通传声中,盛紘笑着进了林栖阁正屋。

摆饭的时候,林噙霜将穿着新衣的墨兰叫到屋内后,看着盛紘道:「紘郎,你看墨儿这身衣服如何?」

盛紘笑着点了下头:「墨儿这身很素雅!初二的时候就穿这一身吧!」

看着林噙霜疑惑的样子,盛紘继续道:

「中午的时候,齐国公找到我,说小公爷和顾家二郎他们想要初一来咱们家拜会庄学究。」

「我便和齐国公说了入京以来,初二馀老太师夫妇都会来咱们盛家的事情。」

「余老太师学问高深,不如孩子们初二再来,也好让他们多多请教。」

林噙霜笑着点头道:「紘郎思虑周全。」

盛紘很受用笑了起来。

「那,紘郎,你让墨儿穿这麽好看的一身,莫非是为了.」

林噙霜话没说完,盛紘有些感慨的说道:「孩子们一起读书这麽多年了,初二的时候让墨儿去帮着端水敬茶,留个好印象。」

「那几家都是公侯之家,以后墨儿嫁人了,有这麽一段同窗的情谊,以后路也会好走些。」盛紘道。

听盛紘此言,林噙霜连连点头。

盛紘的意思是,有同窗的情谊在,以后墨兰的夫婿有什麽事,求人也方便些。

但,林噙霜眼睛转个不停,表情瞧着颇为高兴。

除夕,

一早,

北辽驿馆前,

皇帝身边大内官的义子,内官怀保一脸哀伤的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看着驿馆门内众多一瘸一拐的伤号,怀保不得不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失控。

下了马车,

怀保将手里的拂尘换了个方向后,同礼部官员一起朝前走去。

片刻后,进到驿馆院内,怀保泫然欲泣的拱手同北辽主使道:「刘大人,望节哀!」

看着眼前的怀保,北辽主使皱眉道:「公公,您此话是何意?」

怀保叹了口气:「刘大人,昨日御医院内有人玩忽职守,没看好地龙灶口,有火从灶口烧出来,不慎引燃了一栋木楼,贵使团的那位老人,便在那木楼之中。已然.成灰!唉!」

北辽主使眼睛一瞪,脸上满是愤怒的看着怀保,道:「你,你们.」

怀保躬身一礼:「望刘大人节哀!渎职之人已然受罚。」

「此事源头乃是徐家五郎,奴婢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下旨,勒令徐家五郎今日禁足,同时出钱赔偿给贵使团,老人家眷如需更多银钱,我大周亦可赔偿!」

看着怀保的样子,北辽使团的刘大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是知道老人多半是没死的!

可他又不能大喊『那老人是我北辽留守府的府君,事关重大!必须交人!』。

因为他也不知道老人如今是不是还在咬牙坚持着忍受大周的刑讯,没有将他自己的身份告诉大周。

是不是还有可能老人编造了一个身份,正在和大周的皇城司周旋。

一切的一切,北辽主使都要等北辽的命令。

北辽主事咬了咬牙,拱手道:「有劳公公了,我与析津府禀告后,再做答覆!」

内官怀保点头,道:「好!节哀!」

说完,怀保躬身一礼后,带人出了驿馆。

将人送到驿馆门口,朝着离去的抚胸一礼后,北辽刘大人板着脸走回了驿馆。

巳时末刻(中午十一点前)

驿馆内,出身北辽昌平的刘大人,看着眼前的下属,语气有些愤怒的说道:「你说妆佛台不愿伸手相助?」

「是的大人,与下官接头的人说,妆佛台的棋子作用极大,隐藏极深,除非析津府发来讯息,否则他们不会出手打探使团之人的消息。」

听到此话,

刘大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知道了,你下去吧!」

曲园街,

勇毅侯府,

跑马场中,

卢泽宗骑着自己的马儿和徐载靖并排散着步。

「义兄,今天咱们真的不能去看大傩仪了麽?」

「嗯,陛下刚给我下的禁足令。」

「哦!」卢泽宗连连点头,道:「其实.已经连续看过两年,我觉得也没什麽新奇了。」

「对了义兄!舅舅他说,以后汴京暗渠的入口都会按上铁栅栏,还会有沟渠司的专人巡逻!那无忧洞清理之后,就不会死灰复燃了。」

徐载靖在一旁笑着点头,道:「如此最好!」

「义兄,我听祖父说,之前下大雪你就遇到过无忧洞出来的亡命之徒是麽?」

「嗯!遇到的有些晚,让他们祸害了几户良家。」看着卢泽宗有些哀伤的样子,徐载靖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道:「走,咱们去看看你带来的烟花!」

「嗯!」

汴京城,

南熏门外,

不少背阴的地方还有白色的积雪未化,

顾廷烨骑在马上,看着不远处从宣德门出来抵达此处的上千人的大傩仪队伍,转头和同样来观礼的齐衡丶梁晗等等勋贵子弟道:「唉,靖哥儿不来,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一旁的梁晗道:「顾二哥,没有靖哥儿在,咱们赛马可以赛个痛快了!」

顾廷烨:「哈哈,六郎说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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