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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季成爬起来，跪在床边，韩正再次进入，嗡嗡声还是坚持不懈，他长长舒一口气，“接电话。”

“嗯，想叫就叫，不用憋着。”

“什么恶趣味…”

韩正侧身拿手机，接起，身下动作不停，“什么事？”

“今天不行。”

“嗯。”

“再说。”

“合同你多看几遍。”

“好，挂了。”

姜季成松开咬着的唇，侧头，“助理？”

“嗯，合同的事。”

“要不要紧？嗯…要是急你可以先去忙。”

“开什么玩笑，”韩正箍住他的腰往后挪，肉拍肉的啪啪声越来越急，“现在什么都没你要紧。”

姜季成累坏了，又爽又累，韩正给他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他还惦记他的脖子，搂住他一下一下捏，“膏药不换吗？”

“累了，明天换。”

姜季成闭着眼睛噗嗤笑出声，“我们是不是都老啦？”

“我老了，你没有，你永远不会老，永远是我的宝贝儿。”

“你就哄我吧，刚才我都听见骨头响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肚子叫。”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姜季成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半睡半醒间听见短暂的手机震动的声音，不是从床头柜那边传来的，可他太累了，没多想，自然也不会知道韩正后半夜走出过卧室。

今天周五，他关掉闹钟，在韩正怀里赖了赖床，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将涂好黄油的面包片放进烤箱，煎两颗鸡蛋，一颗溏心，一颗全熟，切好火腿冲完咖啡，“叮”一声，面包烤好了，吃完一块自制三明治，另一块缠上保鲜膜，漱过口，他返回卧室亲一口韩正，开车上班。

“姜老师！”

姜季成朝声音方向看过去，元气满满的霍一黎张开双臂跑过来，他一把抱起他，轻轻捏他的脸，“早上好呀。”

“早上好，我好想你，爸爸说今天可以上课了。”

“身体好了就可以上课，谁送—”

“姜老师，早。”

他看着刚下车走过来的霍云筝，问题得到了解答，“今天有空送一黎来啊？我还以为又是陈伯过来呢。”

“我答应你了，会抽时间陪他。”

霍云筝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西装，仔细看才能看见暗金色花纹，玫红领带打了个十分漂亮的温莎结，正正落在他喉结下方，一黎拍的模糊的照片顿时在他脑海里变得清晰。

姜季成笑起来，“你不是答应我，是答应一黎了，”他掂掂怀里的人，狡黠地问：“是不是？”

“嗯！”

好动的霍一黎在他身上扭个不停，霍云筝从他怀里把人抱下来放到地上，直起腰，眼神落在他侧颈处，他清晰地看见霍云筝皱了皱眉，又很快变得神色自若。

怪怪的…

霍云筝指了指他的脖子，悠悠说：“姜老师，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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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更，晚安

第9章

原来领口被一黎蹭歪了，姜季成面上一热，故作镇定地扯了扯衣服，“谢谢，”他弯腰牵起霍一黎，“跟爸爸再见。”

没再看霍云筝，但他莫名知道霍云筝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这里，或许是脸，或许是脖子。

画室在6楼，这栋大厦除了画室外还有其他兴趣爱好课程，昂贵的地价决定了其昂贵的学费。每个课程的排课时间都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上午，有时候下午，有时候断断续续一整天。学生有像一黎这样打发时间的小孩子，也有培养自身技能的10来岁的大孩子。

“上完美术还有其他课吗？”

“没有啦，爸爸说会来接我，”霍一黎拽拽他的手，仰起头一本正经地说：“爸爸让我问老师下课可不可以陪我吃饭。”

“不好意思啊乖乖，老师一整天都有课，爸爸陪你就好啦。”

“好吧…那明天呢？”

“明天周末，爸爸不休息吗？”

霍一黎垂下脑袋想了想，“好像会在家，那不能看电视了…但是我可以给老师发消息，用爸爸的手机！”

“好啊，用爸爸的手机。”

经过那次发烧，霍一黎显然更爱黏着他了。

大半个月过去，迎来炎热的7月初，这段时间几乎都是霍云筝来接送一黎，不过他没有再靠近，每次只是远远看着霍一黎牵上他的手，再朝他一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好像又恢复到那天晚上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的状态。

他问过一黎，爸爸最近还会不会陪着他，一黎肯定地说有，他便不再操心。

这半个月韩正突然不忙了，不出差，按时回家，周末两人窝在家里，或者出去看个电影逛逛公园，他喜欢这样宁静的日子。

今天他请假了，没跟韩正说，径直来了陶瓷馆。

下周19号是韩正34岁生日，同时也是他们结婚5周年纪念日，当初他嫌记日子麻烦，所以专门挑了韩正生日那天结婚，又过生日又过纪念日，一份礼物两种意义，一举两得。

韩正出差那段时间他花六个小时捏了个花瓶和一个烟灰缸，烤成瓷了，今天来上色，花瓶灰黑相间，烟灰缸米白，要放在韩正办公室，太花哨不好。

下午，在商场给韩正挑了套西装，搭领带时一声清脆的“老师”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他的腿就被两只胳膊搂住了。

他低头看，果然是霍一黎，放下手里的领带，他将人抱起来，笑着问：“你怎么在这里？”余光瞥见高大的身影，他偏头看过去，霍云筝，和一位年轻的女性站在不远处，四目相接，他礼貌点头，掂了掂霍一黎，“陪爸爸和阿姨逛街吗？”

“嗯！爸爸，过来！”

他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段时间霍云筝看起来并不愿意靠近他。

“姜老师。”

他朝走过来的霍云筝颔首，“霍爸爸，买东西吗？”纯属没话找话，姜季成看看站在原地的那位女士，欲结束对话，“我挑完领带就走了，你们继续逛逛。”

“给一黎挑生日礼物，那位是我的助理。”

他不解地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