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你对狗还能带着笑脸,给它喂吃的,给它起名字,离开的时候也没那么残忍,对着我呢?方知有……凭什么,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是你自己要陪着我,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在你眼里我比得上狗吗,你问过我吗。”
方知有闻着吴意的信息素,双腿不住发软,哀求道,“吴意……”
吴意笑中带泪,痛苦道,“我是什么,是你善心大发时随手捡的小玩意儿吗,喂狗之前,问过它吗?给狗起名字之前,问过狗吗?狗愿意吗,你不管不顾就要给狗一个家,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你让狗怎么办,你这不是逼他去死吗。”
方知有哭着反驳,“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当初要当你监护人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一直照顾你……但是,这不正常,我们关系不正常,你会被人笑话的,你还小,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让你当个正常人!”
吴意突然就不动了,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抽泣的Omega,面色阴晴不定,下一秒,他强势地拉着Omega往卧室走去,一脚踢在紧紧锁着的床头柜上,质问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你敢承认吗,你敢打开让我看吗?!方知有,你每次给我洗衣服的时候都会把我穿过的内裤拿出来闻个够!你当我不知道!”
“咱们俩谁不正常!”
最隐秘最不堪的秘密被继子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方知有崩溃地捂住脸,喃喃道,“你别再说了……”
Alpha伸手把Omega推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腰间不让他动,吴意胡乱扒掉自己的上衣,精壮赤裸的上身伏压在方知有身上,强迫对方看着自己,“去上海的前一夜,你偷偷溜到我房间里亲我,那时候我醒着……你爱我,想要我,我都知道。”
就在继子要低头亲下来的这一刻,方知有终于忍不住了,濒临崩溃道,“吴意!我看到了!吴国志的死……是你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浑身一僵,终于停了下来。
“当年吴国志的车因为扎进螺丝钉,在高速上超速爆胎……我看到了,他在车库安了摄像头,我在他电脑上看到了那段监控,你知道吴国志过几天要去外地出差,你知道他有开车有超速的习惯!是你趁他不在家,溜到车库里,把螺丝钉扎进去的,我看到了……”
他怔怔地盯着方知有,怀里的Omega像是案板上扑腾乱跳的鱼,是他的盘中肉,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往事历历在目,那天下着雨,一如他遇见方知有的那个雨天,他趁方知有去做检查的时候溜回家,车库里很黑,但他熟悉这个地方,小时候吴国志神志不清发疯打妈妈的时候,他就会藏在这里。
甚至在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还抬头冲着监控笑了笑。
他是笑给方知有看的。
如果方知有够聪明,他必定会看到这段视频。
监控七天覆盖,不过没关系,他会把这段视频备份好,等警察走了以后,他就把视频存在吴国志的电脑上,专门给方知有一个人看,看他最阴暗最没有下限的一面,到时候是走是留,全在这个Omega的一念之间里。
他是真的给过方知有机会,结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居然选择留下来。
妈妈怕他,爸爸恨他,从没有享受过的温情他在方知有这里享受到了,因此也愿意抑藏住顽劣冷漠的一面,为了方知有去学着当个好人,流言蜚语算什么,学校里的指指点点又算什么,只要这个Omega在他身边,他真的不在乎,甚至看着网络上的评论也觉得十分可笑,再难听的从小到大也都听过来了。
可是方知有现在居然说要走,想让自己当个正常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害他不正常的罪魁祸首,居然善心大发地说要自己当一个正常人。
他的离开对吴意来说不是迷途知返的救赎,是而是逼着一个行走在钢丝的人立刻去死。
吴意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神情危险道,“是啊,妈妈在日记里写要是他能出车祸死掉就好了,妈妈说了,吴国志开车很着急,又经常去外地教研,要是在高速上爆胎就死定了。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却在教唆我杀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在怎么样的环境里长大,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要回来。”
“视频你有备份吧?你去告我,你现在就去警察局揭发我,说我是个杀人犯,把我拉去枪毙,这样以后再没人缠着你了,你想结婚就结婚,想当正常人就当正常人,”吴意失控暴怒道,“你去啊!去揭发我!告诉所有人!我不止是个觊觎自己继父的变态,还是个杀人犯!”
“你去啊!”
就在这一刻,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压在Omega身上不住喘着粗气。
方知有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摇头道,“我没有,视频我看完就销毁了,我就是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才担心你以后没人管走弯路,我不想看你变成吴国志那样的人,可是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更加不想害了你。”
吴意静了静,继而伸手去脱方知有的衣服,露出对方洁白紧实的胸口,两个乳头暴露在空气中,精神抖擞地挺着,大的不像正常男人的,他讥讽笑道,“害我?你还能怎么害我……”
他缓缓释放着信息素,让他围绕,充盈着这个心口不一的Omega,喃喃自语道,“杀人犯都当了,我还怕当一回强奸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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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渴望Alpha的信息素吧……方知有,不然你为什么要闻我穿过的内裤呢。”
吴意压在他身上,把方知有的衬衣解下来脱至手腕处,袖子绕到后面打了个结,轻松把对方绑住,他把Omega翻了个身面朝下压在床上,空出一只手去脱他的裤子。
方知有被吴意的信息素逼得假性发情了。
他不肯配合,徒劳无功地挣扎着,“吴意,你不能这么对我……”
吴意固执道,“我知道你爱我……”
Omega面色潮红,大口喘着气,却没有反驳,臣服在Alpha的信息素之下,后穴分泌的湿滑液体粘在内裤上,弄得他下半身非常不舒服,他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吴意之前是真的很收敛忍让。
好在他很快就得到了解脱。
吴意亲手,像拆礼物一样,脱下了自己继父的裤子。
他的目光像刮骨刀一般,一寸寸刮过方知有不着片缕的下半身,Omega的腿又长又白,鼓胀的会阴藏在紧紧并拢的腿缝里,那里一片水光淋漓,黏黏糊糊的,他的身体已经调整到了最适合性交的状态,黏腻的液体一股股的从后穴挤出来,涌在床单上。
方知有无意识地呻吟着,腰部扭动,拿勃起的阴茎去磨蹭身下的床单来缓解烧灼的欲望,他嘴里胡乱喊着吴意的名字,“我求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的Alpha呼吸粗重,情不自禁地拿手抚摸继父翘起的屁股,“求我什么……”
方知有没有说话,或许连他自己也茫然了,是求吴意不要对他做什么,还是求吴意给他个痛快,他脑中胡思乱想,却在Alpha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吴意倏然缩回了手。
方知有眼泪流下,听到吴意在他身后低声骂了句脏话。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Alpha差点因为这一声短促的呻吟就射出来,立即把手伸到裤子里去摸自己硬挺的阴茎,堪堪忍住射意之后才敢脱下裤子。他再次把手放在方知有后面,这下胆子大了些,力道也重了些,用力揉着方知有的屁股,提着他的腰胯,整个人从后面贴上。
粗壮硬挺的阴茎冒着热气,危险地抵在Omega股间跃跃欲试,方知有本能地挣扎害怕,却被吴意一手按着后背压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压迫感就更加明显,他害怕得发颤,条件反射性地想起当年吴国志喝醉酒后对他所做的一切,他想逃离,却更想翻身看着吴意的脸。
Omega的天性让他无法做出任何拒绝Alpha的举动。
方知有哭得声嘶力竭,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委屈。
他委屈极了,比被人在网络上千夫所指,恶言相向的时候还要委屈。
为什么吴意从头到尾都没有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受过性虐待的Omega不畏惧Alpha的亲近,却因为在性爱里得不到Alpha的亲吻而由衷委屈。
造成这一切地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还在手足无措地摆弄着自己的阴茎,他了解Alpha,却不了解Omega,回忆着脑中贫瘠的生理知识,他想占有这个人,却怕他疼,怕他闹,甚至是发愁苦恼自己过于粗大的阴茎。
最终方知有如愿以偿,吴意把他翻了个身,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压在他双腿间,一手向下探,去摸他潮湿柔软的穴口。
一根手指轻松插入,被里面的软肉紧紧裹着,吴意额头被逼出一层热汗,顺着高挺的眉骨流下,衬得Alpha容貌更加艳丽,他形容不出这种奇妙,Omega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已经自动调节到最适合被Alpha插入的状态,穴口是松的,里面却很紧,他都要怀疑方知有是不是发烧了,不然里面为什么会湿热成这个样子。
这里面没人进去过,他的阴茎将会是第一个拜访这片处女地的人。
这个认知让吴意脊背发麻,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自己之前嗤之以鼻的处女情结。
方知有小腹发酸,吴意的手指刚插进去,还没怎么动,他就射了出来,然而Omega在发情期高潮不靠前面,不管前面射过多少次,依然会沉迷渴望Alpha为他带来的插入式性交。
吴意突然道,“方知有,我闻见你的信息素了,是甜的。”
方知有大脑放空,心想吴意为什么还不亲他。
Alpha看着方知有委屈的眼神,明白了什么,撤出手指,换上更粗更硬的东西,危险地凑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感到鸡蛋大的硬肉跃跃欲试地抵在自己股间,那样灼热鲜活,他突然想起和吴国志结婚的第一天,他搬进老房子里,听到有人上楼,他当是吴国志,就迎面走了出来,结果回来的是吴意,少年刚打过篮球,出了一身的汗,把白色的运动裤洇得透明,露出鼓鼓囊囊的内裤。
方知有哭着挣扎,“不行,吴意……你太大了,我吃不进去,会死人的……吴意!”
吴意被他一说,差点又射了,仓促间捂住Omega的嘴,小声嘀咕道,“你别说这样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龟头抵住湿软滑嫩的穴口,感觉自己像是在插一块豆腐,还没进去,单单是这样碰一碰,他就有些受不住。
吴意忍不住沉下腰,慢慢插进去。
发情期的Omega十分争气,一根手指吃得下,一根阴茎也吃得毫不费力,吴意头皮发麻,一插到底,阴囊不住收缩,埋在里面不敢再动,方知有双眼失神,头一次和人这样亲密,感官一瞬间被放大,只剩下吴意插在他体内的感觉,Alpha的阴茎十分粗大,插进来时虽有点疼,却很快适应,把他堵得严丝合缝,一颗心也充满了。
他甚至感受到了吴意阴茎上虬结的青筋。
吴意喘着粗气,趴在方知有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边低声道,“都吃进去了。”
他湿热的气息喷在Omega耳朵上,方知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后穴也随之收紧,下一秒,年轻的Alpha毫无招架之力,抱着Omega浑身僵硬,片刻后,骂了今晚第二句脏话。
方知有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埋在体内的阴茎跳动几下,涌出一股股微凉的液体,房间里属于Alpha的信息素也随之浓郁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神情尴尬,把阴茎拔出来。
——他居然这样就射了。
他虽射过一次,阴茎却还硬着,背对着方知有坐在床上,满脸懊恼沮丧。
方知有明白过来,刚想说什么,吴意又翻身压上来,两根指头伸到方知有不住开合的后穴里搅弄,二指微微分开,引着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方知有食髓知味,被吴意弄得面红耳赤,不住喘气,觉得吴意还不如一开始就只拿手指玩他,插进去就射了是怎么回事。
他软着嗓子,三分怒七分嗔,低头看着吴意,哭道,“你干嘛……”
吴意脸色微红,神情认真,“我想亲你这里。”
Alpha的欲望被稍稍满足,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抬手解下绑在方知有身上的衣服,想低头去亲吻他,Omega却二话不说,抬手兜头给了他一巴掌。
吴意被他打得头一偏,舌尖抵住一边的脸颊。
疼是不疼的,方知有被他弄的全身发软,软绵绵的一巴掌打到脸上能有多疼。
然而吴意却被这一巴掌打出了些凶性,心中霎时间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这些年装腔作势的不止他一个。
要不是方知有这一巴掌提醒他,他几乎都要忘了,当年就是这个Omega,手无寸铁,知道一个Alpha有暴力倾向,心理不正常,还敢拿着一张借条单刀赴会谈离婚,欠你钱就还给你,欠你人情也想办法还给你,但想要再对他言语羞辱是不可能的,他方知有绝不将就。
生理压制又怎样,心理服从又如何,这可是一个敢拿着花瓶给Alpha开瓢的Omega啊。
吴意开心地笑了,他强迫了方知有,方知有非但没把他一脚踹下床,而是轻轻给了他一巴掌,这不是爱他是什么。
方知有瞪着他,双腿大张,吴意的精液又多又浓,争先恐后地从穴冲涌出。Alpha眼神一暗,把方知有推回床上,Omega挣扎两下,Alpha却更加用力,掰开他的大腿,把不曾疲软的阴茎再度埋了进去。
方知有呻吟一声,条件反射性地抱住Alpha宽阔结实的后背,二人气息相融,吴意无师自通地抽动起来,一字一句道,“你以前是我的继父,现在是我的Omega,我和你做爱,天经地义。”
吴意得意地笑了,抬起方知有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向他低头,胯下用力撞着他的股间,“你倒是把我推开啊……”
方知有在他一刻不停的凶狠撞击下说不出话来,下一刻,他总算得偿夙愿。
吴意终于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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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大一的时候选修过一节哲学课,讲到伦理学这一章的时候教授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观点。
他认为Alpha身上兽性特别强,具体表现就是做爱时会有啃咬配偶后颈的冲动,以及体内成结的本能,虽然这个观点已经被普遍认同,但教授却别出心裁,当堂播放了一段野狗交配的视频。
当时台下有人开玩笑,说既然Alpha像狗,那最为明显的标记方式岂不是撒尿占地盘,为什么还要通过脖颈上的性腺标记呢。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教授却并不介意这位同学的失礼与粗俗,而是顺着他的话点回正题,“不错,人和狗都钟情于气味标记,就像你说的,犬类会用尿液标记地盘,人却选择把信息素注入到伴侣的腺体里进行气味标记,这就是人和狗的区别,人知廉耻,知礼仪,学着教化与克制体内的兽性。”
吴意坐在台下,满脸漠然,心中却有些嗤之以鼻,更觉得可笑。
如果有一天方知有成为了他的Omega,他疼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用这样带有羞辱意味的方式去标记他。
可现在,二人全身赤裸地在床上交缠,他如同一只未开化的凶兽,把脆弱纤细的Omega完全笼罩在自己强健的身下,顺着那个潮湿紧致的肉穴,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的性器夯进Omega的体内。
他突然就明白了教授说的“兽性”是什么意思,又理解了那位同学说的“气味标记”是个什么意思。
方知有根本就无力拒绝,非但不拒绝,简直是任人宰割的顺从,他的身体尽可能地舒展开,两条腿自觉缠在吴意精瘦有力的腰上,绷直的脚背随着Alpha有力的冲撞摇晃,像是大海里被波浪推动的小船。
“吴意……吴意……吴,吴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带着哭腔的崩溃呻吟在吴意耳边炸开,Alpha粗喘一声,低下头,双手自对方腋下穿过,强迫他贴近自己,方知有嘴巴红肿湿亮,被吴意嘬得有些发疼,年轻的Alpha食髓知味,体会到了在性爱的过程中和Omega接吻的好处。
吴意亲上去,把他令人着迷沉醉的呻吟尽数堵回口中,舌尖微微探入,Omega立刻张开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燕,吸弄讨好着Alpha,这下方知有上下两张嘴都被他占满了。
贪心的Alpha却意犹未尽,就着这个姿势把Omega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方知有崩溃地抱住吴意的脖子,被他操得腰肢发软,险些要坐不住,骤然变换的体位让体内一刻不停的性器进得更深,如果说第一次的狼狈秒射让方知有无奈又惊诧,那么吴意现在的表现就证明了Alpha是天生做爱的高手,他们运筹帷幄,水到渠成,好像与生俱来的傲慢与优越就是来源于此。
吴意盯着送上门来的乳头,面色微妙,方知有的奶头怎么这么大。
刚生下来的男人爱吃奶,长大的男人也爱吃奶。
他想也不想,低头舔了一口,粗粝地舌苔碾过敏感娇嫩的胸脯,黏上了就不撒嘴,拿牙齿恶劣地啃咬肿胀的乳头,方知有被肏得头昏脑涨,被咬胸的快感也异常明显,他小腹发酸,不住抽搐,一股热液顺着肉穴浇在吴意涨大的龟头上。
吴意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居然把他肏到潮吹了。
那一刻吴意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得意,他放缓抽插的节奏,体贴地抚摸方知有的后背,他的Omega高潮的时候全身会无意识地抽搐,脚趾绷紧,脖子高高仰着,把脆弱的喉结露出来。
吴意哑着嗓子问他,“你奶头怎么这么大?”
方知有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趴在吴意肩上与他耳鬓摩挲,失神道,“不知道,一直都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心中却产生一个肮脏下流的想法,方知有要是腺体完好就更棒了,他还能怀孕,怀孕的时候会不会发育涨奶,到时候他大着肚子,大着奶子,两只手捂都捂不住,乳肉喷着奶汁从指缝里溢出来。
Alpha粗喘一声,把阴茎拔了出来,肏了半个多小时的阴茎丝毫不见疲软,反而因为他一个无中生有的意淫更变得更硬更粗,耀武扬威地对着Omega的脸。
方知有低头看着,脸上露出些怯意与后怕,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顺利就吃下了这样一根阴茎。
吴意的阴茎就像他这个人的外貌,嚣张,攻击性强,粗长的一根充血涨大,龟头翘着,叫人望而生畏,杂乱无章的阴毛浓密黑亮,被自己流出来的水弄湿了,方知有忍不住想,吴意一定是个很重欲的人。
AO之间的性吸引天生就存在,更别提方知有这个人还有点生殖崇拜,此刻全身心都臣服在吴意绝对强悍的男性象征之下,被他给肏服了。
吴意摸了两下阴茎,还没有要射的意思,扶着方知有让他背对自己跪在床上,Omega有些抗拒这个姿势,Alpha却不由分说地抵上来,按住他的背压下,肿大的奶头蹭着床单,浑圆的屁股顺势翘起,紧贴着Alpha紧绷结实的小腹。
吴意跪在方知有身后,两只手掌拖住他的腰,拇指严丝合缝地按在方知有圆圆的腰窝上。
阴茎再度插进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哲学课上教授给他们播放的那段视频,公狗就是这样把母狗压在身下耸动,母狗不住哀哀嚎叫,公狗却不许它躲避,强悍凶狠地叼住交配对象的脖颈。
吴意盯住Omega疤痕遍布的腺体,他还没有成结,拴不住胯下的这匹烈马,凶悍的动作把方知有撞得不住往前耸,可Alpha绝不允许Omega有任何的逃离,扯着他的腰再度把他拖回来,一脚踩在床上,整个人虚虚压着Omega的后背,看着他白净的脖子,牙根发痒。
方知有难耐地回头看他,眼里带着水汽与哀求,但更多的是对这个Alpha的爱意与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控制不住,双眼赤红,手下用力,把方知有的腰掐出一个青紫的指印,他卯力往深里一撞,只感觉龟头把什么壶嘴一样的东西破开,猛然间进到一个更热更软的地方去。
两个人都同时僵住,吴意被逼出一身热汗,堪堪忍住射意,方知有却一愣,突然挣扎起来,“吴意,不要,不行……”
他惊惧地往前爬,想要脱离吴意的控制,却被Alpha强悍有力的双手牢牢固定住。
吴意突然会晤,他把方知有的生殖腔给肏开了。
他居然用自己的阴茎把一个Omega的生殖腔给肏开了。
这个认知让吴意狂喜无比,只要他顺着这里捅进去,阴茎根部就会膨胀变大,然后成结,死死地锁住这个Omega,他的精液射进去,Omega根本就不能拒绝,他们的生殖腔对Alpha的精液甘之如饴,是滋润他们的养分。
方知有腺体被破坏不能永久标记又怎么样,这样他就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通过体内成结的方式暂时标记他。
吴意无法抵抗重复肏进方知有的生殖腔里成结射精的诱惑力,他喘着粗气,捞过方知有的脖子,让他贴着自己,一腿跪在床上,是个方便长久射精的姿势。
Alpha本能地嗅着Omega的腺体,怀里的Omega却在发颤,方知有看着吴意的眼神十分害怕,他哀求哭泣,“吴意,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吴意,我求你了,我害怕。”
“吴意,我真的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泪流满面,先前是爽得,现在是被吓得,他小心翼翼扭头贴着吴意的嘴唇亲吻讨好他,一句极尽缠绵的“害怕”终于让被欲望焦灼的Alpha稍稍回神,对方知有的爱意与保护占据上风。
吴意喘了一口气粗气,把头抵在Omega的肩膀上平复心神,他沉默地看着方知有一身的吻痕掐痕,面色十分微妙,但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片刻后,Alpha把阴茎从生殖腔内退出,安抚地与Omega接吻,就着这个姿势在肉穴里抽插,方知有很快又呻吟起来。
吴意又把他插射了一次,一边肏一边接吻,他看出来了,方知有喜欢自己亲他。
方知有沉迷在Alpha温柔的假象里,感觉到体内的茎头突然涨大,在一个深插之后抵着他的生殖腔射了出来,精液潮水似的冲刷着他的内壁,方知有尽情吸纳感受着Alpha的信息素,但下一刻,这个Alpha却凶性四起,猛地低头咬住方知有的肩膀,耳朵蹭着Omega敏感的腺体。
方知有痛得眼泪都流不出来,张着嘴无声呻吟,蜷缩在Alpha怀里。
吴意尝着嘴里的血腥味满意地笑了。
这是当年他去救方知有时,被神志不清的Omega一口咬过的位置。
既然不让他标记,就得让他干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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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醒的时候吴意并不在身边,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安。
昨夜吴意射精的时候把他的肩膀咬流血了,或许Alpha的本能就是这样,总忍不住在做爱的时候咬些什么,他不能咬方知有的腺体,就退而求其次咬方知有的肩膀,留下一个嚣张至极的牙印。
睡觉的时候还不觉得,他被吴意抱着,趴在对方的胸口上,被子也盖在肩膀下面,早上Alpha一走,他睡觉就不老实起来,肩膀蹭到床单,把自己给疼醒了。
方知有睁眼看了一圈,才发现这是吴意的房间。
昨天吴意咬完他,就抱他去洗澡,把射进去的精液都挖出来,显然是还记着情到深处时说的那句想要亲他后面,因此洗得格外认真,洗到一半就忍不住把方知有抵在浴室的墙上,半跪在方知有面前,抬起他一条腿搭在肩膀上,一本正经地为他舔穴。
Omega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更何况还是吴意在舔他,当时就忍不住了,隐约记得好像被吴意逼着说了很多胡话。
后来吴意把他抱到床上,又插了进去,或许是不让他插进生殖腔的缘故,第三次的时候吴意很生气,也很粗暴,动作有些莽撞凶悍,不过却让Omega十分受用,把人又插喷了两次,做到最后方知有晕了过去。
这下吴意再也不用为失败丢人的第一次而耿耿于怀,他拎起湿淋淋的床单,凑上去闻了一下,味道有些腥咸,都是方知有弄湿的。
吴意脸色忽的就有些红,把被他做晕的Omega从这一片狼藉中抱到隔壁房间,揽着他躺在自己身上,掰开他的屁股,把硬着的阴茎又插了进去。
他不知道别的处男开荤是不是同他一样,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和方知有分开,舍不得离开这个接纳自己的温柔乡,只好这么抱着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早,趁着方知有还没醒,摸他额头有些发烧,又小心翼翼地扳过他的身体,看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吴意良心难得一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满足得意,这个Omega身上有他的记号,他蹑手蹑脚地起床,光着屁股跑到隔壁屋去穿衣服,下楼买止咬器。
方知有醒来看不见他,难受极了,屋子里Alpha的味道也很淡,他又委屈不安起来,发情期的Omega喜欢胡思乱想,这是他们的通病。
方知有手软脚软,从床上爬起来,被单滑落,露出他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有的是被吴意啃的,有的是他没控制好手劲掐出来的,一路从锁骨到大腿根,斑斑勃勃,不忍直视。
真是一条不讲道理的狗。
和吴意做爱简直像是干架,不过他身上的痕迹不是被人揍的,是他的Alpha疼出来的。
方知有腰快断了,勉强扶着墙,颤巍巍地走到隔壁房间去,期间路过客厅,又从吴意的行李箱里翻出件没洗的衬衫裹在身上,精疲力竭地倒在昨夜他和吴意做爱的床上,心满意足地闻着Alpha的味道。
他有些意外。
意外自己居然没有抵触,他以为经历过吴国志的事情之后,他会对于Alpha的亲近本能抗拒,毕竟他连闻到Alpha信息素都能呕吐,看来不管心理还是生理上,吴意都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也意外吴意的温柔。
十八岁的Alpha没有性经验,一身精力无处发泄,莽撞又直接,把他折腾得一把骨头散了架,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按着他的腰往死里干,但是吴意都肏开他的生殖腔了,却能忍住Alpha成结的本能,又从里面退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怅然若失的忧愁。
如果昨夜他就这样走了,吴意没有追上来,从此二人一刀两断,吴意也会这样对别的Omega的吗。
方知有突然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吴意。
在吴意回来之前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下定决心切断这段畸形的,不被人理解的感情,就像他以为自己可以不被他人言语影响,直到那天路过吴意高中门口,知道招生广告被撤换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刀砍在心口上才要命,之前网络上的抨击,协会同盟的误解与避讳根本就是无法动摇根本的皮肉之苦,也伤害不了他。
两年前的留下与两年后的离开,根本就源自对同一人的保护。
他的记忆忽然又回到两年前的春节,他脸上被吴国志打出的痕迹还没消退,嘴角还有淤青,说句话都疼,坐在吴国志的电脑前打开那段监控录像。
吴意长身而立,站在吴国志的车前对着监控笑。
那一瞬间他浑身汗毛炸起,条件反射性地想把录像拷贝到自己手机里,手抖得握不住鼠标。
可最终,方知有却没有这样做,他把视频彻底删除,文件粉碎,把吴国志的电脑格式化了。
Omega裹着Alpha的衣服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袋下的枕头上都是精斑,是吴意昨晚拿来垫在他腰下,射精时弄上去的。方知有躲进被单里,脸颊发热,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回忆着被吴意拥抱亲吻的感觉,思考着对与错,善与恶,赏与罚。
门外传来些动静,是吴意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躺着没动,几分钟后吴意推门进来,把害羞的Omega从被子中挖出来搂在怀里,神情自然道,“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昨天弄得太晚,还没来得及收拾。”
方知有耳尖通红,抬头,和他对视,眼睛眨了眨。
吴意:“……”
他的表情霎时间就不如刚才泰然自若,神情十分微妙,只觉得AO之间的羁绊牵连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关系,单单是被方知有这样看着,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吴意在这一刻认定了,他是极其幸运的,前十八年的过往恩怨,上天对他的刻薄之仇,在他拥有了这个Omega的瞬间一笔勾销。
方知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挣扎道,“你看我干……”
Alpha却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下来,勃起的阴茎隔着被子顶他。
许久之后,二人唇分,方知有气喘吁吁,吴意替他擦去嘴角的口水,起身为他找来套衣服穿上,把方知有抱回隔壁屋去,“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吴意神情颇为狼狈,下身翘着,把裤子顶起,走到厨房里去忙前忙后,给Omega煮粥,没过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些动静,吴意回头一看,方知有正撑着桌子,半身不遂似的,一步步横着挪到他身后,一把抱住,把脸贴着他的后背,不动了。
发情期的Omega一刻都不想离开自己的Alpha。
旱了二十六年的方知有更甚,久旱逢甘霖,千年铁树开花,只想长在吴意身上,当个不用思考的挂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没办法,怕他站着太累,只好抱着他放在灶台上,给方知有搂着,同时还要分神照看着锅,怕把粥给熬糊了。一顿饭做得极其艰难,方知有丝毫没有当累赘的自觉,脸颊蹭着吴意的耳朵,撩人不自知,十分享受当下的亲密。
吴意心中霎时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别人的调侃,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方知有今年二十六,四舍五入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再过个几年生孩子就是高龄产妇。
在性生活上满足方知有,真是比高考拿状元都难。
他会不会对他昨天的表现不满意。
吴意干咳一声,侧头观察方知有,见他一脸餍足,懒洋洋地闭眼压在他肩上,又欲又纯。
他拿勺搅弄锅里的粥,状似随意道,“昨天晚上几次?你还吃得消吗,不过你发情期嘛……应该过了这两天就好了,要不要我以后节制一点。”
方知有想了想,侧过身看他,为难道,“第一次算吗?”
吴意:“……”
他一脸不高兴地把方知有按回自己肩膀上,意思是让他不要再说了。
Omega静静地搂着他的肩膀,突然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标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没有立刻回答,锅里的粥咕咕冒泡,翻涌上来的声音十分治愈,让Omega觉得这个时候不论什么煞风景的话题都是被允许的。
“你害怕,我就不标记了,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方知有哦了一声,又继续道,“那……强忍着不标记,你会不会很痛苦。”
吴意静了静,坦诚道,“是不太舒服,但一想到你会害怕,好像也没什么难克服的。”
方知有紧紧地搂着自己的Alpha,吴意问他,“饿吗?”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撩起Alpha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宽阔紧实的后背,吴意关了火,抱起方知有向卧室走去。
他把Omega放在床上,亲手穿上的睡衣又被他亲手脱下,青紫的痕迹遍布不一,异常明显,这是他疼爱Omega的痕迹,是Alpha在床上的勋章。吴意掰开方知有的双腿,一根手指探进去,里面柔软湿热,已经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他不再多话,伸手去拿止咬器,却被Omega一手拦住。
方知有双眼迷离,泛着湿意,像是水做的,不解道,“你戴这个干吗。”
吴意浑身热汗,忍得额头青筋绷着,十分辛苦,“我老是忍不住想要咬你…”
他低头去解自己的裤子,释放出粗大壮硕的阴茎,方知有害羞地把头偏开,小声道,“那你亲亲我,不就没工夫咬我了……”
吴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脸颊通红,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然而不等他害羞地躲开,就被忍无可忍的Alpha一把按在床上,双腿随之折起,又硬又粗的阴茎夯了进来。吴意堵着他的嘴狠肏两下,听着他呜呜咽咽的叫唤,整个人更加兴奋,白天操他和晚上操他就是不一样,他把方知有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吴意胯下不停,把床摇得四个床腿挪了位,枕头被子通通被方知有的双腿胡乱踢到地下,他喘着粗气,趴在Omega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狗…”
方知有被肏得全身泛红,控制不住地流眼泪,难耐地抓着吴意精壮的后背。
“遇见你之前,有段时间压力很大,老是想起我妈来,看见小猫小狗就有点想…那时候不敢,后来遇见你了,看见你在喂狗,我就有点嫉妒…”
吴意额角的汗滴到方知有脸上,低头专注地看着他,操弄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拔出来的时候只退出来一点,再怼进去时很慢,却进得很深,危险地抵住方知有的生殖腔,变着法的往里操,“这两年有你陪着我,偶尔也会有压力大的时候……操,别夹。”
Alpha缓了缓,一边抽插一边道,“一次是他死了,我又想起我妈,一次是视频被人放到网上,我听见学校里的人在用很难听的话议论我们,可是每次我想犯浑的时候,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你在给我做饭,我就想着,为了你,我也得好好当个人,起码得是个人。”
方知有怔怔地看着他,吴意动作轻柔地为他擦去眼泪,低声道,“现在能告诉我,你床头柜里藏的是什么了吗。”
Omega笑中带泪,低声道,“你丢的那几件T恤……”
吴意毫不意外,早就猜到,听到方知有承认,笑着骂了一句操,低头深深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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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是被吴意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Alpha赤着上身,背后尽是被抓出来的痕迹,在宾馆房间内配套的客厅中来回踱步,声音低沉道,“见我?王总不是亲自飞去北京处理了?对方非要见我干什么。”
电话那头何月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了什么,吴意叹口气,妥协道,“下飞机发短信,自己打车过来,记得要发票找公司报销,我这边有点事情,没空去接你。”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方知有站在卧室门口,套着自己的衬衣,两条大腿光着,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
吴意不悦地皱起眉头,走上前把他抱回床上,体贴道,“喝水吗?”
方知有摇摇头,抱紧吴意,“何月要过来?”
吴意叹口气,颇为头痛地捏着眉心,“嗯,甲方新找的那个代言人想要我们负责后续营销,非要面谈,我可能得直接飞北京。”方知有缩在他怀里,没说话,吴意低头一看,见他神色不是太好,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昨晚吓到你了?”
方知有摇了摇头。
吴意昨夜还是没有标记他,大概是自己抖得太厉害,吴意在射精之前又从生殖腔内退了出去,方知有小声道,“我梦见你高考那一年了,还有乔乔。”他及时收声,其实还有钟可勤,但他不敢在床上提到别的Alpha的名字,吴意顺着他的话陷入回忆,心不在焉地把手伸进方知有衣服里,抚摸他光滑的后背。
吴意突然道,“监控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方知有沉默一瞬,被吴意摸着,后穴泛起湿意,身上又热起来,低声道,“过完年你回学校以后,我很想你,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有点后怕,怕被翻案,没事就在网上研究监控,那个时候就差不多明白过来了。”
吴意没再说话,翻身把方知有压在床上,一手提着他的胯让他屁股翘起,Omega十分顺从,顺着吴意的力道分开大腿,上半身紧紧贴着床,方知有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十八岁生日许的什么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着湿软的后穴,闻言动作一顿,晦涩不明道,“这个生日愿望一辈子只能说一次,现在还不是时候。”
方知有一头雾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他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吴意的吻落在他的后背,顺着昨夜搞出来的痕迹,他掰开Omega圆翘的屁股,脸埋了进去,为他舔穴。
方知有登时就有些受不住,昨夜被按着肏了几个小时,后穴并不能完全合拢,吴意的舌尖灵活有力,很容易就顶了进来,体贴地照顾着肛口敏感的神经,方知有带着哭腔翘起屁股,像只伸懒腰的猫,回头哀求吴意,“我想让你进来…”
吴意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掀开他的大腿,一手扶着阴茎插进去,动了两下,觉出不对劲来,微微讶然,方知有的生殖腔居然是开着的。他明白了那句让他进来是进到哪里,小心地扶着他的腰,阴茎换了个角度,斜着插到他的生殖腔里,方知有条件反射性地发起抖。
吴意不敢进得太深,只敢把龟头卡进去,饶是如此,Omega也吓地眉头紧皱,抱着吴意的手臂,硬着的阴茎迅速疲软下来,他害怕,却又想被吴意标记,凑着屁股抵住Alpha的小腹,嘴里喊他的名字。吴意无奈,忍着成结的冲动,不由分说地按住Omega的腰,把他整个人钉在床上,跪在他的身后,用力冲撞起来。
他每次都把龟头楔进生殖器里,却又不深入,让方知有享受生殖腔被重复撑开的快感,把对方操喷一次后,才把水光淋漓的阴茎拔出来,握着方知有的手,让他替自己摸出来。
方知有怔怔地看着指头上挂着的浓稠精液,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吴意低着头替他擦拭股间的一片狼藉,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顿时低声骂了一句,阴茎又有些抬头的趋势。方知有跪爬过来,握着吴意的阴茎要为他口交,却被Alpha捏着下巴制止,吴意抱着他倒在床上,无奈道,“别闹了,再撩我一时半会儿真收不住,何月已经上飞机了,等下我在隔壁开个房间办公,你自己乖乖睡觉。”
方知有手抵着吴意的胸口,一条腿插进他两条腿中间,不是太高兴,神情低落道,“哦……那你一会儿是要去陪别的Omega吗。”
吴意:“……”
飞机上,正在看策划案的何月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低头看见原定方案上黎明星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打了个激灵。
两个小时后,何月飞机落地,在吴意的指示下,拐到商店买了一条围巾把自己包裹成阿拉伯妇女,提着抑制剂,信息素阻隔剂,来到吴意发给他的酒店。
吴意开门,闪开条缝,没有让何月进来的意思,冷漠道,“信息素阻隔剂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月点点头,本着对顶头上司的盲目崇拜,想也不想就把东西塞给他,吴意接过抑制剂,彬彬有礼地点头道谢,“对不起,冒犯一下。”
何月:“?”
他举着一只小小的阻隔剂,喷出灭火器的架势,把何月从头到脚喷了个遍,示意她在门口稍等一下,淡定地关上门,五分钟后,才再次开门让何月进去。
何月被喷了一头阻隔剂,什么都闻不出来,就是觉得自己老大进去五分钟,再出来时嘴巴有点肿。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摆着王总连夜改出的广告策划,右手摆着新代言人的资料,何月鬼鬼祟祟的,不住往卧室的方向偷瞄。
吴意挑眉,伸手敲了敲桌子。
何月被吓得一机灵,缩着脖子,老实交代道,“……基本情况就是那天和王总一起开会时说的那样,黎先生很生气,买机票杀回北京,好像是跟这个新代言人发生了些口角,动没动手不知道,应该是被甲方那边的人花钱压下来了,听甲方的意思,好像是后期商品上线时再爆出来,配合着水军炒一炒。”
吴意不悦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找推手去啊,王总知道吗?”
何月没敢多说,小声道,“好像就是王总的意思…”
吴意明白了,涉及到公司规划发展的问题,示意何月点到为止,他也不好多跟何月解释,只得拿起新代言人的资料翻看,片刻后,把资料摔回桌上,神色不快道,“他们两个争风吃醋,搞到老子头上。之前黎明星拍的物料还有吗,往我邮箱里传一份,不是后期想炒作么,两个配合着一起炒。”
何月露出一个“你好奸诈”的表情,吴意看她一眼,不以为然道,“观众看脸,甲方看数据,记住了?他们想踩着黎明星营销,也得找张比得过黎明星的脸来。”
何月明白过来,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黎明星虽然嘴臭无比,行事如同疯狗,见谁咬谁,但颜值也是一顶一的能打,把嘴缝上后实乃一条英俊的狗中翘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届时商品上线后,换代言人、黎明星拍摄物料、新老代言人大打出手,这三方话题可以收获不小的关注,继而引发的舆论狂潮更加不可小觑。
她忙不迭点头,“那我现在订票咱们去北京?”
吴意还没说话,那边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被人推开一条缝,Omega站在门后,身上套着吴意的衣服,宽大的领口垂下来,露出锁骨上的吻痕,他小声道,“你要走吗?”
何月:“!!!”
吴意快步走过去,揽住Omega的肩膀,解释道,“对,得去北京。”想了想,又犹豫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
方知有摇头,“不了,我补习班还要上课。”
想起考大学的事情,吴意脸色霎时间十分难看,Omega感受到他的情绪,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讨好地抓着他的衣角,小声道,“大学的事……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聊一聊可以吗。”
吴意没有说话,勉强缓下神色,朝方知有额头亲了亲,哄他进去休息,再出来时见何月正襟危坐地僵在沙发上,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策划案,就差把“我什么都没看到”几个大字贴在脑门上。吴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不是太高兴,反复思忖,最终对何月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可以陪他回上海吗?他一个人回去我不太放心。”
何月严肃地点了点头,“好的意哥,没问题意哥,您后妈就交给我了,需要我立刻帮你订最快的航班吗,下午应该有。”
吴意:“……”
他静了静,妥协道,“算了,订明天最早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天下午,吴意出门办理拆迁手续,何月则守着门,坚守着“把您后妈交给我”的保证,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方知有打了抑制剂,发情热过去,一觉睡到下午,饿得前胸贴后背,秉承着爽完穿裤子,穿好裤子翻脸不认人的恶劣原则,在心中把吴意骂了个狗血喷头,从昨天到今天早上,把他按在床上肏了这么久,居然连饭都不给吃一口。
他选择性遗忘自己发情热的时候是怎么赖在吴意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的情形。
方知有打开门准备订外卖,冷不丁想起外面还有个何月,被她吓一跳,二人面面相觑,同时举起手机。
“吃外卖吗。”
“打麻将吗。”
一个小时后,吴意回来,开门见二人一边打麻将,一边啃鸡翅膀,期间夹杂着“别碰我”、“你听牌了吗”、“给我张四饼。”等对话。
方知有百忙之中抬头看他,惊诧道,“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要去北京?何月,你下家好像在等五八条别给他。”
何月:“好勒叔叔!”
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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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辞去宾馆的工作专心备考,又在某购物网站上应聘了份兼职,一周做三天客服,一天八个小时,也算有些零零星星的收入。
他缺了几节补习班的课,打算找杨晓光借笔记,结果到了教室里才发现杨晓光这几天也没来,两人坐在教室里面面相觑,杨晓光去找其他同学借笔记,大抵是他平时太喜欢占些鸡毛蒜皮的小便宜,人还抠抠搜搜的,大家都找借口推托,最后还是方知有去的。
杨晓光抄着方知有借来的笔记,气得嘴歪眼斜,看着方知有脖子上的痕迹,羡慕嫉妒道,“你怎么没来上课啊,发情期?”
方知有没说话,算是默认,又关心道,“你呢?你怎么也没来?”
按照他的理解,对于上课一事杨晓光是雷打不动的,毕竟缺课补习班也不退钱,交了钱就要来上课,甚至巴不得老师拖堂,让他这钱花得物超所值。
杨晓光嘿嘿笑了两声,难得害羞道,“哎呀,我那个在北京当老板的表哥过生日嘛,他妈,就是我姑,一直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照顾,我就接她去北京给我表哥过生日。”他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相册给方知有看,“你看,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方知有配合地接过手机,开始蓄力打腹稿,准备夸他,低头一看。
方知有:“……”
——杨晓光居然给自己的表哥买了某高奢牌子的当季男士钱包!
方知有顿时目瞪口呆,又觉得自己摆出这样的表情十分无礼,一时间在天雷滚滚和真是见鬼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只得真心实意称赞道,“我觉得你好厉害,这很贵吧。”
这事情放在别人身上还好说,但放在杨晓光身上,那就是有些惊悚了,如果其他人贪财只是钻进钱眼,杨晓光则是在钱眼里安家落户,偶尔心血来潮,才把脑袋伸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任何一个花钱的活动,都能把他吓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杨晓光笑得花枝乱颤,谦虚道,“哎呀,还行啦,也就一万多吧,哎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代购才卖七千五,他妈的,专柜要一万多,不过代购没盒子,算了,咬咬牙也就买了,大不了我再多代理几个微商。”
老师进来,开始上课,杨晓光收声,把书立在自己面前,方知有偏头一看,见他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查银行余额。
虽然落了几节课,方知有听得却并不吃力,进度赶得很快,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到走廊上给吴意打电话,打第一遍的时候吴意没接,第二遍才接,背景听着有些嘈杂,好像是在KTV一类的地方应酬。
吴意捂着手机,对王总小声解释道,“老婆打的,我出去接一下。”
王总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情地看着吴意。
方知有问道,“在应酬?”
吴意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问对方有没有吃饭,什么时候下课云云。
方知有声音柔和低沉,耐心回答,缓解了吴意一天下来与甲方虚与委蛇的疲倦,然而还没说上几句,甲方的人又寻过来,喷着满身酒气,揽着吴意的肩膀让他回去唱歌,吴意不好拒绝,只得挂了方知有的电话,和甲方代表回到包间里。
那边方知有的短信又跟过来,大致是嘱咐吴意少喝酒之类的,吴意看了一眼,把手机往下一扣,烦躁地捏着眉心,没有回复。
王总努力收着啤酒肚,不住偷瞄,对这个不苟言笑的下属感情生活十分好奇,对吴意的Omega印象只停留在“长得不错”和“牌技奇差”的浅显阶段。
男人在职场上总会有些心照不宣的弯弯绕绕,尤其是吴意这样皮相好能力强的人,受到的青睐如过江之鲫,可吴意身上却有种不好亲近的奇怪气场,叫人望而生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总起先没琢磨出味儿来,后来被吴意手下的实习生何月一语道破。
“怕老婆呗,我爸就这样,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我妈,一种是其他人,出门在外的时候恨不得把,扞卫贞操,不容侵犯,这八个大字贴脑门上,再随手拍个照,那表情,那神态,都能贴在和尚庙里当招牌。”
王总给吴意倒酒,碰了碰他的肩膀,八卦道,“吵架了?连人家短信都不回。”
顶头上司倒的酒吴意不敢不喝,只得仰头灌了,敷衍地点点头,拿起手机,在网页上搜索什么。王总凑过来一看,见吴意在看北京各大高校的招生简介,随口道,“怎么了?家里有孩子想考北京的学校?”
吴意嗯了一声,没有回答,王总自讨没趣,然而就在他以为吴意不会再说什么时,对方却语出惊人道,“我老婆想来北京上学。”
王总没控制好,噗的一声天女散花,嘴里的酒喷了对面甲方一头,顿时手忙脚乱地给人道歉,吴意则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个纸巾盒,配合着敬酒,王总嘴角抽了抽,心说你的Omega还真是清新脱俗,三十岁的人了还玩什么两地分居追求理想。
他看向吴意的目光更加同情,然而混到这个位子上的都是人精,前后想一下,便明白了吴意为什么闷闷不乐,“怎么非去北京啊,他成绩怎么样?那也不应该啊,能考去北京,上海的学校也肯定不在话下,两地分居可要不得啊吴意,咱们公司在北京也没个分部,你想调过来都不行。”
吴意没说话,隐隐露出几分郁闷,没人劝他,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低声道,“咱们公司在天津是不是有分部?”
王总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委婉道,“小吴啊,我下半年可能会自己出来单干,叮嘱老刘多提拔你,你的能力领导们都有目共睹,要不了两年我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你要是调去天津分部,先不说升不升职的,人家那边早就自成一派了,你空降过去,连职位都是个问题。”
“再说了,你老婆大学能读几年,除非是他毕业就留在北京了,不然还得回上海,我看你就安心留在这里赚钱,不是还有寒暑假呢吗。”
“现在房价这么高,你刚买了车吧,车贷得还吧,首付得攒吧,你老婆的学费你得想办法吧,以后还得生孩子,奶粉,尿布,这是个能跑能跳的东西都得花钱啊,要我说你老婆也有点不懂事,哎,算了,都娶回家了。”
吴意静了静,语出惊人道,“还没结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总又没控制住,噗的一声天女散花,这次对面的甲方有所防备,敏捷地往旁边一闪,王总心有余悸地把手边的杯子放远了些,不敢再喝了,嘴角抽了抽,顿时明白,同情道,“我说呢,那是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看结实了,我看你们在一起也挺久,你都没求过婚?”
吴意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没正式求过,暗示过几次,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这下王总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吴意又叹口气,妥协道,“算了,他一直就是这样,有主意的很,他前夫对他不好,他跟人离婚的时候对方不同意,打起来了,打到最后他就用花瓶给人开瓢。”
王总:“……”
吴意瞥了一眼王总目瞪口呆的表情,没敢说那个前夫就是他爸。
“后来他参加什么Omega协会,不上班的时候就钻别人小区里,帮Omega找工作,打离婚官司,争取孩子抚养权,到最后我们那条街的Alpha看见他就头疼,居委会的妇女主任还给他发锦旗,说他是Omega之友,现在还压箱底在我家衣柜下面放着呢,我都扔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被他捡回来。”
王总:“……太嚣张了。”
吴意郁闷道,“他一直就这样,觉得对的事情,说什么都要做。”
王总叹口气,感慨万千地拍着吴意的肩膀,两个男人靠着卡座不说话,甲方过来,拉着王总去唱歌。
吴意听着他们的鬼哭狼嚎陷入回忆,突然发现,方知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意妄为过了,他的刚正,他的勇敢,他的棱角,在来到上海之后逐渐只剩下最不可割舍的“善意”,他不再为Omega打抱不平,看人待事小心翼翼,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拘束,只有看向自己的时候,才是原来的样子。
这几年的时间里方知有很乖,很听话,不再吵着离开,可唯独不像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八岁生日过后。
吴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方知有是爱他的,可是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他带给方知有爱意的同时也给了他压力,甚至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来缓解的地步。
他突然就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冲出包间,他心里有股冲动,想要立刻听到方知有的声音。
然而打过去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吴意皱眉看着手里的电话。
同一时间内,上海。
方知有与杨晓光下课,商量着去吃饭,杨晓光站在小炒店前看菜单,嗓门奇大无比,盖过方知有口袋里的手机响动,“哎呀,太贵了,不行,坑人呢这是,你等着,我上软件上看看有没有优惠券可以抢,我就不信了嘿,我跟你说,我做过帮厨的,他们这种饭馆,有很多返利。”
老板娘瞪着杨晓光,神情不快。
方知有尴尬无比,拉着杨晓光快步出门,“算了,去我家我给你做着吃吧,家里还有些菜。”
杨晓光哼哼唧唧,“你家Alpha不在?我跟你说啊,我和Alpha那可是天生相斥的!”
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反手拉住方知有,脚下健步如飞,生怕方知有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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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光一脸夸张的表情,左顾右盼,好奇的要死,又不敢随意走动。
方知有蹲在冰箱前,把牛排拿出来化冻,带着杨晓光简单参观了一下。
他和吴意租的房子只有五十多平,零零碎碎的东西摆了一屋,都是方知有随手买回来的。
当年吴意在大一下学期把方知有带去了上海,那时天气正热,二人顶着大太阳四处看房子,吴意一手拉他,一手撑遮阳伞,走在前面汗流浃背,杂七杂八的东西装了一书包,大部分都是Omega的东西,什么抑制贴,信息素阻隔剂,矿泉水,小风扇。
梧桐树影印在地上斑斑勃勃,吴意租了辆自行车带他穿过大街小巷。
最后二人一合计,还是动用了吴国志的存款,租下了这间离吴意学校步行半个小时的学区房。
自打吴意十八岁生日过完,方知有对许多事情就看淡了许多,还会主动拉着吴意逛淘宝,问他这个要不要,那个买不买,把吴意吓了一跳,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签字交钱的时候方知有心中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好像他和吴意真的是对新婚夫妻,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安家落户,一切都是新奇值得期待的,他回头看吴意,发现吴意眼睛盯着合同,嘴角却在笑,察觉到Omega在看他,当即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转眼几年过去,吴意大学毕业,再没了当初的青涩与莫名固执。
杨晓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被什么东西硌到,掏出来一看,是吴意的游戏机手柄,撇着嘴道,“你家Alpha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好脾气道,“出差去北京了。”
杨晓光没再说什么,想了想,也不愿意占好朋友的便宜,当即掏出手机下单甜品,准备饭后吃,等外卖的功夫就掏出另一部手机,开始回复客户。
方知有在厨房忙活,听杨晓光大着嗓门,语气十分谄媚,神情十分冷漠,“哎呀,杨姐,新到的款,给您留着呢,什么时候给您送过去啊,肯定会给您打折的啦,知道知道,谢谢姐!”
“段小姐~好说好说,都是姐妹啦,给你五块钱优惠,哎呀,最低价了,卖给你我都不赚钱的!帮我发个朋友圈做做广告啦。”
杨晓光一通姐姐妹妹的发语音,手也不停,掏出随身携带的电脑,随手打开一个网站,开始截图。
方知有摘着西蓝花,好奇地凑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杨晓光一脸无聊道,“翻文啊,每天都要更新的,这样完结的第一时间才能出电子书卖钱,不然你拖拖拉拉的,你的竞争对手都把资源卖光了!而且有的人气很高,还可以自己排版印书卖给客户,有的人就喜欢看纸质书,我还会做图做封面呢。”
方知有尴尬地笑笑,不好评价,门铃响,杨晓光订的外卖到了。
二人一边吃牛排,一边喝奶茶,杨晓光虽一副日理万机,一分钟五百万上下的样子,吃饭的时候却十分自觉,手机往下一扣,谁打电话都不接,只有一通电话,来电铃声十分特别,那边刚一响,杨晓光立马放下刀叉,朝方知有扭扭捏捏道,“不好意思啊,接个电话。”
方知有看着他,察觉到杨晓光的表情在电话接起的一刹那就变得温柔下来,起身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讲话,时不时嗯嗯啊啊点头,话不多,好像是想多听对面的人说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到了,哎呀,你多忙啊,不敢随便打扰你,姑姑也送回去了。”
“嗯?钱包?没多少钱啊,二百多,朋友圈里有人在卖,我就买了给你当生日礼物,真不贵,A货嘛能贵到哪里去。”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杨晓光脸色霎时间就变了,翻了个白眼,一瞬间原形毕露,凶神恶煞,冲着电话那头气急败坏道,“爱用不用,不用邮回来还给我,老娘放朋友圈卖了也不便宜你个狗东西,滚蛋!”
方知有:“……”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眼圈通红,看上去快哭了。
方知有吓得不敢说话,好在杨晓光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什么是喝口奶茶解决不了的,他一口气喝完了自己那杯还不过瘾,连带着把方知有的也喝完了,一口珍珠嚼出了吃人肉的凶悍,“咱们什么时候考试来着?”
他自己掰着指头算了算,“靠,就剩不到二十天了。”
杨晓光叹口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骂他表哥不识好歹。
方知有琢磨出些不对劲来,突然明白了杨晓光死活都要考到北京去是为了什么,试探道,“你和你表哥……”
杨晓光哼了一声,不自然道,“我是落花有意,他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意思呢,不管了,我先去北京再说。”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人家可是大老板,身边莺莺燕燕多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对杨晓光家里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立刻善解人意地安慰道,“没事,你和你表哥一起长大,感情那么深,就算你去北京不是上学,他肯定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那可未必,以前我高考的时候他就天天逼着我写作业,后来我落榜了,他气得一个月都不跟我说话。”杨晓光把碗盘子一收,自觉刷碗。
方知有见时间不早,主动留他过夜,翻出件吴意的睡衣拿给他,杨晓光扭头一看,一脸要吐的表情,方知有又只好找出自己的一套旧睡衣,杨晓光这才穿了,洗完澡躺在吴意常睡的那半边床上,翘着二郎腿,嚣张地吃方知有洗好的水果。
方知有在客厅给吴意打电话,是王总接的,说吴意喝多了,被自己扛回宾馆,叫他不要担心,方知有只好满口道谢,又不放心地关心两句,挂了电话。
一B一O躺在床上和平共处,杨晓光回复完客户,转头看方知有,奇怪道,“你怎么睡觉还贴着个抑制贴,我是个Beta,闻不到你的信息素,自己也没有那玩意,摘了吧,你睡觉不难受么!”
说着就要去揭方知有的抑制贴。
Omega下意识往旁边躲,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满脸惊慌失措,然而不知为何,他又突然顿住,任由杨晓光把他的“遮羞布”撕了下来。
杨晓光:“……”
方知有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杨晓光沉默一瞬,又把抑制剂贴了回去,低声道,“对不起。”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方知有,小心翼翼道,“你的Alpha……好像有点凶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方知有如释重负,十分感激杨晓光没有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反而不那么介怀了,把失去粘性的抑制贴随手扔进垃圾桶,腼腆地笑了笑,摸着凹凸不平的陈年旧疤,犹豫道,“我之前……结过一次婚,对象是我的高中老师,结了婚以后才发现对方有暴力倾向,后来腺体就变成这样了,平时跟Beta没什么两样,就是多了个发情期,吴意……是对方的儿子。”
杨晓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靠,我以后再也不骂他了……”
毕竟吴意连自己继父都敢搞,还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方知有忍不住笑出声,万万没想到杨晓光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平静道,“当时住院的时候是他照顾我,后来我前夫出车祸去世了,我们就在一起生活,直到吴意考到上海才搬过来。”
杨晓光霎时间被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喜欢上表哥就够大逆不道的了,谁知道方知有看起来斯文谦逊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居然这么叛逆!二人一时无话,杨晓光突然道,“……这些年你们一定很辛苦吧。”
方知有没说话,过了半晌,默默点头,“以前在四川的时候经常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咬咬牙也就过来了,到上海以后才发现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我学历不高,找不到好工作,只能赚死工资,但最难忍受的还是别人异样的眼光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腺体,“……就是那种同情又探究的眼光,本来还觉得没什么,被这样的眼光看久了以后,就会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可怜弱势,做什么都没有底气,我一度非常抗拒这种想法,甚至还去看过心理医生,后来吴意大学毕业,找的工作也不错,我才腾出时间考大学。”
杨晓光看他两眼,感同身受道,“是啊,你的Alpha这么优秀,跟他在一起肯定压力特别大,容易自卑……考大学也确实是个办法,起码拿个文凭,工作都能好出一截。”
方知有奇怪地看了一眼对方,果断摇了摇头,“我不自卑啊,虽然过去的经历很糟糕,但我也觉得没什么好自卑的,考大学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点,想和我的Alpha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他艰难措辞,小声道,“我有时候只是很生自己的气。”
杨晓光被他杀气腾腾的说法吓了一跳,没看出来方知有居然还是个有事业心的Omega,冷不丁想起自己以前张嘴跑火车时说出的什么,方知有年纪大了,为什么还没有被Alpha绑在家里逼着生孩子,登时有些尴尬,只得顺着对方的话道,“你为什么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没有立刻回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最终小声道,“过去的这几年里,我总感觉自己活得很别扭,我不舒服,他也不舒服,可是又找不到办法调节。”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知道他在学校里因为学业而不得不和其他Omega接触的时候,我好像没那么难过,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你能体会到吗。”
杨晓光嘴巴张了张,默默摇头,“不太能理解,我倒是没有很提心吊胆,就想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杀到北京去,摔在我表哥脸上,他要是爱我就把银行卡都交给我保管,不爱我我就立刻从他眼前消失去找新的钻石王老五。”
他突然向方知有,眼睛瞪得老大,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种想法就叫……卧槽,NTR啊!”
方知有未解其意,听不懂NTR是什么意思,杨晓光喝了两杯奶茶,精神的要命,登时从床上弹起,一脸兴奋道,“就是喜欢看人戴绿帽!我有很多客户就好这一口,每次都要这种类型的资源,不过你这种可能比较严重哦……你喜欢看自己戴绿帽。”
方知有:“……”
杨晓光:“对不起,你继续。”
方知有叹口气,“也不算是绿帽吧,就是感觉这样做,这样想,才能给彼此都留一条后路,冲动固执也罢,日久生情也罢,以后和平分手的时候都能体面一些,起码别人再说起他时,总不至于说,他以前和一个腺体受损的Omega爱得要死要活,这样不管以后他在工作单位,还是再找一个Omega都能不那么被动。”
他有些难过道,“时刻掩藏对他的爱意,好像已经成了我的一种本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四十四章
两个小受躺在床上促膝长谈了大半夜,翻来覆去地讨论,也没能琢磨出方知有为什么“别扭”,或许连方知有本人都无解,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这几年和吴意在一起的生活虽然快乐美好,但就是有股说不出的不踏实。
杨晓光想抬杠,觉得方知有这就是自卑,然而吃着人家的饭睡着人家的床,到底心虚,只得顺着方知有的意思安慰他。
他喝了两杯奶茶,折腾一夜都没睡着,天亮时才有困意,然而眼睛刚合上没多久,又收到客户电话。
方知有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听到杨晓光手里的电话传出一声咆哮,吓得睡意全无,客户质问杨晓光说九点送货,现在十点半了还没到,问他死哪里去了。
杨晓光面如土色,一路哀嚎,连滚带爬从方知有家冲出来。
他一走,方知有也睡不着了,起来弄了点吃的,又无心学习,索性穿上衣服跑到心理医生那边去。
这医生姓张,是个做心理咨询的Beta,起初方知有病情有些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吃药的地步,最先看的是张医生的哥哥,吃了一阵子的药,情况有所好转,停药后才被介绍到这边定期做心理咨询。
最开始时,吴意并不知道自己的Omega有心理方面的疾病。
大一下学期正逢五一假期,方知有商量着和他报个团出去旅游,两人还没单独旅游过,彼时方知有病情有些严重,时不时手抖心悸,入睡困难,他不敢当着吴意的面吃安定,也怕吴意发现他的异常,只好提议出去旅游,转移吴意的注意力,白天爬山下海累得要死,晚上也能睡得安分一点。
吴意却有些不高兴,反问道,“哪里都是人,还不如在家,我都两个多月没看见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就是只想和方知有两个人呆着,哪里都不去,房门一关,在家做爱。
方知有哑口无言,只好弱声弱气地应了,转念一想,吴意刚开荤,正是性欲最强的时候,说不得要按着他玩到夜里两三点,这和出去旅游的效果是一样的,只要白天的时候自己小心些,应该没什么大碍。
两人小别胜新婚,把方知有玩到假性发情,整天没日没夜的,这下他也不用担心被吴意发现自己的异常,第三天的时候,吴意过足了瘾,见方知有脚步发虚,被他随手一碰后面就出水,软着身子搂他脖子张嘴就要亲,没见过什么世面的Alpha虽十分享受,但也害怕把人弄出个好歹来,只得给方知有打了抑制剂。
第三天傍晚,方知有发情热过去,当天晚上吴意没再碰他,而是老老实实地搂在怀里睡觉,方知有忐忑不安,半夜做噩梦,在Alpha的怀里惊叫着醒来。
吴意吓了一跳,抱着他不住安抚,低头问他梦见什么了,方知有惊魂未定地喘气,摇头说自己不记得。
他没有骗吴意,他是真的眼睛一睁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吴意没说话,开始留意到方知有的异常。
假期结束,吴意回上海,除了钢琴家教,方知有又找了份送外卖的工作,风吹日晒的,骑着个小摩托穿梭在街头巷尾,其实他大可以找份更轻松的兼职,但只有这样,被风吹着迎向太阳,在各家各户中迎来送往,他才可以放空思想,才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中午午休的时候方知有捧着盒饭,坐在街边,忽得一阵头晕目眩,手抖得拿不住筷子,缓了又缓才好些。
他昨晚又一夜没睡,一半是想吴意想的,一半是害怕睡着了以后做梦,更害怕梦醒了身边没人。方知有拿出手机看银行卡余额,又有点高兴,再攒点钱,等他去上海找吴意以后,也可以为对方减少一些经济压力。
他耐心地坐在大马路牙子上,果然几分钟过后,他的手不抖了,掏出水瓶喝了几口水,苍白的脸色恢复些血色,掰开一次性筷子,准备吃已经凉了的盒饭。他夹了一口青菜刚要往嘴里送,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用力握住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一脸茫然,顺势抬头往上看。
吴意抿着嘴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高大年轻的Alpha光鲜亮丽,英气逼人,反观自己,戴着头盔,一身酸臭,还晒黑了,像个刚进城的农民工。
方知有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本该在千里之外上课的吴意,不知何时偷偷请假跑回四川,跟了方知有一天,在看到他驾轻就熟地坐在街边吃盒饭时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将方知有拽起,盒饭撒了一地,方知有惊呼一声,有些心疼,Alpha却不管不顾地把他抱在怀里,颤抖道,“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怎么了……手为什么抖,你生病了吗,是不是上次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舒服了。”
方知有无力地张了张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扭头去看,吴意却按着他不让动,吸了吸鼻子。
方知有茫然道,“你怎么哭了……”
吴意喉结滑动,努力忍耐,咬牙切齿道,“被你气的。”
周围人来人往,不住有人看向他们,方知有本该推开,可却顺从地搂着他汗津津的背,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吴意非常害怕。
三天后,吴意把方知有带去上海,借住在同学家里,上完课就租个自行车带着Omega去看房子,房子的事情解决后又带方知有去三甲医院看病,最后被医生建议去精神科看一看,这才托辅导员打听到了张家兄弟这里。
经历过钱医生以后,方知有对心理医生这一职业实在有些抵触,然而吴意实在坚持,方知有只好努力克服反感,被吴意牵着,时隔半年后再一次和心理医生打上了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心里有事,想着昨晚和杨晓光的谈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给张医生,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医生斟酌思忖,只得谨慎道,“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结合以往行医经验来说,我觉得你这种反应更类似于PTSD。你还记得你刚去我哥哥那边的时候,除了吴意,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反应异常强烈,严重时还会呕吐。那是因为你曾经遭受过Alpha的虐待,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通过治疗情况有所好转,现在闻到Alpha信息素还会呕吐吗?”
方知有摇摇头。
张医生欣慰道,“肯定还是跟你过去的经历有关,只能慢慢引导,好在你已经意识到你对一些事情的态度,造成了你与Alpha相处过程中的不适感,逃避使人落后,正视使人进步,加油吧。”
他耐心地给方知有打气,这场心理辅导逐渐偏离专业性,到最后反而有些像是两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在闲聊,使方知有十分受用,正要离开,张医生又突然想起什么,把他叫住。
方知有愕然回头,张医生却犹豫道,“吴先生今天早上发短信约我见面,好像是想要聊一聊你最初接受心理治疗的情况。”他看对方面色有变,赶紧补充道,“即使他是你的Alpha,但没有你本人点头允许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把你的病情透露给他,我只是觉得很困惑,他好像对你心理状况一点都不了解,也许你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他似乎非常自责。”
方知有顿了顿,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谨慎道,“谢谢您,那就先别告诉他了。”
他告辞离开,仔细回忆着张医生的话,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二人回四川处理拆迁事宜的时候,吴意在看到杨晓光发来的北京学校的招生简介之后就突然不正常起来,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似乎是说了那么一句因为他的强迫才逼的自己去看心理医生,他心里也不好受之类的话。
手机铃响,方知有瞬间回神,低头一看,是吴意打来的。
Alpha站在人来人往的首都国际机场,落地窗外飞机脱离跑道,稳定升空。
他同身后戴着墨镜口罩,一脸鬼鬼祟祟的大明星握了握手,转身往候机室走去,拨通了方知有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机场,马上就起飞了,两个小时后落地。”他声音放缓了些,“学习辛苦吗?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吧,可以抽空来机场接我吗,带你去吃好吃的……”
方知有乖巧点头,又想到电话那头的吴意看不到,笑着说好。
然而吴意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碰上航空管制,飞机直接晚点两个多小时。
落地时已经晚上十点多,还碰到倾盆大雨,出来时见方知有正拿个单词本争分夺秒地记单词,饿得饥肠辘辘,俩人只好在机场随便吃了点,方知有挑食,根本就没吃几口,点的菜最后都是吴意解决。
回去的时候雨势正大,预约的出租车也要等到一个多小时后才能赶到。
最后二人坐在机场里,吴意拿出电脑回复工作邮件,方知有则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边背单词一边打瞌睡,直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才回到家中,鞋袜都湿了,一脚一个水印。
吴意把昏昏欲睡的Omega抗到浴室里,扒光衣服往淋浴头下一塞,叫他自己扶墙站好,热水当头浇下的时候方知有清醒了些,默默看着吴意低头依次解开袖扣,领带,皮带,最后把湿透了的衬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吴意把自己脱光,搂着方知有一起站在淋浴下,往他身上打沐浴露,二人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方知有感觉吴意的东西顶着自己,又热又硬。
他在心里算着日子,两个人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做过了。方知有被吴意抱着,一双大手在他身上不住抚摸,他有些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吴意的阴茎,二人身上都是泡沫,吴意抽腰摆胯,在方知有白嫩的手心抽送。
方知有轻轻呻吟一声,感受着手中握着的阴茎,吴意的龟头涨得通红,顶端的小孔上往外渗出粘液,蹭到自己的手心。
吴意有些忍不住了,继而又握住他的肩膀让他翻身靠着浴室的墙壁,两条细细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抬起他一条腿,握着阴茎往Omega的腿心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姿势进得有些困难,吴意粗喘着,额头渗出细汗,方知有不在发情期,后面有些干涩,主动把手指伸进后穴中按了一会儿,这才顺利吃下吴意的阴茎。
二人搂抱着,热水打在地上的声音逐渐盖不住Omega高亢的呻吟,吴意背上的肌肉紧绷鼓起,进得一下比一下深,他今天没再玩些别的花样,一直闷头猛干,不一会儿就把Omega插射,充满潮气的浴室里在顷刻间又染上些说不出的甜味。
急躁的Alpha贪婪地嗅着来自Omega那稀疏单薄的信息素,本能去低头寻找他的腺体,用鼻尖贴着摩挲一会儿,被有效地安抚住,耐心地等到方知有过了射精后的不应期,这才把人再次按在墙上,闷头干了一会儿,没故意忍着,拔出来射在Omega腰间。
方知有平复着呼吸,任由吴意拿毛巾把他裹着抱去卧室,有点想再来一次,然而肚子却叫了,他抬头看着自己的Alpha,尴尬道,“我有点饿。”
吴意无奈,穿好衣服去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都被头一天过来的杨晓光吃完了,只能给方知有煎鸡蛋,又用蚝油、辣椒粉、白醋给他调了碗酱料蘸着吃。
方知有刚来上海的时候有些瘦,又不好好吃饭,被吴意逼着喝蛋白粉,吃鸡蛋。
他说鸡蛋有股腥味不愿意吃,最后吴意没办法,整天变着法地琢磨,把一颗平平无奇的鸡蛋折腾出花来,哄着方知有补充营养。
Omega吃饱喝足,安分地缩在被窝里,等着吴意上床,Alpha大半夜的,又回复了几封工作邮件,这才把灯一关,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方知有欲言又止,在黑暗中静静地搂住吴意,吴意却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摸了摸方知有的头,沉声道,“睡吧,我明天约了人谈事情,有什么事情等到你考完试再说好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方知有,抱着胳膊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手足无措,心里有些堵,鼻头发酸,吴意却又突然翻了回来,把他搂在怀里,闭着眼,“不要多虑,睡吧。”
眼看离考试还剩最后十几天,方知有已经十二年没考过试,不敢掉以轻心,整日全力以赴,好在他底子不错,心态也好,没那么大的压力,只希望届时正常发挥。
他总算理解了吴意高三那年偶尔莫名其妙的脾气是来源于何处,整天写不完的卷子,理不完的知识点,气氛确实压抑,好在还有杨晓光陪着他,插科打诨,一人一个抱枕,坐在方知有家的地毯上,对着满地的卷子,补习资料哀叹,过了一会儿,又精分似的,互相给对方加油打气。
吴意头三天住在公司里,彻夜加班,将策划案完美收尾,让何月在公司看着,说自己的Omega要高考,这几天没什么事就别喊他加班。
王总睁只眼闭只眼,允许吴意靠着彪悍的业绩能力公然摸鱼,每天都跑回家给方知有做饭,和杨晓光暂时休战,大发慈悲地允许他留下蹭饭,杨晓光得寸进尺,每天都学到很晚,睡在他们家的客厅里。
倒计时第四天的时候吴意终于忍不住了,让杨晓光提着东西滚蛋,门一关,搂着方知有倒回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次。
第二天一早,带着方知有坐飞机回四川准备考试,二人提前熟悉了考场,方知有手心出汗,被吴意牵着,忐忑不安道,“要是考不到北京去,我想……想找个书店当收银员,你觉得怎么样?”
吴意还是不懂方知有干嘛非要去北京,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不愿给对方施加压力,只得顺着他的话道,“钱我来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知有心中踏实了些,又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沉着脸不说话,把书翻来翻去,吴意知道他这是“考前综合症”,自己当时也有点,只得又花了半天的时间,带着老婆走街串巷,吃吃喝喝。
高考那天,吴意早早就起了,像当年方知有做得那样,此时位置对调,吴意再不是那个青葱少年,气质逐渐沉稳,十分可靠,为对方检查高考用具,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温柔地喊他起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进考场前回头看着吴意,见他长身而立,脊背挺拔,站在一堆被生活蹉跎的家长中显得格格不入,冲自己的Omega笑了笑,示意他赶紧进去。方知有穿着运动服,头发软软地垂在额前,混在考生中毫不违和,忐忑不安地看着吴意,抬脚迈入考场。
两天后,方知有考试完毕,吴意租了辆车,带他去成都看大熊猫。
方知有坐在车上,想起杨晓光来,给他打电话,电话却无人接听,方知有没在意,只当杨晓光终于解放,撒欢去了,给他微信上留言,约着回上海后一起吃饭,再研究研究报志愿的问题。
二人开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赶到时已是下午,天气热的要命,熊猫都躲着不出来,方知有一个都没见着,被吴意拉着坐观光车,热没了半条命,吃了个冰棍,开始拉肚子。
Alpha手足无措,带方知有去看病,医生给开了几瓶藿香正气水,说是这一段时间压力大,外加中暑,多休息几天,别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方知有奄奄一息,脸色惨白,又有点晕车,最后吴意无奈,只得背着自己的Omega,热得汗流浃背,徒步大半个小时回旅馆,定了第二天早上飞上海的机票。
方知有被吴意搂着上飞机,起飞前还惦记着杨晓光没回自己微信,觉得有点不对劲,跟吴意商量着下飞机后去杨晓光家看一看,吴意有些不同意,想让方知有回家休息,然而见他实在坚持,只好答应。
二人下飞机后直接打车去了杨晓光家,方知有一边打电话一边敲门,却依然无人应答,过一会儿隔壁邻居听见动静,出门一看,见方知有眼生,试探道,“你们是他朋友?”
方知有和吴意对视一眼,继而点头,邻居却道,“去派出所看看吧,一个礼拜前被带走,不知道犯什么事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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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劝你朋友,扫黄打非正严,他怎么能顶风作案传播黄色电影,还印刷淫秽色情刊物,还好卖的不多,认错态度又积极良好这才没判刑,这样吧,保释金交一下,叫他写篇一千字的检讨,按个手印。”
警局里,方知有坐在值班警察对面,满脸歉意,听着对方的批评,不住点头,示意吴意先去把保释金交了。
不一会儿,一名民警带着杨晓光出来,他被关了一个礼拜,被抓的时候来不及联系方知有,连个给他交保释金的人都没有,此时胡子拉碴,十分憔悴,双眼通红,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看到方知有,忍不住哭着扑上来,“我怎么这么倒霉!卖了这么久都没事,怎么偏偏高考前被抓了,一定是谁眼红我生意好举报我!我不活了,我这大半年的努力都白费了,钱也白花了……呜呜呜……”
民警:“……”
方知有心疼地搂住杨晓光,轻声安慰道,“人没事就行,咱们先把检讨写了,去我家我给你做饭吃好吗。”
杨晓光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擤鼻涕一边写检查,方知有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跟警察同志说你要高考啊,你说了人家能不通融吗。”
对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我说了啊,他们不信,叫我拿出证据,我他娘的哪来的证据啊……当时交完钱,给我开发票的那个人说不要发票就免费送教材,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几天以后我才想起来还能给他们看准考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光越说越后悔,哭得更厉害了,眼睛肿着,看什么都是一条缝,勉强凑够一千字的检查,哆哆嗦嗦交到警察手里,打着哭嗝保证以后再也不知法犯法了。
民警嘴角一抽,挥手放人。
杨晓光悲痛欲绝,哭得要昏过去,被方知有扶着,走出警察局,吴意迎上来,被杨晓光吓了一跳,方知有警告地看他一眼,意思是都这个时候了别再惹他,吴意撇撇嘴没说话。
三人朝停车场走去,然而就在这时,一辆挂着北京车牌的宾利冲进来,一个急刹停住,从驾驶室里冲出一人,车门一摔,就要往警局里走。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双眼通红,下巴上冒着些新露头的胡渣,疲倦的面容难掩焦虑,冷不丁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一瞥,先是一愣,继而如获大赦,面色铁青地冲过来,一把拽住杨晓光,怒道,“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方知有被这不明身份的男人吓了一跳,刚想上去阻拦,就听杨晓光哭哭啼啼,喊了一声表哥。
表哥快急疯了,像是要抓住杨晓光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暴揍一顿,方知有怕杨晓光挨揍,犹豫着要不要劝一下,吴意却看出些什么,拽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话。
杨晓光一边打哭嗝,一边解释道,“我……我被人举报,被抓了,在里面他们不给我用手机。”
表哥怒道,“那你被抓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请个律师都不知道?”
杨晓光心虚又委屈,小声道,“……怕你觉得丢人,不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哥看上去快要被杨晓光气疯了。
杨晓光害怕地缩着脖子,盯着表哥额角的青筋,最终表哥忍了又忍,咬牙切齿道,“为什么被抓?你怎么了,和人打架斗殴?”他拧着杨晓光的胳膊就要看他身上有没有痕迹,有没有吃亏,杨晓光神情尴尬,难以启齿道,“……传播淫秽色情,我把网上的黄色印刷成书拿去卖,被人举报了。”
表哥:“……”
表哥一时无话,下颌角绷紧,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爆发道,“……杨晓光,你怎么老是干一些投机取巧的事情,这都几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思进取,就不能长大吗?高考的时候我就让你好好复习,来北京找我,你不听我的,非要去酒吧卖酒挣提成,你要是好好考个大学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杨晓光,我真是受够了,你几岁?你多大?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就这么不把法律当回事吗,为了挣钱连道德底线都顾不上了吗,你看看你这几年像个什么样子,非要闹到进监狱气死我才算完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明天有个单子要签,打不通你电话我直接连夜从北京开车过来,你呢?杨晓光,能不能让家里人省一点心……”
上一秒还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的杨晓光突然就不哭了,倔强地瞪着他表哥,表哥则被杨晓光气的眼前一片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不住喘着粗气。
方知有怕吴意看不懂,忍不住趴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科普道,“这是杨晓光的Beta表哥,俩人一起长大的,他表哥在北京当老板,很有钱,那是宾利吗?得和奥迪档次差不多吧。”
吴意:“……”
杨晓光哭声一停,气氛瞬间一片诡异的安静,表哥捏了捏眉心,想再说些什么,杨晓光却打断他,努力忍住哭意,双眼瞪大,泪水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那你别管我了,反正我一直就这样,你再连夜开回北京,去签你的大单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光扭头找吴意的车,抬脚走到吴意车前,十分潇洒,然而拉了两下车门,车门却锁着,纹丝不动,方知有赶紧拍吴意,让他找车钥匙。
杨晓光:“……”
他只好又梗着脖子走了回来,盯着表哥的定制皮鞋,眼眶通红,深吸一口气道,“忘了告诉你,我是报名了今年高考的,本来想着考到北京去,拿着录取通知书找你,现在倒好,高考没赶上,赶上警局七日游。”
杨晓光眼泪终于落下来,难过道,“你狗眼看人低,我以后再也不想搭理你了。”
表哥:“……”
吴意终于从翻出车钥匙,配合着解锁,杨晓光头也不回,觉得自己酷毙了,一转头却立刻神情扭曲地无声痛哭,咧着嘴钻吴意车里。方知有和吴意绕过表哥匆匆跟上坐进去,只见杨晓光撅着屁股趴在后座,不住锤车座,痛心疾首道,“快开车!趁我没有后悔哭着抱他大腿认错!快走!”
二人尴尬对视一眼,不敢说什么,生怕杨晓光气头上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只得顺着他哄着他,先把人接到自己家去,剩下表哥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神情十分落寞。
吴意故意把车开得很慢,果不其然,十分钟后一辆京牌宾利插入车流,默默跟着他们。
杨晓光只顾着哭,根本就没注意,下车后熟门熟路,哭嚎着往方知有卧室钻。
吴意顿时火冒三丈,拉住杨晓光让他坐在沙发上,朝窗户外一看,宾利紧随其后,停在他家小区里,方知有翻出杨晓光穿过的睡衣,趁着他洗澡的功夫给他炖蛋,还淋一层香油生抽,看得吴意又不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光洗完澡,还刮了胡子刷了牙,总算有点人样,就是哭得有点变形,方知有十分心疼,顺着杨晓光的背,让他慢慢吃。
饱饭下肚,杨晓光这才冷静了些,终于不哭了,只呆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打嗝抽搐。
方知有耐心安慰道,“你表哥还是很关心你的,连夜从北京开车过来,要开一晚上呢,他打不通你电话,才这么着急上火,一听到你进局子,气头上才这么说的,你别难过。”
吴意面无表情,嚣张地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本想回卧室里看电视,又不放心让方知有和一卖黄片的共处一室,尤其是这个卖黄片的还有前科,见缝插针地说Alpha坏话,只得在旁边监督。
杨晓光心灰意冷,倔强道,“他一直都这样,今天只是忍不住说了实话而已。”
“我是我们家老二,哥哥是个Alpha,妹妹是个Omega,我一个Beta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我亲哥还老欺负我,上了初中我们就天天打架,全家就我姑可怜我,经常让我去她家吃饭留宿,那时候我表哥就不太爱搭理我,觉得我给同学写作业赚钱十分无耻,说我爱占小便宜,丢人。”
吴意凉飕飕道,“是啊,你为什么要赚同学的钱呢。”
杨晓光委屈咆哮,“你当我愿意啊,这样搞的全班都不搭理我,老师也烦我,可是我没钱啊,家里穷,钱都给哥哥妹妹上学了,我爸想让我初中毕业就打黑工赚钱,可是我想上学啊,我得自己攒学费……”杨晓光又哭了,“我想跟我表哥一样嘛……”
方知有心疼地拍他,红着眼睛瞪了吴意一眼。
吴意听到杨晓光抠门的理由居然是因为这个,顿时整个人不自在起来,想起吴国志对自己的苛刻,又有些感同身受,片刻后收起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杨晓光面前,诚挚道,“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光哼了一声,算是不跟吴意计较,又继续道,“初三那年,我钱没攒够,就想回家找我爸要钱,结果他不在,我哥在家,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就问我想不想要钱,我说想,他就上来扒我裤子……”杨晓光想起那天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打了个冷颤道,“亏得我对Alpha信息素不敏感,还有点理智,就咬了他一口,提着裤子跑了。”
“半路碰见我表哥,他就问我怎么回事。”
杨晓光喃喃自语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表哥这人,从小到大特要面子,觉得跟人吵架打架是个丢人事,特别没风度,他说只有畜生才控制不住怒火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路边抄了块板砖就往我家跑,他一个Beta,天天就知道读书,连个篮球都不打,怎么可能打得过Alpha,结果被揍得皮青脸肿,半条命都没了……”
吴意:“……”
方知有听得心酸无比,和杨晓光在一起抱头痛哭,泪眼婆娑道,“然后呢……”
杨晓光抽抽搭搭,“后来我爸我姑都知道了,一个觉得丢人,一个生气,我爸彻底不管我,让我住在我姑家,我最后悔的……就是高三那年没有听我表哥的话认真复习,而是急着赚钱,到最后连个三本都考不进去……”
方知有感同身受,比杨晓光哭得还要厉害。
吴意嘴角一抽,听不下去了,穿上鞋轻声道,“我出去买点吃的。”
然而没人理他,两个小受互相可怜,一时间哭得浑然忘我,天崩地裂,眼泪鼻涕流了一沙发,谁也顾不上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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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哭得鼻头红肿,抽了几张纸,递给同样眼泪鼻涕流一脸的杨晓光,对方接过,擤鼻涕像吹号,稍微冷静了些,“其实我也知道,我赚钱的方法不入流,可是我没学历啊,好工作轮不到我……我就是想多赚点钱,去北京找我表哥的时候多些底气,就算他不要我,我也有能力在北京扎根,离他近一点。”
“呜呜呜……万一以后他讨个有钱人家的老婆,人家不愿意跟婆婆一起住,我就跟我姑相依为命了……北京房价多贵啊,我得养活我姑。”
方知有哭得泪眼婆娑,闻言一顿,“啊……?那,那可是,你姑是你表哥他亲妈,就算老婆不愿意跟婆婆一起住,你表哥应该也不会放着她不管吧。”
杨晓光条件反射性地就想反驳,可是、虽然、但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登时傻眼,只得翻来覆去地抱怨,“我这种没学历的在上海找个工作真是太难了……”
方知有感同身受道,“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也找不到工作,几百份简历投出去都没消息,人家一看你高中学历根本理都不理,只能找一些不太要求学历的工作,什么酒店前台,咖啡店店员,服务生之类的,本来想继续做钢琴家教,家长看我是外地的,怕我骗钱,也不怎么愿意要我……”
杨晓光喃喃道,“你起码身边还有个Alpha,再怎么难过,也是两个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着过来的,你看我孤家寡人冷锅冷灶……一个月电费都用不了多少,吃个麦当劳,看见买一送一的甜筒也不敢吃,没人跟我买一送一啊……我自己都吃了还得拉肚子花钱看病。”
方知有没说话,杨晓光叹口气,脸皱成一个苦瓜,“怎么办,我这大半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可没精力明年再来一遍了,你想好去北京哪个学校了吗。”
对方摇头,杨晓光叹口气,“要我说,你就别折腾了,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的,我看你就留在上海算了。”
方知有面露犹豫,忐忑道,“说实话……我最近也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杨晓光难过道,“那就留下来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一脸纠结道,“可是留在上海,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要继续生活在他的保护下,让他承担一切压力,这种关系是不对等的,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啊……我需要一个独立的,不被干涉的环境去思考我和吴意的以后,就像你也会事事为你表哥考虑。”
杨晓光怔怔地看着方知有,突然大声打断,“不对!”
方知有被他吓了一跳。
杨晓光目光坚定,摆了摆手,“你这样说不对,你不懂我们奉献者的心态,就像我高中的时候姑姑家没什么钱,即使知道打工耽误学习成绩,我还是想为家里分担,起码得给我表哥的学费凑出来,不能让我姑那么累,所以你现在让我选,就算会后悔,我依然还是会一早就出来打工。”
杨晓光不情不愿道,“吴意这种目中无人的Alpha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刚才是不是还想讽刺我来着,但他对你是真的没话说,起码在我看来,敢跟自己的继父在一起,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已经心理素质很强大了,而且你又不是他,在你看来他是承受压力,说不定在他眼里就是甘之如饴,哎……虽然甜蜜的负担也是负担吧,但是我总觉得,两个人得在一块,不能分开。”
方知有道,“可是这两年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特别别扭,就好像中间有个隐形的雷坑,谁都不敢往前迈一步,你不知道哪句话,又或者是什么偶然的事情会成为导火索,就是那种……两个人都憋着的感觉,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啊,虽然确实是我自己有些问题吧……”
杨晓光忍不住道,“你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不孕不育吗,我看吴意长得就不像个好爸爸,有句话你听过吗,老婆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吴意是不是把这句话当做醒世恒言啊。”
方知有:“……”
他欲言又止,半天都没说话,杨晓光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也不想逼迫他,只得理解鼓励地看着他,最终,方知有艰难道,“……我前两年有点心理方面的疾病,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得看医生吃药的那种。”
杨晓光登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知有,想起第一次在补习班见到方知有时,这个Omega行为举止颇有气度,做事从容不迫,见谁都三分笑意,估计是这里的老师或者工作人员,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学生,更想不到的是,方知有居然还有心理疾病,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拉着方知有的手要安慰他,对方却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现在好多了,药早就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高考那年我参加了一个Omega协会,主要是帮Omega维权,当时我和吴意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就……你也知道,小地方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单位把我辞退了,协会也禁止我作为志愿者继续参加活动,除此之外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就有点绷不住,看过一回心理医生,但是那医生不是太靠谱,我有点抵触,然后病情就越来越严重,来上海之后换了个医生才好一点。”
杨晓光咒骂一声,气得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你是志愿者,又不领工资,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用完就扔,当你是抹布吗。”
方知有沉默一瞬,低声道,“大概是那些救助人觉得,能和继子搞在一起的人不值得被信任吧。其实这件事情一直让我心里有个疙瘩,当时也确实钻牛角尖了,觉得我为人人,人人却不为我,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我,就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个彻底的笑话。”
杨晓光又忍不住道,“那吴意知道吗?”
方知有苦笑着摇头,“我不敢告诉他,怕他有心理压力,他的心理压力其实一直都很大……前几年我一直在看病,想法都不是特别正常,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和吴意的关系其实非常病态,我想回到之前的样子,他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他,而不是一直不思进取地依赖他。”
“如果一直呆在吴意身边,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全力以赴,浑浑噩噩地消耗着他的爱意,就像你刚才说的,甜蜜的负担也是负担,所以选择去北京,算是一种逃避,也算是一种改变吧。”
杨晓光怔怔地点头,看着方知有,真诚道,“我觉得你很坚强,并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样懦弱。”
方知有感激地笑笑,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二人疑惑对视,方知有起身去开门,只以为吴意出门忘记拿钥匙,谁知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居然是表哥。
吴意则跟在他身后,目光沉沉地盯着方知有,二人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将对话听去多少。
方知有突然生出股无措,刚想叫吴意的名字,背后杨晓光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如被抢了蛋的老母鸡,炸着毛扑腾。
吴意握住方知有的手,给表哥腾地方,杨晓光哇的一声冲到门口,哭着让他表哥滚蛋,从他眼前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哥无奈地站在门口,胡子拉碴,颇为狼狈,认真道,“杨晓光,你冷静一点,去你家,我们谈一谈。”
杨晓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对小细胳膊划船似的朝表哥身上抡,翻来覆去就是那句你狗眼看人低,我不想跟你说话。
表哥低眉顺眼,任他发泄,“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说你。”
杨晓光像被人掐住脖子,登时没了声,站在原地扭扭捏捏的,想原谅他吧,又咽不下这口气,想继续折腾吧,又怕把人作跑,大脑当机,只好使出一招泼妇骂街,哭着锤他表哥,“我学了大半年,考试没考成,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我不想跟你好了你滚蛋呜呜……”
表哥无奈,只好在杨晓光吱哇乱叫的哭叫声中把人往肩上一抗,朝吴意点头致谢,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畜生不知何时达成协议,吴意欣然把表哥放了上来,把杨晓光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他。
杨晓光不情不愿的,手脚乱扑腾,拖鞋都踢飞了,被他表哥抗面袋子一样抗去电梯里,带着回家解决问题去了。
方知有目瞪口呆地目送二人离去,回头朝吴意道,“你怎么把他表哥带上来了。”
吴意沉默一瞬,脸色不是太好,把顺手带上来的快餐一一摆在桌上,不耐烦道,“你没看出来杨晓光就等着他表哥来哄他,给他台阶下么…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问题去。”
他记挂着方知有前两天中暑拉肚子,带回来的菜都清淡的不行,喊他过来吃饭,方知有食不下咽,怕杨晓光闹脾气,发微信嘱咐他跟表哥好好聊聊,有话好好说,杨晓光却一直没回,倒是吴意,全程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方知有吃完了,外卖盒一收,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方知有看着他一脸压抑克制,心中一沉,笑不出来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吴意,果然,吴意揉着眉心,忍耐道,“你之前在四川就看过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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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在四川就看过心理医生?”
吴意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方知有面露犹豫,喉结滑动,眼睛盯着吴意握成拳头的手,不知该从何说起,吴意却突然冲他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起身走到卧室。
方知有以为吴意生气了,下意识起身跟了上去,却发现他在为自己注射抑制剂。
Alpha坐在床边,眉头拧着,手臂肌肉鼓起,把空了的针管扔到垃圾桶中,正要回头,Omega却从后面抱了上来。
吴意沉默一瞬,把手放在腰间圈着的手臂上,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给自己打了抑制剂,不会再用信息素压制你了。”方知有赶忙点头,又抱得紧了些,刚要松口气,吴意却忍不住责怪道,“只是你以前看过心理医生,怎么不告诉我。”
方知有一愣,提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几乎是立刻无地自容地抬不起头,他被吴意话里的恼意吓到,抬头看他,吴意却偏着头不让他看,显然是生气方知有对他的隐瞒行为。
方知有这下真的慌了,小声道,“我怕你知道以后心理负担太大…我,我当年是打算跟你说的,因为这病不好治,得吃药,你总有一天会发现,可是,可是那时候你跟我说,你压力大的时候看见小猫小狗就浑身不舒服,我就不敢跟你说了,怕加重你心理负担,就想着,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吴意闭了闭眼,压着声音,终于问出了困扰自己几年的心结,“为什么会严重到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做了我的Omega,又被我逼着来上海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方知有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立刻否认,他有些急了,掰过吴意的身体,二人对视,吴意呼吸急促,胸口不住起伏,方知有愣了,这是他头一次在吴意脸上看到挫败和不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情绪外露过了。
方知有喃喃着又重复了一遍,“不是这样的……我,我当时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来上海,又怎么会因为当了你的Omega,就被逼到去看心理医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出言打断,方知有不安地绞紧双手,六神无主道,“……你,你十八岁生日前我就去看过一次了。”
“我被单位开除以后,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老是想些有的没的,晚上失眠,白天走神,但是我没太在意,因为你当时要考高了,我就想着反正都要跟你一起去别的城市上大学,这里的人对我什么看法,怎么评价我,我不在乎。”方知有眼眶通红,不敢和吴意对视,低着头一鼓作气道,“后来……协会也把我开除了,他们不让我再继续当志愿者,说是影响不好,我当时很难过,整个人就有些愤世嫉俗,路过你学校门口才发现你们招生广告被撤,说是被家长联名投诉,投诉学校拿你招生,就是鼓励学生发展不正当关系。”
吴意有些听不下去了,把对方抱进怀里,不住颤抖,既愤怒又心疼,方知有却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只要一想到我经受的这些,你也同样遇到过,甚至还要过分,我就有些……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太正常,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害怕,也不敢告诉你,怕你担心,后来钟可勤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喜欢那个医生,态度比较消极,病情就加重了。”
吴意呼吸急促,牙关紧咬着,听到方知有在协会的经历险些要疯,整个人怒不可遏。
“这些年你一直很辛苦,一边挣钱一边读书,还要小心翼翼照顾我的情绪,我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想做出改变,可是只要看着你,待在你身边,我又会变得很懒惰。”方知有茫然无措,喉头发紧,忐忑不安道,“……我真的没有想过主动和你分开。”
方知有抱着吴意,突然认识到,吴意总说想要做什么都好,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行,因为他离不开自己。
可方知有现在却觉得,明明是自己离不开吴意。
他圈着对方的手又紧了紧,在这一刻是真的动摇了,或许做出去北京的决定就是一个错误。
要不然就算了吧,他在心中这样盘算着。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萌生退意,如同吴意十八岁生日那天,等着吴意的不止是自己做出的一桌好菜,还有一个尚不成熟就被迫做出的决定,他茫然,无助,只能凭借着本能与爱意,在心底警告自己离吴意远些,而现在,又是凭借着这股本能与爱意,想一直陪在吴意身边。
方知有极度纠结,正要脱口而出自己哪里都不去,就这样在上海陪着他,吴意却突然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方知有,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当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一愣,哑口无言,片刻后眼泪突然流下。
他忍不住呜咽点头,有种被人看透的羞愧,泣不成声道,“……不想,一点都不想。”
岂止是不想,甚至是有些害怕,在协会被救助人误解非议的经历历历在目,让他心中对“乐善好施”与“社会责任”两种态度产生了些轻微的抵触,可是他想跟自己和解,再一次毫无芥蒂地去拥抱这个世界。
只要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和吴意一样的人,有不幸的家庭,崎岖的童年,自己没有机会陪吴意长大,在漆黑一片的夜晚做他的星星,但总有机会去帮助这些可能会成为“吴意”的人,他爱吴意,也因为感受到了吴意的爱,想再一次去爱这个世界。
吴意缓了缓,忍住哽咽,“我一直以为你继续留在我身边是因为我当初强迫你,更是因为你身上那股执拗的责任感,你老实说,吴国志死了之后,你是不是做好了离开的打算,看了监控才改主意留下来,怕没人看着我,我就会变成一个反社会的杀人犯。”
方知有哭得不住抽噎,控诉道,“……你倒打一把。”
吴意脸色一变,有些慌了,方知有却不管不顾道,“你明明是知道了我会留下来,才把监控拷贝进去,想让我看了害怕你,故意赶我走的。一开始我不明白,后来你快成年的时候,我有了离开的念头,才明白你那个时候的心情……就,就更离不开你了。”
“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跟自己一起走歧路。”
吴意霎时间说不出话来,猛地抱紧了泣不成声的方知有。
Omega被Alpha温柔又耐心地抱在怀里,只觉得今天一天实在太过漫长,早起赶飞机,落地去警察局找杨晓光,找到后被他们兄弟二人一番折腾,现在又和吴意这样,真是他这辈子眼泪流得最多的一天。
方知有喃喃道,“……过完年你回到老房子里,看见我还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久久不发一言,只记得十六岁那年的春节很冷,他夹在着春运回潮的大军里,被裹挟着下车,刚从远方亲戚家商讨回来,对方对他的遭遇冷眼旁观,对吴国志的意外去世更是无动于衷,吴意答应把老房子一半的租金作为生活费主动上缴,对方才勉强同意当吴意的监护人,但条件是要得到吴国志四分之一的遗产。
这家人抱着胳膊,同情的目光下带着精明算计,对吴意说要知道感激他们,愿意给吴意一个住处。
吴意顿了顿,平静地说了句谢谢。
十六岁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衣,背着一个书包,形单影只地坐在回程的长途汽车上。
周围是各型各色的旅人,讲着天南地北的方言,那一刻他十分想念自己的母亲,偶尔也会分神,想一想那个不知好歹的Omega。
方知有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大概看了监控录像以后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他是方知有遇见的一条流浪狗,可有可无,高兴了摸两下,可一旦方知有知道这条狗爱咬人,养不熟,不落井下石地踢狗两脚已经是万分仁慈,怎么会冒着被反咬的危险给他这条恶犬一个家。
可当他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老房子,开门时却看到这个Omega系着围裙,一脸理所应当地给他做饭,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当他的监护人。
他觉得自己对方知有的评价真是准确极了,一个不知好歹,却又适合给人当老婆的Omega。
吴意搂紧怀里的人,不知过了多久,才哑着嗓子道,“……大概是觉得自己得救了吧。”
方知有哭得眼睛红肿发疼,却觉得无比轻松,多年来沉积在二人心中的郁结终于有云开雾散的趋势,他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一场,二人躺在床上,吴意搂着他,看他哭累了,翻身闭眼睡去,却还拉着自己的手。
他忍不住把Omega额前凌乱的头发拂开,看他红肿的鼻头,哭得都脱相了,他突然想起吴国志对Omega一成不变的评价,这种生物是脆弱且敏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的Omega却勇敢又坚强,在经受了这一切后,居然还是决定当老师。
他当然知道方知有为什么想要当老师,他总是有这样一种莫名其妙却又热忱的责任与正义感,是他为人处世行走世间的底气,这几年方知有的怯懦与不安,也只是因为这股底气没了,从前坚持向往的不再被理解,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如今方知有想要找回这股底气。
这些年方知有的故作冷淡与那股要随时抽身跑路的紧迫感终于有了答案。
吴意又暗自恼怒起来,他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方知有不够爱他,这个Omega明明爱惨他了。
手机铃响,吴意回神,方知有不安地皱眉,差点就被吵醒。
吴意看一眼来电显示,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去客厅接电话,黎明星不知道又被谁气到,语气不怎么好,只说吴意拜托他做的事情差不多了,自己现在人在上海,明天一早就得回横店继续拍戏,约他晚上八点出来面谈。
吴意不大想出来,想在家陪着方知有,他还有话要说,然而黎明星又在电话里鬼吼鬼叫,再看方知有大有一副昏睡不醒的架势,吴意只好给他留了字条,往Omega脑门上一贴,换了身衣服去赴约。
方知有醒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吴意还没回来,他从脑门上摘下纸条,忐忑不安地给吴意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又给何月打电话,何月却说不知道黎明星来上海的事情,找吴意应该不是为了工作。
他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在沙发上食不知味地吃着冰箱里的剩饭,终于到了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家里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方知有以为是吴意忘记拿钥匙出门,鞋都顾不上穿,门一开,却顿时愣在原地。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烂醉如泥的吴意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吴意神志不清,嘴里翻来覆去地喊老婆,老婆在哪,老婆我错了,老婆你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
右边架着吴意的那个身形高大,留着小平头不苟言笑,看着像从良做保镖的黑社会大哥,左边那个男人则带着棒球帽,稍微扶着吴意,抬头冲方知有微笑,带着歉意道,“你好,我是萧何,对不起,小黎不太懂事,又有点人来疯,把你先生灌醉了。”
这男人气质非凡,笑得却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帮着方知有把吴意扶到卧室去,黑社会大哥则训练有素地在门口一站,背着手,目视前方。
“要换鞋吗?”萧何彬彬有礼道。
方知有摇头,只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好看的人。
吴意喝醉了也能闻着味找到方知有,自觉地往他身上一歪,全部重量都卸在对方身上。
方知有腿一软,差点没带着他摔在地上,被萧何扶着,才解决了这么个麻烦,方知有看着对方,突然就想起在哪里见过了。
在电影院!
萧何在大荧幕里,而他则是观众。
体谅到对方深夜送回醉酒的吴意,或许并不想被人打扰,方知有没有说破,关心了黎明星两句,又问萧何自己家里有解酒药,是否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何立刻感激道,“那真是太好了,小黎也喝多了,在车里躺着,我正发愁要怎么办。”
二人寒暄几句,都体贴对方还有个醉鬼要应付,礼貌告辞。
方知有关上家门,听见吴意在高声喊他名字,立刻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去洗手间拧了个毛巾,给吴意擦脸。
吴意是真喝高了,握着方知有的手不让他动,躲避着冰凉的毛巾,嘴里喃喃道,“老婆,你别去北京……”
喝醉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喝醉的,只会一句话车轱辘似的翻来覆去地重复。
方知有霎时间心酸无比,吴意却猛地推开他,从床上弹起,冲到洗手间去,抱着马桶,哇啦一声吐了。方知有心疼他,知道吴意这是借酒消愁,跟了过去,吴意却百忙之中冲他一摆手,在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中艰难道,“别……呕……别过,来……”
对方却不听他的,直接走过去,吴意赶忙狂按冲水,方知有则耐心地给他顺背,想让他好受些。
吴意吐完舒服不少,酒意上头,抱着马桶黏黏糊糊地不肯走,怕自己一会儿又要吐,自言自语道,“我好没用啊……老婆都被人欺负了。”
方知有没听清,低头凑到他身边,却发现吴意眼睛红了,有点那么要哭的意思,人醉的时候总是比清醒着要坦诚许多,吴意知道被方知有看见,也不躲,反倒把头一扭,盯着对方不动了,嘀嘀咕咕道,“我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大一那年,偷偷跑回四川,看到你在街上捡垃圾,心里难受。”
方知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没捡垃圾啊,我在送外卖。”他无力解释道。
而且吴意上一次哭,明明是回四川办理拆迁手续的当晚,知道自己要去北京上学被气哭的。
吴意只当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神情低落道,“我好没用啊……要是早点发现你的心理状况就好了,我上网查了,这病最开始的时候还比较好治,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只顾着上学写作业应付高考,都怪我……你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方知有霎时间十分心酸,不知道该说什么,吴意却继续道,“……要是我再成熟一点就好了,和你好好说,不跟你吵架赌气,高中毕业带你一起来上海,老婆,我错了,我让你费心了,还要你去当老师,照顾别人家的兔崽子。”
方知有吃力地拖着吴意,哄道,“好了,我没怪你的意思,你先起来。”
吴意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烦躁地扯着领口,往床上一倒,又在喊老婆,老婆在哪,老婆我错了,老婆你别走,像个成精的复读机。
方知有没办法,只好上床给吴意抱着,按摩他的太阳穴,茫然地看着双眼紧闭的Alpha,无所适从地叹气。
他真的舍得和吴意分开吗?
他扪心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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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前,上海。
吴意准时赴约,来到黎明星发来的酒吧,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想不通黎明星一个公众人物为什么要跟他约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黎明星却坐在最角落的卡座里,一脸无聊地冲他招了招手,“这儿呢。”
他身边坐着一个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小平头,是他助理,吴意见过几次,当即冲对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黎明星递给吴意几份文件,挨个解释道,“刚开始创业资金都比较困难,给你找的地方房租都不贵,但地段不太好,等慢慢做起来了再往商业区挪吧,这些地方我朋友帮忙把过关,但是我建议你还是抽一天飞北京自己踩踩点。”
吴意翻了翻,心里想着老房子的拆迁款,对黎明星真诚道,“谢谢。”
他把文件往前一推,黎明星摘了墨镜,瞪眼道,“干什么,又不租了?”
吴意道,“不是,改主意了,创业的事情先放一放,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学城附近的店面吧,我老婆又不想当老师了,想给他开个甜品店,卖卖奶茶蛋糕什么的,至于读什么专业,随他高兴。”
黎明星听罢,立即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看上去想吃人,酒保走过来,问二人需要什么,吴意礼貌拒绝,想对黎明星说今天不太方便,以后去横店探他的班,黎明星却直接道,“给他两扎啤酒。”
吴意警惕道,“你成年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明星一愣,委屈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本红皮护照拍在桌上,咆哮道,“成年了!怎么没成年!自己看嘛,一个个的,都问我成没成年,还怀疑我年龄造假!”
存在感极低的平头大哥突然开口,一板一眼提醒道,“声音小点。”
吴意目瞪口呆,没想到黎明星居然是个把护照随身揣着的奇葩,然而见黎明星今日心情实在不佳,只得放弃了跑路回家哄老婆的打算,“你随身带着护照干什么……”
黎明星苦不堪言地摆摆手,没再多说,开了两瓶啤酒,往吴意面前一砸,明摆着不想搭理平头大哥,“……哎,怎么想到开甜品店了啊,不过也行,大学附近不愁客源,装修成网红店什么的,到时候开业去叫萧何给你们站街。”
平头大哥语调平平道,“你和萧何已经分手了,只能你自己去站街,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过气的话。”
黎明星不说话了。
吴意看他一眼,隐约知道黎明星和萧何的事情,也不好插话,见对方才喝了几口就酒意上头,当即劝到,“别喝了,一会儿再被人拍到。”
平头大哥冷酷无情:“而且还是你单方面提的分手。”
吴意:“……”
黎明星突然就爆发了,拍桌拍得震天响,狂吠道,“我容易吗我,片酬给他,代言费给他,什么都给他了,你摸摸我兜里十块钱有吗?啊?到头来他就把我当个替身!你说我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我比得过吗,谁叫我一开始还蹭死人热度!老子活该!比不过他的白月光就算了,连他新欢我也比不过!他现在还跟那个小白脸一起拍电影……我都没跟他一起拍过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明星叫着叫着就哭了,啤酒见底,他又给自己开了一瓶,显然是喝多了。
吴意嘴角一抽,没料到黎明星酒量这么差,他还以为干他们这行的起码都是千杯不醉。
黎明星醉了,酒品也不好,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酒水单,没看明白,只好随手乱点,又叫了一瓶芝华士,倒了半杯就要喝,吴意却伸手一拦,示意酒保再上绿茶,混着芝华士加冰块,塞给黎明星。
黎明星喝了一口,登时表情变了,一副“大哥会玩”的郑重神情,朝吴意碰杯,“干了兄弟!”
两人沉默碰杯,彻底无视旁边的平头大哥,黎明星又在叨逼叨地诉苦,声泪俱下道,“我容易吗我,啊,我干这行容易吗,在片场给资方当孙子,回家连个微博都不敢刷,怕看见别人骂我,就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还以为萧何跟我在一块,包养就是个借口,他肯定早就看上我了!好嘛,我在这意淫半天,谁知道人家是真包养……呜呜……哥,我身子被人骗了,钱也没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吴意只得安慰道,“没事,我十六岁起,钱就都给老婆保管了,应该的。”
黎明星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好受不少,自己好歹十九岁才掉入火坑,然而一想,吴意那是真有老婆,自己现在什么都没了,顿时悲从中来,狂吠道,“草他奶奶个小西瓜,你还有老婆,我啥都没了,主要是他……他骗我感情!呜呜他还占我便宜……”
平头大哥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写着什么,再次插嘴提醒道,“萧何说了,不让你骂人,骂一次罚一百块钱。”
吴意:“……”
黎明星立马就不高兴了,不说还好,一说就非得骂,拧着头瞪眼,一连草了十几个小西瓜还不过瘾,委屈咆哮道,“我就要骂!我跟你说,我跟他萧大影帝已经分手了!他管不着我,我爱草西瓜就草西瓜,爱草菠萝就草菠萝,你要告状就去告啊!反正你俩本来就一头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头大哥不说话了,手机一收,盯着黎明星。
话音刚落,黎明星就立刻后悔起来,觉得再怎么样,都不该对助理发脾气,脸上带着些不自然,给平头大哥倒酒,“对不起嘛……我气头上口不择言,你记吧,刚才草了几个西瓜,你都记上吧,一个一百。”
平头大哥没说话,也不喝酒,却也没再记黎明星的小账。
吴意见状,和稀泥道,“好了,上次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
黎明星气不打一出来,不高兴道,“没用上呢,也不想用了,没意思,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婆都没了,谁还顾得上他个小白脸啊。”
吴意识趣地没再说话,黎明星却心虚道,“那个,你要是惹你老婆生气了,一般都是怎么哄。”
吴意疑惑地看着他,心说问出这样的问题也不像已经跟人分手的样子啊,然而怕要是这样问出去,黎明星又要恼羞成怒地汪汪咬人,只得想了想,诚实道,“我家那位不怎么生气,就算生气了也不过夜,还挺好哄的。”
黎明星:“……”
吴意在黎明星彻底被气疯前赶紧补充,“不过他脾气非常倔强,还挺有想法,通常这些想法都不会让我太高兴。你知道吧,就是一味的瞒着你,觉得这样对你好之类的。”
黎明星疯狂点头,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登时找到了知音,拍着大腿附和,“对对对!我懂我懂!我家那个也这样,你说他们都怎么想的……凭什么瞒着我们!凭什么不跟我们商量!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头大哥诚实地点了点头。
黎明星:“……”
然而他的一番话却歪打正着,戳中吴意痛处。
方知有好像确实不是特别信赖他,宁愿自己憋五年憋出病来,也不告诉他,怕他压力大,怕他这个,怕他那个,就是不相信自己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去调节这些外在压力。
黎明星浑然不觉吴意的脸色黑了,还在嘀嘀咕咕,酒一杯一杯下肚,彻底醉了以后就开始说胡话。
黎明星:“云想衣服花想容,不当萧何跟屁虫。”
吴意啤酒和芝华士混着喝,也有点顶不住,看东西开始重影,好在他酒品还可以,知道这是在外面,十分自觉地往桌面上一趴,缓上一缓。
黎明星:“一道残阳铺水中,萧何眼瞎耳也聋。”
酒吧老板走过来看了一圈,挑眉道,“终于醉了?能给老萧打电话了吧,我已经替你们赶过一波娱记了…”
平头大哥严肃点头,酒吧老板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去给萧何告状,黎明星还在吟诗作对,要拉着吴意一起,跟吴意说这样特别解压,让吴意也试试,吴意憋了半天,吐出一句,“Someofusgetdippedinft,someinsatin,someinglos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明星:“?”
黎明星一脸茫然,忍不住跟平头大哥吐槽道,“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听不懂,哥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自己母语啊,我真听不懂。”
平头大哥一板一眼道,“美国电影《怦然心动》里的原声台词,下一句是Buteveryo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rpare.,”
黎明星:“……”
他只听懂了个什么But、you、nothing,以为吴意在骂“但是你他娘的算个狗屁”,着急地摇晃着吴意,倾囊相授道,“不行啊,你骂的这么粗俗,不怕你老婆听见打你啊,我教你,得把他名字编进去,内涵他!这样骂起来才过瘾,平时在他们的余威下活得够压抑了,不能背着他也这么憋屈啊哥。”
吴意眼神有点直,“编进去了啊……”
两个难兄难弟凑在一起交流心得,吴意教黎明星怎么哄老婆,黎明星教吴意怎么阴阳怪气地内涵老婆还不会挨打,平头大哥坐在旁边,目视前方,心如止水。
半个多小时后,黎明星的倒霉老婆终于赶到,和酒吧老板一人一只胳膊,平头大哥则拖着两条腿,抬担架一样把烂醉如泥的黎明星扔回保姆车里。
萧何有条不紊,把两人酒钱结了,打点好附近蹲新闻的娱记,又怕黎明星吐车上,朝他脸上轻轻抽了两巴掌,把他打醒,叫平头大哥扶他去洗手间吐干净再回来,最后才得出空送吴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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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还有些恶心,记忆停留在黎明星撺掇他骂老婆的一幕,扭头看到床边放着一杯温水,顺手喝了,把胃中翻涌的酸气稍稍压下才好受些。
方知有在厨房听到动静,摘了围裙过来,“去冲个澡吧,喝点粥,咸鸭蛋吃吗。”
吴意摇头,什么都不想吃,揉着太阳穴道,“我昨晚几点回来的?”
方知有说十二点多,萧何送回来的,还说他昨晚喝醉以后抱着自己的大腿哭了,求自己不要去北京。
吴意想也不想,黑着脸否认,“不可能。”
他被子一掀,去浴室洗澡,出来时方知有正坐在餐桌边喝白粥,又敲了个咸鸭蛋,把蛋黄挑着吃了,拿着手机刷微博。吴意坐过去,十分自然地把剩下的蛋白搁到自己碗里,就着粥囫囵两口吞下,见方知有皱着眉不是太开心,关心道,“怎么了……?一大早的,不高兴我出去喝酒?”
方知有把手机递过来,点开一条微博,吴意低头一看,见是昨天晚上他跟黎明星喝酒的照片被放到网上,自己的脸被打了马赛克,黎明星则气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护照指天画地,护照还被做了放大效果。
方知有担忧道,“这怎么办啊,不碍事吧?”
吴意无奈地扶额,顿时明白自己这是被萧何摆了一道,冲方知有摆摆手,顺手翻了翻下面的评论,说不是什么大事,也算帮了黎明星的忙,又跟方知有解释了一下自己和黎明星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熟起来的,怎么被这狗东西缠上的。
吴意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道,“你报考的学校有提前做过调查吗?有没有第一年必须住校之类的硬性规定,如果没有的话,我拜托朋友给你找个房子吧,不想让你跟别人一起住。”
方知有疑惑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就算他不住校,难道不是跟吴意住一起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低着头,勺子搅动着碗底的粥,慢慢道,“房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老房子的拆迁款已经下来了,咱们现在手头的钱还挺多,够你在北京四年的学费。”
方知有终于听明白了,忍不住道,“吴意,我想跟你说,我不去北京了,我就留在上海。”
吴意:“……”
说完这话后,方知有就观察着吴意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以为吴意会高兴地过来抱住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稍微带些惊讶,继而又皱眉看着自己。
二人一时无话,吴意放下碗,把方知有抱到自己腿上,耐心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你先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坚持想要去北京。”
他专注地看着方知有的双眼,又仰头亲了亲对方的腺体,暗示自己的Omega此时此刻可以畅所欲言。
方知有颤抖着喘了口气,被自己的Alpha以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抱在怀里,却温情大过情欲,顿了顿,回忆道,“选择去北京,不是因为想要逃离你,而是这几年一直被你保护着,照顾着情绪,我觉得我整个人变得都不像自己了,虽然也有生病的关系,可是我不喜欢这样,被人同情怜悯,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吴意嗯了一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又不想去了?”
方知有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不想你不高兴。”
二人对视,吴意朝方知有嘴上亲了亲,“你爸爸出事前,你还在高三备考,那时候你想去哪个学校,也是北京的吗?”
怀里的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意没再说什么,放开方知有,转身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找来的几所北京学校的资料,你的分数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记得你昨天说又不想当老师了,如果要换专业的话还得做些别的功课,不过你先看看。”
吴意背向窗户,早上八点的太阳照在他身上,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
他把资料一一摊开放在方知有面前,迎着对方瞠目结舌的表情,把他重新抱回怀里,平淡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需要你为了我放弃任何事情,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羡慕别人可以自由选择想去的学校,说不定还要后悔,我就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没用到需要自己的Omega来放弃决定照顾我的情绪。”
吴意深吸一口气,克制道,“这种糟糕的想法可能会让我困扰很久,如果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给你压力,你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这些资料是早就找好的,虽然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可我更不想……不想做一个困住你的牢笼。”
方知有怔怔地看着他,吴意却认真道,“我很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你的负面情绪,还加重了你的病情,如果去北京能让你恢复得更快一点,你就去,就像当年你要参加Omega协会,觉得什么是对的,就去做。”
Alpha的睫毛垂下来,漫不经心却又无比坚定道,“——我不做你的后顾之忧。”
他抬头用目光锁定住自己的Omega,极富攻击性的五官在这一刻更显压制,像个老辣熟练的猎手。
方知有被他这样看着,霎时间说不出话来,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Alpha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褪去青涩与不合时宜的固执,他像一棵遮阴避日的巨树,根部龙蟠虬结,牢牢地扎在地里,为自己撑起天地间的一隅。
坚韧、坚强、坚固,这三个词语已经和吴意这个人密不可分,他用强大的意志向方知有证明,他不做他的后顾之忧,他要做这个Omega的避风港,做他的灯塔,做他的星星。
倦鸟归巢,落叶归根,方知有无论去哪里,最终的归宿都是吴意,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吴意这样明目张胆且无所顾忌地偏宠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眼睛又有点酸,看着对方,喃喃道,“吴意……”
吴意又突然笑道,“我支持你上大学,去接触一些新时代教育,继子和继父在一起早就不算什么了,什么舅舅外甥,哥哥弟弟多得是,别整天那么大的道德负担。”
他拍拍方知有的腰,“既然决定要做,就要认真,多做些功课,这两天就把志愿填了,我先去趟公司,晚上回来跟你一起看。”
方知有还想说些什么,吴意却有些避着他的意思,擅自而又仓促地结束了这场谈话,起身去换衣服。
方知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总觉得他还有话没有说,忐忑不安地坐在餐桌边,然而吴意这几天请假陪方知有回四川考试,工作堆积了不少,急着回公司。
吴意的反应太过平淡自然,好像在忍耐压抑着什么。
那种怪异的感觉一闪而过,方知有尚来不及思忖,吴意就一边打领带一边走出来,拿着方知有的电话,嫌弃道,“杨晓光找你。”
电话接通,杨晓光嘎嘎噶狂笑三声,吓得方知有手机登时脱手。
吴意敏捷地伸手一捞,杨晓光还在电话里丧心病狂地大笑,二人交换个眼神,觉得杨晓光疯了。
一个小时后,吴意开车,顺路把方知有送到恒隆广场,怀疑道,“没来错地方吧,你确定他跟你约在这里?”
方知有解开安全带,犹豫道,“他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算了,我在这等等他…对了,你晚上不要加班,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有车顶上来,朝吴意按喇叭,方知有只好同吴意吻别,下车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等着杨晓光。
五分钟后,杨晓光一脸风光得意,戴个墨镜,花枝招展地朝方知有走过来,捂着嘴夸张道,“哎呀!密斯特方!真是狗养狗养!”
方知有:“……”
接着墨镜一摘,仰着脖子,十分刻意地露出颈间的吻痕,扑上去要和方知有整一个贴面礼,被方知有伸手一拦,老实下来,站在原地搔首弄姿,恨不得把“我终于有性生活了”几个大字刻在脸上,挽着方知有的胳膊,拉他去逛街。
“你表哥呢?”方知有看他这幅吃饱喝足的样子,就知道俩人这是成了。
“哎呀,讨厌,哼,处男就是没出息,刚开荤就想天天跟人家黏在一起,我赶他订机票回北京签单啦,让他签完单再回来,不要耽误工作,毕竟现在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哈哈哈!”杨晓光从钱包里摸出他表哥的黑卡,笑得丧心病狂,拽着方知有的胳膊,气势汹汹地杀进爱马仕。
十分钟后,二人两手空空,灰头土脸地出来。
杨晓光心有余悸道,“我上次来给他买钱包都没敢多看…我的天哪,怎么这么贵,吓死人了啦。”
方知有嘴角一抽,“还,还逛吗?”
杨晓光痛心疾首道,“逛个锤子啊,抢钱呢这是,还是去吃饭吧……哎呀我请你吃啦,往贵里点,我已经接手我表哥的财政大权土鸡变凤凰了!”
二十分钟后,二人坐在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光看着菜单,给方知有点的时候连价钱都不看,什么好吃点什么,轮到自己时却舍不得了,忍痛点了个水果沙拉,气急败坏道,“夭寿啦真是,一个水果沙拉这么贵,这是把黄金当盐撒吧,气都气饱了啦。”
杨晓光了啦了啦的,坚持说自己不饿。
两个小受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流经验,杨晓光红着脸,难得羞赧道,“痛是有点痛的嘛,毕竟我们都没经验,哎呀Beta比不上你们Omega啦。”
方知有点头,小声道,“Omega体质就这样,比较适合……那个。”
杨晓光呲牙咧嘴,忍不住朝方知有打听Omega体质是哪样,方知有不好意思说,又拗不过他,只好含糊地描述了一下,杨晓光登时一脸羡慕嫉妒,“靠,那不是很爽,每次那个的时候都能体内成结标记……吴意高兴死了吧。”
服务员来上菜,方知有立马收声,等人一走,两人又凑在一处,叽叽喳喳。
杨晓光给方知有点了红酒,牛排,法式香煎鹅肝,方知有知道他一时半会改不了节俭的习惯,当即分了一半给他。
杨晓光又管服务员要了双筷子,一道鹅肝吃出腐乳的既视感,嘬着筷子,压低声音吐槽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整个人都绝望了,我心说他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就……五分钟呢?这可怎么办啊,我都琢磨着第二天去给打听点偏方补补肾,虽说婚姻得有感情基础,可性生活也挺重要啊。”
方知有尴尬无比,不敢参与这个危险的话题,心说吴意第一次还不如他表哥的五分钟呢,刚进去就鸣金收兵,五秒钟还差不多。
这要是被杨晓光这个大嘴巴知道了,少不得要拿这个刺激吴意,只得敷衍道,“第一次都这样啦…”
“那是,后来几次就好多了,我都困了他还没完事,哼,死鬼。”杨晓光嘿嘿笑了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见他这样,是真的替他高兴,觉得杨晓光苦尽甘来,“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杨晓光理所应当道,“哎,他今天走的时候把我工作电脑收走了,叫我以后不要再这样,过一段时间跟他去北京,帮我找份文职。卧槽,你不知道,我的种子,资源,存的漫画,通通被他删光了,想一想以后再下载还得花钱冲云盘会员提网速,我的心就好痛。”
杨晓光嘴里的工作电脑,那当然是指存满了种子,以及各种违法软件的那一台。
方知有开心道,“那不是以后我们能在北京见面了。”
杨晓光一愣,惊讶道,“吴意同意你去北京了?”
对方点点头,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简单叙述,末了犹豫道,“他虽然同意我去北京,可我觉得他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心里有些没谱,总觉得他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杨晓光没急着接话,过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做贼似的,趴在方知有耳朵边上,叽叽哇哇一番。
方知有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结巴道,“…不,不好吧,感觉不是时候啊。”
杨晓光恨铁不成钢,“这都要两地分居了,你还磨磨唧唧的,不给人吃个定心丸啊!”
方知有吞了吞口水,下定决心,小声道,“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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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说是不加班,但还是比平常晚下班了一个多小时,到家时饭都凉了,方知有正坐在桌边玩手机,听到吴意开门的动静,做贼心虚地把手机一收,迎上去抱住吴意,眨着眼睛看他。
Alpha吓了一大跳,通常方知有这种行为,不是在发情期离不开人,就是做了什么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最让他不高兴的已经解决了,方知有再作妖还能作到哪里去,哪怕他心血来潮把厨房给炸了,吴意也自认为可以一边检查对方有没有受伤,一边心平气和地给房东赔钱。
吴意警惕万分,在Omega殷勤又诡异的注视下吃完了饭,洗完澡出来时客厅的灯都关着,只留下卧室中澄黄一片的床头灯,方知有正跪在床上摆弄投影仪,吴意赤着上身,按着手机回复客户的信息,发尾的水渍顺着结实的脊背一路流下,隐在腰间围着的浴巾里,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方知有,“哪来的投影仪?”
方知有架好投影仪,又抱着电脑找片子,“杨晓光送的。”
——还附带往他手机里传了很多从他表哥的铁血手腕下暗度陈仓出来的黄片,杨晓光说这是人类繁衍的希望火种。
一听是杨晓光送的,吴意登时匪夷所思地往那投影仪上看了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方知有找了部年初上映的爱情贺岁电影,二人在空调被中躺着,他主动钻进吴意怀里,抬起对方的胳膊让他搂着自己,吴意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方知有却被看得无端心虚,觉得自己像盘丝洞的女妖精,要偷吴意的贞操。
方知有心不在焉,眼看时常过半,也不知道这部电影讲了个什么东西,脑中不住重复着今日杨晓光的交待,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一炮不行就两炮,最后心一横,脸皮一撕,主动把手伸进吴意的短裤里。
吴意:“……”
吴意感受到他的主动,没有说话,也没有把他不老实的手揪出来,意味深长地盯住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洗完澡,阴茎微凉,软着也很有分量,在对方的蓄意挑逗下很快就硬起来,粗长的一条撑得内裤紧绷,被方知有握在手里,时不时嚣张跳动。
方知有呼吸急促,唇色红润,忍不住抬头朝吴意靠近,在快要吻上的一刹那吴意突然抬手,拇指按在方知有嘴上,“你干什么。”
对方已经主动成这样,再这样发问,就是明知故问的刁难了。
方知有垂着眼睛,被吴意的阴茎所吸引,几乎是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回忆着被这根阴茎充满的感觉,而这柄凶器的主人却丝毫不觉自己态度恶劣,身下硬的发紫,表皮血管突起绕着粗壮的茎身,脸上却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淡定,拇指顺势撬开Omega的唇缝,笑了一声,“我问你干嘛呢?”
方知有说不出话,红着眼睛想和吴意亲嘴,Alpha却偏头错开,嘴唇贴着他凹凸不平的腺体,仔细地嗅着,像头毛躁急于求偶的公狼,方知有没了平时被碰腺体时的躲闪,反倒是主动抬起头凑近,搂着吴意宽阔结实的肩膀,让二人严丝合缝地贴着。
电影放到尾声,黑底上滚动着白色字母,在这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格外刺眼,杨晓光教他的那些法子还没用上,方知有的目的就达成了一大半,正当他准备再接再厉时,吴意却又出乎意料地停下。
他克制地握住方知有的肩膀,把他稍微推开些。方知有茫然地看着他,嘴唇被吮吸得红肿水润,人也沉浸在情欲中,不明白吴意是什么意思。
吴意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方知有,目光扫过他的嘴唇,再到腺体,最后回到脸上,和他对视,看着Omega清澈的眼神中映出自己一脸压抑。他克制地呼出口气,平息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欲与那股莫名的破坏欲,摸着方知有的脸,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很生气没错,没有哪个Alpha会心甘情愿地放Omega离开自己身边。”
“可是我这个人的品性非常低劣,再加上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你现在这样投怀送抱地讨好我,我会很想趁机欺负你,对你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他手上力道逐渐加重,眼睛黑黝黝的,危险地盯住方知有的腺体,维持着一个虚伪绅士最后的体面,拍拍对方的脸示意他乖一些,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冷水澡。
方知有坐在床上,脸上温度未退,看着对方紧绷的肩胛骨,他突然从拉住吴意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浑身都僵了,猛地回头盯住方知有,空着的那只手下意识做了一个抓合的动作,牙根咬得很紧。
Omega低着头,不敢看Alpha的眼睛,鼓起勇气道,“……那你欺负我好了,才没有讨好你,是我自己想被你欺负。”
吴意:“……”
他一边说着想被自己的Alpha欺负,一边占据了主动权,跪在床上圈着吴意的腰让他靠近自己,他本意是想这样抱着吴意,可吴意却在听完那句话后整个人瞬间强势了起来,好像早就忍无可忍,因为Omega的一句可以欺负而彻底撕去伪装。
他站在床边捏着方知有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又压抑,打量半天,突然开口道,“口交接受吗。”
方知有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吴意见他没反应,又问了一遍,“口交能接受吗?口交都接受不了的话,就别招我了,还有更过分的。”
他嘴上彬彬有礼地询问,动作却极其霸道,根本不让方知有拒绝,一手拉下裤子露出粗壮的阴茎,压着Omega的头,哄诱着对方往他冒着腥热气的阴茎上凑。
方知有被他按着脖子,顺从地张开嘴吞下鼓胀的龟头,柔嫩的舌尖仔细舔过冠头上的沟经,用行动证明今天晚上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方知有脖颈细长,低头的时候像是是湖边喝水的天鹅,吴意盯着他腺体上的疤,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Omega今天胆子大了些,被他摸到腺体,也只是小小打了个颤,连带着口腔都收紧,接着就更加卖力地吞吐讨好他的阴茎,一丝退意都没有。
吴意不得不承认,方知有这招虽笨拙,但很有效,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也知道自己心里窝着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都知道方知有很喜欢自己的阴茎,从形状到味道,方知有都迷恋得不得了。
方知有第一次尝试口交发生在他第二次回四川。
二人许久未见,吴意看着方知有,在出租车上就有些硬,拉着对方的手,两人手心一片汗湿,好不容易忍到回家,几乎是门一关上,他就立刻把方知有按在墙上急切地亲吻他,衣服来不及脱,卧室来不及进,行李箱倒在地上无人问津,他们一言不发,抱在一起倒在地上激烈地接吻,气氛旖旎而又激烈,在静寂无声的室内悄然发散。
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脱下,二人赤诚相见,方知有没到发情期,后面有些干涩,吴意忍着情欲,伸手给他缓了两下,顺带解开自己的裤子,他的阴茎被内裤绷着,撑得有些疼。
方知有低头看着他蓄势待发的阴茎,脸色倏然就白了,想不明白为什么吴意过了十八岁身体还会继续发育,这里好像比上次见他还要大,也粗了不少。
吴意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是不是比上次大了。”
方知有羞赧得要命,却又无法移开目光,喃喃道,“不知道,好像吧。”
吴意低头亲他,哑着嗓子道,“光看怎么能知道,我插进去你试试。”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哄骗方知有,见对方后穴有些湿意,就知道他准备好了,扶着阴茎就要冒失地往里进,方知有吓得一脚蹬在他肩上,抵住他的动作,结结巴巴道,“不行的……你,你这样我要痛死,太,太大了。”
他脚掌蹬着吴意的肩膀,大腿顺势张开,吴意眼神瞬间就变了,盯着他的股间,喉头干涩,下意识吞咽着口水,“那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红着脸,声如蚊蝇,“我…我先帮你一次吧,你射出来,就不那么硬了。”
吴意喉结滑动,嘶哑着说好,一把抱起方知有朝卧室走去。
二人抱着亲了一会儿,方知有主动往下摸,他的手是弹钢琴的手,此时却握住吴意壮硕的阴茎上下滑动,做着最粗鄙下流的动作,二人呼吸交缠,吴意急出一头汗,方知有也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吴意,意思是怎么还没好。
吴意低头在他身上啃咬,被Omega一通毫无章法地乱摸弄得更硬,阴茎涨成紫红色,却毫无发泄的意思,顺着他的动作不住拱腰,依着本能往方知有腿心里撞。
方知有被他撞得意乱神迷,突然松了手,耳尖通红,顺势往下爬,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勃发的阴茎上。
吴意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忐忑道,“我……我还没洗澡。”
言下之意就是有味道,脏。
方知有却没说话,低头凑近,试探性地吞了下去,他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傻乎乎地努力往嘴里塞,只觉得越深越好,越深吴意就越舒服,他口鼻尖都是吴意阴茎的味道,混杂着一股腥咸的汗味,却并不难闻,甚至还叫人有些上瘾,方知有心如擂鼓,后穴里涌出一滩水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光是含着吴意的阴茎,就有些受不住,渴望被他插入。
Alpha一只手掌放在他的头顶,挣扎着坐起,用另一只手揉搓方知有的屁股。
他突然拉起方知有,把湿漉漉的阴茎从他口中拔出,方知有一脸茫然,嘴角是来不及擦去的津液,吴意有些忍耐不住,丝毫不嫌弃他才刚含过自己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把舌头伸到他嘴里一通胡搅蛮缠,动作急切而又强势,过足了瘾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呼出一口热气,拉着方知有调了个头,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脸对着阴茎,屁股冲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知有被这粗野直白的姿势弄得更加害羞,几乎不敢回头看吴意,无力抗议道,“你干嘛啊……”
吴意也有些害羞,却坦诚道,“想亲你…想让你舒服。”
这不是经验尚少而难以启齿,反倒是两情相悦后的心之所向,吴意掰开他挺翘的屁股,把脸埋了进去,先是用舌尖敲了敲门,极尽下流的动作却包含着对这个Omega的体贴,不等他有所反应,整个舌头便灵活地顶开条缝,继而长驱直入。
被舔穴的快感异常明显,方知有登时呻吟一声,受不了地软下腰,脸贴着吴意的阴茎,缓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把吴意的阴茎含了进去,努力取悦。
第一次口交就是六九这样的姿势,各自的性器官被对方含在嘴里,二人亲密无间,方知有一身热汗,沉浸在吴意带给他的愉悦里。
这几年来他早就被吴意肏熟肏透,二人心意相通,床上更是默契十足,吴意揪住方知有的头发,乍一看野蛮,力道却轻柔,只当徒增情趣,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Omega充满情欲的脸,问了今晚第二个问题,“插穴接受吗。”
方知有一脸茫然,下意识点头,以为吴意要插入,乖乖吐出他的阴茎,又朝肉冠上亲了亲,主动背对着Alpha跪下,细长的手指努力掰开屁股。
野蛮的占有并未如期而至,方知有正要回头,吴意的身躯山一般压下,一只脚踩在床上,龟头抵住后穴,伏在他耳边,语气轻柔,一字一句道,“口交能接受,插穴也能接受,那标记呢。”
“标记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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