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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捆着的人要么已经吓得昏迷,要么就蜷缩起来发抖,更有甚者面色灰败,就这样痴痴望着,做不出任何反应,似乎已经交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了。

很快,春桃也见证了人生中最诡异震撼的一幕。

柳池将男人翻过来,匕首刺入天灵盖,随后向下慢慢滑动,一直划到尾椎,那刀口划得极深,不仅能看到外翻卷起的皮,与紧贴在皮肤上那曾淡黄色的脂肪,还能看到血红的肌肉与白骨……

他的手太稳了,划开的截面整齐漂亮,竟有种血腥会议的美感,随后就见柳池将手覆上去,将手指插进皮与肉之间,由于二者连接紧密,所以他动作很慢,就这样一点点两手探入人皮中,在皮下形成五指般的突起……

不对劲,他的手指在皮下越深越长,形状也愈发模糊,像融化在皮肉里似的,春桃顾不上装昏,因为她看呆了,细看下才发现,他的手那里是融化了,而是变成了一条又一条小蛇般的触手,细密的游走在皮下。

胸腔,脖颈,脸颊,眼窝……一条触手甚至从眼眶中钻出来,左右摇晃了两下,又在眼球上绕了两圈,生生在眼眶里将眼球搅碎,又在眨眼间吸食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皮越来越干瘪,从内里被吸干了血肉,而柳池偏是一副双目紧闭,端方俊朗的模样,甚至唇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地狱的罗刹恶魔,披上的皮囊却是悲悯的济世观音。

那小厮的血肉白骨就这样被吞噬殆尽,只剩下被触手展平,悬挂着的人皮,柳池脸上、手上都沾了血,却表情痴迷的抚着空荡荡的人皮,他微微偏过头,眉眼弯弯,唇角噙着笑意,干净而温柔,给这副俊朗容颜平舔两分稚气,流露出属于少年般的青涩纯净。

细柳端着笔墨款步而来,她颔首低眉,又恢复了那熟悉的冷漠生硬之感。

少爷提笔,将狼毫笔含在口中洇湿,转而才去蘸盘中颜色——描眉勾眼,撇捺点折,本来仅有三分像的眉眼,硬生生被描绘成了八九分像,那点细微的不同也仅仅是活人与一张人皮的分别而已,他一边描摹,一边抚上自己的脸……二十个春秋,无数日夜,他在水中、铜镜中细细端详过这张脸,如今每一寸肌肤的纹路都烂熟于心,连掩在眉下那颗小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凌十三面对这样人皮,会作何感想?

男人将笔放回,对着那张人皮张口,口中不是人类的舌头,而是一根触手,不过这根触手与其他的又不尽相同,春桃看不真切,只见这触手探入人皮,随后人皮便迅速鼓起,四肢,五官,就连眼眶里都填上了新的眼球。

若不是刚才亲眼见证活人被蚕食的只剩一张皮,她恐怕都要以为一切只是幻想,被重新填满的人皮太完美了——他双目紧闭,胸腔起伏,呼吸绵长,安详如同熟睡。

柳池就这样创造出了另外一个自己,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若是他睁开眼,简直就像一面镜子。

而他也确实睁开了眼,睁眼的瞬间,与躺在地面上的春桃四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春桃顿觉手脚冰凉,她感觉自己心跳骤停一瞬,明明应该爬起来快跑,却只能牢牢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她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微笑,颤声道:“少、少爷……”

血肉撕裂的声音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嘎吱声,小厮衣着的柳池餮足的舔着唇角,他口中咀嚼着骨头与碎肉,为自己想了个新名字——柳塘。

凌十三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他昏昏沉沉,各个部位都感到隐隐不适,似乎被放在石臼里捯碾过一般,然而身体上无论是外伤还是痕迹都寻不见一丝。

“醒了?”少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只见少爷散漫地披着外衫,气质已是截然不同,全然不似记忆中的温柔和煦。

“你这个暗卫似乎睡的很沉啊,你都成这副惨样了,他还能睡的如此香甜,啧啧啧。”只见柳池满脸戏谑,从床底拽着头发,提起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来,只不过这个柳池被捆住手,塞住嘴巴,只能发出唔唔声。

他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却还尽力用眼神安慰凌十三,他的双眸总是如此干净澄澈。

凌十三动作迅捷,从枕头下摸出匕首,飞快朝“柳池”刺去,但假少爷动作更快,一个闪身,将底下的少爷提起来挡在身前。

本来凌十三一击不中还想继续,眼见少爷受人辖制,来不及收手的匕首只好从人身侧错开,钉在床柱上,削断一截纱帘。

“放开他。”凌十三沉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你从凌雪阁就买了这么个废物?让他护着你?”假少爷拍了拍柳池的脸,语调轻浮,漫不经心,他嬉笑着挤眉弄眼。

“柳池,你自己说说,用不用这小暗卫救你啊,你我的恩怨,还要牵扯别人吗?”他边说边拿掉了柳池嘴上拍的布团,抬起柳池的脸。

少爷一边脸颊已经肿了,唇角带血,开口时声音哑得也不像话:“十三,身契我烧了,这是我欠阿塘的,你走吧。”

凌十三仍旧维持原来的动作,他没开口,却坚定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你这么宝贝这暗卫,但他似乎不怎么领情啊。”柳塘提着柳池的领子,随手将人往地面上一丢,松手的瞬间,冷光一闪,匕首擦着鼻尖挥下,削断了一缕发丝,第二刀第三刀接踵而至,招招狠戾,皆是不留手的杀招,柳塘闪身躲闪,一式散流霞拉开距离,避其锋芒,还不忘整理下衣物。

“你若杀了我,柳池身上的毒可就再也没法解了。”言罢,他袖中便窜出一只触手,牢牢盘在柳池脖子上,将他从地面上生生吊了起来,柳池双手被捆,只能胡乱蹬着脚想要触碰地面,他越是挣扎,触手就捆得越紧。

哐当一声,凌十三丢了匕首,将它一脚踢到柳塘脚边。

眼前的男人不知有什么功法邪术,如此诡谲狠辣,又有积怨,他看不透,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少爷有闪失,以目前状况看来,就算没有武器还可以找别的机会,只要知道这人所求为何,也并非没有谈判的可能。

“你倒是识时务,既然如此,我再放你活一会儿。”柳塘踩着脚边的匕首,将它踢到桌下,吊起柳池的触手也骤然一松。

少爷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胸膛剧烈起伏,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塘背着手,一步两步缓缓靠近,那张与柳池一模一样的脸凑上来,在凌十三颈间嗅嗅,他刻意摆出纯良无辜的模样,温和浅笑时,令凌十三晃了神。

太像了,与其说如出一辙,不如说别无二致,刹那间他就要以为这就是少爷。

“柳池,也给我尝尝你这小暗卫如何?”

凌十三被按在床铺上,他双手反剪,腕口缠着一条触手,柳塘跨坐在他背后,在男人臀肉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巴掌。

柳池早已被从地上扶起牢牢绑在一旁,柳塘让他好好看着,若是敢转头或是闭眼,就立刻扭断凌十三的脖子。

屈辱、无力,凌十三强迫自己放空精神,但改变不了柳塘的兴奋恶劣,那是种无法掩盖的恶意,黏稠的将他包裹其中,几乎令人窒息,陌生的触感游走在背后的皮肤上,凌十三颤抖着忍耐,青筋暴起。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能感受到渐渐升高的体温,他觉得干渴燥热,尤其是小腹处汇聚着一股暖流,他勃起了。

柳塘没有错过这些变化,他凑在凌十三耳畔呼着热气,轻笑出声来,声音也像得令人恍惚。

他把凌十三的腰抬起,让他上半身紧贴着床板,而下半身则跪在床榻上,呈现出折叠姿态,凌十三正以一个雌伏邀请的姿态面对他。

涂满粘液的触手如同一条灵巧的蛇,它顺着凌十三的腿根向上爬,路过会阴,最终挺在后穴穴口,那肉穴似乎感应到周边异物,一张一合收缩着,以表现它的抗拒,可那圆头的触手哪里肯答应,它滑腻得根本抓不住,轻轻一顶,便毫无阻碍的进入凌十三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并不粗大,尺寸适中,将那肉穴轻轻撑开,仿佛有生命般抵着前列腺打转,反复刺激定弄那一点,凌十三忍不住挣扎痉挛,身体几乎要蜷缩成一团,殊不知他越扭腰,那根触手顶得越欢。

男人额角与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他紧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放开,他总觉得要是叫一声就会背叛少爷,但体内这种持续的刺激和折磨,要远远超过肉体上的伤痛,他咬住身下的被褥,却还是忍不住发出细微呜咽。

生理泪模糊视线,柳池苍白的面容在他眼里模糊,柳塘的性器贴着他的性器摩擦,抽插的动作与交媾别无二致,他的肩膀被人扣住,男人的胯骨狠狠顶在他臀肉上,每撞一下,他的头就狠狠抵在床板上。

凌十三闭上眼,他不敢再去看他的少爷,那人分明风光霁月,芝兰玉树,此刻却面色如纸,抖若筛糠,他红着眼眶,其中的哀凄无异于心死。

“怎么?不敢看他?你平日里不是这么伺候少爷的吗?”柳塘的指尖游走在凌十三腰侧,抚过一道又一道疤痕,每一处都狰狞,呈现出淡粉色与白色,那代表了新生,是愈合的痕迹,他将双唇覆上去,温柔的吻与下流的动作产生一种浓重的割裂感,凌十三便想起少爷也会如此温和的吻他,每一个吻都盛满了疼惜。

男人的手按在他胸前的肌肉上,他丝毫不收力,大力揉捏着,时不时用指尖夹着乳头拉扯,直到它充血变红,大上一圈才肯罢手,身后也不闲着,更多触手争先恐后攀上凌十三的身体,有的缠在他性器上上下撸动,有的则是帮柳塘扒开臀肉,以便让那肉穴张得更开。

柳塘的性物抵在凌十三穴口摩擦,每稍稍进入一个头,便有种强烈的撕裂感传来,凌十三颤抖的更厉害了,这种由内而外的撕裂感远比刀箭伤更令人恐惧。但他不敢夹得更紧,甚至只能强迫自己放松,柳塘的动作并不是开玩笑,若他失去耐心,会不会不管不顾的直接顶进去也未可知。

凌十三的担心是正确的,柳塘反复测试两下,动作已经开始变得不耐,他一个挺腰,直接顺着触手的粘液润滑顶了进去。

凌十三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电流般流窜全身,随后肉穴内是一阵剧烈的收缩,后穴内除了那根触手,男人的性物也一起顶了进来,几乎要将内壁撑成一层薄薄的肉膜,柳塘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很快便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性物比起触手更加粗壮,每次碾过内壁都能撑开褶皱,狠狠抵在前列腺上,柳塘会颇有技巧的将性物转上半圈,狠狠碾过再退出来,而那触手则会时轻时重的在上面打转,它们一前一后,持续的激烈快感一波强过一波,连瞬间的喘息空间都不曾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快了,太狠了,他早已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只能被迫承受这些彻底的侵犯,趁他失神,更有触手探入他口中,模拟抽插的动作折磨脆弱的口腔,俨然成了专属的抚慰工具。

由一开始野兽交媾般的后入变为仰躺,凌十三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放开,他大张着腿,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最后已然硬不起来,只能一次又一次干性高潮……他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强撑着不昏睡过去。

他觉得胃部翻涌,强烈的厌憎着这样的自己,他理应为了少爷挥刀,如今却像个娼妇一般被怪物玩弄,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身体开始麻木,连快感的刺激都要感觉不到时,这一切才终于结束,柳塘整理着衣衫,面色红润,神情餍足。

柳塘不知在他身体里留下了什么东西,他只觉体内深处涨得厉害,连小腹都微微隆起,稍一动就有什么在后穴中相互碰撞,挤压摩擦,最终狠狠抵在前列腺上,他试图将这些东西排出,可是穴肉不仅红肿起来,而且一直微微张着小口,稍微一用力便是火辣的痛。

柳塘从桌下捡回匕首,握在手中把玩,他坐在床边,望着面色灰败的柳池,怔怔出神,不过片刻,他眸底的光更明亮了,显得如此鲜活,神采奕奕,那是种纯粹的,残忍的恶意。

他给柳池松绑,将匕首丢在床下,兴奋的宣布自己刚作出的决断。

“你们谁要是杀了对方,我就让另一个人活着,怎么样?”

柳池飞扑上去,但凌十三速度更快,他几乎是爆发出求生本能般地,瞬息间捞起地上的匕首,并将刀尖对准了身边人。

匕首丢在凌十三脚边,而柳池扑向的位置,是他的胸口。

柳池根本没有要去拿那柄匕首的意思,那双浅褐色,泛着金色光泽的眼瞳黯淡下去,只嗫嚅着唇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不曾说过一个字,只是轻轻谈了口气,温和的,释然的,没有一丝怨言。

他颤抖着捧起凌十三的脸,用指腹细细摩挲,拭去他脸上那些狼狈的泪水与唾液,在他唇面上落下一吻。

干燥轻柔的吻。

凌十三愣神时,柳池握住了他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狠狠将刀刃没入胸口,温热的血液溅在肌肤上,还有一滴落在凌十三眼中,一片猩红。

“不……不,不不不不!”凌十三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他放开匕首,紧紧抱住柳池的身体,但那柄匕首还插在胸口,凌十三抱的越紧,刺得也越深。

越不想失去的人,失去的就越快。

“啧啧啧……真可怜啊,他从来都没想过要拿那柄匕首啊。”

柳塘站在一旁,似乎被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取悦到了,边说边鼓起掌来,凌十三号哭着,将柳池胸前的匕首拔出来,试图用双手堵住他胸前的血洞,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凌十三发了狠,见一旁的柳塘如此轻松,顾不上身体的无力,只如泄愤一般挥砍,殊不知自己的动作破绽百出,力道则更加绵软,威力大不如前,很快便被柳塘抓住了手腕。

对方眼里的恶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与哀伤,他语气轻而缓:“十三?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十三看呆了,他丢下匕首,将人狠狠搂在怀里,滚烫的泪滴落在男人颈窝处,一边又一遍唤着少爷,他哽咽着,泣不成声“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不是你杀了我吗,因为你以为我会为了活命而对你动手,凌十三。”

“不,不是,我没有想过,我没有想过……”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无法改变自己骨子里的冷漠多疑,他内心早已筑起高高的壁垒,无法再真心接纳任何人,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他可以放弃所有人、背叛所有人,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柳池宛若一泓清泉,又宛若一缕阳光,他曾在高墙内流淌,曾将阳光撒进这堵高墙,给他的魂魄予温暖安宁,曾将他拉出死亡与阴霾,可就是这样的少爷死在了他手里,如果他相信少爷,如果他有为少爷而死的觉悟……

“不,你想过,只要能活下去,然后世界上的所有人替你去死也无所谓,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对你好的人全都被你亲手杀死,或因你而死,你才是那个怪物啊。”

“呕……呕……”凌十三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干呕起来,掌心下的地毯触感湿粘,摊开看,一片血色,柳池的血浸湿地毯,将他牢牢包裹。

他走出了凌九的雪夜,却走不出这间屋子。

凌十三手脚并用,紧紧抓住柳塘的衣摆,那双瞳孔聚焦又失焦,他失魂落魄的唤了声:“少爷。”

柳塘不曾应声,也不曾拂开他,在凌十三看不见的位置,一团血瘤,不动声色窜进他袖口中。

可惜了,如此相像的一张好皮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姑娘一身桃色衣裙,身上点缀着珠翠璎珞,身后背着两柄长剑,与书市中的商贩地痞之流格格不入。

她莫约十五六岁,杏眼圆而明亮,睫毛卷翘浓密,唇色艳似春桃,眸光流转之间露出几分青涩与窘迫,大抵是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她在书市里心不在焉的挑捡,胡乱买了两本书才敢开口问询。

“请问您见过一名叫璃娘的女子吗?她身量纤细,不高,模样同我有些像。”她指着自己的脸,腼腆的露出个浅笑来,颊侧生出两个小梨涡,衬得模样更乖巧了些。

坐在对面的书商打量着她,面色古怪的抽走了少女怀中抱的两本图册,封面的标题赫然是什么《风流轶闻》《风月宝鉴》……他长的尖嘴猴腮,颧骨高高的,三白眼,眼角下垂续着山羊胡,一派刻薄相。

他把书摆回原来的位置,用毛边袖口对着那角碎银擦了又擦,最后又放进嘴里咬了两下,硌得哎呦一声,才换上一副笑脸,热络地对少女招招手。

“哎呦,这位少侠,这您可就问对人了,整个书市啊,就我有人脉,长歌门上上下下这点事儿,我最熟!那个那个那个谁!璃娘对吧?哎呦巧了嘛这不是,就上回,我婆娘搁溪边上浆洗,就听到长歌门里的先生过来叫那个什么璃娘!哎呦那先生名气可大着呢,就数他的早课学生多,那天南海北各个宗门的娃儿啊,都往里送!”

“那位先生的名字是……”

书商眼睛滴溜溜一转,好似颇为懊恼地拍着自己脑门:“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

小姑娘叹口气,又丢了一角碎银过去,后者欢天喜地的踹进怀里,脸上笑意堆的太大,褶皱叠在一起,显得有些骇人。

“哎呦小姑奶奶,今儿可是碰见菩萨了,我想起来了,叫明月煦风!先生名叫明月煦风!”

小姑娘起身,身上的璎珞佩环叮当脆响,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她的背影似水中溯洄的锦鲤……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书商还是看清了,她身后背着的剑柄上,刻着绯月二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长歌门中寻见一位名望颇高的先生,并不是件难事,明月煦风更是人如其名,性格如清风般和煦,令人平白生出一种亲切之感,不过令姜绯月疑惑的是,姐姐为何会与这位先生亲近,甚至还化名璃娘陪在他身侧,明明姐姐向往的意中人,是还是无双的大侠,与这面相阴柔的书生相差甚远……或许其中有她说不准的机缘转机?皆未可知。

明月煦风提笔写下书信一封,只叫房中书童递出去,那书童颔首低眉,隐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红色暗芒,柳青萍借书童的皮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即便在神经网中传讯出去。

璃娘的皮囊本是他一时兴起之下意外得到的,细想来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它在野外伏击了一名霸刀弟子,剥下皮囊将其取而代之,却不想这霸刀弟子的情缘竟是一名难得的美人,既有江南女子明媚的清丽,又兼具了袅娜妩媚的身姿,令他爱不释手,正好他也更需要一具美艳的女人皮,便又将那霸刀弟子的皮囊转赠给了同族……

如今看来,璃娘这副皮囊确实价值不菲啊,不仅让他顺利得到了先生,还招来一位血亲姊妹,瞧瞧那如出一辙的芙蓉面,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想来他应当会相当中意。

神经网链接的另一端,狭窄蜿蜒的山路上,一名采药郎背着药篓,双手攀着岩壁凸起的石块,侧着身小心翼翼的挪动,好不容易来到宽阔的平台上,却骤然听见一声声娇柔又虚弱的呼救,他寻声去找,便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林中,一手抚着自己的脚踝,一手不断用袖口擦拭眼泪,梨花带雨的容颜格外惹人怜惜。

采药郎是乡野汉子,哪里见过这等美人,也顾不上细想人是如何出现在这林中的,只想赶紧过去查看她的伤势。

采药郎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把背上的药篓摘下,突然一股强风拂过面颊,紧接着就是一股辛辣味窜入鼻腔,随后,卖药郎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只觉天旋地转,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喉口被一双手紧紧钳制住。

随后,采药郎只觉胸口一凉,好似又一股凉风穿过胸膛,扼住他咽喉的手臂那么纤细,力道却私有千斤,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使不上力……或许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是他马上就要死了,所以根本也没什么力气挣扎,因为他瞪圆了一双眼,眼睁睁看着女人从他胸口中掏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只见那女子伸出一截皓腕,掌心中的心脏还在一下下跳动着,昭示着主人那强大的生命力,似乎是怕殷红的血液沾湿衣袖,她此刻浑身赤裸,只有散下来的长发遮住胸前两点艳色。

她的唇贴在那残留着余温的心脏上,一双杏眼眯起,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这幅画面鬼魅如地狱罗刹,又艳丽似摄人心魄的女妖,然而这两者皆非她的本相。

女人朱唇轻启,口中伸出一根触手,那触手像蛇一般,将那拳头大小的心脏整个吞入,随后那张芙蓉面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面皮像两侧剥裂,露出里面畸形的血瘤来……但很快,那颗心脏被吞入血瘤内部,半透明的积液包裹着,很快便将其消化的无影无踪,而她背后的触手则是通过男人的七窍钻入皮下,那具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被血瘤遗失殆尽,只剩下枯叶般的人皮,飘落在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身裸体的女人用脚尖勾住人皮,缓缓抬脚将它提起来,随后捏住了人皮一角,像穿一件大氅似的,先抖落开,再披在身上……人皮内的血迹未干,上面还附着着一层淡黄色的脂肪,触感绵密湿滑,可璃娘却毫不介怀,甚至露出了舒适又陶醉的姿态,舒展着四肢,按着记忆中的动作舞蹈起来,舞至动情处,她伸手去抚自己的脸,像变戏法似的,那剥裂的脸皮重新愈合,变得愈发光洁动人,细腻的肌肤如白瓷般,抚上去只叫人觉得爱不释手。她掌心的血液还未完全凝固,在左侧面颊上留下五指的血痕,女人以手掩面,肩膀轻轻耸动起来,口中溢出一声又一声轻笑。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真期待她们姐妹团聚的时候啊,你也期待吧?姜橙子。”

恢复样貌的璃娘眼神冷下来,将那人皮往灌木丛中一丢,重新拾起地上的华服,去见她亲爱的妹妹,没有像样的衣装怎么行?

姜绯月已在长歌门小住三日有余,同姐姐团聚前的日子总是那么难熬,与她而言每个时辰都过的相当漫长,好在她已提前收到了姐姐的回信,也算能在等待的日子里聊以慰藉。

那张信纸被她贴身保管,时不时便翻出来查看,这字迹太过熟悉,就是姐姐幼时教她的字体,点折撇捺,每个弧度都藏着小习惯。于是她心中又生出一股欢喜与期盼来,总是到书市门口瞧着、望着,好似心里乘了口大鼓,敲敲打打。

她胡乱想着,姐姐为什么不回七秀坊,又为什么变成璃娘,可吃了苦、受了累?可是与她相恋的霸刀弟子负了她?究竟有什么隐情与苦衷?各种思绪交织融合,酸甜苦涩。

等至日暮西垂,终于有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书市门口,马夫一勒缰绳,将马匹呵停,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掀开车帘,随后便是头戴锥帽的女人弓身钻出了车棚,微风轻拂,牵着白纱翩翩扬起,因其身段优美,故而离得近的商贩免不得心生好奇,探出头来瞧。

旁人可能看不明了,但那张脸太过熟悉,姜绯月只需一眼便确认了,那正是她的阿秭,饶是心智早熟,内里也还残留着少女的稚嫩,长姐血亲就在眼前,焉能不露出孩童的孺慕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投林乳燕般扑进姜橙子的怀中,紧紧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少女将头埋进女人柔软的胸脯,格外眷恋的蹭蹭,眼泪润湿眼角。

阿姐瘦了,却不知为何,比印象中的还要美艳,她虚虚环抱着自己,面上的表情不见怀恋,只有淡淡的笑意。

姜橙子把掌心贴在少女脸上,柔软光滑的触感昭示着少女的年轻生气,稚嫩的美人皮,最适合描摹点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生”万事万物都狂热的追求这个词,岁月轮转的启始,万物最初的样子,同时也是生命的延续,她身上有未经雕琢的稚嫩,还是青涩的枝芽。

蓦地,姜绯月打了个冷颤,她疑惑的仰起脸,久久凝视着面前的姜橙子,一种隐隐的不安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微妙的违和感,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于是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阿姐?”

“怎么了,小月?”姜橙子换上一副担忧的神色,指腹摩挲着姜绯月的脸颊,随后捏了捏少女圆润的耳垂,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小习惯,如此亲昵,如此自然,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她多心了?是太久没见到姐姐,所以才感到生疏了吗?

姜绯月甩甩头,回道:“没事没事,是我想多了!阿姐为何不回秀坊,反而要留在长歌门?我还听说你和明月先生……那先前那位霸刀弟子又如何了?阿姐出门这么久也不同我传信抱平安……可教我担心坏了。”她挽着阿姐的手摇摇晃晃,姿态好不亲昵,话语虽带着埋怨,语气却是撒娇。

姜橙子摇摇头,顺势捏了捏少女的鼻尖,柔声细语:“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定心,这么些个问题要我从何答起?不知明月先生安排你在那个院落,我也一道过去罢,晚上再一一同你说明。”

“是哦,能见到阿姐还多亏了明月先生,绯月这就去道谢!”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欢喜跳脱,此刻全然没了那副沉稳模样,好在有姜橙子牵着她。

“冒冒失失!明月先生传道授业,哪有那么多空闲?还是等我们出发回秀坊时,再来同他道别。”

少女吐吐舌,直应着阿姐说的是,像一条快活的小锦鲤,只围着姜橙子打转,放下疑虑后她的精神太过松懈,以至于她不曾嗅到,姜橙子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血腥味。

是夜,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姜绯月居住的别院内有一方水池,池中栽着莲花,此时花开正盛,有风拂过,莲香弥漫,清幽雅致。

姜橙子一袭藕粉色衣裙,发丝散落,衬得肌肤盛雪,她一手托腮,闭目养神,而一旁的姜绯月虽心中千万种疑惑,却仍旧缄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姜橙子缓缓站起身,解开身上披着的罩衫,褪下抹胸儒裙,赤身裸体站在水池前……她背对着姜绯月,少女眼中便满是阿姐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薄的肩膀,盈盈一握的腰肢,蜜桃般饱满浑圆的臀,笔直修长的腿……她缓缓转过脸,长发从肩头滑落垂在身后,乳房饱满挺翘,胸前一点粉嫩如桃花的花苞,饶是女人都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她看痴了,只能呆愣的看着姜橙子一步一步走进池水,她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像水藻一般随着水波飘啊晃,她帕在池边,如同一只刚浮出水面的美艳鲛人。

她有一双如小鹿般干净清澈的杏眼,此刻偏头仰视着岸上的姜绯月,流露出两分无辜与好奇,她咬着自己艳色的唇,似是在纠结着什么,随后又绽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几根紫红色的触手破水而出,在姜橙子身后舞动着,而女人似乎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是她根本就清楚这睡下有什么……它们像水蛇一样缠绕在姜橙子的四肢上,在顺着这具躯体的线条缠上乳房,将那柔软的乳肉绞紧,让它变化出各种形状,甚至用触手圆润的、如同男人性器一般的头部去蹭乳尖,直到那充血红肿,像樱桃一样饱满挺立起来。

姜橙子仰着头,口中的呻吟甜腻婉转,似乎深深沉溺其中,甚至主动伸出舌头,去舔舐一旁的触手。触手缠住她的腰,顶着托起来,就恍若姜橙子平躺在水面上那般。

她此刻双腿张开,几乎被触手摆成“一”字形,阴户正对着姜绯月,她的阴户周围没有毛发,干净而饱满,将瓣粉色的阴唇还带着晶亮的水痕,隐约可见阴道窄小的缝隙,此时此刻那方窄窄的肉缝轻轻颤抖着,可实际上却是在一张一合的收缩,淫靡又色情。

与此同时一条触手已经探到了那肉缝前,用头部浅浅刺戳着,姜绯月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方肉缝被触手撑开成一个小圆洞,又迅速闭合,阴道内的褶皱收缩着,还不停突出一股又一股透明的体液。

她年纪尚小,哪里见过这档子事,她只觉得小腹处空虚瘙痒,脸上发烫,口干舌燥,原本转身想逃,却不知为何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呆愣愣看着。

似乎是润滑够了,那触手稍稍往里一探,便长驱直入,姜橙子发出一声甜腻又婉转的呻吟,随后便是轻轻的闷哼,那触手再阴道内摩擦抽插着,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另外的触手支撑着姜橙子坐了起来。

女人的双手被束在一起,吊到头顶上,另外的触手缠在她的膝窝,作为另外两个支点,她的双脚泡在水里,没一次抽插都带着身体摇晃,掀起一片水波。

姜橙子胸前的两团乳肉乱摇,而她正忘情的扭动腰肢,配合着体内触手的抽插,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听得人面红耳赤,姜绯月觉得身体更热了,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而双腿之间黏糊糊的,格外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触手似乎尤觉不够,又有一根悄悄贴上了女人的后穴,沾着滑腻的体液,不容抗拒的挤了进去,这下女人更如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节奏,她被翻过身,像被人夹在腋下那样单手抱着,白花花的臀肉呈现在姜绯月面前。

那两根触手称不上特别粗壮,却也不容小觑,前后两个肉洞都被塞得满满当当,两根触手配合的颇有节奏,你深我浅,就这样深深浅浅,引得女人浪叫连连。

而不知何时,姜绯月离池水那样近,以至于触手抽插间飞溅的体液都喷洒在少女的脸上,她睫毛上沾着淫水,鼻腔中是一股子腥臊、又夹杂着淡淡的辛辣味的古怪气味。

“好妹妹……下来一起洗澡啊。”姜绯月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随后脚踝一紧,天旋地转,她的指甲紧紧扣着岸边的土地,奈何池水边的土地太过松软,她的挣扎无济于事,直留下深深的抓痕……只听噗通一声,水灌进她的口鼻,姜绯月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

轻柔的女声盘踞在脑海中,每个字都带着蛊惑意味:“你看看呀……你姐姐的皮囊美不美?你都移不开眼了……”

她胡乱扑腾着浮上水面,剧烈咳嗽着,生理泪和湖水沾了满脸,衣裙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发髻也散乱开来,好不狼狈,恐慌,惊惧,这些情绪在一瞬间全部上涌,已然冲散了理智,她挣扎着游向岸边,却被触手缠着脚踝拉回水中。

两团绵软贴在少女背后,少女知道那是谁,那是她姐姐……不,那不是她姐姐,而是一个淫乱荒唐的怪物,她姐姐是明媚骄矜的,是一代侠女……

随后是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少女尚未完全发育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青涩的弧度像一方小山丘,乳尖半含着,等待被唤醒,姜橙子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而水下的触手拉开了那双胡乱踢踏的脚,未经人事的窄小阴道被触手混着水流无情的撑开,侵犯了个彻底。

尖锐的刺痛令姜绯月哭喊出声,她尖叫着,剧烈挣扎,随后便被姜橙子扯住头发,按进了水里。

水面上翻滚起泡泡,一阵又一阵,姜绯月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灌进气管和肺部的究竟是水还是空气?痛,太痛了,像火烧一般难耐,像针扎一般剧烈,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在这样昏沉间,一道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一个身型高大,面容俊朗的男人用刀活生生剥开人皮,一刀又一刀,细致的割断皮肤与肌肉之间粘连的组织,血淋淋的女人痛苦哀嚎着,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剥下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魅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凄厉、尖锐、绝望,仿佛像一把锋利的刀,要把她的心绞碎了——那是姜橙子的呼救声,一边喊着小月,快跑,一边喊着谁来救救我,好痛,好痛好痛……

“救救我!小月!为什么你不救救我!”

姜绯月下意识尖叫着捂住耳朵,期望将这些声音从脑海中驱赶出去,那怪物的触手还在她体内抽插运动,下体处传来的疼痛与酸胀感尤为明显,她清楚的意识到抱着她的人不是阿姐,不是那个牵着她,给她唱歌的阿姐,不是那个教她写字,教她练舞的阿姐,也不是那个给她喂药,在床边守她一夜的阿姐。

她的阿姐温柔细腻,视她如珍宝,绝不会如此对待她。都是怪物制造的假象,她不能信,她要逃出去,去找真正的阿姐。

“小月,你看着我。”一双温暖的手拉开了姜绯月的双手,女人表情柔和,目光慈爱,令姜绯月恍惚一瞬,那语气温柔而坚定,太过熟悉,但殊不知这一瞬的恍惚与动摇,对血瘤来说也足够了。

“为什么你是妹妹,为什么从小你就能无忧无虑呢?为什么你平安无事的长到这么大,为什么这些痛苦的事都是我经历的呢?为什么你不能替我去死?为什么你不能替我去死?为什么你不能替我去死?为什么不救我啊,好痛,被剥皮好痛啊,姜绯月,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永远和阿姐在一起?小月,为什么不来陪我,为什么不来陪我?”

女人将唇凑近了少女的耳畔,轻声呢喃:“我恨你啊,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恨你,为什么我是姐姐就要从小一直照顾你呢?如果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我就不会经历这些,没有你我就不会死了,我恨你啊小月,要是你没有出生就好了,你没有出生多好啊……我恨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一直都恨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替我去死啊姜绯月。”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胡言乱语!阿姐她爱我,她……她……”少女的瞳孔聚焦又涣散,脑海中那些美好的回忆像被稀释过的墨水一般,模糊着散去,再也寻不见了,只有那张苍白的,充满厌憎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她的世界轰然崩塌。

“胡言乱语?小月,难道你就认出我了吗,若是你一开始便认出了我并非姜橙子,你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要知道,你阿姐临死之前可是相当痛苦啊,被自己挚爱之人剥皮拆骨……啧啧啧。若是我,定当更温柔些,不过如今我穿了你姐姐的皮,必然不会对你心狠,我的小月牙儿哟……你姐姐当初那么痛苦,可是连死都没合眼呢。”

姜绯月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瞳孔骤缩几下,最终渐渐涣散,再也无法聚焦,她一头载进水中,往湖底沉去,好在有触手将她从水中托起。

姜橙子拨开少女额前凌乱的碎发,姜绯月已然没有半分活人生气,摆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副完美的傀儡,精致漂亮,乖巧顺从,女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少女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少女的五官,饶是见过不少美人也还是忍不住赞叹:好一张芙蓉面,好一张和她阿姐如出一辙的美人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越看越觉得满意,忍不住凑上前,贴着那双大睁的眼球,落下一个人类意义上的吻,等明天做成了傀儡,这双眼将重新焕发生气,他手里一下便多了两个美丽的傀儡……只是光听闻那明月先生风光霁月,不知又是何等佳人了,免不得让他心生好奇。

属于美人的皮囊从背部分开一条缝隙,露出一牙紫红色的内芯,姜橙子身体轻轻颤抖着,眼见着填充在人皮里的物质迅速膨胀,将缝隙撑得越来越大……宛若一只蝉在褪下旧壳。

她的四肢变得干瘪,空荡荡摇晃着,狰狞畸形的怪物借着月光舒展着它的触手……若是有人看见这场面,一定会误认为是某种丑陋的寄生虫吸食掉了生者的养分,但事实上是这样的怪物披着一身人皮,堂而皇之的混入人群中。

阴翳中,男人的身影慢慢浮现,他向前一步,站在月光下。

“你倒是颇有进益,当初可是连人皮都不敢剥吧,这对姐妹送你收藏,至于我的先生……”男人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弧光,湖中的怪物发出女人的声音,娇嗔道:“我自然清楚,还要多谢你,送我一副如此妙哉的美人皮。”

一切妖冶诡谲尽数被夜色吞没,长歌门中暗藏的危机,众人无从察觉,唯有明月煦风从璃娘回来开始,便隐隐觉得不安。璃娘对他的态度转变太剧烈,明明一开始那般狂热,却又突然离开了长歌门,就好似芯子换了个人似的。

他一夜不得安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依旧忧心忡忡,那股子焦躁不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好在一大早便有书童来报,说是姜氏姐妹一早便要启程回秀坊,特意来同明月先生道别。

姐妹二人手牵着手进门,姜橙子沉稳,姜绯月则显得跳脱,她挽着姐姐的手摇晃,只是那神态与动作,都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可这小姑娘一言一行都大方得体,并不见什么异常,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璃娘……不,姜橙子身上也是,除了香粉味,还有一股别的,掩盖不住的味道。

姐妹二人行礼道别,便离开了长歌门,明月煦风望着她们的背影,强压下心底的那股异样感,抱起书卷走进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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