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罗场中养崽果然有问题(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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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哪里不合口味,请直白地说出来。

她脸上是缱绻的笑,语气轻柔婉转,明明是很普通的客套话,却给人一种情意绵绵的错觉。

但是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名客人。

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但是她低头看弟弟,温言细语喂他吃饭,她笑着看五条悟,和他商议明早吃什么的时候,那样的眼神几乎可以把人溺死在里面。

因为她泾渭分明的清晰目光,夏油杰很快就从她的语气中清醒过来:很好吃,感谢款待,辛苦了。

他说的是实话,这是他最近几年用餐体验最愉快的一次。

气氛很好,即使他是个不太熟悉的人,也并没有感到尴尬。

食物的味道也很好,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或许是为了照顾孩子们和五条悟的口味,大部分的菜对他而言都偏甜了。

但他才不会自讨没趣地说出来。

不够甜。

他不说,旁边的白毛生物自然地接过了麦序,开始叭叭:怜明明知道的吧,老子也不是说连饭都要加糖啦,但是该甜的东西就要足够甜啊?

这种话是该这个时候说的吗?

有时候夏油杰真的不懂五条悟的构造,总归不太像是正常的人类。

那么大人也该有大人的样子吧?

江户川乱步单手撑着下巴看过来:说你啊,一直叽叽喳喳真的很烦诶,乱步的话被你打断了好几次,虽然姐姐说你们是客人,要让着你们,但果然还是超不爽啊。

以自我为中心的五条悟,遇见了同样以自我为中心的江户川乱步,两个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太宰治扯了扯鹿野怜的袖子:还要。

鹿野怜低头看他,笑了笑,没理会唇枪舌剑的两个人,专心拿起勺子喂弟弟吃饭。

你这小鬼!

吵着吵着,两个人的话题渐渐偏离,五条悟略微掀起墨镜看他,气得脸颊都鼓起来了:想挨揍吗?

请你尽管用力下手!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晃了晃小腿:把乱步的腿脚打断,刚好可以不用去上学了!

说着,他喝了口果汁:就算是咒术师也要遵守法律吧,故意伤害罪要判几年?等你揍完我就知道了!

老子一发「苍」下去,就算是法医也找不到我动手的证据。

不需要法医,有姐姐看着就够了,你尽管对我使出你的招式,姐姐会给你判无期徒刑的!

哈?你在开玩笑吗?就算老子把你杀了,怜也只会宣判老子无罪。

视线移到话题的中心,她像是根本就没有听他们说话,一边把勺子递到弟弟嘴边,一边看过来,弯着眼睛,在笑:冰箱里有芒果慕斯,现在冻得刚刚好,要吃吗?

**

送两个弟弟回家的车上,鹿野怜接到了来自京都的电话。

电话那边是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他虽然没有继承到祖传术式,但是遗传了其父亲强力的新派术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家主。

禅院直哉正在闭关训练,出来的时候,收到的除了鹿野怜送来的伴手礼,还有她前往东京念书的消息。

东京有这么好吗?

少年的声音张扬,因为术式的原因,他的耐心不足,语速也快:你也是,甚尔君也是,长大以后都去了东京,那里到底哪里好了?我真是想不通。

或许看过外面的风景以后。

鹿野怜拍着怀里弟弟的背,轻轻说道:怜还是更喜欢京都。

那是自然。

那边的少年哼了一声,倨傲道:那种庶民扎堆的地方啧,既然加茂帮你搞定了老头们,那我就把炳派过去吧。

不会有麻烦吗?

麻烦?禅院直哉冷哼一声,麻烦当然有了,不过你们女人不就是这样吗?天生就会给人带来麻烦。

说完,他又扬起声调:总不能那两个家伙在庇护你,我就干看着吧,禅院又不比他们差。

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鹿野怜看向窗外,甚尔大人不是在东京吗?

他已经脱离禅院家了。说到禅院甚尔,大少爷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崇拜,不过你去找他也不错,甚尔君这么强,你在东京就不必担心了。

多谢大人准许。

喂,只许你待五年,毕业以后老老实实回来,女人就该一辈子待在家里,出去抛头露面太丢人

太宰治抬起手,按下挂断键,冷着脸看她:你的身边全是这种垃圾吗?

她笑了笑,看了一眼禅院直哉又打过来的电话,把手机塞进弟弟手里。

太宰治抿唇,把手机关机扔到一旁,钻进她怀里:我害怕。

鹿野怜低头看他:怕什么?

今天那个人,白色头发的人,他真的会把我们杀掉吗?

江户川乱步面色古怪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那个人很明显不会动手啊,太宰弟弟在干嘛?

不等鹿野怜说话,太宰治就抬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她:他吓到我了,晚上哄我睡。

第9章

老旧的墙纸被蛛网占领,破裂的地板上满是酒瓶,不大的沙发、昏暗的窗,明媚的朝阳透进来,通通化作暮气,勾勒出晦涩的影。

这就是禅院甚尔拥有世界上最强悍肉.体之人的家。

你来了啊。

禅院甚尔斜斜倚着沙发,宽大的沙发在他壮硕的体格面前显得十分狭小,却又像是兽王的王座。

他黑发凌乱,姿态懒散,暗色的碧眸却锋利如兵器,状似随意地瞥了门外一眼,那些御三家出品的精锐护卫就齐齐屏住了呼吸。

嗤。

瞧见他们的反应,禅院甚尔扯起一个不屑的笑,单手撑着下巴看鹿野怜:想不想关门?

鹿野怜朝他笑了一下。

匕首扔过来,精准地投入她身后的门把手,急促的风声过后,门关闭,像是隔出了两个世界。

男人依旧是懒散的模样,刚刚那种程度对他而言连杂耍都算不上:直入正题吧,来找我做什么?

鹿野怜低头避开地上的酒瓶往那边走,禅院甚尔皱起眉头:喂,我现在可没那份耐心等你。

这样吗?少女停在半路看他,只是之前习惯了和大人说悄悄话,所以怜想靠得近一些。

过去的事没必要说。

禅院甚尔单手撑起下巴,神色恹恹:不接杀你的单子,这就是对你以前那些小恩小惠最大限度的报答。

我明白了。

她在他身旁坐下,垂眸的样子温顺乖巧,像是从前那样问他:可以让怜在大人身边休息一会吗?

禅院甚尔没说话,于是她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被她倚靠的沙发已经蜕皮,袒露着粗糙的内里,很快就把她的脸颊磨红。

一只手把她的脑袋扶起来,男人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

鹿野怜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身下的床单显然刚刚换过,还带着干净的皂香,她坐起来,还来不及接通电话,就看见床底下坐着一个小豆丁。

黑色的头发不符合常理地炸起来,再搭配上黑漆漆的衣服,就像是一颗小海胆。

见她醒了,小海胆也不说话,就睁着绿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脸颊肥嘟嘟的,睫毛又密又长,漂亮极了,一时间瞧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电话是太宰治打来的,鹿野怜一边看着床底下的小豆丁,一边接通另一个小豆丁的电话。

我要去上学了。

电话那头的太宰治踩着椅子,握着听筒,冷着脸:但是还没有吃到你答应的早餐。

在厨房里。

鹿野怜走进浴室整理和服,朝电话那边笑:你这时候醒来刚刚好,鸡蛋记得要吃蛋黄,不要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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