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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乐半晌没回答,他胸膛起伏,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看着辛随说:可是我很想要做。
人最大的痛苦往往来源于想做但做不到,就像辛随逃了二十来年也没能逃出去的那个家,每当何景乐想成为一个足够理智成熟、可以被依靠的对象时,就总是会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被保护着,从没真正让谁安心。
我有段时间疯狂熬夜看《老友记》,看完之后甚至真的想过,只要他们愿意,我也可以买下这样一栋大房子,让我的所有朋友永远都不用担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栖身之所,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唯独钱多一些。
但是后来我就放弃了,他慢慢地又讲,因为我想,钱好像也不是我的,我爸凭本事让我成富二代,和我有个屁的关系啊。
好啦,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何景乐先生是米虫,是会陷入各种倒霉到令人咂舌事件里的扫把星,是兀自痛苦的矫情怪,从以前到今天,没有远大志向,更没有光辉前程。
算了,辛随,我
他话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两个人快速地回过了头,他们同时看见,在这片没人经过的荒地上,一个女孩被两个高壮的男人拖行着,朝不远处的面包车上走。
那两个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有人摸得到,凶恶地一瞪眼:看什么看,我们家娘们,警告你们,别多管闲事!
不是
女孩哭喊道:我不是,救救我!
何景乐脑袋一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朝着那边跑出去好几米远,他高高举着手机:别动,我已经报警了!
他死死盯着那两个男人,余光里忽然飘过一片衣角,来自旁边的面包车。
花纹和配色都让他感到某种似曾相识的眼熟,可只是一瞥,就消失得了无踪影。
他并没看到那是谁。
写完了累死我咯!再次和大家道歉!非常不好意思,由于我自己不在状态导致写了很久很久,从昨天一直拖到今天,我一定从明天起洗心革面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按时更新!
好了,我躺下了。
第68章 命悬一线
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不远处被挟持的女孩还在持续地大声啜泣,那两个男人盯着何景乐,表情虽然显得比刚刚犹豫,但是却没松手,其中一个人依然用着之前那套说辞,强硬地道:警察来?来也管不了我们的家事!
何景乐有一百句脏话想要说,可余光一瞥,那两人腰间金属光一闪而过,早有预谋似的刺进了他眼睛。
情况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没什么比两个携带管制刀具的人更危险;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试图朝那边继续靠近,一边走,一边尽量让自己显得像一个爱做出头鸟的热心群众,好降低另外两人的警惕:家事?什么家事犯得着你们俩大老爷们欺负一女孩儿啊!
别过来!
其中一人立刻喝住他。
辛随原本正不动声色地面对着那两人拨110刚才事发突然,何景乐嘴上叫得厉害,其实并没能把电话给拨出去;闻声,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听到何景乐继续说:我不动我不动,大哥,不是我说,现在就算家暴也是犯法的,难道你真以为女人生来就是给你当沙袋的?
这话一说出口,那被挟制着的女生也愣了,又很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软成一滩被掏空了棉絮的布偶娃娃;何景乐却看也没看,叉着腰,正气凛然,好像那种情感节目的搅屎棍子主持人,一脸理所应当地伸张自以为是的正义:我可警告你们,别说你是她什么亲戚了,你是她老公也不行!
对面个子稍低一些的男人眼珠子一转,忙道:我们知道了,我就是她老公你说得对,我再也不这样了,那我们就先回家去了。
哥!别和他说了!你看他不敢过来的,我们快走吧!另外的人嘴上催促,刺耳的警笛声正在这时候响起来,何景乐心里长松一口气,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去你妈的,还老公呢,你也配?
何少爷一米八个头没白长,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给了离得近的那男人一个飞踹;这敢光天化日就拐走小女生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其中一个被他踹得踉跄,却连回击都没敢,只顾着屁滚尿流地继续往不远处车上跑。
他们把那女生一推,挡了一下要追来的何景乐,后者没被拦住,还伸手将人扶正了,气得要死:还想跑!
他迈开步子追,几下就抓住落在后头那人的衣领,结果一个得意的笑还没酝酿出来,就听见落后他一些的辛随猛地喊道:景乐
金属的碰撞声刺耳,那别在腰间闪光的东西露出全貌:原来是一柄开了刃的刀。
何景乐一顿,刀尖汇成他瞳仁中一个黑色的小点,他甚至忘了去躲,愣在原地,直到被谁推了一下,才狼狈不堪地滚倒在地。
人**一刀挥空,但目的却已经达到,老旧的面包车发出一阵尖锐急促的轰鸣,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他们三人,而刚刚扑倒他的辛随沾了一身草沫,深深埋首在他颈间,很久都没抬起头。
吓死我了,辛随声音沙哑,傻了一样,喃喃地重复,何景乐,你也不能总这么吓我吧?
姗姗来迟的警察将他们两人围成一个圈,然后又不知为什么地散开,何景乐仰躺在地上,看到那个被救下的小女生犹犹豫豫地想过来道谢,但最后还是贴心地退到了远处,但这些都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辛随混乱急促的呼吸此刻就喷在他颈侧,过好一会儿,才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途中踉跄几步,又使劲揩了把脸,低声说:我不是怪你,就是刚刚情况紧急,我
辛随忽然顿住,有句话从那场暴雨到现在一直卡着,像根刺似的,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他张了张嘴巴,最后几不可闻地动了动嘴唇:景乐,我只是有点害怕了。
算了,他没给何景乐回应这句话的时间,紧接着又道,去警局吧。
当街拐卖妇女是个大事,因此何景乐也没什么异议,他们无言地上了警车;在路上,才听那刚才被吓得不轻的小姑娘断断续续地说了整个事情经过,原来这事儿竟然还不止两个人参与,并且听起来,早就有了一套固定的行事流程
最开始其实也没有那两个人的。这女孩讲,而且我下午头痛,请了假本来是要去医院的,怎么也不会出现在那边儿犄角旮旯里,是、是有个人突然拦下我,说后面有人跟踪他,让我帮他一个忙,和他一起走一段。
小姑娘还是年轻,坐旁边的一个女警察叹了声气,现在这种把戏多得很,而且都是些女孩子,什么被跟踪、被骚扰啦,就专骗你这样的年轻人,等你真跟她们走了,才知道原来都是同伙!跑都没处跑去!
更别提那些小孩了,我们一年光是接丢小孩的报案都能接几十起,那些个黑心肝的东西,拐成年人还动脑筋,拐小孩,可就是直接抱走了!
辛随不着痕迹地一愣,旁边小姑娘也浑身一哆嗦,眼里蕴着泪,眼看马上又要哭。
哎,姐,您就别说了,再这么说,今晚睡觉还不做噩梦啊?何景乐有点看不下去,他止住了那中年女警察的话头,又从兜里掏啊掏,最后掏出来个早上吃剩下的鸡蛋,递到对方面前,来,吃个蛋压压惊。
噗。女孩破了功,红着眼睛笑,她把鸡蛋接过去,放在手里来回摩挲,最后鼓起勇气说,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两个,我可能真不知道被弄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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