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咸鱼(2)(2 / 2)
没事,那我去楼下的超市买吧。秦潮起身,正好水还没烧好。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教育超市在静园开着一个分超,就在8栋楼下不远,占地规模、商品种类和总超比起来都大大缩水,但一些日用品都还可以将就找到。比如说内裤。
夏夜轻车熟路领着秦潮往日用品区走,在内裤那一列架子前面驻足,上下打量一番,问着:就买最大的吧?,视线已经往货架的最上层看了。
秦潮在他身旁含糊应了。夏夜个子不算高,看最高的架子时微微仰起了身子,抬手的时候,t恤随着他的动作往上缩了一小节,露出一点点白皙的腰线。秦潮悲伤地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落到那片皮肤上。他瞳孔微微紧缩,正要出神时,夏夜拿到了东西,收回手递给他看。
秦潮如梦方醒,耳根微微红了。内裤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包装上印着个身材健硕的男模,裆部勾勒出一个刺激消费欲的形状。夏夜递给他的时候右手大拇指正好就戳在男模的大腿根部,这一分巧合在心怀鬼胎的人眼里变成了十分的暧昧,秦潮耳根上的红晕扩大到了耳尖,幸而他肤色不算白,看不明显。
夏夜见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不接,也低头看了看,看到那夸张的包装图仿佛觉得有些滑稽,嘴角弯了弯,他换了个手把东西往前递了递。这下整个关键部位都被手指按住了。
秦潮有些慌张地接过,心里却仿佛被浇了凉水似的失落。因为他没有在夏夜的神色中捕捉到丝毫不自在。这个男人泰然自若到让他有点灰心。
他说不定是一个钢铁直男。秦潮心想。
这个认知盘踞在他心中,秦潮失魂落魄地跟在夏夜身后,看着他走到收银台旁边,打开冷柜。一瞬间冷气扑面而来,夏夜拿出两罐冰可乐。
你要可乐吗?我请你喝。夏夜问他。
啊?不,不喝。秦潮客气道。
可是我想喝啊。夏夜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秦潮瞬间反应过来:他想喝,但不好意思吃独食,所以说要请他。
那谢谢哥。秦潮立即改口。别这么看着我啊,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客气!得到肯定回答,夏夜弯起眼睛一笑,转身结账去了。
上楼的时候热水器已经加热好了,秦潮略略有点心不在焉,他收拾了东西,便向夏夜道谢,进了浴室。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秦潮平静下来,终于理清了思路。这个学长呢,长得真好,脾气好像也挺斯文的,他是真有点心动。但是呢,有前女友,说明是个直男,那么他就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有也得憋回去,搞直男既不道德,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呢,该趁着心动的种子还没发芽将其扼杀,及时止损,死了这条心
花洒关上,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秦潮焕然一新地走出来。
学长,那我走了。秦潮没有多待,留下一句道别准备落荒而逃。
再见了,我的第一段暗恋,它就这样无疾而终!再见了,我第一次动心的人,今夜过后,我将再不想他!秦潮内心自作主张给自己加戏。
夏夜听说他要走,客气地笑了笑:嗯,好的。这个给你。说着,把桌上的可乐递给他。
秦潮接过,冰冷的铝罐外面凝结了一层水珠,沾湿了他的手。
冰冷的可乐罐在胸口贴了一路。
雨还没有来,夏天的闷热压得人透不过气,地面蒸腾起的潮气黏糊糊地裹着每一寸皮肤,让人渴求一丝丝微风带来的凉意。
回到宿舍。刘晨晖抬头看了他一眼:酒呢?
秦潮一愣,回过神儿来:忘了。
靠,你是鱼的脑子啊? 刘晨晖无语,瞥见他手里的罐子,匪夷所思:你手里拿的什么?可乐?你自己买了可乐还能忘了给我带啤酒? 转念一想,笑道:难道是给我的?
不是。秦潮不接他的茬,甚至把可乐罐搂得更紧了,明显没有和他逗乐子的兴致。
这下刘晨晖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嘿,你怎么回事儿?出去一趟魂给丢了?
秦潮意味不明地啊了一声,听不出是同意还是没听懂。
刘晨晖没得到回应,悻悻转回头。只听秦潮似乎在自言自语:这天气见鬼了,怎么这么闷,空调真的开了吗?
宿舍的空调从早到晚开着,发出年久失修的嗡嗡声,塑料外壳已经泛黄,开到多少度都感觉不到冷气。这一晚上,夏天的燥热烧到了心里。
秦潮惆怅地看着蚊帐顶,回想起夏夜说想喝可乐时亮晶晶的眼睛,越发从中品出了一些撒娇意味。真可爱啊怎么这么漂亮。
可他甚至没有留学长的联系方式就落荒而逃,东江一个校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或许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也或许在某个地方转身就能相遇。全凭天意。秦潮迷迷糊糊地想,若是不能够再见,那他就死心。
他迷迷糊糊地又看见了夏夜。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夏夜笑起来很斯文,显得很好说话的样子,温柔又循循善诱地让他张嘴。而秦潮仿佛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啊了一声,乖乖地把嘴张大,生怕他不满意似的。
接着,棉签捅到了他的嗓子眼。秦潮被捅得眼泛泪花,喉咙骤然收缩,排斥着异物。他心念一动,异物感消失了,但堵在嗓子里的东西变成了更粗的一根。他卖力地舔弄起来,耳边传来夏夜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呻吟。
渐渐地,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欢愉。秦潮将那根东西吐出来,在吐着白浊的柱头上轻轻一吮。耳边的呻吟拔高成了一声尖叫。秦潮去找寻那双漂亮的眼睛,果然看见了眼角的一片湿红。顺着红潮密布的脸颊往下看。夏夜张开嘴,吐出一点点艳红的舌尖,含含糊糊地软声道:我想喝啊,给我秦潮再也克制不住,含住那舌尖,将精液混着残唾哺喂给他。
夏日的云雨将至,热潮笼罩着他们,没有一寸肌肤可以得到赦免。
第二天一早,秦潮呆愣地看着遗湿的内裤,脑海里翻江倒海,昨夜的梦已经记不真切,但摆脱不了的燥热仿佛仍未退去。
他心想:去他妈的及时止损,我就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第四章
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自从做了那个旖旎的春梦之后,秦潮内心蠢蠢欲动,激情澎湃,誓要将美人一举拿下。然而接连几天都没有再次的邂逅。仿佛老天偏偏要同他唱反调。
如约而至的只有台风雨。
今夏的第一次台风裹挟着太平洋的水汽,循着预测的轨迹一路北上登陆到了邻近城市。中途几度意欲脱缰,最终还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大致的位置上。
天气变得像个顽劣的小孩,总是在人防不胜防的时候耍花招,气象预报只能像个力不从心的大人追在后头。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天半才肯停歇,略略缓解了笼罩整个大地的暑气。接着,夏日的闷热寻着雨停的空当又立即卷土重来,仿佛宣告着雨过无痕。然而到了晚间,大雨又猝不及防地返场,惊艳所有人。
刘晨晖在体育馆待到大晚上,成为了这场夜间偷袭的受害者之一,刘晨晖毫不犹豫给秦潮发消息要他来护驾。
秦潮烦道:我就说晚上可能还得下呢,你非不带伞。
靠你了潮哥,你忍心让我被困在这一晚上吗?不,你不忍心。
我的伞放在书桌右边下面的柜子里,谢谢谢谢!
行行行,你等着。
秦潮撑着一把伞,手里拿着一把伞,天降神兵到体育馆解救刘晨晖。
刘晨晖:潮哥靠谱!谢谢谢谢!
一路上雨水串成珠帘往下滚,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二人途径图书馆,门口站了一群人,有的手忙脚乱召唤亲友,有的眼巴巴等着人来接。
刘晨晖:看看,看看这阵仗,多亏我们潮哥英明,救我于水火哎,哎?身边的秦潮突然停下来脚步,朝图书馆门口张望。刘晨晖后退几步:你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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