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景-(18)(2 / 2)
小姑娘来买糖人啊,来看看喜欢什么样的。见赵琼华和谢云辞一同走近,糖人摊主便开始揽客,朝他们招手,主动招呼道。
糖人摊子在京中并不少,出门时若是多留心几分,便会发现每隔一两条巷子便会有一个;若是在繁华地段,一条街上说不定还能见到好几个。
许是为了顺应轻花节的氛围,亦或者是也想成就像姻缘摊子那样的佳话,这家糖人摊子上的摆出来的成品,基本都是成双成对又惟妙惟肖的小人,栩栩如生的,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话音刚落,糖人摊主这又忙不迭地询问着谢云辞的意见:你们两个人,不然我就给你们画一对糖人吧。长长久久甜甜蜜蜜,多好。
长长久久还甜甜蜜蜜?
赵琼华对上摊主饱含深意与欣慰地眼神,摆摆手不想再生误会: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他只是我的说着,她皱眉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好形容,斟酌片刻后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教书先生。
两日后谢云辞就要开始教她骑射,说他是教书先生,倒也是合适的,而且也不奇怪。
谢云辞闻言,先是一愣怔,而后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朝摊主点点头,是这样的。
教书先生啊。摊主恍然,那我就给小姑娘你画一个小人,这位公子
方便的话替我画朵海棠便好。谢云辞淡淡接话,只当没察觉到赵琼华诧异的眼神。
摊主点头,知道画什么之后,他很是娴熟地舀了一勺糖浆,开始简单勾勒小人的模样。做糖人的时间久了,摊主的动作也快上许多,不到一盏茶时间便把小人画好,插上竹签后递给了赵琼华。
只是在做海棠花的时候,许是长时间不画,画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赵琼华长裙上用金线勾勒的海棠花,这才顺了许多。
赵琼华也跟着低头,对比着裙摆上的海棠和那个糖人,两厢对比,竟也无甚差别。
以及她手里那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小人。
不得不说,这位摊主画糖人的技术还是很好的。
看来日后她再来城西时,也能再吃到这家的糖人了。
赵琼华想着,眼角眉梢都沾染上了几分笑意。
琼华,你尝尝这家茶楼的茶如何。
一家茶楼外,谢云辞坐在外面临时摆出来茶桌旁,替赵琼华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我走得累了,等休息休息再陪你逛。
一会儿长安楼的彩头也要出来了。
轻花节毕竟还是长安楼举办的,前面再怎么热闹,最重头大轴的终归还是要落到长安楼身上。
不知道今年会是什么。赵琼华端起茶盏,轻抿了几口说道。
谢云辞一手把玩着这扇,一手轻叩着茶桌,没顺着她的话说,反而是问了一句看似无厘头的话: 你寻常出府,都是只带银票吗?
带银票有什么不妥吗?
赵琼华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诚实地回道:对,白芍和青鸢也会带着些。
只不过为了方便,白芍和青鸢还会携带一些银两和碎银。
方才糖人的钱,虽然我是你的教书先生,但也还是要明算帐的。谢云辞一双狐狸眼微眯,展笑,银票太大,也不至于。不如郡主拿其他东西抵个账?
不等赵琼华开口,他又补充说道:之前琼华你说要请我去长安楼,到现在也没消息。你腰间那个荷包,我倒是看着挺好。
赵琼华:这么突然且直接的吗?
平常她敲别人竹杠,倒是挺快乐,如今被谢云辞反敲一把,这滋味
若是你舍不得也无妨,来日
知道他要说什么,赵琼华提前截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舍得,一个荷包而已。只是绣工不精,二公子不嫌弃就好。
她可不希望有什么来日方长。
而且这荷包,也是褚今燕为了轻花节祈愿,拉着她一起绣的。
与其在她手中毫无用处,不如全了谢云辞这个人情。
说罢,她就低头去解开系在腰间的荷包,正要抬头递给谢云辞时,她就突然被人拉起身来,耳边还回荡着谢云辞那句小心!
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她就听到旁边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一般。
作者有话说:
国庆快乐!
来说下更新的事情哈,因为之前调岗加班事情很多,没顾得上这边,一直咕咕,对不起许多还在追文的读者。前两天我又调岗调回去了(捂脸),之后要是不加班的话,我就尽量稳住日更,做一只布谷。
感谢一路追到这里的宝贝,么么~
第30章 撞见
你怎么样?
谢云辞把赵琼华带到一旁, 仔细打量着她,不放心地问道:刚刚有伤到吗?
两个人原本落座的茶桌,已经被从天而降的栏杆砸塌, 不成形状,而茶桌正上方的三楼廊道, 连续并排的栏杆中,徒然出现一大块空缺。
不用想她也知道, 这块从天横降的栏杆是从哪里来的。
赵琼华没再去看茶桌,转而对上谢云辞的视线,她摇摇头,我没事, 方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落座时, 她是面对长街, 背对茶楼的, 身后茶楼是何情况, 她很难能察觉到。
方才若不是谢云辞及时拉了她一把,恐怕那块掉落的栏杆砸倒的就不是茶桌, 而是她了。
确定她没有事之后, 谢云辞又恢复那副事事不在意的模样。他松开赵琼华的手,目光却停留在三楼的空缺处, 眼神晦暗不明。
这边的动静太大, 引得长街上也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自然也惊动了茶楼里的人。
茶楼掌柜急匆匆地跑出来, 见到砸到地上的栏杆, 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时, 他一瞥, 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谢云辞,顿时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原来是二公子大驾光临,我忙着里面生意,一时没注意到您,还望公子不同我计较。
对于掌柜这种见风转舵的做法,谢云辞没有给予半点反应,只扯唇笑了笑,不巧,方才你茶楼的栏杆,差点儿砸到我。
赵琼华闻言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对谢云辞这个说法有些意外。
听方才掌柜的意思,谢云辞和这家茶楼,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干系的,只是他竟然会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
那小人马上请大夫过来给您看看伤。
掌柜一听,腿一软差点儿没站稳,立刻打消了先前息事宁人、将此事悄悄揭过的念头,他招了招手,吩咐着身边的小二,你快去永定侯府通报一声,别叫夫人担心了。
听到永定侯府和夫人这两个字眼,谢云辞唇边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我不住在侯府,这件事,是我和你们茶楼的事。
与你们家的那位夫人无关。
说罢,他也没管自己这句话落在旁人耳中会生出什么流言,继续和掌柜说道:走吧,我们去茶楼,好好谈谈赔偿的事。
郡主也一起吧,毕竟方才是郡主提醒我,我们才免遭此大难的。
听到郡主这一名讳,掌柜已经笑不出来了,再想拒绝盘旋的话都被迫打住。
赵琼华从中听出些许端倪,但细想过之后还是应了谢云辞的话,对于看热闹这种事,她现在虽然不喜欢惹事,但若真是有人想找她麻烦的话,她也不会退却。
只是今晚的事
许周氏最近在奔走许锦湘的事,还要稳住其他掌柜的心,若真的是她做的,清晨在竹安堂,她便不会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针对她而来,若不是许周氏,还会是谁?
她摇摇头,暂且放下凭空的还没有求证过的怀疑,抬步跟上谢云辞,进了茶楼。
雅间内,小二端上上好的茶水和点心后,便识相地退了出去,掌柜借口还要给永定侯府送东西,拖延着时间。
谢云辞看都没看那些东西,对上好的雨前茶没有半点兴趣,在雅间中里里外外都转过一圈后,他这才坐回到赵琼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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