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只雀-免费阅读(87)(2 / 2)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东道主总要为一些人让步,而这些让步通常设立在隐蔽的地方。
洛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应生跟着他走了两步,小声提醒,遮盖用的喷洒剂就在您的左手边,可以提前喷洒。
说这话是因为有时候吸烟室也会被用来吸食违规的药剂,别到时候贵宾昏昏沉沉地就出来了,侍应生不好交代。
洛安好脾气地点头,让旁边的侍应生松了口气。但还是在洛安消失在转角以后时不时子啊这边晃荡一下,防止出现意外事故。
洛安反手将门合上。
和侍应生想得不一样,他还真就是进来抽烟的。而且抽的居然就是从盘子上那的那只普通货。
洛安把火柴丢回旁边的水晶盘子里,单手夹着烟看着吸烟室里每一样都有独特功能的药剂突然就笑了一下。
他当初刚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可是很轻蔑地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进来。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来不是因为给哪个竞争对手下了药,居然是来安抚被某位顾姓小混蛋伤透的心。
这一幕要是出现在在影视作品里,都显得过于悲惨了。
洛安抽了两口,支着额头点开通讯器的第二行,那边的助理很快就接了起来,洛先生?
晚宴提供的普通货里面加了一点带有镇静成分的烟草,起效很快,洛安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冷却下来的心跳,把还剩半截的烟按熄在盘子里。
镇定成分都已经起效了,按说洛安应该冷静一点。
但没有,他反而能够更清晰地回想起顾锦是怎么和姜珩聊天的,是如何在他的注视下靠在那个青年身边走进里侧展厅的。还有悬浮车上,一无所知向他展现身上痕迹的顾锦,再往前,对陆行简下意识依赖的顾锦。
如果是平时,洛安需要想太多太多的杂事,那些事情占据着他所有的思考空间,以至于他甚至忘了,任何一次嫉妒任何一次难过都是伤口,只要罪魁祸首不提供药物,他就不会好。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而已。
但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不一样,他已经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但顾锦还是会离开。
和之前的所有次都不一样。
之前那座岛怎么样了?
助理一听就知道洛安说的岛是哪里,一直在由之前的保洁公司负责,最近阿卡北亚的官方货币贬值,我这边需要支付的报酬降低了百分之四。您是需要出售还是需要做抵押?
助理的想法很简单,毕竟洛安要一座在中立区旅游星的岛,还精心打理了那么久,肯定是图点什么。
嗯。你走地下钱庄定一套生活用品送过去,我可能要去度个假。
助理赶紧记好,好的好的洛先生,您度假的事情要和您的公司那边同步吗?
不用,洛安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做好采购以后,去一趟亚特兰蒂斯吧,我在那里的矿产也需要人打理。
助理虽然有点愣,但还是很快应下。他当然不会想到,洛安把他支去亚特兰蒂斯的唯一理由会是云瑞,那里可是联邦云瑞集团目前还无法插手的禁地。
而同一时间,云瑞集团在联邦的总部也迎来了自己年轻的主人。
陆行简快步走进顶层会议厅,会议厅里唯一的女人转身看来,冷漠地一点头,你来了,看上去你并不是很想和我打个招呼,上来居然都没有让人通报我一声。
陆行简盯着自己的母亲,抱歉,事出紧急。
我现在就想要知道关于您治下的长行,到底是为什么能闹出那样的漏洞。
第99章
云瑞作为联邦藏在阴影里的掌控者,在陆行简之前就已经拥有了一整套独完善的规则。所以自陆行简掌权以后,主要是在开发华国和华国周边,除非全体股东会议和每个季度的例会,否则陆行简会让它按照原本的体系运转。
陆行简是陆家的继承者,自然不可能云瑞对立,也就对无损于集团利益的管理维持原状。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居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具体指什么事情。陆母淡淡回应,正当她想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顶层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陆夫人,是您哥哥给您发来的消息,希望您能尽快给他回复。
陆行简浅浅蹙眉,他这次来总部可没有和其他人说。而他母亲的哥哥,也就是长行原本的负责人,不仅能在已经被剔除出集团管理团队以后仍然控制着消息,还能号令员工办事。换谁来看都不对劲。
陆母脸色也有点差,出去关上门。
助理还亦无所觉地提醒,可是夫人
你被解雇了,以后不用再来了。陆母硬邦邦地盯着他,现在,滚出去,否则我就叫安保把你拖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助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惹了大麻烦,站在门口惶恐不安地不知道还能怎么补救。
陆母重重把文件扔在桌子上,冷冷地瞪了助理一眼。助理低着头退出去,还给两人带上了门。
陆母恼火地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自己这个儿子面前,她总是习惯性地表现出胜券在握的样子,长行这次的事情真的让她丢尽了脸面。
你舅舅那个蠢货现在已经跑去了缓冲区避风头,任何打过去的通讯都会被他挂断。长行一直都在他的管控之下,华国查出来的那些事情我一概不知。
陆母随手拉开椅子坐下去,不耐烦华国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那么久以前的事情都掏出来说。
陆行简安静地盯着她。
陆母被他盯得烦,冷声反问,别摆你们陆家那套,有话就说。
好。陆行简微微倾身,双手撑在谈判桌边缘,冷静地注视着对面是他母亲的女人。
联邦近一年与亚特兰蒂斯的关系极具恶化,舅舅已经离开了云瑞的管理层,如果不是您帮忙,他应该去不了缓冲区吧。
你什么意识?你是在说我不应该帮我哥哥?陆母反唇相讥。
陆行简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安静中两人都知道剩下的话是什么。
陆母对根本不是会顾忌血缘关系重亲情的女人,否则当初也不会直接和陆家达成合意,以离开陆行简的代价保证最大的利益。
陆母嗤笑一声,怎么?我现在连这点小事都要向你汇报了
根据华国转交给联邦的调查报告,长行在运营的三十二年里,前三十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每年都从集团申请资金购买最新款的运输机,但购买的运输机大多会因为损毁、撞击、星盗袭击等各种各样的事故不能使用。
这种几乎是明目张胆的捞钱行为在哪个家族企业中都很常见,边缘人物总要让自己的血脉有点作用。而且他捞的那点钱对于整个云瑞来说甚至完全可以归进损毁里,在账单上只占半行的样子,根本不会有人管。
陆行简没有给陆夫人接着嘲讽的时间,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但是在被查处的前两年,长行实现了盈利。根据账目信息,那段时间长行和卡斯特罗联邦达成交易,从那里转运亚特兰蒂斯的蓝海矿到联邦和华国。
因为亚特兰蒂斯的封锁,蓝海矿几乎在联邦绝迹,所以长行实现盈利,这有什么问题?陆母冷声问道。
岁月永远是最难以扭转的神明,即使是陆夫人也被它在脸上留下了痕迹。相比之下,对面的陆行简站在那里,像是一头年轻的兽类盯住她手中的权利,冷静地权衡自己的力量,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它们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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