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八万根萝卜(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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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主卧的床头,可他和谢屿洺躺在客卧的床上,想起身就要越过谢屿洺。

越过谢屿洺拿手机给代洐打电话嘶,谢梵慢慢躺回床上缩成鹌鹑,算了,不打了,等下再说吧。

哥哥醒了?

许是刚刚动作幅度太大,谢屿洺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的搂着谢梵亲了亲,低声问。

男人声音微哑,带着还没彻底睡醒的倦怠,谢梵被他声音刺激的一个激灵。

啊。

谢屿洺没再说话,似是温存一般朝哥哥身上贴了贴,又睡了一小会儿才睁眼。

谢梵躺在弟弟怀里,思绪越来越乱。

谢屿洺起床后确定谢梵能走能动就离开了,毫不留情,仿佛只是来和哥哥打一炮解决一下生理欲望一样,谢梵从窗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什么人啊这是

连着两次了,爽完就走,谢梵挫败的想,这小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然后跌跌撞撞的爬到主卧把手机充上电,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堆微信消息。

【代洐】:不接电话?蛋糕到底好不好吃啊?

【代洐】:身体不舒服和我说

【代洐】:你那是什么声音?

【代洐】:我问过初安了,你你你

【代洐】:最近几天不要和我联系

【代洐】:我对不起初安,我为什么要听到你!!!

谢梵长叹一口气,形象啊,没了,全没了。

这可怎么解释。

思来想去,还是给代洐拨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沉默过后,谢梵率先开口:那个,不要和别人讲。

代洐:

谢梵: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就当我当我没睡醒吧。

代洐:所以你唉算了,放心吧,被人听到自额慰确实挺尴尬的。

谢梵:?

谢梵:自啊对对对对,我就是在自慰。

代洐:你不要再说了!

电话被那头恼羞成怒的人挂掉,谢梵心里觉得好笑,谢屿洺那么努力的一个下午,在代洐心里全归功于按摩棒了。

谢梵踱步到餐桌上,看到代洐昨天买来的被糟蹋了一半的蛋糕,脸上又是一红。

上面的巧克力奶油昨天被谢屿洺抹在了他胸前,黑色巧克力映的他皮肤更白,乳尖也更粉,然后又被那小坏蛋舔咬了干净。

和谁学的这些呢。

倒是没浪费食物。

谢梵隔着睡衣轻轻碰了碰自己乳头,还有点痛。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谢梵慌忙放下手,又有些无措的掩盖住脸:天啊

他在想什么。

谢屿洺自然是想和哥哥呆的更久一些的,他们没有太多相处时间了,可是他还有别的事要做,更重要的事。

他拿自己这些年攒来下的家里给的钱干了两件事,一件是买了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房子,只在他生日那天用了一次就暂时荒废了,一件是给项纪远投资,做他想做的游戏。

项纪远的项目并不被人看好,他家里纵使有钱也不会白白给他打水漂用,资金不够无法继续,从前的努力全部被搁置,时间一久就会被淘汰。

谢屿洺给了他足够的启动资金,对谢屿洺的家庭来说这些不算什么,但对于项纪远的项目,这就是可以救火的及时雨。

当然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交易,谢屿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钱白费,有些事他需要项纪远的帮助。

谢屿洺强烈拒绝了父母和哥哥要送他到C国的意愿,若是他们去游玩还好,单单一个开学季放下公司年中一堆事只为了送他,他可不想让家人折腾。

所以最后还是随了他的愿,谢家三人只把他送到机场。

闫毓拉着小儿子的手,如同天下所有母亲对远行的孩子的嘱托一样,说着一些谢屿洺快背下来的话,他倒是没有不耐烦,时间还来得及,他可以听他妈讲累。

谢梵就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等闫毓看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停下,又推了推大儿子:你们聊。然后和谢文军走到一旁坐下等待。

哥。谢屿洺看着谢梵,眼里是无法掩盖的炙热和浓烈的爱意: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谢梵没有应答,而是像母亲那样说: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谢屿洺不太高兴。

那哥哥给我个承诺,承诺我离开这几年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谢屿洺,别这么幼稚。

谢梵有些口是心非。

可是先动心的小孩看得懂哥哥的期许和欲望,却看不懂他摇摆不定的真心,只当哥哥还在觉得自己在胡闹,心里更加难过。

哥哥摸摸我的头。

从他生日过后,谢梵再也没像从前那样,摸家养的小动物一样摸过他的头了,他很怀念。

谢梵微微抬手,忽然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暧昧,而他对弟弟做了这么多年。

谢梵又将手放下,脸看向别处:快登机了。

谢屿洺垂下眼帘,很受伤的样子:好。

然后背着包,和家人打过招呼向登机口走去。

只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用力的抱住谢梵,在父母看不到的角度吻了吻哥哥耳垂下的脖子。

哥哥,我走了。

谢梵脸一下红透。

爸妈还在那看呢!

谢屿洺离开他前向他提了三个要求,少年要一个答案,要一个承诺,最后要哥哥摸摸他的头。

谢梵通通拒绝了。

那时他尚且不知道,原来两个人离真正的分别那么近。

后来在谢屿洺远在异国他乡的几年,谢梵常常梦里惊醒,偶尔会想到那日他落寞的样子,然后在深夜里咬着唇,任由泪流了满面。

第29章

谢屿洺身体僵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得到谢梵的回应,谢梵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待到从梦境中抽离出来,又垂下手,谢屿洺听到他叹息一声。

卧室门忽然被抓响,谢屿洺正疑惑是什么动静,就见谢梵看了看门又看向他:猫屋的门你是不是忘了关?

说罢不等他回答,就起身下床,开了门发现两只猫蹲在房门口,谢梵一手一只捞起两只猫,抱到床上,平平安安乖巧的窝在他腿上,被谢梵顺毛舒服的呼噜呼噜的发出声音。

谢屿洺看向两只猫,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换来警惕的一瞪。它们被养的很好,毛发油光水滑的,柔软好摸。

我以为你不会让猫上你的床。

谢屿洺不咸不淡的说。

它们不脏。谢梵看向两只猫时眼里有说不出的温柔。

我捡到它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谢梵笑笑,有些无力:一窝里就剩下这两只了,它们窝在母猫的尸体旁边,那天下了雨,我不带走它们,可能明早就是三只尸体了。

当时那么小,看到我停下了,就用力冲我喵喵叫,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它们是在向我求救,还是怕我伤害它们在示威。

谢屿洺摸猫的手一顿,没有接话。

两只猫一只纯白色,一只黑色带着白爪,在谢梵怀里极为温顺,对他这个外人却忍不住伸爪子。

睡吧。谢梵抱起两只猫扔回猫房,重新躺回去,没一分钟,又起身吞了两片褪黑素。

谢屿洺沉默的看他做完这些,关了灯。

一夜无眠。

谢屿洺睁眼时,身旁的温度已经凉了,他起身洗漱完走到客厅,发现谢梵正把早饭从厨房放到餐桌上。

今天的早饭是皮蛋瘦肉粥和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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