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带十把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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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某二代会所玩耍,服务员竟是白月光

骗人是不对的!

但是,为了追求初恋使点小小的手段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是这些手段怎么全还回来了?!

攻:艺术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疯批|渣渣渣

受:权贵二代|聪明废柴恋爱脑|灵活的道德底线

先给小赵一张脸,徐洋画偏了,欠着。

第1章 当朋友也行!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赵尔春因为家中一些事感到难受。他谎称作业本没拿,回到学校,路过美术教室,忽然停下脚步。

教室里有个瘦高的男孩手里捏着泥巴,正往眼前尚未成型的人脸上补结构。他一会挖眼角、一会摸颧骨。一个睁不开眼的含蓄而深沉的东方男人的头颅逐渐呈现。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雕塑在唇角部分停下,男孩握着竹刀,换角度比划了一阵,还是放到旁边的架子上。他简单洗完手,歪着头斜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作品,不像在评价,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白色的校服依旧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他神情里有一种艺术家式的忘我与疯狂,但肢体却出奇的安静,因此显出玻璃般的脆弱。

赵尔春心脏噗噗直跳,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看着那个被窗外铺进来的阳光浸润的男孩,他有了被命运击中的感觉。

而十年后的此时此刻,那个男孩子就他打听名为徐洋,正用那双长茧的手抚摸他最深处的渴望。

在不见那个地方如期直立的情况下,眉眼深邃而冷漠的男人一如十年前放下雕塑刀一样,撤手后退,单薄的、弧度并不明显的嘴唇动了动,喉结也动了动,深吸口气,带着屈辱的表情,准备俯身下去。

赵尔春连忙扶住他肩膀。要不算了。

男人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赵尔春道:是我的问题这样,咱们出去,我请你喝一杯?见对方露出拒绝的意思,他立马补了一句,钱还是照算。

从进门的那一刹那开始,赵尔春就知道,徐洋对他应该完全没印象了,顶多也就眼熟的程度。高中的种种,完全是单方面的暗恋,他从未正式出现在徐洋的眼前过。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太紧张了,紧张地担心自己流露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让对方想起两个人同在一个中学、同一个年级、在门对门的班级。

所以,他怎么都硬不起来了。当然,对方手艺也确实不太好。

唉,这是我第一次到欣悦哦不,说出来怕你笑话是我第一次,这样花钱的。赵尔春喝了一口,杯沿海盐粒混合着馨香的酒味及薄荷叶的凉味儿,唇齿间残留海的味道。

他大概有些鲜卑人的血统,高鼻深目,皮肤极白。整个酒吧,单论漂亮,男女无匹。加上身姿瘦长,体格轻盈,即便在昏暗的光线里,也令人侧目。

周围的人时时投来目光,还有让人怂恿着准备过来搭讪的。

大概正因为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赵尔春说这话声音极小,为了让徐洋听清,他靠得很近,几乎贴到对方耳朵上。

看起来亲密的举动,倒让窥伺的人偃旗息鼓了。

徐洋的耳朵腾地红起来。

我也是。

啊?

徐洋大大地闷了一口,赵尔春赶忙按住他酒杯。别这样喝,度数很高,待会儿醉了。你刚说什么?他有点心潮澎湃,整个人都飘飘然。

那一口酒上头,给了徐洋很大的勇气,他说:我说,我也是第一次赚这个钱。

咳咳赵尔春喉咙呛得不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直男吧?

这次对方答得很快。是。

赵尔春愣了下,稍一想,道:你们老板让你如实回答的?

啊嗯。说也有人好这口,没什么好隐瞒的。

赵尔春暗自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好看,你老板对你有信心。不管你干得怎样,人都会原谅你的。他话到舌头又觉得不合适,徐洋对这个事明显还有点芥蒂,只是缺钱而已。

但徐洋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快。老板是这么说的。

赵尔春脑子一转,故意问道:我看你手上有茧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指。

他现在觉得特别荒谬,明明刚才两人还在床上准备这啊那啊的,现在就像刚认识的朋友一样,还对肢体接触有些不好意思。

徐洋哦了一声。是我的工作,我白天的工作。

赵尔春大概知道欣悦的营业方式:找的都是有普通人生活的上班族,里面甚至还有已婚人士、孩子爹,大家的共同点就是长得好、身材好,甚至连技术都是其次。

欣悦在五十年代的老建筑楼上,外观就是栋没人住的居民楼,结满了爬山虎。一共十个房间,一个房间一个入口、一部电梯,客人之间彼此不打照面。符合需要某些需要掩藏自己同性恋取向的人的需求。在这干活的男人,因为本身也有稳定的社会关系,来这只是想赚钱而已,出去也不会乱说。

身为客人,当然也不太应该去打听人家的隐私。

但赵尔春好不容易见到初恋,当然不想就这么结束。

那你这样,白天上班、晚上也上班,如果还要回去照顾家人,很辛苦啊。我听说做这个很辛苦的。他拍拍对方肩膀,突然又收回,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还好

赵尔春努力地想打开徐洋的话匣子。但徐洋似乎和十年前一样,眼底深藏着汹涌澎湃的情绪,表面却无比平静,不善言辞。

他试探着说角落桌的女孩漂亮,徐洋淡淡瞥了一眼,努力维持礼貌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喝了一口;他又夸奖徐洋的脸,说他有东方味道,追的人肯定不少,徐洋摇摇头,说没有,再喝一口;他讲到最近的社会新闻,十二岁小孩砍死了妈妈,徐洋说他妈妈去世很久了,因为太久,已经不觉得悲伤,连安慰的空间都没有

赵尔春很随性一个人,话很多,人缘很好,此时却觉得很辛苦,好像怎么努力也无法单靠说话拉进距离。可他酒已经喝了很多了。

他突然趴在吧台上,此时他脸上已经有了红晕,眼神泛着迷糊。人一好看起来,稍微有点生理变化,就更让人着迷,活灵活现的。他枕着自己手臂,侧睨徐洋,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呀也是直男。

徐洋有些意外,终于不再被动回应,反问道: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失恋了。他眉眼露出一点忧愁,可怜兮兮的样子,为什么失恋呢他俯身到徐洋耳边,吐气道:因为我跟女朋友,硬不起来。

徐洋终于动容了。这属于男人最为在意的隐私,赵尔春自嘲的样子,似乎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你因为这个想找男人试试?

我好蠢是吧。我还去过医院,也没查出什么毛病今天看来,我就是单纯的硬不起来。

你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我们也没别的利害关系,就跟你才合适。他撑起来,半个身子倚到徐洋身上。或许之前说了太久,减少了生疏感和距离感,又或许因为他刚才那番话,徐洋放下了戒备,此时不再有回避的意思,只是不轻不重地扶着他的手,让他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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