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授业(1 / 2)
('长安城的夏日,暮霭轻笼,东宫的牡丹园里,花影摇曳。太子李亨正在聆听他的太傅孟邝讲解《春秋》。
这位年方三十的太子太傅以其渊博的学识和超凡的才华,在朝野间享有盛名,孟邝于是被皇帝亲自委派为当朝太傅,年仅三十的太傅前所未闻,在前朝后宫哗然一片,要知道多少人盯着太子师父这个职位,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置疑,孟邝罕见的三元及第,卓越的诗词才情,以及孟氏一族的家庭实力,都让他成功坐稳了太傅的位置。
在清晨的东宫里,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道来,如清泉流响,时而抑扬顿挫,时而低回婉转,太子的目光凝注在孟邝清瘦的侧颜上。这位太傅与其他朝臣大不相同——他的眼中似乎永远藏着一片深不可测的星空,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疏离与神秘。即便是在讲解最平常的典故时,他的话语中也总是隐含着令人心惊的睿智。
"殿下,《春秋》之义,重在微言大义。"孟邝的手指轻轻划过竹简,"圣人着书,一字褒贬,千古定论。今日殿下能参悟其中三昧,实在可喜。"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牡丹清香。太子李亨的眼神若有所思。自从这位太傅入东宫以来,他便觉得自己的心境起了微妙的变化。孟邝教导他时既不阿谀奉承,也不盛气凌人,而是以一种近乎平等的姿态与他探讨学问。这让习惯了被人敬畏的太子,第一次体会到了真正的心智交流。
宫女们端来茶点,孟邝优雅地执壶为太子斟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计算,又似乎全然出于自然。太子注意到太傅修长的手指,不禁想起他昨日执笔时的风姿,清冷出尘的师父握着他的手执笔,从他背后靠过来,自幼便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很少跟别人如此亲近,却出乎意料的不排斥师父,现在脑海里面还能回想起师父身上清冷的雪松般的味道。
"太傅,"太子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知道,自从你来东宫,孤便觉得天地之大,尽在方寸之间?"
孟邝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意的看了李亨一眼,清冷出尘的眸子里尽显疏离淡泊,李亨却觉得心漏了一拍,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斟茶。殷红的茶汤从白玉壶嘴流出,在青瓷茶盏中激起一圈涟漪。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殿下谬赞了。太傅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金光透过牡丹花瓣,在太子惊艳的眼眸中投下斑驳的影子。这一刻,时光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情愫。孟邝缓缓起身,“今日所学还需殿下多多练习,微臣明日会检查殿下。”孟邝向太子行礼告退。李亨快速的起身回礼,目送师父的离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令人心惊。
', '')('晨露未干,紫禁城已是人影幢幢。人高马大的侍卫站在京城,都是来自各地全国的武力高手,金銮殿外,文武百官按品级而列,衣冠济楚,肃穆庄严,只有那么几个大臣偶尔私语,目光交换。孟邝立于群臣之中,目光不时掠过殿上那道挺拔的身影,外人眼中他目不斜视,端的是两袖清风,一心为国,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看到太子在大臣中桀骜高贵的样子,再想到他在自己面前乖巧听话,心里就充满了反差的快感,隐秘而又变态的成就感,不愧是从少年时代就开始思想教育。
太子李亨一身明黄衮服,玉带玲珑,端坐于帝座之侧。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风。当大臣们依次上奏时,太子的反应恰到好处——或颔首微笑,或凝眉思索,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陛下,边关急报——"一位将军疾步而入,跪倒殿前。满殿肃静,群臣屏息。太子的眉头微皱,却不露半分慌乱。待那将军说完,群臣议论纷纷,我递给了太子一个眼神,他才缓缓开口:"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当..."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字字珠玑,条分缕析地分析了边关形势,并提出了具体的应对之策。言语间既显示出对军国大事的通达,又不逾越君臣之礼。群臣听罢,不少人暗暗点头。皇帝也很满意自己儿子所言,大手一挥“就按太子说的做。”
孟邝立于朝班之中,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对太子的表现很满意,没有枉费他的一片苦心,毕竟除了会给他灌输一些自己的思想以外,在才艺教导方面自己可是不遗余力的培养他的好徒弟。那个昔日在东宫苦读典籍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一位足以担当大任的储君。他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威仪,那言谈举止中透出的睿智,无不显示着日夜教导的成果。
忽然,太子的目光掠过群臣,在一众大臣里面,准确的找到了孟邝,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孟邝微微低头,神色如常,心中却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波澜,被高高在上的桀骜太子,以这样一种近似于邀功的目光看着,多少会感到成就和欣慰。这个被他倾心教导的学生,如今已能在这金殿之上从容应对,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气度,令他这个做师傅的,也不禁生出几分骄傲之意。
朝会散后,阳光穿过宫殿的琉璃瓦,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孟邝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太子在朝堂上的言语。那个昔日在牡丹园中认真聆听《春秋》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一个足以担当天下的储君。这种成就感,远比任何功名利禄都来得充实。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可要快快成长啊。
', '')('春日的午后,东宫书房内一片寂静。阳光斜斜地透过雕花木窗,在铺着锦缎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太子李亨正襟危坐于案前,面对着一道看似简单的经义题目,眉头紧锁。这是《礼记》中一个极为基础的章节,本不该难倒这位聪慧过人的储君。
孟邝淡淡的看着太子,终于被他逮住了个好机会,檀香袅袅升起,在书房内缭绕。孟邝立于一旁,神色渐渐严峻。他看着太子迟疑不决的样子,神情表现的既失望又恼火。这样简单的问题,太子竟然答不上来,这说明平日里的功课必定有所荒废。
"殿下,"孟邝的声音冷若寒冰,"这等简单的经义都不通晓,莫非是这些日子都在偷懒?"
李亨闻言,面色微红,却倔强地抿着嘴唇不语。这副倨傲的模样更是激怒了孟邝。作为太子太傅,他深知教导未来天子的重任,决不能让太子养成这等懈怠的习性。
"来人,把戒尺拿来。"孟邝沉声道。东宫的小厮迟疑了一瞬,但碍于平时太子对孟邝的尊敬,以及孟邝的盛名,还是照做了。
太子猛地抬头,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在东宫中,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动用杖责哪怕是自己亲爱的师父,平时也是和睦相处。然而孟邝却是雷厉风行,不由分说便将太子按在案前,左手扣住他的腰身,右手高高扬起戒尺。
"啪!"
清脆的响声在书房内回荡。太子倔强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但那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痛楚。戒尺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每一记都恰到好处,既不至于伤及皮肉,却又能让太子真切感受到惩戒的严厉。孟邝一边打一边想,“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脾气就是倔,可惜了,现在还不到时机,等有机会了一定要用手打一打太子的屁股。”
"殿下,为师责罚您,不是为了让您受苦,而是要您明白,天下兴亡,系于一人。您若懈怠,受害的不仅是您自己,更是天下苍生!"
随着孟邝的训诫,戒尺依然不停歇地落下。太子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肯流下。这一刻,他既感受到了师长的严厉,也体会到了那份深切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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