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菌子(5)(2 / 2)
柳如酥眼眸微深,陈雨润这个时候理智全无,比食草系omega还要脆弱,如果要杀他报自己的血仇,是再好的时机不过。
他立在原地,怔忡地看着陈雨润大猫似的在自己手上蹭来蹭去,突然心里堵得慌,鼻尖泛起酸涩,不自觉释放了一些omega信息素安抚他,褪了外衣,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
陈雨润正被易感期折磨的难以忍受,忽然怀里落入了一个软软凉凉的小兔子,充满让他安心的奶糖味信息素,不由得立马伸出双臂将他死死箍住,声音喑哑:宝宝,别走......
柳如酥揉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哄道:我不走,我在你旁边呢。
陈雨润不满意,又将他搂的紧了些,慌乱无措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一张脸上满是可怜,不......我的小兔子会走的,他不在意我,我对他......我对他不好,他会离开我的......
陈雨润说着说着,突然眼眶一红,扑簌簌落下泪来。
柳如酥惊呆了。
他三年里见过陈雨润无数模样,温柔的、深情的、冷漠的、傲慢的、戏谑的,他感受过陈雨润所有的好和坏,但就是没见过他哭。
这么一个顶级的alpha,A城警视厅不可一世的厅长,也会没出息地在食草系omega面前哭吗?
可现在,这个平常总欺负他、叫他难过的大老虎,正抱着自己,委屈的哭唧唧。
柳如酥不由得有些好笑,推了推他的胸膛,是你对我不好,怎的你还这么委屈啊?
陈雨润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急了,两条有力的腿缠上来,柳如酥被勒的差点没喘上来气,语气生硬了些:喂!陈雨润!
陈雨润才不管他,仿佛生怕怀里的小兔子一不留神撒腿跑了,没分寸的释放出比平时浓重十倍百倍的信息素,充满压迫感的龙涎香四溢,柳如酥只觉得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见他还要继续动作,不由得有些恼怒,伸手狠掐一把他的腰,凶道:再闹就收拾你!
陈雨润嗷的哀嚎一声,柳如酥立马觉得不对劲,伸手一看,掌心一片鲜红,他心底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掀开被子一看,果然,陈雨润的腰腹处一块厚厚的纱布,殷殷血迹透出来,将床单都染红大片。
柳如酥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连忙抚慰疼的龇牙咧嘴的陈雨润,真是傻瓜,你怎的不早说啊!
陈雨润现下神志不清,傻乎乎地看着他,见小兔子关心自己的伤,立马献宝似的展示自己的功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道:宝宝,你疼疼我......
......
柳如酥简直无语了,将手覆在他的伤口上,叹了口气,道:怎么弄的?
陈雨润亲亲他的脸,抓一个警视厅的间谍,那人好狡猾,在我的酒水里动了手脚,还开枪打伤了我,不过还是你老公厉害,最后还是将他绳之以法了。
柳如酥心里微微一惊,面上装作漫不经意道:那间谍......没自尽么?
陈雨润失望地摇摇头,带回局里的路上服毒自尽了。哼,算这小子走运,否则进了警视厅定要扒他一层皮。
柳如酥听得心惊肉跳,陈雨润看他有些慌乱,担心地低下了头,在他软软的头发上蹭来蹭去,撇着嘴道:老婆,你怎么总在问别人的事啊?呜,你都不关心我。
柳如酥缓过神来,看着面前这头黏糊糊的大老虎,笑道: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啦,我可心疼你了,下次不准那么莽撞啦。
陈雨润乖巧地嗯了一声,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极具挑逗性,惹得柳如酥立马红了脸。
看着小兔子白嫩嫩的脸颊,陈雨润只觉得下腹一团邪火,趁人不注意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柳如酥哪里会让他胡闹,一脚把人踹出三丈远,嗔怒道:你都受伤了,还想着......不知羞耻!
陈雨润委屈巴巴地缩在角落里,像只被主人打了的小猫咪,柳如酥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易感期那么爱撒娇啊!
关键......还怪可爱的。
陈雨润平时姿态太高,柳如酥够不到他,二人身世也相差甚远,虽然每日同床共枕,却没什么共同语言,更别提陈雨润在他面前哭唧唧的撒娇了。
但只要一到易感期,陈雨润那层披着的假面就会被掀开,不顾后果的拉着他胡闹,陪着他疯,带他做所有情侣会做的浪漫事,会记住他喜欢的每一道菜、每一个甜品,会抛下所有工作跟他出去玩,然后捧着花傻乎乎地跟自己表白。
那样的陈雨润是炽热的、深情的,对他有着绝对演不出来的温柔与爱意。
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柳如酥有时候都恍惚,陈雨润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人极端成这样,一个拼命宠,恨不得把世界都给他,一个冷着脸,觉得长毛兔妻子怎能上的了台面。
但柳如酥很大度,他爱一个人,就把他所有的面都爱了。
第十章 联盟的任务,小兔子在行动
柳如酥这些天很苦恼。
陈雨润腰间中弹,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可他偏又是个固执的,遇上易感期谁说话都不好使,硬是要跟着柳如酥回家。
万般无奈下,柳如酥只好把医生一大堆注意事项都拿小本本记好,又把这个天天死皮赖脸缠着他的大老虎弄回了家。
陈雨润很高兴,像只小狗一样围着他打转,看着他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做饭。
宝宝,我要吃番茄牛腩。
柳如酥擦擦都上的汗,在做了在做了,你先回床上躺着休息去,医生说你不要乱动,伤口容易感染。
陈雨润哼了一声,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可是警视厅厅长,早年间抓捕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比这重得多的伤都是家常便饭。放心,你老公我身体素质棒着呢。
柳如酥不由得笑了,拿手戳戳他鼓起来的下巴,尽吹牛,那昨晚是谁换药的时候喊疼来着?还哭了呢。
陈雨润一时语塞,舌头让猫儿叼走了。
大老虎觉得失了面子,故作气势汹汹地搂住他的腰,我那是......那是想让你疼疼我,谁是真的喊疼啦?倒是你,陈雨润掰过他的下巴,嘴角一丝戏谑,你昨晚哭的好厉害,一直在喊疼,还是我好心饶了你,这会却笑起我来了。
又一只猫儿跑出来,把柳如酥的舌头叼走了。
柳如酥气恼地打掉他胡作非为的爪子,你好意思说!仗着自己是易感期......明明都受伤了,还拉着我做那种事,真不怕伤口破裂死在床上啊?
陈雨润笑嘻嘻地低下头,在他柔软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嘟囔道:可是老婆太香了,我实在忍不住嘛。
柳如酥没好气地给了他个白眼。
幸好,陈雨润没闹一会儿,手机便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大老虎不耐烦地接了,语气仿佛吃了枪药:喂?怎么了鹿升?有什么事非得这个点打给我?
电话那头的鹿升知道这尊大佛最近在易感期惹不得,有些讨好又可怜的回道:陈厅,尸检报告出来了,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正等您开会呢。
陈雨润闻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在切牛腩的柳如酥,沉声道:好,我马上过去。
柳如酥转过头来,看他拿着公文包要出去,有些不高兴,什么事这么急?不能吃了饭再走?
他好歹做了一个小时呢。
陈雨润有些歉意地弯下腰在他脸上落了一吻,张开两颗小小虎牙,笑道:对不起宝宝,你先吃吧,我很快回来。
柳如酥很失落地哦了一声。
陈雨润招呼管家开车去局里了。
柳如酥看着安静下来的别墅,只剩番茄煮开的咕嘟声,他叹了口气,把切好的牛腩拿保鲜膜包好,自己从冰箱里摸出一条胡萝卜,洗洗干净拿着就啃。
陈雨润等会肯定要回来,重新热过的饭始终比不上现煮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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