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菌子(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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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润像被踩了尾巴,怒道:怎么可能!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整天胡说八道。

柳如酥笑的前仰后合,抱着他的手臂就往前拽,那你快来!不然等会排不上队了!

终于,拗不过小兔子的大老虎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坐上了过山车。

先说好,你等会害怕了可不许抱着我。

见他还在嘴硬,柳如酥心里暗暗揶揄:等会谁抱着谁还不一定呢。

过山车开始动了起来,陈雨润本身就恐高,这下更加紧张,小兔子见状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坏笑道:哥哥,你要是害怕可以抱着我。

陈雨润冷哼一声,怎么可能,我堂堂警视厅厅长,坐个过山车......哇啊啊啊啊啊!

过山车突然从高空向下俯冲,大老虎被吓一跳后还能假装镇定,可等到最高处那个弯时整个人就绷不住了,对着小兔子就来了个大鹏展翅,抱着他呜哇乱叫。

柳如酥:......

等两人下来,颜面尽失的陈雨润在前面走得健步如飞,后面的柳如酥追的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慢一点啊!

陈雨润仿佛已经自动忘掉自己刚刚的丢人表现,一脸严肃地对他道:接下来去玩哪个?摩天轮?

柳如酥看他这副样子,忍俊不禁,嗯,我订的蛋糕到了,去门口拿一下,哥哥你先去排队吧。

陈雨润僵硬地嗯了一声,整个人迈着机械的步伐去了。

待柳如酥拿着草莓蛋糕回来,陈雨润已经买好票再等他了。

见他过来,陈雨润很绅士地帮他打开了载客球的门,进来吧,陈太太。

柳如酥被他打趣了一下,红着脸瞪他,一溜烟进去了。

载客球很快升至最高点。

阳光从未那么耀眼,洁白的云朵仿佛就在眼前,几只鸟儿从他们面前飞过,远处湛蓝的湖水波光粼粼。

柳如酥不禁感慨:好漂亮啊。

陈雨润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也不管自己媳妇,抱着草莓蛋糕就啃。

哼,你让我丢人,我把蛋糕都给你吃完!

柳如酥回过头来,看着陈雨润抱着他的蛋糕大快朵颐,心痛万分,哎!给我留一点啊!

陈雨润抬起眼,挑衅地看着他,我过生日,吃点蛋糕怎么了?

那还是我买的呢!给我留一点啊!小兔子很不服气。

陈雨润作恶欲顿起,抱着手看他,笑道:想吃吗?

柳如酥白他一眼,废话!他就是买的自己喜欢的口味。

陈雨润俯下身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柳如酥不禁咽了咽口水,整个人贴上了墙壁。

哥哥,你要干嘛......

话音未落,陈雨润就含住了那两片微微翕动的薄唇。

一股草莓的甜气加上龙涎香萦绕在小兔子的鼻尖,陈雨润按着他的后脑肆意掠夺,放开时,小兔子近乎窒息,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陈雨润很满意地看着他,把剩下半块蛋糕端到他面前,笑道:乖,叫老公就给你吃。

第三十五章 恶劣死了,这老公真该好好管教了

小兔子看着他一脸坏笑,一抹绯色爬满了耳垂,嗔怒道:哼,那我不吃了!

陈雨润不逗他了,笑盈盈地把手伸回来,怎么,生气啦?

柳如酥一阵委屈,蛋糕没吃到,还平白无故让大老虎占了便宜,这搁谁谁不生气?

陈雨润摸摸他的脑袋,别气啦,一个蛋糕而已,我等会儿赔给你就是了。

柳如酥哼了一声。

陈雨润头上垂下三条黑线,这到底是谁过生日啊?

载客球缓缓下降,柳如酥和陈雨润就这么对坐着,目光交汇,炽热又坦诚。

柳如酥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哥哥,生日快乐。

陈雨润笑着嗯了一声。

光是这个柳如酥觉得还不够,又红着脸小声补了一句:我爱你,哥哥。

陈雨润笑意更深,嗯?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柳如酥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恶劣,总是在某些气氛很好的场合逗他,弄得小兔子又尴尬又羞赧。

就......每天都想和哥哥在一起,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陈雨润笑了,他眉目黑得惊人,笑起来眼眸里好像有星星,哦,每天都想和我在一起,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柳如酥红了脸,心里一酸,突然有些莽撞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那哥哥呢?

陈雨润愣在了原地,什么?

柳如酥一双眼睛含着水雾,就这么深情地望着他,哥哥呢?哥哥爱我吗?

陈雨润被他软糯的两声问的呆愣在原地,看着小兔子满含期待眼神,觉得什么东西哽在喉咙,想要拼命挣脱桎梏,把他柔软的内心尽数展现在小兔子面前。

但是对于已近而立之年的陈厅长,爱你两个字就像年轻人过家家的玩意,他一直觉得爱一个人从不需要宣之于口,除了易感期腻乎乎地缠着小兔子说过几次,在平常他几乎从不在口头展现出自己的喜欢。

柳如酥看着他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平静,逐渐又从平静变成失望。

最后,他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陈雨润的笑道:没事的,哥哥不说也行,我知道哥哥心里有我就好。

陈雨润沉默了,柳如酥太擅长在自己面前伪装,但演技拙劣,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看不见自己微红的眼角。

陈雨润忽然有些心疼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小兔子抱在了怀里。

柳如酥像只受惊的兔宝宝,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哥哥?

陈雨润不答,低头在他软软的唇上落下一吻,不甘心又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傻瓜,你还不明白吗?

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草食系omega动心的陈厅长,最终还是拜倒在了这只小兔子的温柔乡里啊。

其实想想,他从很早就开始喜欢小兔子了,大概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从这个脆弱又坚强的草食系omega身上看到了伟大而又不屈的灵魂。

那时他正值易感期,便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不过是因为易感期综合征才会对一只小兔子动了感情,可这朝夕相伴的六年下来,陈雨润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以至于何时贪恋上小兔子的好,想给他自己全部的爱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不知道这就是喜欢。

柳如酥没回家那天晚上,陈雨润在客厅枯坐一夜,脑海里都是小兔子跟别人谈笑风生的场景,他一时嫉妒的要发疯,这才猛然意识到,他竟然早就把小兔子划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对他的占有欲偏执而又疯狂。

他不知道,不知道这也是爱。

柳如酥不明白他内心的辗转煎熬,他对陈雨润的感情从一开始的复杂到如今的单纯,他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能让他放下仇恨去爱的人。

原先他俩之间隔着杀母之仇,柳如酥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像个无恶不赦的罪犯,无论走哪一条路都是死刑。可当天真正了解了陈雨润的过去,知道了他的苦衷时,他有过恨,恨他为了大义不救母亲,可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爱,知道他骨子里是一个和自己一样,为了无辜的人不再受难能够放弃一切的人。

这就是他的陈雨润啊,他傻乎乎地大老虎,明明对他很好,偏偏要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对于自己的一切,他都无比上心,甚至超过自己,明明那么粗糙又直男,可总是笨拙地给他制造惊喜,让他觉得自己在被爱着。

这就够了,柳如酥很感激了,他一路走来太苦太苦,他不敢奢望太多。

正当柳如酥想偷偷从他怀里溜出来,不让气氛更尴尬时,却被陈雨润一把拽了回去,大老虎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贪婪地汲取他信息素的味道,喃喃道:我每天想方设法让你开心,记住我们每一个纪念日,让你感受到我的好,你居然问我,爱不爱你?

柳如酥愣在了原地。

唔,对不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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