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菌子(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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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酥望着面前这个拉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回家的大老虎,忍不住鼻头一酸。

妈妈,你看到了吗?这一次,他没有扔下我。

他带我回家了。

只不过可能代价有些惨痛。

刚进了门,柳如酥和陈雨润谁都没有像说好的那样去做饭,心照不宣的重新紧紧抱在一起,陈雨润发了疯似的吻他,撬开贝齿,肆意掠夺,好像要把他每一寸空气都抢夺殆尽,世界里只剩下他的呼吸。

柳如酥也疯了,他竭尽全力的回应,死死勾着陈雨润的脖子,不许他离开半分,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骨髓里,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把谁往二楼卧室带,只知道两人像理智被燃尽的流浪者,在世界孤零零乞讨许久后,终于遇到了可以相互依偎取暖的人。

陈雨润死死压住柳如酥,深一下浅一下亲他,肆意挥霍着自己的精力,脱去了警视厅厅长冷漠的外表,此刻的陈雨润只是一个身陷欲海的、再平凡不过的alpha。

他极尽地占有自己的omega,不管不顾地看着柳如酥在身下哭嚎,痛苦又欢愉,可一反常态的死死咬住下唇不求饶,反倒是引着他拼命往自己身上压,像是豁出了性命一样,想要把自己最柔软、最隐秘的东西撕裂摆在他面前。

两人从下午疯到天黑,又从天黑疯到天明,反反复复,谁都不肯离开,泪水在彼此脸上交织,蓬勃有力的心跳汇成鼓曲,好像在歌颂两个不甘又倔强的灵魂。

到最后,柳如酥像是全身血液都被抽干,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半分,连指尖都在颤抖。

陈雨润抱着他,鼻音很重,小兔子白嫩的颈窝间湿了一片。

宝宝,我好怕啊。

柳如酥愣了愣,这是除了易感期外,陈雨润头一次在清醒时流露出那么脆弱的神态。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双手抚上陈雨润汗津津的背,轻轻地拍打,像是在安慰。

我总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柳如酥一惊,不会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确实有事情瞒着他,或者说,他跟陈雨润之间的一切,除了爱,都不是真的。

草食系联盟如此,跟杨进喜也是如此。

他明明有了更好计划,只不过要承担更大的风险,所以他死守秘密,不肯在陈雨润面前透露半分。

正如陈雨润想保护他一样,他不舍得陈雨润担心。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愿意自己一个人承受。

至于陈雨润,他知道自己爱他就好了。

就算他以后知道了真相,生他的气,恨他,如果能结束这一切,他都可以接受。

但想想陈雨润失望的眉眼,他还是微微有些难过。

他像一个狂妄的赌徒,压上自己的一切,未来、名利甚至是生命,去赌陈雨润是自己心中的那个样子。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腐朽躯体下烈焰般的信仰,能看到A城华丽外表下肮脏的灵魂,并将其清洗颠覆,那么柳如酥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值得。

但陈雨润想不到这么多,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兔子背负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彻底栽在小兔子手里了。

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我爱你。

在柳如酥不堪重负晕过去前,好像听到自己身上的大老虎轻轻说了一句。

我爱你,宝宝。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柳如酥整个人仿佛快要散架,一边扶着腰嘶嘶吸气,一边拿出手机看今早的A城早报新闻。

果然,鹿升做事的速度不容置疑,短短一夜,陈家虐待草食系omega妻子这个A市居民的饭后谈资就又重新回到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媒体们收了钱,大肆宣扬炒作,把陈雨润以及陈家包装成了无恶不赦的混蛋。

柳如酥看着底下评论骂声一片,有些甚至无中生有,什么屎盆子都往陈雨润脑袋上扣,不由得心里气恼,当即就想打字怼回去。

可却被一双大手拦住了。

陈雨润拿着干净衣物站在床边,制止了他冒失的行为。

柳如酥不甘心地低下了头,哥哥,他们什么都不懂,却在网上随意编排你,我忍不了。

陈雨润坐下来,手抚上他的腰,轻轻按揉着,笑道: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柳如酥感觉到他手指摩挲衣物的热意,不由得红了脸,话是这么说,但这也骂的太难听了。

陈雨润笑了笑,心疼啦?

柳如酥不想理他,把头埋进枕头里。

陈雨润把他捞出来,把他身上胡闹后一塌糊涂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带着皂角香的干净衣物。

柳如酥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随他动作,偷偷地抬眼看他。

陈雨润换完,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笑道:好了,起来吃早饭吧。

柳如酥乖乖听话爬起来了,却在余光里偷偷瞥着陈雨润的动向,见他拿着脏衣服走了出去,才赶紧掏出手机,果然,屏幕上大写的您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柳如酥知道是杨进喜发的。

解锁屏幕,聊天框里出现了一句很简短的话。

【我看了今早的新闻,陈雨润手段越来越老套了。】

柳如酥心下一沉,果然,计划没奏效,杨进喜压根不信。

柳如酥现在越来越庆幸自己的决定,果然,不豁出一切,彻底斩断自己的退路,杨进喜是不会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的。

【无论如何,你演的像一点,这两天我会找机会进红灯街。】

杨进喜很快回了。

【放心,我已经让手下把今早我买期刊的照片透露给陈雨润的眼线了,这一块我们熟,你要担心的只有你自己。】

柳如酥不置可否,淡淡地回了一个好。

待交流完后,他照常把和杨进喜的消息删了,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一抬眼,便看到陈雨润站在门口。

柳如酥心跳都漏了两拍。

陈雨润抱着刚刚从阳台收回来的衣服,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紧张的神情,你怎么了?

柳如酥尴尬地笑笑,勉强稳住身形,没什么,沐木催我去上班了呢。

陈雨润不疑有他,那快吃饭吧,等会儿开车一起去。

柳如酥乖巧地嗯了一声,怯生生地跑到他身边,啄了一下那触感结实的唇,害羞道:辛苦了哥哥。

他亲完就想跑,被突如其来的吻砸蒙了的陈雨润哪里舍得放他走,又一把捞回来,狠狠缠绵了一会儿才放开他,还不忘打趣道:怎么那么坏啊?跟谁学的?

柳如酥瞪他一眼,眼睛里的答案不言而喻。

终于,两人闹腾够了,一齐到餐厅吃早饭。

陈雨润一直在给他源源不断地夹菜,他也是这不嫌麻烦,只是一个早点,竟然也搞出了十几种花样,让小兔子有种皇帝用膳的感觉,简直受宠若惊。

哥哥,做这么多干嘛啊?

陈雨润不答,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道:若是顺遂,不出几天你就能进到红灯街了,到时候没人照顾你,你又是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肯定连早饭都不记得吃。

柳如酥愣了愣,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担心这个。

放心好啦哥哥,我很乖的,再说了,杨进喜不是很有钱么?他也不至于饿着我。

柳如酥说得轻松,可他清楚,自己心里其实一点也没底。

陈雨润亦是如此。

我昨晚,一直睡不着。

柳如酥咬了一口包子,问道:为什么啊?

话音未落,他就后悔了,看陈雨润这样子,肯定是因为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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