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light(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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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没有问题。林牧青就势把自己十指都插。进了随玉的指缝里,他不知道怎么说软话,只能用行动给随玉足够的安全感。

城门口是例行的通行检查,随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了,他坐在马上,手指微微的有些抖,尤其是在听到守门的衙役叫停他们的时候,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个衙役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随玉,整张脸都被帷帽遮住了,他厉声到,把面纱摘下来。

林牧青却是十分从容:我们是安乐镇人,来县城探亲,这是我们的文牒。

另外一边那个衙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赶紧跑过来:哥,这是我家邻居,马上那个是他的夫郎,腿受了伤,来探亲顺便给我嫂子看腿。

那人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手上拿着的文牒,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另外那个小一点的衙役笑得露出了自己那一口白牙:青哥!明天我休沐,到时候找你喝酒!

看他们真的认识,那个衙役才放下心来,他们接到上峰的命令,云北的战事又起,要他们注意不要被蛮族的人混进城里。

直到离城门很远了之后,随玉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有些冷,现在却因为太过紧张,后背上已经起了一层湿汗。

都跟你说了要你别担心。林牧青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家客栈,看起来像是跟老板很是熟悉,很快就要了一间上房,随玉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你来县城到底是来做什么?随玉坐在床边,才问林牧青。

上次来办婚书,就顺便帮你把户籍信息也办了一下,今天过来拿文书。林牧青要了热茶,先是自己喝了差不多半壶,才又个随玉倒了一杯,看他小口小口地喝。

喝完一杯之后林牧青又给他倒了一杯,随玉接过来又问:你是怎么给我办到户籍文书的?

在先帝的时候,对户籍这方面管得特别严,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凭空地给你办理户籍的事情。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牧青幽幽地说。

可是朝廷不是不许吗?

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近年来更是连个钦差都不往这里派,谁还记得具体颁布的户籍法规?林牧青看他手里的水又喝完了,又接过来到了一杯,县衙里办户籍的人,是林平的亲戚。

随玉张了张嘴:你们当山贼的,还能进衙门里做事吗?

第19章 户籍文书

林牧青看随玉的情绪平复了之后,才又问小二要了饭菜就在房里吃。

原来县城里很热闹,晚上还会有夜市,不过现在周边有些乱,所以晚上出门的人也少了,明天再带你出去逛逛。

随玉沉默地扒着饭,虽然小二说是精米饭,但随玉还是能吃出里面还有些玉米碴和别的粗粮,几乎是吃一口饭就要喝一口茶,两道菜也是让随玉提不起胃口,一道炒时蔬菜都炒的有些发黑了,另一道酱牛肉,牛肉有些柴,也很咸。随玉叹了口气,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

林牧青也皱了皱眉,又把筷子递到随玉的手上:再吃点,晚上饿的话我可不哄你。

谁要你哄啊!我就是吃饱了。随玉差点把筷子扔到林牧青的脸上,你自己吃吧。

看随玉是真的不想吃了,林牧青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剩下的饭和菜都吃完了,那饭量大得让随玉都咋舌。

一会儿要热水。随玉坐在床边,弯着腰脱鞋想看看自己脚踝,又被林牧青握住手,然后自己去脱了随玉的鞋袜。

看着随玉脚踝上已经开始结痂的疤痕,林牧青的心口有些抽疼,那白玉一般的脚踝,因为他,添上了永远都不能磨灭的印记,他盯着那一圈的伤疤,最后抬起随玉的脚,在那一圈伤疤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随玉被吓了一跳,林牧青的吻跟他整个人就非常地不搭,那个吻很轻,落在他的脚踝上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在那片皮肤上拂过,那阵酥麻的感觉从脚踝慢慢升腾起来,一直乱到了心口上,他连忙收回自己的脚,把受伤的那只脚藏在完好的脚的后面。

行,我去打水给你泡泡脚。林牧青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皱的衣裳,又想摸一摸自己的胡子,才发现自己习惯的胡须已经被随玉给剃掉了。

林牧青出去之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随玉能够听见自己自己的呼吸声,还因为刚刚林牧青在他脚上的那一吻有些乱。

他怎么能亲得下去呢,那是在地上走路的脚啊,而且那一圈的疤痕那么丑,随玉自己平时都不怎么敢去看,一是觉得很丑,二是有些害怕,他从有记忆以来,就记得虞哥对他耳提面命,说哥儿的身上不能留疤,可现在自己的身上已经有了这么大的一道疤。

林牧青很快回来了,他看着随玉洗碗脸,又开始泡脚,自己才又用随玉洗完脸的水匆匆地给自己洗了一下,随后又坐到了随玉的面前跟他一起泡脚,他的脚很大,踩进去的时候盆里的水就已经漫了出来。

你脚好大。随玉的脚被林牧青压在盆底,他动了动脚趾,像是挠痒一样碰到林牧青的脚心,虞哥说脚大又宽就很有福气。

是啊,没有福气怎么能娶到你?

随玉没有接他的话,林牧青总是这样,动不动就说这些话,他都快要习惯了。

客栈的被子不是随玉平常在家里盖的那种蓬松的棉花被,而是那种板结着,像是硬块的布缝起来的一般,上面还有些像是洗不干净的霉点,随玉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有脱掉外裳,直接合衣躺在了床的内侧。

习惯真的很可怕,他现在居然已经习惯了要给林牧青分半张床。

林牧青倒完水回来,看随玉已经躺下了,才吹熄了油灯,躺在他的身旁,借着月色,能看见随玉身上连外衫都没脱掉:怎么不脱了衣服睡。

随玉困极了,咕哝了一声脏就不再开口,侧过身背对着林牧青陷入了酣眠。

只是现下已然入秋,夜间的寒凉也不是一件薄薄的外衫可以抵御的,随玉循着热源,拼命地往那边挤,最后整个人都蜷进了林牧青的怀里。

林牧青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怀里多了块糖糕,又软又糯,他不由得抱得更紧了一些,随玉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又实在暖和,耳边还有沉稳的心跳声,就睡得更沉了一些。

第二日晨光熹微的时候,是林牧青先醒过来,随玉还趴在他的胸口上睡得很熟,被他嫌弃的被子乱糟糟地堆在他背后,还好昨晚随玉一直在他怀里,不然昨晚两个人都该受风寒的。

林牧青也没急着起来,就垂着眼去看随玉,睡着的随玉乖得不像话,脸上被林牧青衣服上的褶皱压出了点红红的印子,带着些稚气,林牧青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随玉的年纪,生辰,连上次来给他办户籍,也就选择了个跟他生辰一样的八月十五写在了户籍文书上。

林牧青起床的动静都没有吵醒随玉,怕他睡着冷,林牧青又把自己的外衫搭在了随玉的身上,自己穿着中衣去找了店小二。

厨房里的火一整夜都没熄过,热水自然是管够的,想到随玉不爱吃客栈的东西,又给了小二几个铜板让他去帮忙买些馄饨大饼回来。

等他回到房间,随玉也已经起来了,看起来气色很好。

吃完朝饭,林牧青才带着随玉去了县衙,随玉在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就有些腿软,漫长的流放路上,让随玉对穿着衙役衣裳的人都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他几乎是整个身子都缩在了林牧青的背后。

来县衙办事的人很多,不一会儿就排成了长队,林牧青没有跟着人群排队,而是把随玉带到了一边的阴凉处:一会儿等着林安把文书拿出来就行。

林安是林平的孪生兄弟,因为小时候读过一段时间的书,所以现在在县衙里当差,当时林牧青和随玉的婚书就是他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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