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子-(29)(2 / 2)
殿辰眼神滑过一丝阴郁,霎时间猛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南肃双唇,深深的痛咬下去!
刹那间,某段噩梦般的记忆再一次进入脑海,南肃慌了神,猛一挣扎,殿辰便抱着他顺势一起倒进了池子里!
只听砰的一声,巨大的水花轰然溅起!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而来,霎时灌进了耳中,两人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在水中飞舞,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男人压在南肃的身上,两人在一米多高的水中缓缓下沉,水中花瓣凌乱四散,就要沉底的时候,一只大手托住了南肃后腰,然后另一只手就从他的侧腰缓缓向上攀来
哗!
出水的一刹那,两人都被憋得有些窒息。
殿辰却一刻不停,一把将南肃横抱起来,踩着玉石台阶一步步走上平台,将浑身颤抖的崽崽放在皮草上,凝视片刻,然后俯下身:这一次,就不问你可不可以了。
南肃:
男人两臂紧紧地揽着他,再容不得他一点挣扎,只片刻,细碎的吻就顺着侧颈一路向下,一点点地蔓延
第四十五章 欲罢不能
那张白熊皮草,最终还是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见证了某件事的从开始到结束。
水雾弥漫中,殿辰轻轻撩拨开南肃肩头的发丝,手指拂过其上的每一处吻痕,嘴角一笑,带着些许得意。
他的指尖已变得滚烫,也不知是因为被蒸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南肃禁不住呼吸一滞,只听见他说:这里也有声音微哑,毫无遮挡地喷在他的颈边。
若说之前那次是被一筒子熏香闹的,那这次,他们则是无比清醒,并在大汗淋漓的最后一刻,十指紧扣,清晰地记住了对方眉眼里的温润与裂痕。
南肃在他怀里缩了缩,眼帘和鼻尖都是粉红色的,尤其鼻尖红得尤其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还是疼
其实,受到的已经足够的怜惜与体贴了。
殿辰的手穿过他濡湿的长发,慢慢滑向后腰,笑道:知道了,会节制。
南肃:
被外界传遍了风流无度的帝都第一浪子,却直到今夜,才尝到人间欢愉的美妙,他就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孩,有些惴惴不安,却又舍不得撒手。
南肃抬头看着殿辰刀削似的鼻梁和下颌线条,回想方才的恩爱,看着看着,突然抬手一把蒙住自己通红的脸,难堪地道:妈的以后可怎么活啊他妈丢死人了
压根不见之前面对满城谣言时的二皮脸态度。
殿辰将他的腰猛地揽向前,左颊梨涡笑得深深:有什么丢人的?娘子与我这点事儿,不早已天下皆知了吗?
说的也是。
他是他的病秧子相公,大家早就知道的嘛。
那么
南肃将指缝分开了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偷看着殿辰,小声地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只有一个相公,其实我也不想逼死他,但
殿辰微微眯起眼睛:?
南肃真是害羞万分地下了狠心:可以再来一次吗?
男人眉梢一挑,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诧异。
南肃看着他的表情,瞬间只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实在太下流,太不要脸了!可都说出口了,能怎么办呢?还有,妈的这逼能不能吱个声,搞得老子好尴尬
他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了,刚要逃跑,男人顺势翻身而上,将他两腕拉过头顶,逼得他的羞涩无处可藏。
低低的笑声响过之后,灼热的亲吻便落了下来,持续流连在他的耳垂与脖颈,如羽毛般刷过,让人忍不住战栗
显然,男人已清楚地知道怎样可以让他欲罢不能。
男人确实做到了,因为从事实上来讲,南肃也看见了自己究竟沦陷得有多快,有多彻底。
二月初六:欲罢不能。
二月初七:欲罢不能。
二月初八:欲罢不能。
二月初九:南肃啊南肃,你怎么能这样堕落?你究竟是想和殿辰装亲热,还是真想和殿辰亲热,或者更明白点来说,你他妈是不是只想被殿辰亲热?清醒点,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道吗?
二月初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二月十一:欲罢不能。
之后的这一个月,仿佛就是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那样的暖,清冽的气息将南肃包裹了个严严实实,是淡淡的药草味,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专有味道。
男人的亲吻和缠绵,还有那些体贴入微的照料,都有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永无着地的那一刻
所以,总嫌那些时间太短,像是做了一场梦,刚刚闭上眼睛便又重新醒过来。
三月中旬,一个天气晴朗微风静好的午间,待南肃小睡起来后,路尧走进卧房,照例奉上了一封青渊来的家书,可这一次,却额外多给了他一个小纸包。
世子。只是两个字,足可阐明所有意思。
接过那包密封严实的东西时,南肃睫毛轻轻一颤,却没说什么,拆开后也不看,就直接将信纸泡进水里,然后再拿火折子烤干。
随着整张信纸渐而干透,母亲的话才一点点浮现出来
肃儿,已经十七年了,再有一个月,就是你的封王大典。届时藩王齐聚,番外小族纷纷朝拜,若想恢复自由之身,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些年皇帝欺我青渊无王,以我青渊之金银扩充军费,以我青渊之民众骨血修筑城墙,以我青渊之闺秀作为政治联姻的手段,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
路尧跟我说,你已经将一切都做得很好了,可为娘还是担心,因为只有娘才知道,其实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可娘不想你再过那种日子了,肃儿,你能明白娘的心吗?
十七年间,娘只见过你八回,后来娘甚至不敢去看你,因为心疼,因为心里发疼!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活着
读到这里时,南肃看见信纸上的字迹被晕开了一团,他知道,那是眼泪。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她提笔坐在案后的模样:手背上的皮肤稍有松弛了,眼角亦是,她就用那只手去沾眼角的泪水,却有更多的眼泪掉落下来,一颗颗地滚落在互不相见的时光里
卧房里凝滞的空气几乎令人窒息。
良久后,南肃平静地将书信烧了,抬眸望向路尧:这药怎么用?
他也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就这么轻易地问了出来。
放入酒中引服即可,其入体即散,一刻钟便可通过血液完全麻痹心脏,最终心力衰竭而死,无论是医师还是其他人,都不会看出有任何异常,只当突然发疾。
说完,路尧盯着南肃的表情,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道:世子,此毒之稀罕,世间仅此一份。这半年间,夫人四处寻找药材炼制,几乎是心力交瘁了,别说主药,便是其中不少辅料都是罕世绝见,再无可能制出第二份了,这是她
砰!
突然间,一只杯子狠狠地砸在了路尧的额头,破碎的瓷片划伤了他的额角,顿时流下一道血迹。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分寸。
积聚在心头的某种情绪好像此刻正好达到临界点,瞬间爆棚,南肃直勾勾地看着路尧,笑道:什么时候,竟轮到你来提醒我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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