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子-(30)(2 / 2)
莫名的危机感骤然上升,南肃心里一惊,正要先手骂殿辰肤浅,再为殿辰树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时,只见男人已经跑到案板前了,邦邦邦,切菜的速度快到飞起!
南肃怔住:你这是干嘛?
啪一声,殿辰无情拍碎一颗蒜,头也不回地道:我是喂猪刺客,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叫南肃的小孩。
南肃:你妈的。
没一会儿,所有的菜肴都出了锅,两人没去饭厅,干脆就在厨房的小桌上准备开干了。
可殿辰有些轻微洁癖,修长的身子来回转悠摆弄,是要将之前被南肃弄得一团糟的厨房收拾利索了,才有吃饭的心情。
南肃则从他身边蹦蹦跳跳地穿过,将两人的碗筷在桌上摆放整齐。
然后,他才发现不用人伺候,自己居然也可以自理的!
这种不当娇娇二世祖的感觉对他来说有些新奇,他自得了一会儿,连忙道:殿狗,我帮你收拾,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随即拿了块抹布,去将之前洒落的面粉擦干净。
好。
殿辰应了一声,弯腰去将地上的小油菜捡起来。抬眼时,却见南肃正在擦中间的架子,腰部自然塌陷,浑圆紧实的小屁股撅得老高。
殿辰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静静地微转,一直不出声。
直到南肃一只小曲儿哼完了,他才极淡地说了句:娘子,上层也有面粉。
南肃随意说道:我够不着,那里让下人之后擦吧。
话音刚落,一只小板凳已经体贴地推到了他的脚边。
一次到位吧,也不用麻烦他们了。殿辰说,而后才看向地上的蔬菜,指了指:架子交给你,其他交给我。
南肃想了想:好吧。
他立刻用清水洗了一遍抹布后,踩上小凳子,掂起脚尖奋力去够。
殿辰眉梢一挑,退后几步抱起两臂,看得眼睛眯起,还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略泛青色的下巴。
娘子,左边也有。
右下方也有。
下面那层也有,那里的面粉最多。
南肃哦了一声,擦了擦额上的小汗,毫无察觉地蹲下身,两条长腿折叠起来,中间岔开了一个一百二十度的钝角,其动作形成的一瞬间,上半身还仿佛弹了弹,就像装了小弹簧一样
殿辰:
果然不愧是能在轿子里撕出个一字马的男人。
而当南肃将手头的事做完后,回头只见殿辰已将整个厨房收拾得几整明亮了,他哇了一声,毫不掩饰对于殿辰的敬佩:我觉得你比我的管家还能干!
来吃吧。男人没什么表情,垂下眼眸,只是给他拉开了一张凳子。
这顿饭,大概是南肃十七年间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了。
夜风和煦,灯火昏黄,分明是一张四方桌,可他俩就是要坐在一条长凳上,挨在一起聊天,再一盘盘地清空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家常菜,当他的杯子空了时,殿辰总一边说话,一边就给他将花茶满上了。
我觉得这个虾仁好吃。
南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下一刻就毫无关联地说道:哦对了,樱花没过几天就要开了,我喜欢吃樱桃。
殿辰微微一笑:那到时候一起去观赏吧,以前我母亲也很喜欢樱花。
南肃怔了怔,语气又变得故作轻松起来:好啊,那到时候一起去看,京城的青河两岸全是樱花树,可漂亮了,到时候咱们直接包一条花船!
那就说定了?
好!
南肃猛一拍桌,却不料将筷子拍飞了出去。额,他看了看沉稳的殿辰,只觉得男人就连嘴角笑容都含着恰到好处的温润,一时暗骂自己没有章法,连忙弯了腰去捡。
殿辰却不知南肃脑子里一瞬间又冒出这么多想法,只是静静地说道:届时我拿些笔墨,画下来,也可以烧给她瞧瞧。
行啊。
南肃捡了筷子,正要直起身时,却愣住了。
一只长长的手臂伸过来,用掌心包住了锐利的桌角,是怕他撞到额头。
一时南肃有些怔忪,缓缓转眸看去,只见殿辰另一只手还在夹菜
显然,这完全是下意识的爱护动作。
待他起来后,殿辰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环顾满桌已经不剩什么的空盘,笑道:食欲最终还是战胜了邪恶。
南肃瞧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些复杂,片刻后,将头轻轻放在他的宽肩上:什么邪恶?
想杀我一刀的邪恶。
殿辰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笑中逸性盎然。余光瞄到了天色后,他又道:一会儿李医师就要来给我针灸了,你先回卧房吧,去躺着,好生养膘。
南肃一恼,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哼,我减肥呀!
殿辰针灸的时间里,南肃回了卧房,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干脆脱了上衣走到了镜子前。
他和殿辰一般,都是属于精瘦的人,肌肉并没有很虬结,却每处的线条都十分流畅,只是此刻那腹肌分明之处,真的隐约隆起来了一小团。
他有些不可置信,指尖轻缓拂过那赘肉时,深深地颦紧了眉。
于是
第二天一大早,他用绷带在拳头上缠了几圈后,冷笑一声,看向了吊在半空中的沙袋!
看老子两天就减掉你!
再大的邪恶,也不能阻止老子的帅气逼人!
砰,一个帅气的高旋踢,直接将沙袋踢得飞出老远,他冲上去,来回跳着,左勾拳右勾拳,一下接一下急如星火地揍在沙袋上。
打得气喘吁吁后,他却觉得还不够,干脆将路尧叫来。
他心里似乎有股不能排解的纠结,打着打着,这场切磋莫名变成了殊死搏斗,拳拳到肉,金刃劈风,他一柄长枪对上路尧的双刃刀,兵器交错间,每一声清越激昂的颤声,都似乎能颤到人的五脏六腑里去!
两人对得难分难解,可他本就不如路尧,并且近来体力越发匮乏,终究是败下阵来。
嗖
长枪脱手而出,直接钉在了门框上。
南肃被震得身子摇晃退后两步,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道:今儿先这样吧。
闻言,双刃刀在路尧手心嗖地转了几圈后,直接插进了身后刀鞘。
他清秀的脸上也有小汗,却不喘息,片刻后,先给南肃递了一块毛巾。
南肃自然接过毛巾,擦拭之时,却看见了路尧额上包着的纱布。他一滞,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个,你一会儿去换个药吧,别浸了汗水后感染留疤了。
路尧点头,朝他伸出一只手。
南肃便搭上路尧的手,不料站起身时,两腿突然发软,啊了一声,径直就扑进了对方怀里。
路尧未曾预料,被他扑得后退一步,却立马稳住身形。
然而,南肃刚一站稳,路尧忽然就放开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语调依然平静地说道:那属下告退。
南肃嗫嚅几下,直到看着路尧走远了,那声致歉也没说出口。
看吧,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妙语连珠的,可真心的话却一个字也蹦不出,尤其是对着自己亲近的人
或者,其实他和路尧才该是最亲近的,对吧?
南肃深呼吸几口,拆了手上的绷带后,沉默着去沐浴了。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耽误他的减肥大计,然而,他的努力却也没有使得那团赘肉离开身体。
七天苦练,然而并没什么卵用,南肃摸着自己的小腹,苦思冥想一番,终于决定出府约李胖儿去骑马,誓要将这团肉在马背之上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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