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江秋月一江春鼠猫txt免费下载(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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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点头道:老太太的死因毫无疑问是由于病情加重,导致全身溃烂疼痒难忍而亡,不过,汝仵作解剖了老太太的胃,发现老太太胃里还有药的残渣

包拯皱眉道:本府记得先生这药是每日煎服,按理只有药汤入体,这药汤不过是汁水,入体则不剩踪迹,如何会有残渣?

公孙摆摆手道:学生开的药确实只需要煎服,但想来老人家或是老人的家人觉得光喝药汤不顶用,所以连煎的药渣也让老人家一并吞下肚去。

包拯若有所思得点点头:这老妇人之前来开封府治病的时候,就谨行俭用,许是认为药渣倒了太浪费,勉强服下也不一定,不过这药渣入肚会有什么问题吗?

药渣入肚倒是也没什么影响,不过若不是这药渣入肚,怕是学生很难撇清关系。

哦?

学生给老太太开的一味至关重要的药便是胡兰草,这胡兰草为水生草药,煮后会有一股子鱼腥味,所以又名腥兰草,但是,老太太胃里的药渣,却完完全全没有鱼腥味

包拯皱了皱眉,问道:没有鱼腥味?是否会因为服药时间过久,味道变淡?

不会,这胡兰草药性强烈,药渣又难以消化,这味道经久不衰,即便五谷轮回,腥味依旧。

包拯眼睛瞪大:这,难道说老太太的药,被调包了?

恩,有人偷龙转凤,设计害死了老人家。

岂有此理,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这事,怕是需要大人审问一下钟家众人,看他们対老太太的药是否知情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且看他们早上气势汹汹的样子,怕是不用大人招呼,明儿个一早他们就会不请自来了。

包拯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先生,有无可能是那钟家人自己故意谋害老人家,然后想赖与你身上呢?

公孙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此事学生不方便下结论,毕竟也算是涉案人员。但学生直觉不是钟家人所为,这换药的凶手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精通医理,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这病的源头。

哦?何以见得?

学生仔细检查过老人家胃里残留的药渣,发现除了胡兰草之外,剩下的几味药正是学生所开药方一味不差,也就是说,目前有两种可能性:一则是这个人只单单取走了老太太药包里的胡兰草这一味药,所以其余草药分毫不变;二则是他如法炮制了一模一样的药包,只唯独少了胡兰草,然后偷梁换柱,把老人家的药包给换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这个凶手一定対这个病了如指掌。因为甚至连学生都无法断定,只少了这一味胡兰草,就可以令対方病情加重直至死亡而这个凶手的做法,应该是非常笃定老太太会因病而亡。那只能说明,这个凶手或者凶手身边的人有人曾得过这个病,且他们深谙治病之方。

包拯有些费解:如此说来,此人如此大费周章,用意何在呢?

公孙策看了一眼包拯,又看了一眼包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丢下一句:这我哪知道!而后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决定不再搭理老包,自个儿解决温饱问题去先。

包拯捋了下胡子,心道:这要是展护卫在就好了,就能发散思维,举一反三了。公孙先生还是太焦躁,太焦躁,这样不好,不好。

公孙解决了晚膳,回房休息的时候心里也在琢磨,这要是展昭在就好了,那分析起来一套一套的,可比他跟老包两个人在那无着无落的强多了。不过说起来,白锦堂那几位偃使怎么还没回来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公孙策正想着呢,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公孙先生,你让在下调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哦吼。

公孙忙把脱了一半的外套又披了回去,接着打开门,只见偃柒一个人身板倍儿挺得站在门外,那身材,那气质真不愧是白锦堂家高手中的高手。

公孙招招手:进屋说,进屋说,门外风大。

偃柒忙行礼拒绝道:先生客气了,不过我们当家的明文禁令,决不允许我们私进先生的房间,所以在下还是在门外回禀即可。

公孙嘴角抽了一下:白锦堂,他这是啥毛病?

偃柒意味深长得笑了笑,没接话。

公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为难你,那就辛苦你站风头里了。

偃柒依然彬彬有礼:先生客气了,说起来,除了小少爷的事,属下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当家的対一个人这么上心。临行前,光是対我们交待先生的喜好禁忌,就花了一个时辰。

公孙想象了一下白锦堂站在堂前碎碎念的画面,突然觉得非常好笑:没想到你们当家的还是个话痨。

偃柒笑了笑,点点头,也不帮白锦堂多做解释。

公孙不知为何忽觉气氛尴尬,只得干咳了两声做掩饰,然后道:不提那货了,说正事说正事,那钟家人如何?可有患病之人?

偃柒收起笑意,肃然道:属下与偃琉,偃伍盯了钟家人一整日,钟家四十三人之中,有三十七人的手臂处微红,且他们时常无意识抓挠,挠后手臂处更红,但无起疹;这三十七人中,有十五人背部发红且抓痕明显,其中比较严重的有五人,已经蔓延至后颈处,而那钟世平最为严重,他后颈处除了红痕,已经开始起了非常细小的水泡,与先生所说的红疹非常相似。

公孙闻言眉头紧锁:没理由啊,老太太的病先前并无传染之兆,但按你们所见,这病不但会传染而且扩散速度非常快。

听闻老太太曾暂住开封府医病?

没错,当时我也怀疑过她得的是疫病,但我检查过钟世平的身体,他与老太太朝夕相处,却并无患病迹象,且老太太在开封府那么久,开封府也没有人得过此病,所以排除了疫病的可能性。只是若按你所言,有必要将他们与普通百姓隔离以防不测。対了,他们住哪了?

偃柒说道:这也是个令人费解的地方,他们包下了整间八宝楼。

八宝楼?公孙瞪了瞪眼睛,你是说京城最贵的那家酒店?一顿饭顶我一年俸禄的那家八宝楼?

偃柒点点头,默默记下了公孙的俸禄情况打算回去禀告自己当家的。

那钟世平穷得叮当响,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哪来的胆子住八宝楼,还包楼?我看他是脑子坏了吧?

偃柒道:据说银子已经付了,而且还多付了不少,那八宝楼老板说这家人出手非常阔绰,但本身又不像富家子弟,倒像是一夜暴富之后只会胡乱挥霍的下里巴人。

公孙一阵冷笑,笑过之后他又说道:这样也好,既然他们包了楼,与他们有所接触的人自然就少了,不管这病会不会传染,只要先控制住钟家人,就不会扩散开来。

先生所言极是,那是否需要我们知会一下八宝楼的老板,让八宝楼的人也尽量与他们少接触?

还是偃柒想得周到啊,公孙点头:如此甚好,我明日再与大人商量看看,这病如若不是疫病,还有可能是他们共同接触的某件物什,或者共同吃过的某样食物引起,唉,真是个麻烦事,展昭又不在。

偃柒道:先生莫要烦心,天色不早,先生还是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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